疼痛部(2)
憤怒中,突然驚醒的是我,數看自己的肉體,好久沒有病痛了,我不習慣,我習慣了疼痛。來吧!不就是痛嗎?在疼與麻木之間,我寧願把鷹放飛在疼痛的血液里,聽骨的錚語和風吹過折骨處的哨聲。
在路上
在路上
醫生無數次告訴我,我沒有病。
可今天,又是整整十八個小時,我處於一種疼痛、暈昏、麻木的狀態中。肉體徹底地把精神的翅膀打濕了,追求與事業全部在疼痛中消失。
夜深了。疼痛而昏沉的我漫步在條條小巷,看小姐們的「嫵媚」。遊盪在人流中,站在鏡子前,我認不出自己。
我是否走在回家的路上?
誰也不能讓我停止疼痛。只要睡一覺,明天一切又會恢復正常。可過七天,我又會疼、暈、麻木。如此反覆,二十年了。我不敢想。
「根治病灶是一種虛妄。」
「只能用文字的點滴來供養自己的後半生。」
我被萬物的言說和童年的記憶掏空,只剩下一個等待充實和利用的口袋,飄忽於複雜的萬物面前。
審判世界的人,必須接受天空的注視。
(色色小說大地接受了我們的榮和辱,審判的深度,在於天命的劫數。
--我會竭盡所能。
--我正通過一扇窗戶,看見萬物在時間的刻度上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