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牛刀小試

第十章 牛刀小試

蕭白心下一緊,暗想難道是爹娘出了什麼岔子?

當下急聲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二牛低頭喘著粗氣,道:「差不多是晌午剛過的時候,來人好象是個將軍,武陽郡守親自跟著來得!」

蕭白聽后心中大石微微有些落下,武陽郡守孫遠慶一向仰慕父親文才,私下相交甚好,有他來此,相信無論什麼事也都能擋上一擋。想罷鬆了口氣,連忙道謝一聲,接著猛地一提真勁,飛速向家中奔去。

二牛連說不用,隨即掏出了一個包裹向外一遞,勸道:「蕭白你快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這是鄉親們給你湊的盤纏,村裡人都商量好了,讓我在這裡等著告訴你快跑,你走後,我們誰也不會……」二牛話還未說完,突然發現四周安靜了下來,抬頭一看,自己面前哪還有半個人影?

蕭白心中慌亂,可腳下卻是一絲也沒有亂,真氣飛速運轉下,整個人化做一道風影,只剎那便拐過了自家所在的那個村尾的山腳,遙遙望去,一見果然如方才的鄰居所說,圍列在房屋周圍的官兵怕不有上百人,但他們也只是圍著而已,並未能聽到什麼聲息,隱約間還能看到家中飼養的幾隻家禽正在院中嬉戲,心中頓時安定,暗忖看來對方只是不知因為什麼事情而前來拜訪,並非什麼大事。

蕭白新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這軍中之人,此時心中大石已放,立刻便忍不住好奇心或是親切感對那些官兵打量起來,只見對方各個銀槍亮甲,腰跨鋼刀,百十人一起站在那裡,倒也頗有幾分沙場的陣勢。蕭白心中微微感覺有些刺激,同時亦忍不住大搖其頭,因為他發現那些士兵雖然架勢足夠,但隱約間還是少了一些東西,那便是殺氣。蕭白記得,在以前的世界中,軍中之人即使沒打過仗的也會在心理和環境的各方面訓練下漸漸具備蕭殺的氣質,然而在這些士兵之間卻沒能看的出來,那便足以證明,是訓練方法的落後所至。

想著想著,蕭白突然笑了,暗忖:「不知道要是讓自己練出一隊士兵不知又會怎樣,相信一定會是大陸上最最精銳的部隊!」然後就這樣一邊想,一邊慢慢的向家中走去。

正當蕭白全心揣測著練兵大計的時候,突然間耳邊「鏗鏘!」之聲連連響起,蕭白心中警覺頓生,剛要躲避,但還是晚了一步,早已有兩把閃亮的鋼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蕭白抬頭一看,驀地虎軀微震,他沒想到架在脖子上的鋼刀確是兩把,但對他刀口相對的卻竟是不下十幾把。看著那些滿臉凶神惡煞,警戒的看著自己的士兵。蕭白心中不由慚愧,自己怎地這麼不小心,變的這般遲鈍了?同時亦想道:「少爺可是合法公民,哪有士兵這麼對待老百姓的道理!」

當下怒聲問道:「你們幹嗎?」

這隊人都是武陽城戒隊的衛兵,隸屬城守大營,平日在武陽都是吃香跋扈慣的,以往哪個見了自己還不要麼躬身諂笑,要麼繞道而行,此刻在一戶民院之外站了整個下午早已心中不耐,正想找人撒氣,居然真的就有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不但視自己為無物,說話時語氣還頗為不敬,當下不禁相顧獰笑出聲,將手中鋼刀又是一逼。

站在蕭白身前的那位軍官頷首看了一眼,惡聲笑道:「嘿,傻小子脾氣還挺撅,大爺問你,你沒看到軍爺們都在這站著?直衝沖往裡面闖什麼,可有文書?」

蕭白眼上看著,心中不由怒意橫生,當下就想動手。雖然明白這世界卻有通報這麼回事,但若是回個家都得登記,那這個家回不回還有什麼意思?況且看眼前一眾兵丁的架勢,分明就是找茬,哪象是要檢查文書?再則自己的脖子可不是誰都能拿刀來架的,既然做了,那就得付出代價。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蕭白自幼訓練十幾年,但對象大都是樹木山石,從未與人對練,此刻手心早癢,見有人自己撞上門來,他又怎麼捨得錯過,更何況還是這些人無禮在先,當下冷哼一聲道:「文書,我沒有!但少爺就想闖了!你能把我怎樣?」

圍在一旁的士兵先是互相對視一眼,接著突然哈哈大笑出聲,顯是在嘲弄蕭白不自量力。

先前說話的那名軍官獰笑著道:「哼哼!這可是你自找的!兄弟們,拿下!」

眾人大笑著應諾,紛紛舉起手中鋼刀,頓時間寒光閃閃,全部向蕭白罩去。兩名已經將刀架在了蕭白頸項的士兵也隨即把刀拿開,顯然是想要好好玩玩,他們卻未曾想到,這一不理智的舉動正是給了蕭白大好機會。

驚變乍起,只見蕭白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身形一矮將下盤放低后猛地棲身後退,接著右腳飛快向後撩起,在巨大的連卷力量下,幾柄鋼刀的來勢立刻便轉移方向,只聽一陣「鐺鐺!」之聲響過,圍在蕭白身後的士兵隨即刀合一處,人更是撞在一起向左暴跌,合圍之勢瞬間便被打開。

見身後空檔露出,蕭白心中一喜,連忙搶身退出,待站到外圍的時候突然身形一定,對著眼前的幾名官兵颯然一笑后慢慢將右手中指立起,隨後快速的向自己的方向勾了勾。

這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眾官兵甚至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便看到己方的幾個兄弟就飛跌倒在地上,先前那名軍官更是刀舉半空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思慮著自己是不是碰到惹不起的茬子了?卻突然看到蕭白做出如此挑釁動作,心中登時大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上!」說完當先排眾而出,向蕭白衝去。

