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包容忍恥必成器(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包容忍恥必成器(中)

「有趣.」上官霜竹完全沒有聽明白.南宮婦好卻不肯在說.而是看著外面的飛雪落在屋檐上.上官霜竹也知趣的不在問.南宮婦好便也不在多話.

公玉文郬回到銀鳳城的時候.已經是比預期的時間晚了一天.戶部的官員先行一步.去安置糧食.公玉文郬帶著自己的幾個貼身侍衛和內侍進宮去和公玉武丁復命.

他已經把二皇子府的府兵送還回去了.又好生感謝了他們一番.所以公玉文郬進宮的時候.心情很是舒暢.天色有些陰沉.半空中濃墨一樣的烏雲依舊低沉密布.

銀鳳城昨夜在公玉文郬回來前已經下過一場大雪了.還好內侍宮女連夜打掃出來了主要甬道.故而公玉文郬走的也是格外踏實.

他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天宮的銀凰羽門前已經跪了一個人.而銀凰羽的正書房裡.也傳出來了公玉武丁的呵斥聲:

「兔崽子.你是怎麼管理自己的府兵的.丟人都丟到了金凰城去了.」公玉文郬心下一驚.腳下有些遲疑.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

「父皇恕罪.父皇饒命啊.兒臣的府兵在外保護大哥.兒臣實在是不知道.兒臣管教不嚴.父皇恕罪.」

跪在那裡的人.正是公玉文峰.他此刻正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磕頭如搗蒜.不停的請罪.

公玉文郬猶豫片刻.還是繞過了跪在那裡的公玉文峰.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他頭也不敢抬的恭敬的輕聲給公玉武丁請安:

「兒臣拜見父皇.願父皇萬歲萬壽.千秋永健.」聽到公玉文郬的請安聲.公玉武丁只從鼻翼里冷冷的「哼」了一聲方才說道:

「有你們這兩個『孝子』孤還真不愁什麼千秋永健.」他這話.重重的砸到了公玉文郬的心上.

嚇得公玉文郬慌忙撲通一聲跪下.俯身就拜:「兒臣無能.惹父皇生氣了.請父皇責罰.」公玉武丁沒有說話.他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公玉文峰還在磕頭如搗蒜的請罪

他又沉吟片刻.這才不冷不熱的說道:「起來吧.你雖然管教不嚴.但是畢竟是主帥.」聽到公玉武丁這麼說.公玉文郬慌忙嚇得連連行禮:「兒臣錯了.」

公玉武丁不置可否.他想了想方才說道:「本來你這次去金凰.成功借糧.是有功的.但是因為管教不嚴.這功過相抵.就沒你事了.下去吧.」

公玉武丁說罷.揮了揮袖子.好像十分不願意看到公玉文郬一樣.公玉文郬心下悲傷.本欲露出不忿之色.卻突然想到了庄長風叫他忍.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心靜氣的恭敬說道:「兒臣告退.」然後他行禮告退.退出了書房.公玉武丁頗為意外的看著忍耐不發的公玉文郬.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又過了一會兒.他手裡那道褒獎戶部官吏的詔書寫完后才吩咐身邊的侍墨:「去.告訴二皇子起來吧.這次他的過失.罰奉半個月就夠了.」

侍墨一驚.諾諾的領命而去.待到侍墨離開后.公玉武丁才露出了一副欣喜的神色:這大兒子.果然是能忍.沒有辜負他的苦心.只是若是只能忍也沒用.

他想了想.又對另一側的書童悄聲語不傳六耳道:「待會你去給樰君妃處傳個口信.說大皇子這次犯錯.以後每天罰他去正殿和書房當僕役侍候.」

書童聞言一驚.搞不清楚公玉武丁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可是他也只能依著吩咐去辦了.待書童也離開后.公玉武丁想了想.活動了一下身子骨.轉身向御馬苑走去.

這御馬苑裡.最上等的馬房裡關著的都是他的專屬好馬.另外稍微次一點的.關著的是宮裡一般的用馬.

他沒有驚動人.只是吩咐馬倌把他新得的一匹寶馬「星火」送給八皇子公玉文迌.馬倌有些吃驚:

那火點是公玉武丁新的的一匹混血汗馬.因為雪白的身體上有點點紅斑.馬鬃通紅如火.所以的名星火.幾個皇子都很喜歡.

雖然那馬最喜歡大皇子和八皇子.但是公玉武丁從沒鬆口過.而這次.他竟然捨得送給八皇子..

那馬倌還在想著這個變故.公玉武丁卻已經走遠了.天空又開始飄起雪花.他看著地上自己的腳印已經被薄薄的積雪覆蓋.一時感慨:

原來.他也快要知天命了呀.可是天命是什麼.除了另外半壁江山沒有得到.他的人生也算是不錯的了.公玉武丁的思緒飄的有些遠:

今年.他要去金凰城過年.還要把蹣跚學步的小女兒公玉芙蕖接來銀鳳城住上一段時間.啊.小女兒.

