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揮軍東進

第二天，黃興披掛整齊，率領全軍來到古魯的大營外。禿髮部的大軍也已經集結完畢，各路人馬整裝待發。營門外，還有一些留守的人，前來送行。

這次出征，古魯只帶了三個兒子，布捷、洪都和烈克，尤利、達莫與別勒長老等人留守。

黃興催馬來到古魯身前，躬身施禮道：「岳父大人！我來了。」

古魯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出發吧。」於是轉頭下令：「阿爾金！你部先行，一定要小心破多蘭部。告訴他們，我們是去協助大將軍平叛，希望他們借道，不要阻攔。」

阿爾金叫道：「大人！破多蘭部若敢阻攔，乾脆將他消滅，豈不更好？」

古魯笑道：「阿爾金！你就知道打。這一次，我們協助大將軍平叛，主要是消滅羌人和匈奴，而不是破多蘭部。只要能夠順利通過，就先不管他。等我們消滅了羌人和匈奴之後，再來對付破多蘭部和其他部落。」

阿爾金又問道：「那要是他們硬要阻攔，不准我們通過呢？」

古魯沉吟了一下，抬頭向黃興望去，問道：「大將軍！若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呢？」

黃興略一思索，說道：「如果破多蘭部真的不願意借路，那麼我們就只有先消滅他了。」說道這裡，他看了看古魯和阿爾金等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是古魯他們想趁機擴張勢力，吞併破多蘭部，就很可能故意挑起與破多蘭部之間的戰爭。」

於是，黃興趕緊又對古魯說道：「岳父大人！不如我也派一路先鋒，與阿爾金齊頭並進，左右照應，以防止破多蘭部阻攔。」

古魯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黃興急忙回馬與賈詡說道：「賈先生！剛才古魯命阿爾金為前部，阿爾金提出，如果破多蘭部阻攔，是否可以進攻破多蘭部？我擔心他們會藉此機會，挑起事端，趁機擴張勢力，吞併破多蘭部。所以，我想請你率領高達部為先鋒，在阿爾金的右翼，齊頭並進，防止他們有意與破多蘭部發生衝突。」

賈詡想了想，說道：「主公！若真如他們所言，破多蘭部前來阻攔。那怎麼辦？」

黃興道：「那就只有先消滅他，再回長安。」

賈詡緩緩地搖頭道：「主公！如此不佳。」

黃興一聽賈詡並不贊成與破多蘭部發生衝突，便問道：「那先生以為該如何是好？」

賈詡道：「既然主公可以與禿髮部暫時結成聯盟，那麼為何不能與破多蘭部也暫時結盟？同時還可以利用兩者之間的矛盾，互相牽制，以防止任何一方坐大。」

黃興聞言大喜：「如此更好！先生此計甚好。我這就全權委託先生了，只要能夠避免與破多蘭部的戰爭，什麼條件都可以暫時答應他們。」

賈詡在馬上施禮道：「主公！賈詡定當儘力而為，不負主公所託。」

黃興點了點頭，回到古魯身邊，說道：「岳父大人！我已經安排好了。」

古魯立即下令：「出發！」

阿爾金聞令，率領本部人馬「呼啦啦」向前走去。

黃興也將手一揮，高聲喝道：「出發！」

只見高達部的探馬率先飛馳而去，本部大軍隨後緩緩啟動，排著整齊的隊列，逐漸加速，向遠處進發。

禿髮部眾人看到黃興軍如此嚴整的隊形，再看看自己軍隊鬆散的樣子，立刻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心裡頓時有些不自在。骨力達爾站在古魯的身後，陰沉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黃興和他的軍隊。

這時，達絲和美吉來到了黃興的面前。她們抬著頭，深情地望著黃興。

黃興騎在馬上，迎著旭日，一身金黃色的黃金戰甲閃閃發光，鮮紅的披風隨風而動，烏黑的長發並沒有束成髮髻，而是隨意地系在腦後，在清晨的微風中，輕撫飄灑。

達絲和美吉獃獃地看著眼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男人的人，心中不禁有些迷離。

黃興見她倆來到身前，於是便翻身下馬，說道：「你們怎麼來了？昨晚不是說好了，你們不用前來送我了嗎？」

達絲道：「大將軍！昨晚，我和美吉一夜都沒有睡著。我們一直在想，應該給大將軍送件東西。」說完，她抬起雙手，張開手掌，說道：「大將軍！這是我和美吉用狼牙做的護身符，送給大將軍，保佑大將軍平安歸來！」

黃興低頭望去，達絲的手中，捧著一串潔白的狼牙，眼中頓時有些濕潤，急忙說道：「達絲！美吉！我一定會平安的。你們放心吧！」說完，彎下身子，低著頭，說道：「來！達絲！你幫我帶上。」

