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恩威並施

黃興與楚氏姐妹繞過戰場，來到程弘和古魯的身邊。

程弘迎上來，施禮道：「主公！主母！幸虧遇到了你們，否則還不知道這些羌胡人會逃到哪裡去，現在總算可以一舉將他們殲滅了。」

古魯見黃興領著一支男女摻雜的軍隊走了過來，而程弘又喚黃興身邊的兩員女將為主母，十分驚奇。難道黃興的妻子都是將軍？於是便疑惑道：「大將軍！這二位是……？」

黃興急忙介紹道：「岳父大人！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在洛陽有妻子。這就是我的兩個妻子，楚嬋和楚娟。」

古魯望著楚氏姐妹，頓時泄了氣，還以為達絲和美吉十分漂亮，才吸引了黃興。他就可以利用這一點，藉助黃興的力量，對付周圍部族。誰知黃興的妻子何止是漂亮，簡直就是美貌絕倫！更難得的是還長的一模一樣。

楚氏姐妹也已經知道了黃興與禿髮部聯姻的事情，見眼前這個異族人就是黃興所說的鮮卑族岳父，便在一旁打量起來，勾畫著黃興那兩個鮮卑族妻子的模樣。

黃興看著戰場上混戰的禿髮部人馬，突然覺得好象比以前少了許多，心中不禁十分納悶。難道他們派人押送掠奪來的人口和物資先回去了？於是便向古魯問道：「岳父大人！你的人馬怎麼少了許多？」

古魯一聽黃興如此問道，頓時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羌人太可恨了！居然讓我損失了近半人馬。」

「哦？」黃興急忙問道：「岳父大人！怎麼回事？」

古魯哼哼地說道：「在我從大將軍那裡知道了羌人軍隊的位置后，就率領大軍前去與大將軍的部下匯合。羌人見我軍到來，不敢迎戰，趁夜退走。我軍由於一直未能與羌人作戰，有愧於盟誓，便與程將軍商議，決定由我軍率先追擊。結果，卻遭到了狡猾的羌人伏擊，使我軍蒙受重大損失。多虧了程將軍率軍及時趕來，才使我軍沒有全軍覆沒。」

黃興聽到這裡，扭頭望向程弘，心道：「不是讓你想辦法削弱禿髮部的實力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利用起來，多消耗點禿髮部的人馬？反而趕去，及時地把他們救了出來。」

程弘滾鞍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頭說道：「古魯大人說的不假，羌人的確狡猾。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半路設伏，當我接到消息時，就急忙率領大軍趕去接應。結果，已經晚了。請主公降罪！」

黃興發現程弘低頭時，表情似乎不象是請罪的樣子，知道他是在古魯面前做個樣子。於是也假意怒道：「作為領軍大將，在追擊途中，不提防敵人伏擊，致使友軍陷於危險之中，造成重大損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程弘叩首道：「主公！是末將失職，願接受主公任何處罰。」

古魯聞言，面色一紅。這也怪他，見自己率軍一到，羌人就怯戰退卻，便以為是自己的軍隊嚇退了羌人，頓時自高自大起來，根本不將羌人放在眼裡。一路上，窮追猛趕，終於落入了羌人的圈套之中。

此時，見黃興嚴厲斥責程弘，古魯不禁老臉通紅，心中十分彆扭。忙對黃興說道：「大將軍！這事也不能全怪程將軍，我也有一定責任。程將軍以步兵為主，而我騎兵較多，若非我軍速度過快，與程將軍之間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羌人也不敢伏擊我軍。請大將軍不必責罰程將軍，畢竟程將軍及時趕到，將我軍救了出來，否則我軍就全軍覆沒了。」

黃興堅持道：「不！岳父大人！軍隊必須獎懲分明。他作為領軍大將，任何一點失誤，都會導致全軍的敗亡。我絕對不能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他必須為他的失誤承擔責任。」

楚氏姐妹也急忙上前為程弘求情道：「夫君！看在程弘屢立戰功的份上，就饒恕他這一次吧？讓他帶罪立功，將功折罪。」

黃興搖了搖頭，說道：「功是功，過是過，絕對不能混為一談。既然岳父大人和嬋兒、娟兒為你求情，程弘！我就免去你的監軍之職，回家去吧。」

程弘叩首道：「謝主公！」

古魯見黃興居然一下子撤了程弘的軍職，讓他回家，這畢竟是一員大將啊！於是急忙勸阻道：「大將軍！這樣子是不是處罰的太重了？我認為降降職，就可以了。」

楚氏姐妹也跟著說道：「夫君！你就從輕發落吧？眼前的戰事還沒有完結，臨陣換將，對大軍不利啊！」

古魯也介面道：「對！對！對！大將軍！現在仗還沒有打完，怎麼能撤換大將呢？還是讓程將軍繼續指揮作戰，等打完仗了，再根據功過進行獎懲吧？」

黃興假意低頭沉吟片刻，然後抬頭說道：「好吧！程弘！先記下你的過失，等戰後再決定如何處罰，你現在趕緊去指揮作戰吧。」

程弘急忙叩首謝恩，上馬指揮作戰去了。

此時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羌胡軍在三路大軍的圍擊下，早已崩潰了，紛紛跪地求饒，只有少數強悍者依然在奮力撕殺。

