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見鍾情求淑女
自公玉文瀾失寵后.公玉文郬、公玉文峰和公玉文迌三兄弟在公玉武丁身邊倍受青睞.公玉武丁對公玉文郬雖然還是淡淡的.但是卻不復從前那般的動不動就苛責.
本在大家都以為大皇子一向仁慈懦弱.八皇子年幼張揚.這代國祚一定是二皇子繼續擔任時.公玉武丁卻下令按順序讓四皇子公玉文劍繼續擔任.
公玉文劍推脫不過.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過問過.一切唯公玉文峰是從.整日里和府里的歌姬舞女飲酒作樂.
公玉武丁很是生氣.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並不想把權放還給公玉文峰.所以這幾日.正為這件事生氣呢.且這幾日朝堂上.請立太子國祚的奏牘是越來越多.
群臣知道公玉武丁的脾氣.所以並沒有直接陳述利弊.而是先引旁舉例.說九洲王鎮畑晙都立了太子.且金凰城也封了曌王和大將軍王.
若是銀鳳城不吭不哈的.會引起人心不安.江山動蕩的.所以.當仲長滄浪和郎賢平進來的時候.公玉武丁是一肚子火氣的.
當然.翻奏牘的時候.這兩個人並沒有跟風一起上奏.故而公玉武丁看到二人.口氣很是和緩.他讓他們坐了.又命人上茶.方才問道:「兩位愛卿何事.」
郎賢平率先開口:「臣已經跟隨義弟多年.自覺恬居高位.尸位素餐.甚是對不起朝廷俸祿.故而來請求殿下.准臣歸隱.攜妻重建仙門.」
想著柳含煙的叮囑.郎賢平斟酌了一下.說道.他還怕不成.故而請了仲長滄浪來.一起幫忙說服公玉武丁.
當時.柳含煙是這麼說的:夫君.你不是滄浪兄弟.他們仲長家世代忠烈.為了銀鳳城立下汗馬功勞.居功至偉.
就算是看在到了仲長滄浪這一代只剩下他一個獨苗.而其他兄弟都戰死的份上.就算他擁兵造反.公玉武丁也不會殺他.
可是你不一樣.你只是他的義兄.若是功高權重久了.難免殿下不會對你起殺心.所以.這次務必要請辭歸隱……
「哦.」公玉武丁用懷疑的目光掃視了郎賢平半晌.見對方的卻坦然面對.他才長舒一口氣.提起御筆硃批:「准了.念卿這幾年也立了不少功勞.特賜金萬兩.」
郎賢平這才長舒一口氣.跪地謝恩:「謝殿下.萬歲.」公玉武丁不置可否.又看了看仲長滄浪.問:「若是愛卿你.也是來請辭的.那孤可是不準的.」
仲長滄浪哈哈一笑道:「殿下說笑了.臣怎麼好意思請辭不幹.讓殿下日夜勞苦呢.臣是來請假.去金凰城說媒的.」
聽到說媒.公玉武丁來了興緻.他堆了堆案几上如山的奏牘.揉著眉心道:
「不知是哪家姑娘公子.能請的動我銀鳳的大英雄說媒.若是成了.孤自當親自主持婚典.」
聽到公玉武丁這麼說.郎賢平和仲長滄浪對視一眼.忍俊不禁道:「回殿下.是八皇子看上了金凰城的一等少司商.冷家女主.特來託付微臣.」
託付他去金凰城一面找沈寒妝出面.和冷千霜說說.另一面也去問南宮婦好的打算.畢竟冷老爺子已經駕鶴西去了.
「什麼..」公玉武丁聽到是自己的幼子.要娶一個大他許多歲的標梅女子.先是驚訝.後有陰沉了臉色:「你也不用去說媒了.這親事.孤不同意.」
他不同意並不是因為女子是冷家女.是金凰城的重臣.而是因為覺得二人年齡相差六、七歲.一個弱冠未一.一個標梅有二.在一起實在是並不相配.
仲長滄浪苦笑:「八皇子知道您不同意.所以在我啟程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去了金凰城了.」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論公玉武丁同意與否.公玉文迌一定要求的淑女.
公玉武丁一聽公玉文迌自作主張.氣的七竅生煙.叫了書童進來.命他即刻去命令現在主管京畿禁衛城防的公玉文郬.秘密去把公玉文迌給抓回來.
「殿下且慢.」仲長滄浪開口阻止.「如果貿然前去.情形未可知.驚動了金凰城的人.若是不成.那豈非尷尬.」
公玉武丁懂了.原來冷家那邊並沒有表示呀.既然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那他的卻不該干預太多.
思極至此.公玉武丁擺擺手.命書童退下了.而後郎賢平和仲長滄浪略坐坐.就行禮告退了.
