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助手

猛然衝進屋裡，藉助這汽燈的光亮，手持霰彈槍的傑森首先看到的就是幾個一臉愕然看著他的人。傑森根本還都沒有看清楚這房間里到底有幾個人，就立刻沖著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開了槍，幾乎是面對面的距離一槍轟過去之後，中槍的那個人腦袋立刻變成了爛西瓜。開了一槍的傑森隨後看到了那些人在手忙腳亂的去拿槍，有幾把手槍此時就在桌子上，傑森也根本來不及數有幾個人，就只是輪流對這房間里任何可以活動的物體開槍。

在情急之下，霰彈槍的威力讓傑森發揮到了極致，伴隨著霞彈槍上彈時的咔塔聲，傑森把霞彈槍里裝著的所有子彈都貢獻給了房間里的這些傢伙。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傑森已經紅著眼把屋裡所有人都打成了血人，實在找不到可以活動的物體后，傑森終於喘著粗氣停止了射擊，這時他才注意到房間里血肉橫飛的景象。

槍聲停止后啊的一聲尖叫讓傑森心裡咯噔一下，直接抽出肋下的手槍，傑森上前幾步起腳又踹開了牆壁上不易被察覺的一扇暗門。屋門直接被傑森踹出了一個大窟窿，等不及看清楚暗門裡面是個什麼情況，傑森手中的m1911被打響，一口氣打光了手槍里一個彈匣的子彈。

趁著傑森給手槍換彈匣的時機，拎著支手槍無所事事的那個警察這才沖了過去，拿起桌上的汽燈進了同樣滿是血腥味的內室。暗門後面是一件面積很小的內室，內室里只有一張大床，而原本睡在大床上的一個人此刻正俯卧在床上，都已經被子彈打的跟個篩子似的。屍體身後的牆上到處是血點子和肉屑，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在最靠裡子彈無法打到的角落，一個女人正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腦袋，正在瘋狂的大喊大叫著。

已經給手槍換好了彈匣的傑森走到那個還在大喊的女人面前，用比她哭喊更大的聲音喊道，「閉嘴，給我站起來，否則殺了你。」傑森接連喊了兩遍，可那個女人還是不肯閉嘴，這時傑森身後那個拎著汽燈的警察過來一把拉開傑森，顯示用生硬的日語喊了幾聲，見不管用，便對著牆角的女人抬腳就踹，蜷縮在角落裡的女人立刻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再動，甚至也不敢再繼續哭喊。

「當警察之前在日本人的貨棧里干過幾天小夥計，所以會說點日本話，讓你見笑了。這日本女人就得要來硬的，只有打了她了，她們才會乖乖聽話，這樣的賤骨頭，我見的太多了。」自稱姓馬的警察沖著傑森呲牙一笑，伸手把那個日本女人從內室里拖了出去。傑森很是無語，自己雖然擅長打仗，可對付女人的本事卻差到了家了。

退出滿是血腥味的內室，給霰彈槍重新裝填過子彈的傑森這會才有閑暇檢查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戰績。傑森剛才在這間用厚布遮擋了窗戶的房間里一共打死了6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是大片的血窟窿，從屍體身體里流出的血流的滿地都是。霰彈槍打出去的每粒散彈的威力都相當於九毫米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被霰彈槍打中一次就相當於被九毫米的手槍彈擊中九次，不死才怪。

確認房間里的6個人都死透了，傑森這才開始仔細打量這間屋子。和傑森前次搜刮過的那間壽司店不同，這間滿是血腥味的屋子完全就是日式風格的擺設，傑森對日本人的生活習慣和文化都沒什麼了解，無法加以辨別，但這幾個被自己打死的傢伙一看就都是日本人。在屋子和內室里仔細翻找了一遍，沒有什麼收穫的傑森只拎著個小小的包袱出了房間，那姓馬的警察正蹲在門外用日語在詢問那低頭不語的日本女人。

傑森也會說日語，可他卻不想在這姓馬的警察面前暴露出自己的這個優勢。把手裡的小包袱扔給那姓馬的警察，傑森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是給你的，我說過的，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結果包袱的馬姓警察根本沒有打開包袱，只是隔著包袱用手捏了幾下，便笑盈盈的把包袱系在了腰間，再看向傑森的時候，馬姓警察的眼神中依然是多了幾分熱切。

