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chapter 51

87_87676森容偷偷把拍了照的手機收了起來,嘿嘿,想來青學很多網球部的後援團成員會對他們齊刷刷扎馬步的照片很感興趣的……

但青學的這些人畢竟不同於整天在武館里練武的這群傢伙們,他們紋絲不動,但網球部的少年們不過蹲了半個小時,就有點撐不住了,雖然都是平時鍛煉慣了的,但這種訓練他們從來沒有經受過,撐不住也是正常的,只有森柏看上去還是一臉輕鬆。

眾人中體力最差的是菊丸,就算曾經克服了球場上體力不支的問題,但是在這種時候,本來性格就跳脫的菊丸格外不適合這種練氣又練心的訓練,但見其他人一個個都撐著,他也不願意落在後面,尤其森容笑眯眯的一句「誰撐不下去的話也可以喝乾汁的!」

乾本身是個最自己的訓練格外嚴酷的人,雖然扎馬步很辛苦,但是對於他而言倒也不是很困難,除了森柏之外,就屬他看上去最輕鬆,當然——在手塚國光的臉上,你什麼都別想看出來……

本來,武館里的人對於這類似於插班生一樣插進來的幾個少年並沒有什麼好奇的地方,曾經也有一些城市裡的少爺小姐們好奇跑到武館里來修練,但大多撐不了一天就回去了,森家的武館也不是誰想來就來得的,門檻極高,所以這群傢伙們也是見過不少所謂的世家*,除了少數的幾個,幾乎沒人能在這武館里呆到第二天,可見訓練之辛苦。這第一步,就是扎馬步,如果沒有扎夠兩個小時,接下來只會更慘。

森容也知道,所以她也很明確地同大家說了,這位大伯性格也是十分嚴謹的,絕不是個好糊弄好影響的人,就算是森容到他面前也是要乖乖的。這清晨出來扎馬步的學員都不認得森容,畢竟這新一批的學員在這裡鍛煉不過兩三年,而森容離家已經五年了,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打著哈欠的慵懶男子的時候,學員們不禁都繃緊了皮,卻見到那人眼睛一亮,臉上的睡意一掃而光,一個箭步就跨了過來,「小容子!」

森容咬著牙推開他大力擁抱過來的手,「森燁!不許叫我小容子!」這位是她堂哥,大伯的兒子,森家的長孫,練武天分也是最高,但偏偏性子說不出的惡劣,這些學員怕他怕得厲害,因為他和森釋一樣,都是表裡不一非常嚴重的傢伙,表面上的慵懶和氣,笑眯眯的十分好相與,但實際上嚴酷陰險又小心眼兒,比森釋還難纏!

「小容子你來是因為——」他笑著,「哦?是因為老頭子說的那個誰吧!」他踱到青學那一隊人附近,「讓我猜猜是哪一個。」他不過轉了一圈,就停在手塚身後,仍是帶著笑,無比柔和地說,「我猜是這一個,小容子,對嗎?」

森容臉有點紅,瞪他一眼,「幹什麼!」

「嗯——」森燁笑得一團和氣,「沒什麼,只是我會好好重點照顧的——畢竟,不是妹夫么!」

森容瞪著他,好好照顧!好好照顧什麼啊!她有些擔憂地看著表情依舊冷靜的手塚,他感覺到森容的目光,與她對視一眼,森容知道他是讓她放心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被森燁這傢伙照顧是一件多麼悲慘的事情啊啊啊!