金凰城曌宮內金鳳翎中
南宮婦好一邊看著各地送來的塘報.一邊看著沈寒妝坐在左側下手.謄抄文書.忽而開口問:「沈愛卿.怎麼不見冷愛卿.」
平常她們不是好的同進同出么.今日怎麼沒見冷千霜來.一旁的玉璧.小聲提醒:「陛下.冷大人請假了.說是有病.」
沈寒妝擱下紙筆.賠笑道:「啟稟陛下.千霜她痢疾突發.身體不適.故而今日未到.」南宮婦好笑了笑.彷彿知道她們心思般沒在問
好容易到了時間.沈寒妝告退出了金鳳翎.碰到蓉珮.蓉珮和辰文雨剛換了防.她也準備回去.就和沈寒妝一起走.
兩人見了禮.互相客套寒暄了一下、蓉珮突然說道:「妹子.冷大人府前是不是坐了一個男子.怎麼哄勸就是不走.」沈寒妝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蓉將軍.看在你為我哥遺孀的份上.勸你一句.少管別人家閑事.」她說完這句話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而這一切.都被金凰城的眼線看到.報給南宮婦好
蓉珮被噎了一下.見沈寒妝走遠了.苦笑著自己也訕訕離開.
金凰城冷府外
沈寒妝進冷府的時候.看到了公玉文迌倔犟的坐在大門前廊檐下.冷家知道他的身份.特意給他搬了把暖和的椅子.送了手爐.
門童看到沈寒妝來了.點頭哈腰的去開門.沈寒妝看了看對她熟視無睹.倔犟的看著冷府匾額發獃的公玉文迌苦笑著:「怎麼不請進去.」
門童苦笑.一邊開門引路一邊低聲道:「怎麼沒有.頭一天投名貼來拜見時.冷大人就讓小的來請.可是那位.」他努努嘴.偷指著公玉文迌說道:「一聽說是小人來請.立馬不樂意了.」
見沈寒妝聽的認真.門童繼續說道:「那位.讓小人進去問話.問冷大人是因為投桃報李.有情同意來請相見.還是因為他的身份.不得不請.冷大人沒回.」
於是.倔犟的公玉文迌就坐在那裡等了.到了用膳時間.他回去用膳.用完了繼續坐等.白日早早來.夜裡晚晚歸.冷千霜無奈.這日才請假推說自己有病躲了.
沈寒妝搖頭.自己也沒有好辦法.她跟著門童進了冷府.便熟門熟路的自便去找冷千霜了.
花廳沒有.卧房沒有.最後沈寒妝在冷家祠堂里看到了她.沈寒妝知趣的站在祠堂院子里.天井裡投射出的亮光.可以看清冷千霜一身素服的跪在蒲團上.
她的面前是冷家歷代列祖列宗.最新的一排還很空.只有冷老爺子一個.檀香裊裊.青煙隨風四處飄散.「千霜.」沈寒妝不太懂冷千霜此刻的心情.於是輕喚一聲
冷千霜回過頭.見是沈寒妝.淡淡的笑了笑.可是她那笑.卻好像化不來的愁雲慘霧一般:「你來了.等我一會兒.」沈寒妝點點頭.退出院子.回到花廳.
不一會兒.冷千霜也到了花廳里.還是那身素服.眼圈有些淡淡的黑色.眼睛有哭過的痕迹.
看著她依舊姣好的臉龐.沈寒妝輕聲道:「千霜.至少你以朋友名義.請他來相見吧.」可是冷千霜搖頭:「見又如何.」不能同意.
沈寒妝勸她:「這麼多年.你若是還放不下當初的一廂情動.那就想辦法.若是放下.因為別的你也要想開.看上去少年不錯.」
至少沒有用手裡的權力.去請自己的父親賜婚.或者請陛下賜婚.而是耐心的坐在那裡.求見.
冷千霜當然知道沈寒妝說的一廂情動是誰.不過她並不是因為那個.她只是並沒在想這個問題.她想的更多的是如何繁榮冷家.
「寒妝.你知我無意男女婚事這一方面了.」想了想.她這麼說道.沈寒妝嘆氣:「你我多年姐妹.我當然知道.可是太苦了.」
她想的是.總有一天.她們不會陪在彼此身邊.若是沒了冷千霜陪伴.她還有滄浪.可是若是冷千霜沒有她陪伴.還能與誰交心共話.
「我知你為我好.可是..」冷千霜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沈寒妝打斷.她走過來緊緊握著她的手.懇求:「就算不想.多認識一個朋友也好呀.求你了.見見吧」
實在拗不過沈寒妝的懇求.冷千霜無奈的答應見見.為了表示誠意.她親自出門去請公玉文迌.見到她出來.公玉文迌很歡喜.
少年又是歡喜又是緊張.手都不知道如何放才合適了.只是一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