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忍什麼?
「……什,什麼?」
米莉這刻的耳朵,像失聰了一樣,好像聽到又好像沒聽到。只知道面前的他,那唇特性感的動了動。一雙本就幽深的眼,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明亮,閃閃的讓她忘記了時間和地點,只是就這麼傻呆的瞧著。看著倒映在他眼裡的自己。
那樣子,好傻。
隱隱有著想流口水的跡象。
對此,安辰笑得極低,「沒聽清就算了。」
「怎麼可能,你……」米莉急了眼,緊張的抓住他的手。「明明說了什麼,怎麼能算了?」
她的焦急,她的語無倫次,又引起安辰一聲低笑。
米莉白眼一翻,「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下流?」
忽然的一板正經,忽然的沒了那份沒羞沒臊,臉紅起來的樣子,還真是……
安辰苦笑的挑眉,「比起你,我下流?」話落,他伸手撈過她,下巴順勢墊到她的肩膀,一雙手罕見而又不可思議的抱緊。
那秒,米莉僵住了。
她想這刻一定不是真的,安辰怎麼會抱她?怎麼會親昵的靠著她?
牙齒一咬,她呼痛的伸了伸舌頭。剛張嘴要說話,這時那擱在腰際的手,忽然的就捧住她的臉頰,細吻順著耳根就開始蔓延。
米莉全身一麻,像過電了一樣懵了。
安辰又是低低一笑,「就這麼兩下子,還天天的大言不談的想睡我?」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嫌棄呢!
米莉抽抽嘴角,像是證明,又像是早已經切不可耐的墊腳攬住安辰的脖子。
她說,「有事不要只看表面。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眉峰一挑,她直接就反吻了過去。
對於米莉的突然襲擊,安辰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嘴角依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半靠在櫥櫃那裡,不動不回應的像是要她隨便來的樣子,樹立在那裡。直到一門之隔的邵宇飛,捂著肚子敲門喊了句,「辰哥,飯好了沒有,我都餓了,想吃飯!」
「來了。」安辰回了句。
他垂目看著已經有所動情的女人,挑著眉,不言語。那動作,彷彿在說,還不放開?
也就是直到這刻,米莉才腦抽的記起外面客廳還有客人!!而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犯起花痴,當真是……
臉頰一紅,她又慌又亂的抓著餐具就走,卻是剛要開門,便感覺左肩一沉,緊跟著就被一股強大的逼人氣息緊緊的籠罩了。
安辰目光幽深盯了一眼,「……口紅花了。」
聞言,米莉又是一陣面熱,因為手裡拿著餐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學著兒子當年剛會走的時候,直接拿袖口去擦,擦了一半這才意識到什麼,她嘿嘿笑了笑,「都是因為你,三魂跑了兩,七魄全丟了,所以才傻的。」
安辰冷哼了一聲,轉而蹙眉,「幼稚!」
話落,拿粗糲的手指擦了擦米莉的嘴角,這才端著最後一道排骨湯出去。
米莉,「……」
她哪裡幼稚了?
挺胸回頭看了廚房的玻璃窗,那裡面所倒映的女人,可是凹凸有致哦!
抽了抽嘴角,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口紅花了,那麼他臉上豈不是也有了?
想到這裡,她拿著餐具,快步跟上去,「……安辰。」
「嗯?」安辰挑眉,「等我抱?」
餐桌上空飄出一陣笑聲,羞得米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彼時,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哪裡有半點口紅的痕迹?人家該怎麼矜貴,該怎麼優雅的,還是那麼的風度翩翩,整個人除了缺件外套,那傲然的樣子,就像剛從紅毯下來,那裡像從油煙之地的廚房走出來?
