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除婚約,除非……

想要解除婚約,除非……

「好熱……」

我惹得有些發顫,有些難耐的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此刻怎麼也動不了身子,我有些迷茫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睛卻像是黏住了一般。任由我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睜開。

「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道有些清冷稚嫩的嗓音響起,我有些納悶,這個聲音很陌生,而就在我出神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我的全身,原本燥熱不堪的身體,沒有因為這意思冰冷而褪去,反而更加的熱了起來。

「熱嗎?」

那個人低下頭,冰冷的氣息灑在了我的耳旁,我惹得有些煩躁,嘴裡不斷的嘟囔著。

「好熱,救我……」

「記住,我叫離渲,是你的男人。」

「唔……」

「痛……」

刺痛的感覺襲遍了我的全身之後。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緊接著,我的大腦便游弋了起來,然後昏了過去。

「娘子,你醒了?」

耳邊似乎總是有人在說話,好吵,我不由得伸出手,一掌揮開了那個人,可是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我頓時一個激靈,剛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還有那散發著一絲血腥味的床鋪。

「媽的,你竟然敢……」

我的面目頓時有些扭曲了起來,我揚起手,就要甩過去的時候。他突然低下頭,我才看清楚,這個把強上了的男人……不,應該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少年。

他穿著一件銀灰色的長袍,看起來精緻奢華,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漂亮而柔順,樣貌精緻的如同一個洋娃娃一般,那細膩的肌膚,讓我這個女人都有些羨慕和嫉妒。

「娘子,不可對自己的夫君無禮,女戒你是怎麼學的?」

少年一本正經的看著我,精緻的眉眼微微的蹙起。那有些清冷的臉上透著一股的寒霜,令我有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女戒?你腦子沒壞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奇葩的少年,嚴重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精神病院出來的?我不會這麼倒霉吧?失身給了這麼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少年?

「你究竟是什麼人?乖乖的和我到警局報案,我要讓你牢底坐穿。」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漂亮的少年,雖然他長的真的很精緻。很漂亮,可是,小小年級不學好,竟然敢……

一想到我的初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我怎麼可能不恨?

「我是你的男人,以後你要叫我離渲。」

離渲精緻的眉頭微微一皺,冰冷精緻的臉上帶著一絲暗沉的看著我。

「男人你妹,你毛長齊了嗎?小小年紀……」

「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他俊美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厲色,一揮手,一道強烈的白光便朝著我的耳邊飛過來,然後……

「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以後在敢說粗話。我便對你不客氣。」

少年眉眼清冷的掃了我一眼,聲音卻透著一股的冰寒之氣。

我驚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耳邊,卻發現自己的耳邊伸出一點點的血絲,還有一些的短髮。

我頓時瞪大了眸子看著面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少年,他不會是……

我咽了咽口水,想到了小瓷說過的話,還有我們的經歷,鍾亞玲她們……

「你……你不會是……」

我抖著唇瓣,臉上慘白的看著他。

「你的男人,你可以叫我渲。」

他淡淡的勾唇,隨即伸出手,摟住了我的身體,把臉埋在我的肩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唐唐,我等了你很久,終於還是等到你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莫名的讓我的心底劃過一絲的奇怪,我小心翼翼的捏著自己脖子上的金佛,這個是小瓷給我的,她說可以對付鬼魅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少年應該是邪靈。

我咬咬牙,乘著他抱著我正激動的時候,把金佛對準了他的心口,低語道:「邪靈,魂飛湮滅吧。」

我閉著眼睛,不敢看這個漂亮的少年灰飛煙滅的樣子,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他的慘叫聲,我不由得有些一夥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少年面色有些冰冷,抓過我脖子上的金佛,揚手,那個金佛便消失不見了。

「你幹什麼?」

我朝著他大聲的吼道,可是,他的手一揮,我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夢裡總是有一雙細緻的如同珍珠一般的手,不斷的在我的身上撫摸著。

然後我竟然感到一陣的羞恥,因為我的身體竟然……

「啊……」

那巨大的刺激感,頓時刺激的我渾身發顫,我有些難耐的動了動身子,卻被熱你輕輕的拍了拍,而那隻手,竟然拍在了我的……

可惡,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拍我的臀部……

「唐唐,你還記得我嗎?」

冰冷而透著一股沙啞的嗓音鑽進了我的耳朵,顯得異常的好聽,我有些煩躁的揮手,卻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是我們的冥婚協議書,血玉,裡面是你的處子血,簽下了協議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我屍王離渲的妻子,我等著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台醫巴。

那個聲音突然再度的暗沉了下來,接著便有什麼東西黏住了我的嘴巴一般,不斷的啃咬著我的嘴巴,有些不滿的動了動身子。

「小姐,醒一醒。」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不斷的搖晃著我的肩膀,我煩得不行,頓時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傭人小玲,一臉驚悚的看著我。

