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擲千金
蕭白髮現,如煙能夠成為這揚春院的壓軸大家,除了靠其美麗外表,凄迷的歌聲以外,更是還有著玲瓏剔透,冰雪聰明的才情。
一首月滿西樓,蕭白只是簡單的將其曲調哼哼出來,如煙不但能完整的唱出不說,更是講其神韻意境也唱的淋漓盡致,配合她委婉凄迷的嗓音,道盡了商女相思無奈之情,連這個『作曲人』亦不由聽的陶醉不已。
一曲唱畢,如煙靜立良久,直到蕭白喚出第三聲時才在自己的歌聲中回醒過來,眸上,一顆晶瑩的淚滴悄然落下,轉身對蕭白道:「如煙失禮,還請公子勿怪!」
外面,兩輪舞曲已過。
一眾前來獻曲的公子文人,和另一眾專為欣賞而來的達觀顯貴們,早已等的大不耐煩。
按照常理來說,讓蕭白現作現賣,僅僅兩輪舞蹈的時間實在不足為過,但這其中有很多是因為嫉妒蕭白的文才,再加上心裡恨極蕭白能夠與心中佳人近談,所以刻下有很多人已經忍不住哄鬧起來。
公子甲喊道:「怎地作一首曲子還要這麼久?老鴇快快喊他出來,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徒自耽擱我們的時間!」
公子乙附和道:「如此甚好,不如讓他先出來聽聽我們為如煙大家作的詞曲,找些靈感再說!」
公子丙私下小聲地道:「會不會那小子挾持了如煙大家已經跑了?不如我們二人衝進去如何?」
公子丁一驚:「不會吧,只是你剛才也看到那小子的武功了!不如我們多叫些人!」
公子丙唏噓起來:「罷了罷了,即使我一人衝去又將如何,只是我與如煙大家神交已久,實在不忍心破壞了這份清新典雅的寄思之情!」
正在眾公子都各有各說的時候,管理後堂的那名婦人又娓娓的走了出來,一臉喜色的對眾人道:「蔽院勞各位久等,實在不好意思,不過蕭公子已然作詞完畢,如煙片刻內便能出來演奏,相信必能一新各位耳目!」
婦人剛一說完,立刻響起震耳的叫好之聲,各人不滿的尋聲望去,卻是蔣貴等人正一臉期待的鼓著巴掌。
錢世海冷冷的斜視一眼,一折手重搖扇道:「哼,一群粗人!那小子多結交這樣的人,真不知道能作出什麼象樣詞曲來,我看『將進酒』搞不好也是他剽竊了哪首古人上未來的及流世的佳作而已!」
趙淳沉吟著把玩了一會手中的酒杯,轉而又將美酒一飲而盡,眯著眼睛道:「錢公子太偏激了,我雖然不知道你與蕭白有何恩怨,但卻要告訴你,這個人……你是斗不起的!度量豁達些,對大家都有好處!」
錢世海眼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謙遜的笑了笑道:「趙兄之言,世海一定緊記!」
「冬……冬,冬冬冬……」
正這時,悠揚的琴音突然飄起,乍一聽到聲音,眾人都是一振,飄渺凄韻的音符飄入耳中,頓時讓所有人都暫時拋卻了心中的妒**,一心陶醉在迷人的樂曲當中。
珠簾驀地微掀,如煙就好似出落凡塵的仙子般,悠悠從裡面走了出來,眾人一望之下,眼睛不由都是一亮,只覺這一進一出的工夫,如煙面上的凄迷色彩更弄,卻也更是讓人覺得迷醉。
緊跟著,她迷離的目光在廳中環視片刻,櫻口在懾人心魄的節奏中一張一合,那有如天籟般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一曲唱畢,在堂外射來月光的襯托下,不只如煙香淚珠流,連大廳中其他的姑娘也都忍不住熱淚盈眶,垂首抽泣起來。
顯貴公子們也不禁被整首詞的意境感動,為曲子的音韻而陶醉不已。
當蕭白抱著古箏從內堂走出來的時候,大廳中竟是寂靜無聲。
「好!」
也不知多久之後,突然一個穩重敬佩的叫好聲響起,卻是趙淳微笑站起,由衷的大聲道。
這聲音立刻另所有人從陶醉中清醒過來,轟天的叫好聲和雷鳴般的掌聲也緊跟著迭然而來。
蕭白站在台上,雖然對眾人如此稱讚自己的『作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有些飄飄然。
如煙又再一次跪在他面前,激動的道:「如煙謝公子賜曲!」
蕭白心底抹了把冷汗,這時代的人願意下跪,他完全能夠理解,但動不動就要跪一下,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如此另人心動的佳人。誰知剛要上前扶起,突然「謝公子!」的聲音如潮水般湧出,放眼一看,廳中幾十個姑娘居然都跪在地上,目光情意款款的看著自己,饒是蕭白般英武人物,也登時被『嚇』的不知所措。
如煙見到蕭白的慌亂模樣,驀地掩口輕笑幾聲,很識趣的借著蕭白還絲毫沒有碰到自己的手掌站了起來,擦了擦面上香淚對眾人道:「如煙失禮了,請各位見諒,刻下實在有些身體不適,望各位公子能夠海涵!」
嘆聲四起。
李宵端著美酒,從樓上雅閣大笑而出,道:「無妨,無妨!如煙大家儘管去歇息便是,能夠聽到此等歌曲,莫說今晚來得值了,相信今生亦是足以無憾!哈哈!」
既然李宵都應允了,相信這大廳之中還沒有誰夠分量提出反對的聲音,雖然眾人還是有些感到可惜,但卻都打心底同意李宵所言,能夠聽到此等歌曲,相信今生亦是足以無憾!