同樣愣在原地的士兵聽后立刻反映過來跟著衝上,開始站在外圍打算看熱鬧的其他士兵也在大吼一聲過後紛紛衝來。

蕭白眼看著剛剛退出小包圍圈,又撞進了大包圍圈,心中雖然苦笑,但卻沒有絲毫懼意,意**浮動下,體內真氣瞬間竄出,頃刻將靈覺提至顛峰,蕭白只感覺眼前的一切突然變的慢了,敵人每一個動作都被自己捕捉的一清二處,那速度就是比起前生看過電影中的慢鏡頭也快不多少,知道又是由於氣的緣故,心中狂喜下,先是一腳前蹬將沖在最前的軍官踢出老遠,接著便悠閑的穿梭在敵群之間,或頂膝擺肘,或直拳側踢,在一陣另人心底生寒的「嘎巴!嘎巴!」的骨折聲中,只片刻間身邊敵人便倒下一片,剩下的也只是圍在老遠,再不敢上前一步。

怎奈蕭白此時早已打的上癮,雖然如願以償,但心中更是瘙癢難耐,這時候見眾人再不上前,環顧一眼后,只好挑上一波比較強壯的地方,大步棲身上前。

那幾名兵衛一看蕭白向自己走來,立時嚇的雙腿顫抖,連連後退,更有甚者還在蕭白即將靠近的時候突然將手中鋼刀一扔,不堪坐倒在地,口中不住哭求道:「我地媽!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蒼勁的聲音傳來:「住手!」緊跟著便看到孫慶遠協著蕭長風和另一個目光陰柔的中年人從兵衛中擠了進來。

蕭白看見蕭長風無事,心中僅存的一絲牽挂隨之煙消雲散。

孫慶遠低頭環視一眼,見自己帶來的兵衛竟倒下了一大片,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眾兵衛被問的一陣心慌,都是偷偷看向蕭白,卻沒有人敢答話。

孫慶遠看在眼裡,心中驚訝,難不成是蕭白單身一人就將自己這麼衛兵打成這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蕭白幾年前曾在孫慶遠出外打獵路過家門時隨父親認識過他,這時候立刻上前躬身施禮道:「蕭白見過孫伯伯!」

孫慶遠微一撫手,微笑道:「誒,我於你父私交甚好,賢侄不必多禮!」接著一指地上,又問:「賢侄可否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白被問的頭皮發麻,嚅懦道:「這個……」

正在組織語言,突聽蕭長風厲聲責備道:「還不快說!這是不是你乾的?」其實早在剛剛到達現場的時候,蕭長風立刻便猜出了事情的前前後後,心中不由驚喜交加,自己的孫子雖然自幼勤奮習武,但能做到如此地步還是另他有些不敢相信。不過自己的孫子能耐,作爺爺的心中只有自豪,那有生氣的份,此刻責備,完全是處於顧及孫慶遠的面子罷了。

見爺爺生氣,蕭白立刻裝出一付寶寶樣含糊道:「是這些兵哥哥跟孩兒鬧著玩,讓著孩兒來著!」

孫慶遠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琢磨的神采,心中驚異莫明,這竟真是他一個人做的,小小年紀便有這番能耐,長大之後可還了得?想著隨意提起幾名躺在地上的士兵檢查了一下傷勢,當他發現那幾個兵衛的傷處都是內骨粉碎時,不由苦笑著道:「呵呵,我相信從今天以後這些沒用的傢伙肯定再不敢跟任何人謙讓!」他這句貌似玩笑的話大有講究,一語三關,表面上開著玩笑,告訴蕭家爺孫自己並不介懷,另一邊確實利用一個『肯定』告訴了自己的衛兵,今後若再敢仗勢欺人,則自己決不輕饒。同時也讚賞了蕭白的身手。

蕭白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頓時瞭然與胸,暗想這孫慶遠能做這武陽郡守多年,的確不是什麼普通之人。

這時那名與蕭孫二人同來的那人看著蕭白突然眼睛一亮,讚歎道:「果然將門虎子!」聲音雅柔,卻帶著穿透之力。

聲音傳來,蕭白只感覺一股龐大的真力侵入自己的身體當中,另自己心神劇震,但隨即被自己體內的真氣消除。始才注意說話之人,只見那人雖長的濃眉大眼,但眉宇間卻透著陰柔之氣,心中頓時生出一詞——太監?

那人見蕭白只是微微一震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心中讚賞之意不由更濃。

孫慶遠卻不知二人暗下早已爭鬥了一個回合,這時笑著介紹道:「蕭白,這位是京城來得魏權安魏大人!」

方才一場暗鬥,蕭白知道對方也是練氣之人,並且還不一般,當下不敢怠慢,上前施禮道:「蕭白見過魏大人!」

魏權安『呵呵』一笑道:「蕭公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孫慶遠還以為他說的是蕭白獨自一人打敗自己幾十衛兵的事,不禁老臉一紅,尷尬笑道:「呵呵,魏大人,這位便是蕭老伯的孫子,蕭向海蕭先生的獨子,蕭白!呵呵,這孩子將來必定也是不凡啊!」

魏權安笑著打趣道:「孫大人應該改口了,蕭向海蕭大人此刻相信早已成為吏部尚書,蕭長風老將軍不是也剛接過聖旨,決定再任飛龍大將了嗎?」

孫慶遠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拍額頭道:「呵呵,看我這記性!疏忽,疏忽!」

蕭白在一旁聽的不名所以,頓時目瞪口呆,心中詫異道:「父親……吏部尚書?爺爺……飛龍大將?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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