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警探:虐》(12)
蒂蒂用車裡的GPS導航儀找到了米勒探員提供的地址。她發現自己身在水邊,眼前是一棟古雅的棕白相間的小別墅,房前是跟郵票畫面一樣漂亮的草坪,草坪上還種著一株楓樹。她立刻冒出來兩個念頭:第一,某人居然買得起南波士頓的別墅?第二,米勒偵探幹得不錯。距他接到電話已經有五個半小時了,到目前為止,沒有帶子圍成的犯罪現場,門前沒停著警車,更棒的是,也沒看見排成長隊的新聞直播車。房子看上去一片靜謐。正是俗話所說的暴風雨前的平靜。
蒂蒂繞著街區轉了三圈,最後把車停在一個隔了好幾條街的地方。要是米勒調查了這麼久還沒弄得眾人皆知,她當然也不想搞砸。
她往回走,雙手握拳,插在前面的口袋裡,縮起肩膀以求暖和點兒。她看見米勒站在前院,正在等她。他的塊頭比她預料的要小,留著稀疏的棕色頭髮和上世紀70年代的小鬍子。看上去他是那種很適合做卧底的警察——難以從眾人中被認出來,也就沒人會注意他,更別說會意識到他其實正在竊聽重要談話。他的膚色蒼白,就像大部分長時間在日光燈下工作的人一樣。坐辦公室的傢伙——蒂蒂想道,但立刻決定保留意見。
米勒穿過草坪,和她並肩而行。他一直往前走,於是她也一直跟著。有時候,當警察也得有點表演的天分。顯然,今天他倆扮演的角色,是一對早上出去散步的夫妻。米勒身上皺巴巴的棕色西服,在這樣的場合下顯得有點過於正式,但是蒂蒂的緊身牛仔褲和皮夾克讓她顯得很精神,看上去充滿活力。
「桑德拉·瓊斯在中學教書,」米勒開始說話了,聲音低沉而急促,他們正穿過第一個街區,朝水邊走去,「教六年級的社會研究課。現在有兩個我們的人在學校里,但是從她昨天下午三點半離開學校后,就沒人知道她的情況了。我們排查了周圍的公司、賓館、便利店,什麼線索也沒有。晚餐用過的盤子還在水槽里沒洗。廚房吧台上有一疊改過的作業本,就在她的錢包旁邊。據那位丈夫說,桑德拉在晚上八點哄女兒睡著以後才開始工作。所以,我們目前假設她在家和女兒一起待到了八點半之後的某個時間,比如九點。手機來電在傍晚六點鐘以後就沒有任何通話記錄了,我們正在查固定電話的通話記錄。」
「家庭成員的情況呢?問過她的祖父母、叔叔嬸嬸、堂兄妹們嗎?」蒂蒂問道。太陽終於透過灰色的雲層,放出了光芒,但氣溫還是很低,風吹著水面,寒意透過她的皮夾克鑽進來。
「她在本地沒有親戚。只有一個父親在喬治亞州,關係還很疏遠。可這位丈夫拒絕透露詳情,只說那是以前的事了,跟他妻子的失蹤沒有任何關係。」
「那位丈夫可真會替我們著想。你給她的父親打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