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牛刀（2）

「噢，不過是一塊肥膏吧，切掉它吧！」馬醫生大概見過成千上萬這樣的手術。

手術護士是香珍姑娘，不要看她一副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樣子，一上台卻眼疾手快，「啪」的一聲，血管鉗已送到我的手上。當我結紮大網膜的時候，她又熟練地「啪」的一聲把鉗放開。和我雞手鴨腳的手勢，真有天淵之別。

跟著是修補的步驟，我之前曾看過教授的示範，雖然我操作得不熟練，但總算順利完成。

縫皮膚的時候我透了一口長氣，香珍姑娘白了我一眼。

「鍾醫生，你今早的疝修補病人在三號床，他的情況有點不妙！」病房的李姑娘來電話。

「怎麼了！？」

「血壓只得90/60，脈搏是120。」

我趕到病房，只見病人臉色蒼白，滿額都是冷汗，是休克的現象。下腹壓下去時有點痛，但傷口卻沒有出血。

「快上兩瓶血漿，把血壓提回來再說。」我對李姑娘說。

情況已非我一個人可以處理，我忙跑回手術室請救兵。進入休息室時看到教授剛好做完手術在喝茶。

「教授，我今早疝修補的病人不知道為什麼休克了。」我囁嚅地向教授彙報了情況。

「手術時碰到什麼困難沒有？」

「修補還算順利，只是病人不停咳嗽，大網膜不斷突出來，我切掉了一部分。」

「唔，應該是內出血。阿區，今晚是你當值，趁早做剖腹探查吧，不要等了。」教授對旁邊的區醫生說。區醫生比我資深兩年，一般的腹部手術，他已能獨當一面。

「阿鍾，快替病人多配(色色小說兩磅血，記著，手術后病人情況有變，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手術本身有沒有出問題。」教授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