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寒冷與吃窩頭兩大考驗（4）

不一會兒，於主任來了。在於主任主持下，李長義師傅和雷鋒簽訂了《師徒包教包學合同》。

晚上，工人宿舍里燈火通明。這個是臨街的二層紅磚樓。雷鋒來到一樓女伴們的寢室，女友們很高興，她們給他讓座，倒水。雷鋒上下打量著，羨慕地說：「看你們女同胞多帶勁！一個人一張床。」

易珍問：「你們男的不是這樣嗎？」

雷鋒說：「我們男宿舍，清一色是大通鋪。倒也好，怎麼骨碌都不能掉地上！」

雷鋒見楊華穿白大褂，逗她：「楊姐當大夫呀？」

楊華抿嘴樂：「當什麼大夫啊，我在化驗室當化驗員，化驗各種煤和焦炭的質量合不合格。」

雷鋒問易珍：「小易，你的活兒怎麼樣？」

易珍回答：「我分在煉焦車間當測溫工。哎呀，這個測溫工呀，苦得很，整天煙熏火燎的，氣味難聞死了！瞪眼盯著那個測溫表，溫度高了、低了，要隨時記錄，隨時報告。一天到晚，眼珠都不敢錯一下。一天干下

(色色小說來，臉熏得黑黑的，小鬼似的，別提了，別提了！」

雷鋒又問張琪：「張姐，聽說你是繡花女，當了什麼配煤工？」

張琪回答：「是啊，配煤工！最倒霉的就是這個配煤工！什麼肥煤、瘦煤、氣煤、焦煤的，按一定比例搭配在一起煉焦炭。這和繡花完全是兩碼子事！你們看我這兩隻手！」張琪伸展著她那細嫩的繡花手給雷鋒和大家看，委屈得要哭似的說：「我跟表哥說了，我要回去，我可不在這兒幹了！」說完捂起臉來就哭。

雷鋒勸慰著說：「呀，這麼嚴重？」說著，掏出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遞給張琪：「咱們幾個老鄉，就你和小易沒看這本書了，我今天特意給你帶來了。」

張琪破涕為笑，問：「就那本『煉人』的書啊？該輪到煉我了？」

雷鋒笑著說：「就算輪到煉你了。玩笑歸玩笑，這本書還真值得我們好好看看。」

易珍頑皮地問：「什麼時候『煉』我呀？」

雷鋒說：「別急，一個個地煉，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