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叄章魔臨宇內
人類號美女頭的香輕吐,傳出夫秀清悅耳動聽的聲音道:「你們怎麽會懂得我們的語言文字?」
方舟雖聽得嚇了一跳,卻並不驚奇。
人類號一切的結構,由頭骨以至乎神經線和細胞,均與真正的人頭無異,只要夫秀清加點手腳,如常人般說話並非不可能的事。
光球現出另一行字體,道:「現時黑獄語成了宇宙內最通行的語文,懂得有何奇怪之處。看你們飛船的外型,你們若非黑獄人,就是黑獄人的死敵太陽戰士了。」
方舟驀地手足冰冷。
最不希望的事發生了,黑獄人果然成為了宇宙的霸主,否則誰有興趣去學本應叫聯邦語的黑獄話。
另一方面卻是又驚又喜,因為終於聽到同類的消息了。
太陽指的自然是太陽系。
夫秀清通過人類號的美女香答道:「我們是太陽戰士的族人,但與他們失去聯絡已有七萬五千年了,你可否給我們一點找尋他們下落的提示呢?」大光球打出「要求見面」的字句。
在方舟的跟前,一團高約四米的光,閃爍不停,生出各種色光變化,同時主控室內響起對方的聲音道:「你可以稱我們是星際的流浪者,與黑獄魔作戰已超過了四十節的時間,那大約相等於你們太陽戰士的五萬年。」他的聲音冰冷無情,不含半絲人類的感情。
方舟大感有趣地瞪著這奇異的生命體,思感延伸過去,研究著對方的結構和特質,微笑道;「看來你們占不到甚麽便宜,否則也不須建立通道,東躲西藏了。」
夫秀清接嘴道:「可以給我們有關附近河系的資料嗎?」
流浪者道:「我們擁有二百萬光年內所有河系的詳盡資料,不過卻不能就這樣交給你們,除非你們肯把剛才施用的武器的秘密告訴我們,同時說出為何可以找到我們星門的原因,這些費了我們叄萬節方得到的資料,才可以送贈你們。」
方舟失笑道:「你倒深諳做生意之道,我告訴你不打緊,不過你的精神力量仍不夠斤兩,就算知道了也得之無用。」
夫秀清的聲音在他耳膜內責備道:「你可以對客人有禮貌點嗎?」
方舟的心靈回應道:「這位流浪者大哥,只是大團由光能結晶組成的生命體,完全沒有喜怒哀樂的情緒,你想令他不高興實是難比登天。他像一台計算機更多於像生物。兼且他到這來亦是不安好心,只是利用高明的偵察術,偷取有關我們的情報,當然,他們甚麽都得不到,因為我們以宇宙的能量層次論,比他們至少高上了幾籌。」
方舟站了起,笑道:「交易告吹!你可以離開了。」
流浪者沉默片晌,忽然由光造成的身體激射出一條光索,把方舟纏個結實。
方舟哈哈一笑,消失不見。
流浪者化作以億計的光點,漫空飛舞,教人都不知該攻擊那一點才對。
夫秀清的聲音冷然道:「閣下若不立即離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教你形神俱滅。」
光點猛然擴散,往四壁投去。
電芒爆閃,光點給彈了回來,又凝聚作早先的模樣。
方舟仍坐在沙發上,就若從沒有離開過。
流浪者仍是以那種不含任何情感的聲音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比我們曾遇過的太陽戰十都要高明百倍!」
方舟道:「你既不是我們的朋友,我自然懶得笞你,若我把你們那道星門的秘密露給黑獄魔兵知道,閣下認為那會帶來甚麽後果呢?」
流浪者色光的變化更急劇和熾熱,似乎正在計算和思考。
片晌後,流浪者道:「我要回去想想,才可以給你答案。」