那些嫉妒或是想看蕭白好戲的公子哥們現在也全都是滿面慚愧,打心底里佩服起蕭白來,之前的嫉妒卻是一絲不剩,再次見識過蕭白的文力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裡升起同一個想法,此人才情入聖,依自己的能力,在怎麼嫉妒,也是嫉妒不來得。
如煙見眾人無聲默然,深深的看了蕭白一眼,接著告罪一聲后,轉身退入後堂。
這時其他的姑娘也具都起身,但眼神卻依然沒能從蕭白身上挪開,後者擦了擦冷汗向眾人施了一禮,逃也似的跑回了蔣貴一眾的座位。
周平滿面欽佩的舉杯道:「蕭兄弟真是絕了,俺周平現在是徹底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一杯,敬你!」說完一仰而下。
李宵和趙淳也在此刻一同前來,李宵拍了拍蕭白的肩膀道:「蕭公子啊,你可真是另人難以琢磨啊,先是作出『將進酒』佳作,又單槍匹馬踢了武威鏢局的場子,現在即使音律之作也這麼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如此才能,真是讓人又妒又羨啊!」
「哦?」趙淳詫異的道:「怎麼蕭兄還踢了『武威鏢局』?」說完一拍腦門,懊悔的道:「我要是知道了這等事情,方才哪還敢在蕭兄面前獻醜啊!哈哈!」
見他露出這麼和善的一面,其他人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廳內突然靜了下來,一個身穿錦袍,眉目間頗有些氣度的中年人從後堂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除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漢子,還有一箱黃燦燦的金條!
此人一出來便徑直走到蕭白面前,先是跟趙李二人依次見禮過後,感激的對蕭白拱手道:「公子大才,慷慨為敝院作曲,實在感激不盡!」
通過李宵的介紹,蕭白知道對方就是揚春院的老闆楊德財,當下笑了笑回禮道:「楊老闆過譽了,晚輩不過一時僥倖而已!」
周圍幾人都立刻說他謙遜,蕭白心裡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我可沒謙虛,的確是僥倖帶著記憶重生了而已。
楊德財也笑著誇了他一陣,緊跟著回身從兩個大漢手中的箱子上拿起托盤,驀地又放了下,對兩個漢子吩咐道:「把他抬起來!」
他這個小動作或許別人沒看到,卻是引起了蕭白的注意,那麼一大堆黃金,少說也得百多金重,楊德財雖然只托起了少許又放下,但蕭白還是能夠看出來,只是這少許,楊德財卻托的非常輕鬆,絕不象他表面上表露出來的一個庸腐的大老闆模樣。當下便不由在心中暗自記下了一筆。
待兩個漢子將黃金放在了蕭白的面前,楊得財笑著道:「蕭公子,按照楊某承下的諾言,這些黃金,是你的了!」
蕭白連忙推辭,正色道:「楊老闆誤會了,蕭白作曲,可絕不是為了這身外之物!」
楊德財微一拱手:「無論如何,還請公子收下!不然豈不陷楊某為不義不信之人?」
李宵見蕭白面現為難之色,勸道:「楊老闆好意,兄弟還是收了吧!不然楊老闆可是會比你還要為難,呵呵,武陽近百萬人口,誰人不知楊老闆誠信大名!」
趙淳也笑道:「是啊,蕭兄還是收下,千金對楊老闆看來,雖然難免肉痛,但誠信卻才是楊老闆最為看重的東西啊!呵呵」
蕭白見不好推遲,苦笑一聲,傲然道:「那麼,這千金蕭白收下了,不過蕭白卻是註定帶不走這些錢的!」
幾人不由大惑,既然已經收下了,又為何帶不走呢?
蕭白深意的笑了笑,朗聲道:「還請楊老闆代蕭白宴請在座各位好好玩上一玩,然而這帳嗎,就用這千金來付!不過楊老闆卻要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把這些錢花個乾淨!」接著頓了頓,又道:「不然,即使得罪了楊老闆,這錢,蕭白堅決一分不收!」
眾人不由大嘩,皆都因為蕭白一擲千金的大手筆感到震驚,楊得財如此,不外乎是徵集曲目和拉攏客人,但蕭白如此做,實在另人不得不感到疑惑,但想到他的這種作為,卻讓人人不住再是對他敬佩三分!要知道,千兩黃金,足夠讓一個乞丐搖身變成顯貴,眾人此刻都已經知道蕭白乃蕭向海之子,依蕭先生家中情況,沒錢是肯定的了,但蕭白卻依然痛快的一擲千金,這等氣概,誰人不服?
李宵豎起大拇指道:「蕭公子,你今天可是又幹了件讓李某敬佩的事!」
其他人也跟著大聲誇耀起來,楊德財更是一輯到地:「蕭公子確非常人!另楊某佩服!」
蕭白被誇的臉紅,正不知如何對答是好,突然從樓上走下了一個模樣俊俏的丫鬟,走到幾人面前鶯燕道:「如煙姐姐請蕭公子到樓上小聚!」
蕭白一愣,心裡卻是大喜。
趙淳一臉驚羨的道:「恭喜蕭兄,看樣子,如此美人垂青,真是讓人嫉妒啊!呵呵!」
李宵也古怪的一笑道:「呵呵,才子佳人,也甚是相配!蕭公子就不要再陪我們了,還是快些過去的好!不要讓佳人久等啊!」
蕭白面上不由又是一紅,尷尬的看了看蔣貴等人,後者大笑著道:「兄弟還磨秤個啥?來這裡還不是要以姑娘為重?」
眾人聽他雖然說的裸露,卻不失實在,登時大笑出聲。
期間難免會夾雜著幾聲嬌滴滴的笑罵,但這笑罵,卻更是惹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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