卻是安辰拉開身側的座椅,無言的指了指。
言下之意,想都不用想,圍桌而坐的幾個人,輕笑里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紛紛投入米莉。
那眼神,熱辣。
那表情,祝福裡帶笑。
溫欣說,「傻了,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蘇可又說,「沒想到米莉也有臉紅的時候啊。」
之後的幾個男人,因為不是很熟,卻也是紛紛邀請著。
那熱情的樣子,搞得米莉有多麼害羞一樣,其實她是有點腿麻,好像是抽筋了,所以才站在那麼一會會,到底是安辰眼尖,將剛開好的酒瓶遞給邵宇飛后,起身不由分得橫抱著米莉,就按放在他右手邊的座椅上,末了還倒了果汁。
卻是米莉問,「可不可以,給我來點酒?」
又是一句話鬨堂而笑的話,安辰道,「只有果汗!」
逞命令的口吻里,米莉抽了抽嘴角,「……好凶。」
「凶也是為你好!」溫欣舉杯,和其他幾個人一起說著祝福的話,齊齊乾杯。
唯獨王峰的臉上,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有些悶悶不樂的喝完一杯,又喝了一杯,等到第三杯的時候,被向陽攔下了,他說,「其實,從安辰打電話聚餐的時候,我就猜到你的用意,不過,王峰,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
王峰眉頭擰得更緊了,他道,「少爺,我……」
向陽擺手,「今天不談公事,只談友情。」說著舉起酒杯,側問米莉,「什麼時候穿婚紗?」
米莉看了眼安辰,沉默了。
安辰彷彿沒聽到,沒感覺到一樣,低頭喝著湯。
就在米莉硬著頭皮想要轉換話題時,他來了句,「快了吧!」
米莉,「……」
這頓晚餐,如果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她的心情的話,那麼一定非受寵若驚不可了。
終於在暢快的喝了近三個小時后,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著滿桌的狼狽,米莉對送人回來的安辰說,「你去休息吧,我收拾下就回。」
玄關處,安辰脫了外套,將鑰匙噹啷一聲的,放在鞋柜上面,沉著一張俊臉,慵懶的半靠著沙發。
點了煙,良久后,開口,「回哪?」
米莉頓了頓,「剛才吃飯的時候,牛牛給我電話了,我答應他回去的。」
不提牛牛還好,一提這個孩子,安辰眸色暗了下,「然後呢?你就沒有什麼要交待的?」
「那麼你呢,剛才是演還是真?」
「你想它真,它就是真,你想它只是演戲,它就只是一場戲,決定權在你!」可能因為喝多了,安辰有點難受的捏了捏眉心,熄了煙剛要起身,這時米莉端了杯鹽水過來,「把它喝了,你會舒服一些。」
安辰眯眼,一言不發的看著米莉。
而米莉舉著杯子,舉到胳膊都有些酸了,她問,「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關於牛牛,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要和我說的?」再一次,安辰再一次點出這個話題,雖然他已經猜到關於牛牛的身世,可猜終究只是猜,不到萬不得一,親子鑒定那步他不想,也不願傷害那個孩子,所以在等,等這個女人說些什麼。
卻是米莉,手裡杯子一放。
她說,「我用行動,告訴你,牛牛是怎麼一回事。」
安辰頭有些暈,腦子反應有些慢的還處於消化這話的階段,突然的米莉就這麼把他推倒在沙發,跟著那曼妙的身子就壓了上來。
她笑得得意,「安辰,這次你逃不掉了!」
一聽這話,安辰低低的笑了笑,「你確定在做什麼?」
「切,我確定,你敢嗎?」不等安辰回答,米莉低頭就吻了下去,兩手迫不及待的穿入男人的發間,果然發間如她想象的一樣,看著硬-硬的,摸上去的感覺還是挺柔的,卻就是這麼個空檔,安辰一個反身,調換了兩人的姿-勢。
瞧著呼吸有些混亂的米莉,安辰字句堅定,「記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池斤史扛。
米莉抽了抽嘴角,難不成想告訴她,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只是她從來就沒後悔過,怎麼辦?
她莞爾,笑著趁亂摸向男人的那裡,「想做就想,忍什麼,費話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