方舟的心靈向人類號道;「他準備回去再發動突襲,我們識破了他們的秘徑,這些怪物定要殺人滅,對這種自私自利的生物,秀清該不會對他們客氣守禮吧!」
夫秀清的聲音在他耳膜震道:「這事交由我處理,只要你有方法在他其中一個光能晶體內輸入與我身體結構相同的正極子能量,我就可通過正極子遙感的特性,偷取得須要的資料。」
方舟一聲領命,掣起正極子的能量,把這位貴賓包裹起來,沿著神經線的通道,送到口腔處,再由美女的香噴射出去。
人類號同時鑽入了反空間,以高速逸離。
方舟躺在沙發處,思索著。他這火鳥星人,感情上比任何聯邦人都要豐富對生命的熱愛程度,更非其他同類可與比擬。
在火鳥星上時,他是為了生存而奮鬥。脫離險境後,生存逐漸變成了次要的目標,他的注意力移轉到其他同類處,燃起了永不熄滅的愛火,那不單隻是男女之情,還是一種對同類廣被之愛,那是種熾熱和漫無止境的情緒。
天美的欺騙差點把他推落至萬劫不復的深淵,而諷刺的是,亦因天美與他合體時反度過來的生命精華,把他從這痛苦的淵海處拯救出來。
但負面的情緒仍統治著他。
直至遇上了夫秀清,他才藉著她從這情感的暴力漩渦脫身出來,回復了以前的樂觀和鬥志,就像溺水的人在大海飄浮時抓到了浮木。
他將心神全集中到對她的依戀去,只有這樣,他才能忍受對姬慧芙等人神傷魂斷的憶念。
他害怕去想。
每逢那種衝動來臨時,他就進入似冬眠的深切睡眠,逃避這一切。
可是在這一刻,當他知道快遇上由銀河系逃出來的同類時,他被迫要去面對一直害怕知道的答案,姬慧芙、姍娜麗娃、舒玉智、巴斯基和沙瑩等人,是否於太陽系一役中全部喪命了呢?
只是這想法,已使他的靈魂抖顫。
洶湧澎湃的情緒填滿他的胸懷。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徘徊在他的思域,大多沒有答案。
唯一可肯定的是:撒拿旦和天美正在宇宙的某處進行那可把正反兩個宇宙同時毀滅的邪惡結合。否則恐怕半個太陽戰士都不下來。
在反空間飛行的人類號,這時忽然改變了航道,朝另一方向飛去。
方舟心神劇顫,知道夫秀清通過正極子的遙感方式,由流浪者處得到了所須的珍貴資料,選取了新的目的地。
他不由呻吟了起來,胸像給萬千巨石壓著。
在過去七萬五千年的思索,他才發覺到自己是如何深愛著她們。
沒有了她們的宇宙,是何等孤獨和了無生趣。
現在睢一的憑依和救星就是對夫秀清的愛。
只有保持著鬥志,他才可在最佳的狀態,尋找到撒拿旦和天美決一生死。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愛是這麽強烈,也從末想像過可以這樣去痛根敵人。
由研究所資料庫的文學作品學來的愛與根,終被冷酷現實的經驗所替代。
就在此刻,久違了的夫秀清現身出來,靜悄悄地立在他身旁,俯頭細察他,眼中射出比月色更溫柔的神情。方舟一震下跳了起來,伸手便要拉她的玉手。
夫秀清的能力顯然大幅增強了,除了烏黑閃亮的秀髮、晶瑩如玉的皮膚使人感到她異乎尋乎常的虛無之美外,一切均與常人無異。
見到方舟伸手來抓她,往後飄退,玉容現出責怪的神色,不悅道:「你再是這樣沒有規矩,我就躲起來不見你了。」
方舟無奈苦笑,坐到沙發上,拍拍旁邊的空位,道:「求求吧!坐到我身邊來,讓我感受到的存在。」
夫秀清輕嘆道:「那只是一種虛假的感覺罷了!」