達絲撩開黃興的長發，將這串狼牙護身符系在了黃興的脖子上。

美吉在旁邊說道：「大將軍！你一定要來接我們啊。」

黃興道：「達絲！美吉！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來接你們的，你們就安心地等著吧！」

達絲和美吉的眼中漸漸泛起淚花，黃興心中也不禁有些傷感。

這時，古魯走過來道：「達絲！美吉！你們回去吧！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然後轉頭對黃興說道：「大將軍！走吧。」

黃興點了點頭，望了達絲和美吉一眼，翻身上馬，下令道：「全軍出發！」

大軍立即開動，陸續出發。

達絲和美吉兩姐妹，站在大營外，目送著黃興和父親的大軍逐漸遠去。直到消失在地平線上，再也看不見了，她們還獃獃地站在那裡。

達莫靜靜地走到她們身後，輕輕地說道：「達絲！美吉！回去吧！他們都走遠了。」

達絲和美吉這才轉過身來，滿臉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著。

達莫心疼地說道：「達絲！美吉！別傷心！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達絲哽咽地說道：「達莫哥哥！他們真的很快就能回來嗎？」

達莫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定！你看大將軍的軍隊多麼威風，一定可以很快擊敗羌人和匈奴的。」

美吉聽了達莫的話，歡喜地說道：「真的？那太好了。」說完，又有些沮喪地說道：「可惜我不是男人。要不然，我也和大將軍一起出征。」

達莫笑道：「美吉！你要是個男人的話，那怎麼嫁給大將軍呢？」

美吉頓時滿臉通紅，達絲卻心中一動：「要是女人也和男人一樣能夠打仗，那該多好呀！我們就可以和大將軍一起上戰場了。」於是便對達莫說道：「達莫哥哥！為什麼只有男人可以打仗，而女人卻不能打仗？」

達莫笑道：「保護女人、孩子和牧群，是我們男人的事情。要你們女人去打仗，那我們男人還有什麼用？」

達絲道：「哼！我就不信，只有你們男人能打仗，我們女人就不行。」

達莫道：「有我們男人在，哪還需要你們女人打仗？」

美吉心思敏捷，立即介面道：「那就是說，並不是我們女人不行，而是因為有你們男人，不需要我們女人去打仗而已。」

達絲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拍手道：「對！」

達莫見達絲和美吉如此說到，撇了撇嘴，說道：「就憑你們女人，也想打仗？」

達絲不服氣，說道：「騎馬、射箭，我也會。為什麼就不能打仗？我們偏要上戰場打給你看看。是不是？美吉！」

美吉點頭道：「就是！」

達莫笑道：「你們以為只要會騎馬射箭，就可以打仗了？哈哈！你們那箭能射多遠？沒有一定的臂力，恐怕還沒有射到敵人，就被敵人射死了。再說，敵人要是衝到了身前，怎麼辦？等死嗎？哈哈！哈哈！」

達絲見達莫如此小看她們，氣得直跺腳。

美吉拉著達絲，說道：「姐姐！不理達莫哥哥了。他看不起我們，我們走。回去我們好好練練，就不信練不出來。」

「好！」達絲說道：「美吉！我們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做。到時候讓他們男人看看，我們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哼！」說完，沖著達莫哼了一聲，和美吉手拉手向回走去。

達莫站在那裡，滿臉的苦笑，搖了搖頭，跟在她們身後，返回營地。

達絲和美吉一起來到達絲的氈房內，開始琢磨怎樣才能學會打仗。她們認為，只要能夠練好了騎馬射箭，把箭射的和那些男人一樣遠，再拿起彎刀學會砍殺，就一定能夠可以打仗了。於是，她們便到營地里鑄造兵器的作坊內，找人為她們製作弓箭和彎刀。

由於達絲和美吉是古魯大人的女兒，作坊里的人倒也不敢不給她們製作。只好根據她們的情況，為她倆各自製作了一張小弓和一把彎刀。

達絲和美吉看到小弓，都十分生氣。達絲柳眉倒豎，沖著工匠發火道：「我要是他們男人那種打仗用的弓。」

工匠們急忙陪著笑臉，向達絲解釋道：「男人打仗用的弓，勁道很強，恐怕你們拉不開。你們可以先用這張小弓，等臂力練到可以拉開強弓時，再換大弓。」

達絲還要發火，美吉在一旁勸說道：「姐姐！他們說的也對。我們現在沒這麼大的臂力，要大弓也沒有用。我看，回去我們還是先練手勁和臂力，等我們把力量練到足夠大的時候，再重新製作我們的武器。」

達絲這才息怒，悻悻地和美吉回到氈房。她倆下定決心，一定要練出個樣子，讓那些小看她們的男人們看看。

從此，兩姐妹便開始了苦練。她們到處請教族中的勇士，一些姐妹也被她倆吸引，加入了進來，和她們一起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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