馬姓警察的識趣讓傑森很是滿意，如果對方拿了包袱還問東問西的，傑森倒是不介意把他徹底永遠的留在這裡陪著這些屍體。那個從內室里拖出來的日本女人此時正跪在地上，一臉的眼淚鼻涕的小聲嗚咽著，這個日本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看樣子是被才發生的事情給嚇壞了，看著傑森從房間里出來，立刻又嘰里哇啦的說了一大通。

傑森會說日語，自然聽得出這個日本女人誤以為自己是來搶劫的，只說會給自己很多的錢，要自己放過她不要殺她。當著那馬姓警察的面，傑森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聽得懂日益，當下便皺了眉頭問著那馬姓警察，「這個日本女人說什麼呢？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怕我會殺了她一樣。」

「還能有什麼，無非是說別殺他，他還不想死之類的。」馬姓警察用日語又凶神惡煞的問了幾句后，給了一個令傑森意想不到的回答。被自己用霰彈槍在房間里幹掉的那幾個日本人都是黑龍會的，黑龍會原本只是日本民間的一個松閑組織，靠著給日本政府和軍方充當急先鋒，黑龍會的勢力擴張的很是厲害，尤其在上海更是如此。這幾個黑龍會的傢伙聚在這裡是準備趁著戰爭爆發，找機會洗劫附近幾個街區里的中國店鋪，他們沒有別的目的，他們就是要弄錢，弄來錢作為他們這個組織繼續擴張的經費。

被傑森打死的這6個日本人都是黑龍會的中層幹部，他們組織的四十多人，此時就在兩條街之外的一個地方集結待命。這些黑龍會的傢伙一方面是趁機劫財，另一個方面便是趁機擾亂上海的秩序，給**製造出一些麻煩。得知緣由的傑森大吃一驚，怪不得房間里被自己打死的那些傢伙都有手槍，敢情那些貨都是黑龍會的中層幹部。傑森想了想，沉聲道：「問問她，剩下那些人在哪兒？我覺得這事兒不能拖了，最好能試著今天晚上一鼓作氣打掉他們。」

馬姓警察點了點頭，隨即問清楚了地點之後便掏出手槍來，在那個日本女人驚恐的眼神和大叫中，連開了四槍。看著馬姓警察竟然把這個日本女人給殺了，傑森驚得目瞪口呆，可那馬姓警察卻是一臉的平淡，把手槍收回了槍套后，心平氣和的對傑森說道。「我知道你離開租界是另有目的，你也不用告訴我，我就想跟著你干，只要你吃肉的時候賞我碗肉湯就行。」聽到對方的話，傑森無言以對，怔怔的把對方的話回味了半響后，傑森這才反應過來，敢情人家這是拿這個日本女人做了投靠自己的投名狀了。

傑森輕嘆一聲，看著對方緩緩說道，「好吧，既然已經被你給看穿了，我也就不妨明說了吧。我的確是來幫著**殺日本兵的，我先前就已經跟你們肖對著說過的，我是雇傭兵，我不是白乾活，只要給我足夠的報酬，我就能幫著殺日本兵。目前我感興趣的就是殺了那些日本兵之後繳獲來的戰利品，尤其是武器和彈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叫馬少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是叫你老闆還是什麼別的？」傑森說話的時候，馬姓警察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傑森拎著霰彈槍的右手，見傑森並沒有準備對自己下黑手的意思，這才暗自送了一口氣，臉上又浮現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來。

「你要想清楚了，跟著我幹了雇傭兵，就不允許半路退出。你可以叫我教授，敢我們這行的，很少會用真名字相互稱呼。不是不放心自己的隊友，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敵人根據自己的名字做出危害家人和親友的事情來。」傑森伸手和馬少山握了一下，隨即提了一個建議，「你最好也給自己取一個綽號，不要太長，最好是容易記住的。」

「石頭，我的小名叫石頭，你可以叫我石頭。」馬少山的反應不算慢，傑森的話剛說完，他這邊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綽號。傑森默念了一遍馬少山的綽號，覺得這個名字還算不錯，便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讓馬少山今後跟著自己。

傑森並不是非要找一個助手，可身邊有了助手，很多的事情做起來就會輕鬆很多，尤其一會還要面對四十幾個窮凶極惡的日本黑龍會成員。帶著綽號石頭的馬少山把整間壽司店仔細搜索了一遍，然後帶著找到的戰利品下樓，傑森和馬少山沒敢耽誤，直接朝著那處集結了大批黑龍會成員的地方一路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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