公玉武丁想象著:做一個小女兒的父親是什麼樣子的呢.他上個月見到女兒時.她已經退了一次乳牙.會伶俐的跟自己說好多話了.

以前他羨慕過上官霜竹.很不理解他對女兒的那種熱烈的情感.因為他雖然有兒子.卻總是淡淡的.直到自己也有了個唯一的女兒..公玉芙蕖.才知道不同:

那種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女兒奉上的感覺.想要永遠把她嬌慣在手裡的感覺.而且又是唯一一個啊.

女兒.是父親心裡最美的那朵花.含苞待放需要小心呵護.只是因前世結過情緣.所以今世再續血緣.微妙的換一種方式去疼愛.

想起女兒時.也不免會想到女兒的母親.那個女人..公玉武丁一邊走著.眉頭卻皺的很緊:她永遠帶著軟刺.巧笑眉冷.倔犟倨傲.

也只有這種有趣的女人.才配和他做敵人做夫妻.斗來斗去.只是不知.她現在在做什麼.又在哪個男夫懷裡嬌笑……

金凰城???滿天狂風卷大雪

跟公玉武丁想象里的樣子不太一樣.南宮婦好此刻並沒有嬌笑.她去了迎鳳棲宮.因為拓跋秦亦要在那裡見她.

算起來.已經有十多日沒有相見了.南宮婦好本就是傲嬌的.拓跋秦亦這次卻也是堅持固執到底.於是兩個人都這麼彆扭著.雖然每天都見到玲琅.可是她卻不提父親.

最終是拓跋秦亦低了頭.快要過年了.女兒多次勸他.他想了想也是.畢竟多年情分.於是就決定來見南宮婦好了.

他在從前住的房間等著南宮婦好.那房間還是舊日的樣子.南宮婦好推門進去的時候.拓跋秦亦正在擦拭一把匕首.

見他擦拭匕首.南宮婦好心裡一驚.有些警惕起來.本來柔軟的目光也慢慢的凝結上了一層水汽.然後慢慢的凍結冰冷.

「那時候.好多年前.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我也在擦匕首.」拓跋秦亦不慌不忙的一邊慢慢擦拭一邊說.

聽到他這麼說.南宮婦好的眼神由冷又慢慢變得溫暖起來.她想起來了.那時候.她還年少.他也年少.

滿園子的鳳夫都在各自聊天認識.他卻冷著臉.坐在那裡把玩匕首.由此引發了她的好奇.「秦亦..」南宮婦好幽幽的嘆了口氣.「這許多日.你瘦了.」

一邊說.一邊走到他的身邊.摁住他擦拭匕首的手.拓跋秦亦壞笑著猛地抱起南宮婦好.然後摟在懷裡.他聞著她的發香.軟軟道:「你生我氣.我就憔悴了.」

南宮婦好一怔.軟軟的放鬆躺在他懷裡.目光柔情似水.嘴角彎起弧度噙著淺笑罵道:「狡童.油嘴滑舌.討人嫌.」

拓跋秦亦嬉皮笑臉的撫摸著南宮婦好的臉頰.然後伸出手指細細的描繪她細細的柳眉彎彎.含情脈脈的在南宮婦好耳邊呢喃:「只要能討雪花嫌就好.」

南宮婦好摟住他的脖子沉默.半晌才突然說道:「好吧.雖然我想你.你也想我.但是我也知道你另一半原因是為了女兒.說罷.」

是的.她一直都能清醒著.哪怕是在男歡女愛.柔情蜜意中.她也能清醒的看著對面的人.猜測他們的心思.絲毫不敢放縱.

深知南宮婦好的脾性.拓跋秦亦嘆了口氣.「幽怨」道:「陛下.你真是太不解風情了.這樣美好的雪夜.竟然一下子捅破.」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只要南宮婦好對他自稱是我而不是寡人時.就代表他要說的事情.准行.「好了.好了」南宮婦好安撫的拍了拍他.示意他說吧.

「玲琅請求跟著游翌.去金凰城邊關歷練幾年.哪怕是去做個小兵.憑本事也可以.」拓跋秦亦說道.他說完.南宮婦好又驚又喜.

看到南宮婦好的表情.拓跋秦亦知道.她是答應了.而且還是很滿意的答應.其實對於女兒這樣的決定.拓跋秦亦十分意外.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去邊關.金凰城裡.你想要歷練.回金甲衛呀.你不是喜歡庄錦程么.他這樣問過女兒.

南宮玲琅桀驁一笑.有七分像南宮婦好.她一臉明媚的說道:不.我要真正歷練成一個優秀的人.才能成為錦程的知己.

拓跋秦亦默然.最後還是同意她.來和南宮婦好說.「女兒有志氣.我同意.」南宮婦好爽快的答應了:其實她同意.是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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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女帝養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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