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兵威振振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
「我們是英武的城衛大軍!」
「告訴我!你們還是什麼?!」
「軍魂!建雄的軍魂!是可以另四國,匈奴為之顫抖的力量!是通往九霄,那把撕破雲層的利劍!」
城衛大營的校練場上,兩萬大軍齊聲喝出口號,觀其足以另十里芳樹驚抖,鳥獸齊鳴的凌厲氣勢,不由讓人心神劇撼!
亮鎧銀刀的蕭白負手立在演武高台上,自打他一進入軍中開始,就又變回前生那種胸騰熱血,外表冷毅得兵蛋子,讓人一見之下不禁疑惑,眼前的少年怎麼看也無法找到以前那個樂天少年的樣子,只感覺在眼前站著的,乃是一名實實在在經過了水火錘鍊的剛毅軍人。
然而這名軍人此刻正威嚴的掃視著自己兩個月來精心打造的部隊,心中感嘆不已。
「好!現在開始體能訓練!誰要是完成不了上午的指標,今天下午我就讓他為兩萬大軍打掃茅房!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兩萬大軍齊聲應諾,另大地又是一顫。
孫慶遠應約一大早就趕到城衛大營,此刻隨張易行站在遠處,膛目結舌的看著威風凜凜的部隊,大聲驚嘆道:「不得了,沒想到蕭白他還有這番能耐,城衛大營在他手裡不過兩個來月,這實力上彷彿並不止提升了一個層次那麼簡單啊!」
張易行得意的哼哼著時下幾乎便要風靡整個建雄的《月滿西樓》,兩個月來,他越來越感覺把蕭白拉到軍中是他人生中作的最為英明的決斷,這時聽到孫慶遠的稱讚,連忙大笑著問:「怎麼樣啊慶遠兄?我讓你來參觀我的大軍,沒白來吧?」
孫慶遠頗為贊成的點了點頭,又問:「蕭白的安排的訓練到底是什麼?我怎麼看這些士兵具都沒拿什麼兵器呢?」
張易行臉色古怪的撇了撇嘴,搖頭道:「不知道!儘是些奇怪的東西,什麼斧什麼撐,什麼仰什麼坐的,還要學鴨子走路,青蛙跳!搞不明白!」說完又神秘的一笑,豎起大拇指道:「呵呵,不過這些奇怪的東西,用處卻是頗大!比起以前的訓練,士兵們進步可謂神速!有時候我就在想,蕭白這娃子怎麼就那麼多新奇有用的東西!」
孫慶遠目不轉睛的看著校場的變化,一望之下果然如張易行所說的,士兵們所做的動作具是自己連聽都沒聽說過的,但在早年也曾習武的他卻不難看出,這樣的動作看似簡單無趣,卻能夠讓人體得到最充分的訓練,當下忍不住深以為意的大點其頭。
毫不誇張的說,蕭白給城衛大營下達的任務指標,幾乎是前世的祖國『海軍陸戰隊』體能訓練的一點五倍!首先他讓軍需官建造了很多比較簡單的訓練設備,例如單杠,雙杠之類的,訓練項目則頂為每天引體向上150X2俯卧撐250X2仰卧起坐250X2走鴨子步500米X2蛙跳500X2,分上下午依次完成。在蕭白嚴厲的規定下,除了將近千名年歲過大的士兵劃為後勤和軍需,每天任務減半,其他人則堅決不給予一絲鬆懈。
當然,這樣的訓練任務,雖然在蕭白眼中並不足夠,但在聞所未聞的城衛大軍中,毫無疑問是屬於魔鬼級的,最開始的時候,甚至有很多堅持不下來的士兵含恨看著蕭白破口大罵,但隨後他們的眼光不禁一致的轉為敬佩,不光是因為蕭白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責罰他們這樣的寬廣胸懷!更是因為他們發現到,就是這個被他們當眾大罵,甚至還小上他們幾歲的教頭,不但每天都陪著他們完成所有的任務,還經常徹夜不眠的為很多傷筋勞骨的兄弟推拿按摩,然而第二天卻半刻也不休息的準時出現在校場之上。
久而久之,所有人的怨恨都不由轉化成無比動力和熾熱的激情,遇到這樣的教頭,他們除了以頑強的訓練回報,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好抱怨的!到了後來,哪怕是有人玩笑式的數落蕭白的不對,他都會招到戰友們嚴厲的打擊。