方舟搖頭道:「這點我絕不會同意。對人類來說,無論是眼所見、耳所聞、鼻所嗅、舌所、易所觸、思所感,無不是發生在主觀的事,而非客觀的真理。但只要是心所感,對我們來說就是永而真實的,那也是生命的姿采。由於我和都是能駕馭正極子能量的人類,又共同享有同樣的情緒和經驗,只要我們願意的話,就可以經驗所有人的體驗。正如我可以通過對純精神那生命烙印的愛撫,使像一般女人般生出反應。也可以模擬出使我快樂的感覺,當兩顆心都深愛對方時,一切都成為貫實了。」
夫秀清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柔聲道:「你說得非常動聽,但問題正出在我的心,我比慧芙的情況更糟糕,無數年來早習慣了在感情上獨立自主的生活。我承認很喜歡和你說話和交流,享受與你在精神層面的接觸,但卻害怕與你踏進毫無保留的愛的漩渦,那會使我多年來辛苦經營出來的情緒平衡毀於一旦。」
方舟哈哈笑道:「的平衡早被打破了,否則不會因我自顧自的睡眠而心生怨懟。更不會明知我心懷不軌,還肯現身出來會我。來!夫院長乖秀清,聽話地坐到我身旁來吧!否則我會感到生命再無半丁點的意義。我對是客氣多了,若我不停的要求與交配,會使因而羞不可抑呢。」
話尚未完,夫秀清的玉頰已燒紅起來。
方舟心神俱醉,大力一拍沙發,嚷道:「快來!」
夫秀清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我要先作聲明,我不滿你去睡覺,皆因我有須要時沒有人可以和我商量罷了!並非著緊你醒著來陪我。」
方舟嘆道;「還要騙人,既是一個真實的人,也是一副自給自足的智能系統,根本不須任何外力的幫忙,只因芳心動了,才有這種情不自禁的情況。」
夫秀清擺出氣結的嬌俏模樣,然後故作若無其事的道:「男人最愛的就是對女人自我陶醉,你要這麽想,就任得你那麽想吧!我這趟破例現身,是因為由那些壞傢伙處得悉了整個形勢的發展,覺得面對面和你說,大家都會舒服一點。」
說到最後一那句時,她連耳根都紅透了。
方舟那還不心領神會。
這種嬌羞,全是夫秀清的精神體以她的「法力」通過這模擬出來的形體傳給他的訊息,表達出她舍此外再無他途的「心思」。這大概可稱為一個「愛的遊戲」了。
方舟再由沙發彈了起來,搶前拉她的手。
夫秀清這趟再沒有拒絕,任由玉手落進他的掌握。
她的小手柔軟溫熱,與常人無異,甚至可使人感到血肉的觸感。
這都是她向方舟獻上的禮物。
方舟通過這模擬出來的動人肉體,與她在晶片內的精神烙印建立了不可分割的連繫,思感延伸過去,輕輕愛撫了她精神昀肉體。
這並非單方面的事情,假若夫秀清不把精神開放,他休想可以闖進她的世界
當她把自己打開了後,在妙不可言的精神連繫下,這模擬體就等若夫秀清的實體。唯一的條件是兩人均須全心全意,精神上不容有半絲「分心」,這愛的遊戲才可能比常人更深刻動人的方式,繼續下去。這樣的「純精神」的愛情,在人類的世界中實是史無先例了。
夫秀清發出了一聲輕吟,橫了他嬌媚的一眼後,柔聲道:「我對你的開放,只是到此為止。方舟!我們四處逛逛好嗎?」
方舟如奉綸旨,拖著她柔軟的小手,從敞開的大門走了出去,走在通往另一邊平台和實驗室的弔橋上,四周上下是各種令人目眩神迷的人腦結構。
夫秀清香肩靠貼在他臂膀處,輕輕道:「你和慧芙有過肉體的關係嗎?」
方舟神情一黯,搖了搖頭。
夫秀清道:「但我卻知你是早前的五千多年來,唯一挑起了她情根的男子。唉;方舟!慧芙仍然在世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她憑著隨意肌,或者可以挨過領袖一號毀船的災難,可是由於她是敵人的首要目標,倖免的機會實在不大。反而姍娜麗娃和沙瑩或可逃過大難。不過只要想想當時附近所有飛船全化作了碎屑,沒有了逃生的工貝,就知情況不妙。只恨我完全失去了當時的記憶。」
