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春宵一刻】
我自然不能說是在書上看到的，當下靈機一動，道：「其實江某對小姐傾慕已久，所以才會四方打聽小姐的事。」
十娘微微一怔，問道：「哦？！你還知道我的什麼事呀？」
我毫不含糊道：「江某知道小姐才貌雙全，不僅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更有超凡出眾的才藝……」一般來說，女人都喜歡別人誇她美麗，我本想先拍一下馬屁再說，哪知十娘卻不領情。
她不屑地說道：「好一個才貌雙全！可這一切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要墮入風塵，受盡萬人辱沒，為蒼天所不齒！」說道這裡，聲色俱厲。
想不到她反應如此強烈，我連忙說道：「若能出淤泥而不染，方更顯品格情操之高尚，。十娘不要妄自菲薄，江某恭敬之心尚不能及，豈有半點輕視小姐之意。」
十娘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一時望著我不知說什麼好，不過她的眼神里已經沒有先前的不屑，只是還有些漠然。
我連忙乘勝追擊，柔聲說道：「在下往日雖與十娘未能謀面，但神往已久，不能自拔。我心知十娘絕非尋常煙花女子，你容貌奇清，氣質端莊，絕非貪圖一時之安逸才墮入風塵。如果我沒有猜錯，十娘定然對堅定不移的愛情神往已久，所謂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杜十娘聽到這裡，嬌軀猛地一震，痴痴地**著：「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她些許驚訝些許讚賞地望著我，似乎從來就沒有真正打量過我一般。我想，她定是見我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書生才子的氣質，卻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而感到奇怪。哼！人本來就不可貌相嘛！
我接著道：「其實，在下又何嘗不是與小姐一樣，嚮往著聖潔的愛情，但……」此時的我深情地望著她，目光中飽含綿綿情意。我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后變得風流妄為，但骨子卻仍然有一種專註的情懷，不管怎麼說，此時此刻我的情意絕不是假的，我想讓她做我的女人，我會百般呵護她，深愛她，把她捧在手掌心上……
十娘終於為我的真情所感染，眸子不再冰冷，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燭火下更加嬌艷欲滴，令人心醉神迷。我強壓住心中的燥動，問道：「我心中愛慕著小姐，願與小姐攜手天涯，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卻不知小姐心意如何？」
十娘俏面一紅，粉面嫣然，連忙避開我灼熱的目光，露出一副我似曾相識的羞怯神情，低聲道：「十娘本來今晚就屬於公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一追到底：「江某不願以一首迷題來贏取小姐的身體，我想要得到的是十娘的心。只要十娘真心待我，我絕不會負了你！」說著，我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與十娘，道：「這些銀子，足以為小姐贖身。從此你就自由了，不再是籠中鳥，缸中魚！偌大天下任憑小姐歷游！」金錢雖然俗氣，卻是最真實的。在還沒有發生，或許已經不能再發生的故事裡，李甲和十娘信誓旦旦，海誓山盟，最後卻是為了區區千兩銀子就將十娘賤賣了。
十娘看著我手中的銀票，已然淚眼漣漣，泣聲道：「江公子如此待我，小女子還有何求？茫茫人海，人人垂涎十娘美色，唯獨公子真心也！」說道此處，十娘嬌軀微微發抖，激動異常。
我趁機上前輕輕扶住她，一面托住她窈窕的細腰，一面將銀票塞到她手中，順勢捉住她滑嫩無比的芊芊玉手。
十娘雙頰緋紅，蘭氣輕吐，羞澀嬌俏的神情，和身上淡淡的幽香讓我心神激蕩。而我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兒陽剛氣息，也同樣讓她春心萌動，暗潮急涌。她渾身柔軟無骨，心中滋生的**讓她幾乎站立不穩了。
對我來說，這正是大好時機。我順勢一把將她緊緊環住，送上一個深深的熱吻。
十娘的雙唇滾燙無比，急促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更加撩起我心中的火焰。
我再也無法自制，探臂將她抱起，向屋子裡面的那張我窺視已久的大床走去……
孤男寡女，乾材烈火。
身上的衣服已屬多餘，我迅速褪去身上的衣衫，一面激情澎湃地愛撫著十娘曼妙的嬌軀，一面為她輕解羅衫。春色已然在這清幽的小屋中蔓延。
經過玉瑤、瓶兒還有小桃紅，對於男女之事，我也算是駕輕就熟了。雖然還稱不上是馳騁群芳的「老油條」，但也有了一些經驗和心得。
我將十娘的內外衣衫全部褪去后，一副美妙絕倫的少女**儼然展現在我的眼前，我頓時感嘆於上帝造物的神奇，那完美無暇，光潔如玉，線條柔曲的嬌軀，是一幅讓空氣也會為之停止流動的圖畫，恐怕用任何巧奪天工，渾然天成之類的話語來形容也顯得蒼白無力，或許以「此美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求。」來比喻，方有幾分意境。
不過，我最大的感嘆並不是她和她的身體是多麼的完美，我最大的感嘆是因為我一個來自未來的俗人，能夠擁有這麼完美的幸福而快樂得感傷。
只是此刻無論何種複雜的情緒，也阻擋不住我與她快要決堤的**。
兩個人就像兩條剛剛獲得自由的魚，在**的水裡快活的嬉戲追逐著。滾燙的軀體輕輕一碰便緊緊糾纏在一起，再也不能分離，熊熊燃燒的慾火將我們吞噬。時而驚濤駭浪，**迭起；時而溪流潺潺，痴痴綿綿。時而此起彼伏，時而大起大落。情愛之火不拘泥於形式，有時隨波逐流，有時逆流而行。
但不論滔滔的江水，還是緩緩的河流，最終都將在歇斯底里般抵死糾纏的暴風雨過後，一瀉千里，匯入大海，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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