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她是他的,東西
87_87417咖啡廳內異常安靜,好半天她都忘記動作。
怔了好一會她笑了,然後冷漠的提醒:「你忘了,我離婚了。」
結婚?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糊塗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以為他會恍然大悟,然後說一句:哦,我的確忘了,此事作罷。
可是…
對面的人卻只是一點頭道:「我知道,我也離過婚,沒人規定離婚的人不可以再結婚。」
她不可理喻的看著他:「你瘋了!」
厲彥成不以為然的搖頭:「明挽,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清醒的是你。」
她思緒混亂,有些理不清他這些行為的真實意義。
為了捉弄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和代價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不,我寧可陪你三年,也不想和你結婚。」
一輩子不太長可也不算短,她不想就此毀個徹底。
起身她拿起身旁的東西就欲離開,卻被他再次叫住:「明挽!」
她站在那裡等他說完。
「天堂地獄,要選擇哪一條路你自己考慮清楚。你和秦默已然絕無可能,還要為了他死守過去停步不前嗎?人是要向前看的,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一個秦默,路還很長,為什麼不能給別人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她握著包的手緊了又緊,卻是無言反駁。他說的沒錯,同意他的要求,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確實就是一腳踏入天堂。然而如若她不低頭,她和整個明家只能萬劫不復。
她是無所謂的,反正生活已經這麼糟糕了,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可是明家呢,明森呢,舅舅呢…
她還是一個俗人拋不開這些瑣事,沒辦法真的讓它順其自然。
男人依舊悠閑自得的坐在那裡,語氣循循善誘,眸光早已穩操勝券:「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我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對你卻從來都是真的。我承認我不具備雷鋒的潛質,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袖手旁觀。想想你媽,她的死你不想追究了嗎?她的公道你不想討回了嗎?這一切我都可以幫你,你要的公道你要的真相,甚至對付蘇家,對於我來說都不是難事。」
頓了下他放下手裡的杯子再次道:「我願意給你婚姻,是因為覺得你值得,是因為覺得我不會輸,至少不會輸給秦默。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也說過你要的尊嚴,我厲彥成給得起,也願意給。當然至於你將這段談話,到底是理解為交易還是威脅我也無話可說。」
嘆息一聲她終是轉身,他眼底一沉。
卻意外的聽見她說:「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這就是現實吧,在她沒有能力解決面前的困難的時候,有人願意幫她,這沒什麼不好,真的沒什麼不好…
到底是她被生活磨平了菱角,還是被他蠱惑這都不重要了。她甚至已經懶得去問,去思考他為什麼要結婚,其中原因對於現在她來說,真的無關緊要…
男人隱約鬆了口氣起步跟上她的步伐:「我送你。」
明挽搖頭:「不用,我想靜一靜,冷靜的想清楚。」
說完,她快步離開,一開門走了出去。
大門外厲彥成站在那裡,目光深沉的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車內張君開口道:「先生,上次毆打秦默的那個人找到了,好像真的只是過激粉絲。」
男人眸光一斂:「帶我去。」
不親自盤問一番他是不會信的。
張君一點頭開著車去目的地,半路上忍不住開口:「可能真的和秦默無關,我覺得他不至於這麼傻,為了博取明小姐的同情故意找人打傷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傻缺了?」
厲彥成哼了聲沒有答話,是不是總要問清楚。
「先生這事明小姐已經不追究了,其實您也沒必要花太多精力在這方面,畢竟秦默現在已經是局外人了,就算是他自己也…」
厲彥成懶得聽他廢話,不悅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道:「開車!」
車子在一家廢棄工廠的門口停下,厲彥成走進。
角落裡綁著一個骨瘦嶙峋的男人,厲彥成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連動手都懶得動:「就他?」
張君一點頭道:「是。」
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厲彥成轉身道:「把他交給警方吧,讓他們細細盤問,問清楚。」
彼時,地上的人一抬頭便看見站在面前的人的側臉,眼底兇狠一閃而過。
厲彥成起步離開,這樣的人渣他還懶得動手。
明挽出了咖啡廳便給衛理去了電話詢問事情進展,電話那斷傳來衛理有些焦躁的聲音。
事情在一個人物那裡卡住了,那個人物正是舅舅公司那個財務人員的家屬。
本來衛理還不太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這件事的轉折點,可她現在的失蹤,好像隱隱證實了他的想法。
很快就是一審的時間,這麼關鍵的時刻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細細去查找這個人的下落。
同時在找這個人的,還有蘇文博。原先蘇文博是一直和那個女人有聯繫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她就失蹤了。
他翻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那女人的下落,原來是心慌的,後來一想一個病秧子能幹什麼呢?