方舟更是欲語無言,默默走著。
夫秀清緊握著他的手,步往前方,另一手抓緊他肩頭,眼中射出愛憐之色,柔聲道:「方舟!你不可再逃避了,必須堅強地去面對這可能的事實。這宇宙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需要你,只有你才可以挽狂瀾之既倒,你在銀心遇上的偉大異生物,正是深悉中關鍵,才把拯救宇宙內所有生命體的重任交到你手。」
方舟明白過來,夫秀清因為在剛得到的資料,分析出姬慧芙等人生還的機會非常渺茫,才要現身出來安慰他。
方舟閉上眼睛,再睜開來時,又回復了以前弔兒郎當的瀟樣兒,把臉湊到夫秀清的玉臉不足十公分的近處,笑嘻嘻道;「我想吻一,這要求不算太過分吧!」
夫秀清退離他身旁,白了他一眼道:「小孩子最緊要守規矩,否則以後休想我理你。」
旋又垂頭嬌羞地道:「這麽快就要求人家模擬出男歡女愛的羞人表情來取悅你,還說不過分。對一個女性來說,那比肉體受到侵犯付出的還要多上好幾倍哩!等若蓄意地要人把整個心赤裸裸地暴露在你跟前。」
方舟笑道:「可以騙我啊?」
夫秀清嗔道:「那時怎騙得倒你,當我那樣開放自己時,你肯放過真正的我嗎?」
這時兩人登上自動梯,升往人腦去。
方舟輕捏著她的小手,溫柔地愛撫著她在晶片內的心靈。
夫秀清現出迷醉的表情,顯示出她「真實」的感覺,沒有半點保留。
兩人默默享受那溫柔的滋味。
夫秀清自知這次現身見方舟,藉口雖是撫慰力舟的創痛,但亦有點是情不自禁。自成了愛神後,她的人性因缺乏實體的情緒,例如肉體內的分泌和化學作用,已淡薄如無。
可是由於方舟以她的生命烙印,通過純情神的正極子創造出另一實體,等若把以前的夫秀清以另一種形式復活過來,重新擁有了失去的東西。
方舟沉聲道:「是否得不到關於姬慧芙的任何消息哩?」
夫秀清芳心一顫,但她的模擬體反回復了冰冷的神情,平靜地道:「黑獄人建立起橫跨五千多個河系的軍事叄國,把六十多萬個不同的族類置於他們的統治下,由美雅女、封神和北保可這被稱為「叄角委員會」主政。在流浪者的資料,並沒有關於天美和撒拿旦的任何資料,不用說他們正藏起來好進行結合的過程。」
方舟大感頭痛。天美和撒拿旦乃黑獄人的神,對於他們結合的地點,自然曾提供最嚴密的保護。
美雅女等人在七萬五千年前已那麽厲害了,經過這些年和的進步,自己更全無對付他們的把握。何況現在黑獄人的勢力增加了萬億倍,正面交鋒可預計必敗無疑,有若以卵擊石。
夫秀清道:「黑獄人由於得到了足夠的人類身體,黑獄魂全部借體還魂,人數增至百萬許問。因著不能繁殖的關係,所以他們透過種種手段,培植四個兇悍邪惡的族類,作他們的幫凶,每天都在擴張領土,這是黑獄人的天性,根本不須任何理由去支持他們的行為。」
這時兩人步進左右大腦半球中間的大堂去,在一組休憩的沙發坐了下來。
夫秀清主動投入他懷,緊摟他的腰。
方舟右手撫上她的香肩,同時觸摸她的精神體。事實上聽到這麽震撼性的消息,雙方均須慰藉。
夫秀清幽幽道:「我們由銀河系逃出來的同胞,先後建立了近萬個人類的軍事叄國,不過在黑獄人和幫凶的征伐下,現在殘存下來主要的只有叄國,就是「大陽帝國」、「宇宙聯盟」與「新聯邦」,不過他們都好景難長,最近宇宙聯盟剛吃了一場大敗仗,整個國家遷移了萬多光年,趨避風頭。」