「吵死了,幹什麼?」

「小……小姐,你怎麼會在房間?」

小玲似乎見鬼了一般,結結巴巴的朝著我問道。

我白了她一眼,剛想要說她的時候,在看到了桌案上的掛歷之後,我尖叫了一聲。

「我怎麼會在家裡?」

「小……小姐。」

聽到我的鬼哭狼嚎,小玲抖著身子,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吵死了,你先出去。」

我看著抖著唇瓣的小玲,便揮手讓她出去了。

房間再度的安靜了下來,我剛掀開被子的時候,一股冷氣突然湧出來,我的身子微微一抖,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被人騰空的抱起來了。

「你……」

「你要叫我,夫君。」

離渲精緻的眉尖微微一揚,涼薄的兩唇勾起一抹的冷冽,那雙幽深暗沉的眸子讓我的身體不由得狠狠的一顫。

「你……你是鬼?」

我抖著手指,指著面前這個精緻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

他一身銀白色的錦袍,微微的飛揚著,在空中形成了一種很好看的弧度,尤其是配上那頭銀白色的髮絲,越發的美麗起來。

「今夜,我便帶你回我們的家。」

他抱著我,把我放在了床上,伸出手,我看到了他的手指纖細漂亮,一根根,如同玉雕一般,卻冰寒冷漠。

他伸出手,輕輕的掰開了我的雙腿,我「轟」的一聲,臉色頓時紅的像是火燒的猴屁股。

「你……你幹什麼?」

「昨晚你叫的這麼大聲,想來這裡應該是受傷了。」

他仰起頭,精緻的娃娃臉帶著一絲正色,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麼羞恥的話,我頓時被他氣的渾身一顫,我想也沒有想,伸出手,一鍋貼便甩在了男人的臉上。

「啪。」

一瞬間,整個房間突然冷了下來,那冰寒的氣流不斷的在我的周身迴旋著,我嚇得身子一僵,哆嗦著嘴巴,便看到了離渲黑著臉,精緻的臉上滿是陰鷙的寒氣。

「唐唐,你真的很不乖。」

他張口,聲音刺骨的冰寒,我被他渾身那種冰冷的氣息給嚇到了,有些緊張的捏著被子,就在他伸出手的時候,房間門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離渲飛揚的銀白色髮絲在空中劃出一抹的弧度,隨即便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如同獃滯的雕像一般,手腳一片的冰冷。

「心心,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和媽媽說?」

媽媽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可是,我什麼也聽不到,我的手腳一片的冰冷,腦海中似乎還彌留著離渲剛才離開的時候,那冰冷的像是要掉下一粒粒冰渣子的視線。

明明是一個少年,可是,那眼神,那氣勢,真的很攝人……

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睥睨著世間萬物的姿態。

「心心。」

或許是我此刻的表情太過於奇怪了,媽媽有些擔憂的推了推我,我這才回過神,咽了咽口水,想要擠出一個微笑,卻發現,自己的臉頰一片的僵硬。

「媽媽,你怎麼回來了?」

我僵直著嘴角,看著一臉驚駭的看著我的媽媽,媽媽看著我,然後驚呼道:「這個塊,血玉,你哪裡來的?」

聽到媽媽的話,我才順著她的視線,我低下頭,便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一塊血玉,通透而妖冶的血玉,雕刻者一條血色的龍,那張牙舞爪的氣勢,還有那冰冷刺骨的眼睛,像極了……

我抓著血玉,手指一陣的顫抖,溫潤冰寒的觸感,就像是剛才離渲的給他的感覺。

「我……我不知道……」

我吞了吞口水,想要解開脖子上的血玉,卻發現怎麼也解不開。

我有些著急的看著媽媽,而媽媽的面色似乎有些難看了起來,她的表情,就像是知道我脖子上血玉的來歷一般。

「這塊玉,是他找來了嗎?怎麼可能?」

媽媽抓著我脖子上的血玉,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我,然後身子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便立馬站起身子,我看著媽媽有些奇怪的動作,頓時嚇了一跳,一向溫柔嫻雅的媽媽,此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心心,馬上穿上你的衣服,我要帶你去你外公家裡。」

「啊?」

我張大了嘴巴,不解的看著媽媽,媽媽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她知道離渲的身份?

想到離渲,我抓住胸前的血玉,朝著媽媽問道:「媽媽,你是不是知道這個玉……」

「夫人,這是剛才快遞公司送過來的,說是小姐的快遞。」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五嫂給打斷了,五嫂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笨重的盒子,然後放在了桌上,便離開了。

我有些驚疑的上前,快遞?可是我不記得自己在網上買了什麼東西?

我伸出手,剛想要解開的時候,那個盒子,竟然自己自動的打開了。

「啊……」

當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之後,我嚇得心都要跳出來。

「這是……」

媽媽上前,看著盒子裡面的東西,面色頓時有些難看了起來。

盒子裡面,裝著一套古人用的鳳冠霞帔,這倒不是什麼驚悚的事情,可是,最驚悚的是,為什麼是用死人用的冥紙做成的?