這麼一想,他也就放心了。
反正現在她和她丈夫都有把柄在他手上,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和節目組請的假期快到頭了,明挽琢磨再去續幾天。可誰曾想這一去卻恰好碰見夏白,那女人趾高氣揚的從她身邊經過,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她大半邊臉,明挽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卻是看見她嘴角隱約勾起的一抹嘲諷。
電梯間內她們並排而立,夏白抬手摘了臉上墨鏡,一偏頭譏諷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人。
語氣隱隱透著一分幸災樂禍:「秦默就這樣拋棄了你,你還有閑情拋頭露面啊?那天晚上他為了你那般奮不顧身,我還以為你們感情多深刻呢?!這可怎麼辦呢,他不要你了,你一個離婚的女人還嫁的出去嗎?」
這句話讓明挽心口一跳,她蹙眉問道:「哪天晚上?夏主持好像對我的事,格外清楚?!」
秦默受傷的事秦家人並沒有讓媒體報道出去,可是聽夏白的語氣,好像很清楚!
聞言夏白目光閃爍,輕蔑一笑卻是沒再開口。
明挽正欲追問,電梯門已打開,那女人撞了她一下從她面前走開。
那時厲彥成正拿著資料和米樂溝通著什麼,夏白一見他的身影立即滿臉堆笑道:「厲總。」
厲彥成一抬眸,最先入目的卻不是夏白,而是她身後的明挽。
那女人的腳步有些心不在蔫,眉宇間透露出一個信息,煩惱。
男人眸光一暗,將手裡的東西遞給米樂,起步走向她。
他這舉動突然,以至於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誤解了。以為夏白久不來節目組,厲先生欣喜過度,遂迎了過去。
甚至有人暗暗揣測,這人會不會給夏白一個擁抱呢?當時包括夏白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甚至驚喜的忘記動作,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男人一步步走來。
可惜,現實終究比想象殘忍。
那男人一陣風似的從她身側走過,沒有絲毫猶豫。
眾人只見他一把握上明挽的手腕,然後不顧人的掙扎強制將人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夏白尷尬楞在原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一抬眸與米樂的目光隔空相撞,同行之間大多難以和平相處。夏白與米樂不和,已經不是這個圈子的秘密。
米樂握著東西走進,客氣道:「聽聞夏主持前段時間受傷了,未能及時去探望,還望見諒。」
夏白心裡堵著一口怨氣,可是大庭廣眾又是人家主動關心,自然是不好發火的。
王志安站在裡屋瞥了一眼門口的兩個女人,不屑搖了搖頭一轉身離開。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善茬,不過比起夏白他倒更欣賞米樂。至少後者確實是一步步憑藉實力上去的,所以米樂比起夏白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人多眼雜,米樂並未多言,簡單寒暄幾句便各忙各的。
夏白踩著高跟鞋徑自往厲彥成的辦公室去,可是卻在敲門前被張君攔住了:「夏主持請去休息廳稍候。」
被人攔在門口,那女人自然是要不高興的:「我找厲總有急事,你耽誤得起嗎?!」夏白眼裡張君這樣的小助理她是不放在眼裡的,充其量也就是厲彥成的一條狗,等她順利嫁給厲彥成,這樣的狗要多少有多少,他竟然也敢攔她!
張君聽出她話里的警告,面不改色:「厲先生今日的行程里沒有約見夏主持,請回。」
若是剛剛他的話還給她留了三分薄面,現在他可是一分都懶得留了!
「你!」夏白氣的一跺腳,可是又不能硬闖進去。
只得一轉身去了休息室。
厲彥成的辦公室里,明挽微惱的坐在沙發上,握著那隻剛剛被他拽過的手腕不吭聲。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笑,已然猜到她為何惱。
起身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他語帶笑意:「生氣了?」
這樣的語氣聽在明挽耳朵里此刻莫名就被曲解成輕佻,一抬眸她看向他說道:「你剛剛的行為,很容易讓人誤解的!」
男人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應著:「嗯。」
明挽氣惱:「厲彥成!」
她一生氣就會叫他的名字,無疑這男人喜歡這個女人叫他的名字。
咽下那口咖啡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有錯。」
事實上他還是不知道他到底錯在哪裡,只是握一下自己女人的手腕,這到底是錯在何處?他是真的有些不懂。
這個自私自大的男人,顯然已經將這女人歸類為自己的所有物…
他的東西,他碰一下又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