方舟道:「知不知他們的領導人是誰?」
夫秀清嘆道:「你該知道其中不會有慧芙她們,否則我早告訴你了。」
說罷坐直嬌軀,輕輕道:「吻我好嗎?」
方舟搖頭道:「我不要因為安慰我而這樣做,但我仍是非常感激。」
夫秀清苦澀一笑,道:「除了這叄個人類叄國外,其他還有由黑蜂后娃亞娜領導的太陽海盜,專事搶掠屬於黑獄人的船隊和偷襲他們的基地,由於他們神出鬼沒,又得到與黑獄人作對的各個種族暗中維護,黑獄人一時亦奈何不了他們。」
方舟記起這海盜女王,禁不住又想起故人來。
夫秀清伸出纖掌,按在他的胸口處,溫柔地愛撫道:「太陽帝國由一帝二妃統治,大帝就是以前聯邦最著名的美男子舒士俊,二妃是姊花尚思蘭和尚思雅,真是奇怪,婚姻制度在聯邦初期已取消了,現在忽又施行帝妃的制度,真不知士俊在弄甚麽鬼?」
方舟頹然道:「其他兩國呢?」
夫秀清道:「宇宙聯盟除人類外,還有其他五個與黑獄人作對的種族,領導者是雷坡武和白樹,總算聽到個好消息,當年他們理應和慧芙並肩作戰,他們能活了下來,慧芙她們該有同等機會。」
方舟呻吟道:「若慧芙末死,宇宙聯盟的領袖該是她了。」
夫秀清嘆了一氣,說不出詁來。
方舟忽地一把將她摟個結實,重重吻在她香上,思感能同時注進晶片內她的精神體去,以最狂暴的方式向她展示愛火情。
夫秀清的模擬體劇烈抖顫著,顯示出由於精神的連繫,她的模擬體全無做作地顯示主體的激烈情緒。
兩分開時,方舟回復了堅定的神情,似已默默接受了有關姬慧芙等人生死的現實,微笑道:「看吧!這次不是虛假的了。必須時我可以使的實體和虛體每一個細胞都連繫起來,不過這非常損耗能量,我們只可以每個地球天來這麽的一次,待我精神好點,來趟交配吧!」
夫秀清頰紅如火,大嗔道:「你是無賴,原來早有陰謀,趁人家最沒有防備時,這般偷襲人家。」
方舟嘆道:「我和均須要這麽的一點刺激,對嗎?」
夫秀清坐直嬌軀,含羞點頭,輕輕道:「方舟!你害慘我了。」
方舟勉力振起精神道:「遲些再算帳吧!好了,新聯邦的領袖又是誰呢?」
夫秀清嘆道:「是個我不希望聽到的名字,就是卡爾夫南,人類的天下似乎又變成男性佔優勢了,叄大國的領袖,沒有半個是女的,這或者是因男人始終是侵略性較強,故此較適合戰爭的年代。」
頓了頓續道:「黑獄人對其他種族高壓中顯出寬容,但對我們人類卻是另一回事,採取滅絕的手段,一個不留,這或者是仇恨所使然了。」
方舟道:「我卻另有一個想法,他們是奉撒拿旦和天美的指令而行,天美最懼怕就是我們人性的特質,亦只有我們這特質,才可同時運用正反空間最終極的兩種力量。天美就是由我處獲得這種能力,自然再不希望有任何人類生存下來。哼!我定要那妖婦知道她要付的代價。」
夫秀清主動吻了他的面頰,柔聲道:「好好睡一覺好嗎?醒來後,我們該可以到達宇宙聯盟藏身的「火星團」了,既可向雷坡武了解事情的經過,又可助他們對抗敵人。」
方舟訝道:「不用我陪嗎?」
夫秀清赧然道:「我怕你會強迫秀清交配,故情願你做個熟睡了的乖寶寶。」
方舟人樂道:「根本有足夠的能力拒絕我,這樣說,等於表示拒絕不了我的引誘,是嗎?」
夫秀清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然後消失無蹤。
空氣中響起她清甜動聽的情歌。
人類號速度驟增,朝著反空間茫茫深處全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