而且上面還有一頂的花轎。轎門正對著我,這個情景,不由得讓我想到了小瓷的經歷。

我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媽媽說道:「媽媽,這是那個人寄給我的,他……」

「你見過他?」

媽媽上前,把那些東西撕碎,我看著媽媽的舉動,身子一僵,我扭頭一看,便看到了離渲站在我房間的角落,一襲銀灰色的錦袍,那翻飛的銀白的份愛死,襯托著他那張精緻漂亮的娃娃臉,越發的好看邪魅。

「媽媽,這樣……」

我抖著唇瓣,眼睛看著離渲,可是卻是朝著媽媽問道。

「他找來了,心心別怕,媽媽不會讓你成為鬼新娘的。」

媽媽拍著我的背,以為我是害怕,我的確是有些害怕,看著媽媽為我擔心的樣子,我眨巴下眼睛,看過去,離渲只是警告的看了我一眼,便消失不見了。

「媽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舔了舔自己有些乾燥的唇瓣朝著媽媽問道。

媽媽一直再說「他。」

想來媽媽應該是知道血玉的來歷,我可以肯定的是,血玉肯定是離渲給我戴上的,除了他,我想不到任何人。

「心心,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成為鬼新娘,不會讓他纏著你的。」

媽媽一遍遍的向我保證,可是看著媽媽的樣子,似乎有些魔怔了起來。

我拉著媽媽的手,把頭靠在了她的懷裡,有些害怕道:「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夢,可是我真的……」

「是不是他來過了?」

聽到我的話,媽媽立馬伸出手,雙手撐著我的肩膀,一臉急切的看著我。

我不想要瞞著媽媽,況且媽媽好像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般,便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媽媽,包括我已經失神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怎麼會……」

媽媽聽完我的話之後,失神的一直喃喃自語,看著媽媽這個樣子,我有些擔心,綱要上前抱住媽媽的時候,媽媽那瘋癲的生氣已經消失不見了,她打開我的衣櫥,將我的衣服拿出來,然後把衣服給我套上,便急匆匆的拉著我走出門。

「媽媽,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看著像是瘋了一般的媽媽,有些奇怪的問道。

「別說話,媽媽帶你去找你外公。」

媽媽臉色發白的看了我一眼,便扯著我下樓,讓五嫂叫司機準備車子,便讓司機開車送我到外公家裡。

外公家離我家雖然不是特別的遠,可是也不是很近,等我和媽媽到了外公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坐了那麼久的車子,我的腦袋頓時一陣的昏沉沉,只能隨著媽媽把我扯到外公家裡。

外公看到我脖子上的血玉,手中拿著的茶杯都掉下來了,一副見鬼的樣子。

我被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刺激的已經沒有反應了,只能昏沉這腦袋,靠在一邊的牆上,連連的打哈欠。

「爸,你快點想想辦法,心心她……都失身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媽媽朝著外公有些急切的叫道,我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沒事,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不就是失身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來是他找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外公異常低沉的聲音。

「你去幫我把屋裡的符紙拿出來,在拿一點的硃砂。」

我聽到過外公朝著媽媽吩咐道,心底不由得有些疑惑,那些東西,不是擺陣用的嗎、

「心心,來醒醒。」

外公推著我的肩膀,聲音有些沙啞道。

「外公,怎麼了?」

我揉著眼睛,看著外公面色凝重的樣子,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等下外公要在你身上做法,讓那個鬼魅不能夠在纏著你,可是過程有點痛苦,你一定要忍著,知道嗎?」

痛苦?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爺爺已經拿過了媽媽遞給他的硃砂和五帝錢,他拿起桌上的一根柳枝,沾了一點的硃砂,然後把五帝錢按在了我的額頭上,疼得我直直的抽氣。

「外公,疼。」

我皺眉的看著一臉凝重的外公喊道,剛才外公按的那麼的大力,疼得我全身都發麻了。

「疼就對了,別說話。」

外公虎著臉,朝著我低聲道。

我頓時癟著嘴巴,不敢在說話了。

便看到外公把五帝錢按在了我的額頭上之後,便把那個沾了硃砂的柳枝朝著我的腦門轉了一圈,接著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用手指捏了一些水珠,朝著我的身上灑過去。

「啊……」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當那些水灑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在額頭鑲嵌住的那枚五帝錢,在不斷的發熱,熱的好痛,我有些難耐的尖叫了一聲。

「爸,心心她。」

我聽到了媽媽有些擔憂的驚呼聲,然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要往我衝過來的時候,卻被外公給拉住了。

「如果你想要讓你的女兒被鬼纏身的話,你現在就過去。」

媽媽一聽,臉色頓時有些發白了,只是咬住唇瓣的看著,聲音有些凄婉道:「心心,你乖乖的,只要堅持好了就行,知道嗎?」

「媽媽,外公……」

我難受的眼淚直流,我想要掙開這種難過的境地,可是,卻沒有辦法。

就在我痛的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的時候,原本還有些通明的房間,卻在這個時候,暗沉了下來,一瞬間,滿屋子瀰漫著一股陰寒冰冷的氣息,那股氣息,不由得緩解了我身上的灼熱感。

我聽到了爺爺和媽媽驚呼了一聲,我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我的身子,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抱了起來。

「想要想要解除婚約?除非她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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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鬼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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