黃興見狀，對楚氏姐妹說道：「嬋兒！娟兒！你們在此等候，我上前去看看。」

楚氏姐妹知道黃興又要大開殺戒，所以才不讓她倆一起上前，於是點頭道：「好的。」

黃興便對古魯道：「岳父大人！走！我們上前看看。」

古魯見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不知黃興還去幹什麼？不禁納悶道：「大將軍！這有什麼好看的？」

黃興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古魯無奈，只好跟隨黃興一起策馬走上前去。

來到戰場之上，黃興下令，讓正在撕殺的將士們後退，以騎兵把還在抵抗的羌胡人團團包圍。同時命令步兵將俘虜全部集中到一起，包括禿髮部所擒獲的俘虜。

古魯聽了黃興的命令，十分納悶，黃興不是說各自繳獲歸各自所有嗎？現在怎麼要起禿髮部的俘虜來了？於是便向黃興問道：「大將軍！你這是……？」

黃興心道：「這些俘虜豈能讓你帶走？那不是又彌補了你的損失，使你的實力增強了？」他也不做解釋，只是沖古魯笑道：「岳父大人！你放心！這些俘虜我一個都不要。」

古魯聽黃興說這些俘虜他一個都不要，頓時心中大喜，以為黃興只是把俘虜集中起來，清點一下數目，然後就會都送給他。遂高興地向禿髮部眾人下令，協助黃興軍搜索俘虜。

黃興軍頓時迅速地行動起來。

張遼和趙雲分別指揮騎兵包圍那些還在抵抗的羌胡人，而程弘則率領步兵在戰場上搜索俘虜。

禿髮部的人馬不知道黃興要做什麼，見黃興的騎兵已經包圍了抵抗者，便紛紛後退，去戰場上與黃興軍一起搜索俘虜。

黃興見張遼和趙雲已經包圍妥當，立即下令，騎兵以騎槍、勁弩射殺包圍圈中的敵人，然後在將他們馬踏為泥。

頓時漫天的騎槍飛擲，勁弩激射。包圍圈中的羌胡人慘叫聲震天，片刻就被消滅殆盡。隨後萬馬奔騰，踐踏一番。

古魯見黃興以如此雷霆般的手段消滅這些僅有的殘餘叛軍，不禁大感沒有必要，但同時又對黃興的狠辣感到震驚。

處理完這些以後，黃興來到俘虜的面前。

程弘已經將所有的俘虜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周圍是兩個的弓弩旅，寒光閃閃的弩箭直指圍在中間的俘虜們。弓弩旅的陣中，是手持刀盾、長槍的步兵，虎視耽耽地盯著俘虜。

黃興陰冷的目光掃過這些俘虜，連周圍的將士們都感到一陣寒意。

古魯看著黃興的臉色，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勁。

黃興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殺！全部給我射殺！一個不留！」

古魯大吃一驚，原來黃興說的，他一個都不要，是這個意思。這可是幾萬俘虜啊！他趕緊對黃興說道：「大將軍！手下留情！你不要，可以給我。我需要這些俘虜！」

黃興眼中閃著寒光，冷冷地說道：「哼！不可能！我要讓所有敢於反叛我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古魯望著黃興，彷彿不認識了一樣，在黃興的身上根本沒有了他所熟悉的影子。他怔怔地呆在那裡，不知所措。

禿髮部眾人也被這突然的異變所震驚，一個個張大了嘴，心驚膽戰地看著這發生的一切。心裡「突突」的直跳，臉色煞白。

羌胡俘虜的慘叫聲攙雜著弩機和箭矢飛射聲，響成一片。

黃興軍並不理會，只是不停地屠殺著這些手無寸鐵的俘虜。

漸漸地哭喊聲弱了下來，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虜，被黃興軍如此殘酷的打擊，早已完全喪失了求生的**，一個個目光獃滯，形同行屍走肉，任憑黃興軍的宰殺。

沒過多久，羌胡大軍就被消滅的一乾二淨。這就是與黃興為敵的下場，古魯不由得對黃興軍生出一絲恐懼，心中透著陣陣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