孫慶遠仔細的觀察良久,突然笑眯眯的問張易行:「易行老弟,我見蔣將軍和蕭白皆都隨著士兵訓練,為何老弟你卻只是在一旁看著?」
後者臉色立刻變的通紅,身為將領卻獨享閑福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強自爭辯道:「我……我是將軍,打仗的時候要的是運籌帷幄的腦袋和出奇制勝的計策,更何況我武藝也不差,也犯不著跟在這招罪!」
孫慶遠老然在在的搖了搖頭,短嘆道:「正因為易行老弟是一軍將領,那就更應該跟著將士們吃苦啊!老弟這為將之道,做的不好啊!」
張易行笑了,氣笑了!伸手點了點校場道:「哈哈,老哥說的簡單,也不看看他們在幹嗎?嘿嘿,我看老哥也是這武陽的父母之官,不如您跟著練吧!我想將士們一定會士氣大振!」
孫慶遠聽后本來還笑眯眯的表情巨變,有些畏懼的看了校場一眼,想了想自己這把老骨頭跟著在下面折騰,當下忍不住顫巍巍的打了個激靈,看的張易行一陣好笑。
午時方過,訓練了一上午的將士們雖然滿身疲憊,卻沒有一個出聲抱怨的,具都說說笑笑的到一旁休息片刻便開始等著吃飯,孫慶遠感慨的看著這些精神飽滿的士兵,心中對蕭白的嘉許不由更盛。
汗雨淋漓的蕭白,仰面灌下一瓢冰涼的井水,抹了一把臉后舒服的呻吟起來。
一名軍需官從遠處走來,熟識蕭白習慣的他先是遞上了一條幹凈的毛巾,接著躬身道:「蕭教頭,孫大人來了,此刻正在帥帳等候,請蕭教頭過去一下!」
蕭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大哥!」
那軍需笑道:「看您說的,您是教頭,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兵,伺候教頭還不是分內的事,有什麼謝不謝的!」
蕭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軍中沒有那麼多俗性,閑下的時候大家都是兄弟,哪來得什麼小兵教頭的!」說完笑了笑,轉身向帥帳走去。
一個士兵這時湊到那軍需身邊問:「嘿,想什麼吶,蕭教頭跟你說的什麼了?把你激動那樣!」
軍需給他重複了一遍,士兵聽了感嘆道:「要不怎麼全軍上下沒有不佩服蕭教頭的吶,有這胸懷,才是真正的將軍料!能跟著他,可是咱們的福分!」
前者目光崇敬的看著蕭白的背影,大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蕭白來到帥帳,一進去便看到孫慶遠和張易行兩人在臉紅脖子粗的鬥嘴,不由笑道:「兩位的感情是否建立在爭鬥上的,怎麼每回見面都要吵啊?」
孫慶遠一看到他,立刻大笑著道:「賢侄多日來只顧軍中,卻很少回到城裡,這個僚幕,可不夠稱職啊!」
蕭白聽了一愣,立刻賠笑道:「孫伯伯玩笑了,武陽一帶被伯伯治理的井井有條,想必我這個僚幕回去也是閑待著,還不如留在軍中!」
他的奉承讓孫慶遠感到大為受用,頗為自得的搖了搖頭:「哪裡,哪裡!不過你也該回去看看了,這樣吧,晚上我備些酒菜,咱爺倆在家裡好好喝兩杯!」
蕭白想起多日不見的兩個丫頭和如煙,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當下點了點頭道:「好,蕭白一定回去!只是又要麻煩孫伯伯了!」
孫慶遠大笑幾聲:「賢侄太客氣了!」說完又轉向張易行,問:「老弟也一同前去如何?」
張易行聽了一哂道:「呵,算了,大苦吃不了,這小苦我還是得陪著弟兄們嘗嘗的!」
孫慶遠點了點頭,小聲道:「如此甚好,不然恐怕這晚飯也吃不消停!」
蕭白聽后猛地一縮腦袋,強忍著笑意告了聲罪,理智的退出了這是非之地。
帥帳外,張易行不忿的叫聲響徹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