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侍寢2

一股春天般的溫暖撲面而來，縛沛坐在主位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茶，殿內曼延著淡淡的龍誕香味。林汐為我褪下外袍，露出齊腰的青絲，盈盈拜倒：「奴才讓皇上久等了。」

我道他會和顏悅色的扶我起來，孰料他冷哼一聲：「容卿這是見朕的禮儀嗎？」

原先以為他多了只是奇怪問我一聲為和如此輕便，哪知他竟真生起了氣來，底下的奴才大氣也不敢出，林汐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並不害怕，只屈膝輕聲道：「皇上視奴才為普通妃嬪，奴才卻視皇上為夫君。夫妻本無貴賤，貴乎真心相待。臣妾惶恐，林汐姑姑自是教導臣妾如何才得體，卻試問天下哪一位妻子見自己的夫君須在乎君臣禮儀？」

縛沛未料我會說出這樣一篇話來，揮一揮手示意我起來，「別怕，朕倒是多心了。」

我搖一搖頭，屈膝軟軟道：「奴才死罪，還忘皇上息怒。」

雙膝地觸那一刻被縛沛扶起：「容卿的心意與朕來說仿若愧寶。既是夫妻，試問天下哪一位夫君見自己的妻子須息怒？」

縛沛學著我先前的語氣倜儻道。

我心下感動，眼眶泛紅。縛沛舉手為我擦拭，宮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縛沛攜了我走進殿內，心中『嘣嘣』不停，心彷彿要從嘴裡跳出來般。

縛沛好笑：「既是夫妻，不用如此緊張。」我扭捏著，面上火辣辣的熱。縛沛『哈哈』大笑。

窗前的兩根紅燭一下下的跳躍，照著我們的臉也是一下下的亮。

明黃的帷幕長穗垂地，寬闊的御塌，塌前擱置了一尺來寬的鎏金鞋塌，流蘇金鉤勾著龍帳，光滑如鏡的大理文案地磚倒影出殿內的物件。

四下靜悄悄的無一絲聲音，心下不由自主的害怕，我強自鎮定，極力說服自己眼前這人便是我的夫君。

縛沛看出我的窘迫，耳邊響起他溫柔的呼吸：「別怕。」他拉著我的手在御踏邊坐下，親自為我褪下鞋襪，捧起我的腳細細的看了夠，方道：「皇后的足太粗大，惠妃的倒是纖細若無骨，恩嬪的稍嫌黑重，惟有容卿的玉足柔美似玉，白美無遐。」

心中微覺不快，只是臉上不能表現出來，落了個善妒的樣子，只微笑道：「皇上這御手是握天氣乾坤的，怎的握住我這小女子的足猓，也不害臊。」

縛沛倜儻道：「容卿這玉足，便是朕的乾坤。」

不自覺『嚶嚀』一聲，順勢倚入他懷中。

他欺近唇齒時，有一瞬的窒息，腦子一片迷茫，胸前微涼，來不及思考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腥鹹的血漿蔓延口中。

縛沛並不可置信的瞧著我，彷彿要把我穿透一般，『拍』響亮的巴掌在我臉上留下鮮紅的四指印子，火辣辣的疼，嘴角涔出淡淡血漬。

第一次遇到反抗，縛沛不僅不生氣，反倒來了興趣，異樣的興奮。

縛沛強自鎮靜，「未曾想我的妃子居然有容才人這般過人的膽色，倒是難得了。」他氣極，連自稱『朕』似乎也忘了。黃長政在外面聽見了聲響大聲道：「皇上有何吩咐？」

我閉眼不去瞧他，一副任他處置的模樣，他反而出奇的平靜：「沒事，都退下。」

我不解，以為他會遣黃長政送了我去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