森容非常想在武館里盯著,但是家裡的老頭子包括她老爹都不希望在留在那裡,用了各種各樣的借口將她叫回去,她父親甚至裝了一回病!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那個向來冷峻的父親做出來的事!老頭子一向幼稚,她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於是在青學網球部成員尤其是部長手塚國光的悲慘一周里,森容留在武館的時間加加都沒超過一天,她被用各種理由各種手段支開,就算她再如何暴躁父親只是一句,「放心吧,只是鍛煉一下他,不會真的怎樣。」老頭子更是陰陽怪氣地說,「關照一下又不會真的弄死他!」

但是當一周后森容看到整整瘦了一圈,腕上纏著繃帶的手塚時,仍是心疼地不行,雖然他看著精神還不錯,但是森容很暴躁,非常暴躁,只跟父親說了聲,也不等他們說些什麼,當天就陪著青學的人飛機去了日本。

在飛機上,一眾少年們都昏睡不醒,呃,四仰八叉的睡姿不怎麼優雅……

森容坐在手塚旁邊的位置,他似乎也十分睏倦,只是靠著森容的肩膀閉著眼睛,卻還在和她說話。

「其實,這一周的收穫不少。」他說,「雖然非常嚴苛,但是值得。」

「容子,不要怪他們,反而網球部的我們都要感謝武館的森釋師父和森燁師父。」他在那裡呆了一周,倒是學著其他學員這樣叫他們父子。

森容垂眸,低低地「嗯」了一聲,卻半晌不聽見手塚的迴音,一看,他大約已經睡著了。

這一周,緊繃到了極致,說是魔鬼訓練也不為過,每個人都瘦了一圈,手塚更是比他們更要凄慘上一些,但他性格里本就能忍,又不輕易表露情緒,所以在眾人里看著還算好的,內里卻是最累的。森容知道這樣近乎傷元氣的嚴酷訓練幾乎是擴展了他們每個人的極致,當人被逼到一定時候,就會爆發出更大的潛力,而相信這次他們休息過來之後,確實是會收穫不菲,但這也是用這一周地獄式的生活換來的。

而回去之後,不久就是全國大賽,所以飛機上的今井教練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顯然十分滿意,看著眾人的目光里也帶了平日里沒有的「慈愛」。

下飛機的時候,桃城深度感嘆,「終於活過來了!」

眾人贊同地點頭……

**

手塚開始準備去德國的各種手續,由於賽斯托的人已經和他簽了合約,但仍是留下來看了全國大賽,在森家武館經歷地獄式訓練的青學在全國大賽上大放異彩,手塚更是保持了每戰全勝的成績,讓賽斯托留在日本的那位負責人讚不絕口。

森容也開始辦理各種手續,她向青學辭職的時候被學生們知道了,結果單單禮物就收了一車!可見在學校時她的人緣之好。

網球部的其他人都知道她是要跟著手塚一起去的,都紛紛同她說手塚就拜託她了,弄得森容有些赧然。

手塚將會在青學呆到這個學期結束,然後轉入德國的一所學校,但基本今後的生活里都是以網球為主了,職業網球的生涯不是那麼好走的,但手塚國光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有這個毅力走到底。

——更何況,還有她一起。

森容在賣域名的時候倒也結識了幾個德國的網路大鱷,拜託他們幫了點忙申請了德國的一所大學,二十二歲高齡居然又想去讀起書來,所選的大學離手塚的學校和賽斯托都十分近,她知道手塚在這五年都會十分忙碌,她雖然是要陪著他一起去,但在將來卻並非要事事以他為中心——

跟著他去是一回事,但她還有自己的生活,不論到哪裡,她都是那個森容,喜歡他,但不會完全依賴他。

更何況,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壓力已經很大,很多時候,她更願意作為他的依靠,提供他一個休憩的地方。

她陪著他去德國,絕不是去作為他的負擔,甚至理解他五年內忙碌得也許很久都不能見上一面,就算見了面他也疲憊地只是休息也沒關係,每次見他,她都帶著微笑。

而直到她去了德國,森家的人才直到她陪著手塚去了,森家老頭子又氣得跳腳,直說當初就該把那小子打廢了才是!

森容卻不再理會。

德國的這所大學里她緩慢地開始學習德語,手塚原本就會,他當初在德國治療的時候就對這門語言掌握得差不多,而森容卻是一竅不通,只能從頭學起。

德國是一個生活嚴謹的國家,總體來說,很適合手塚這樣的人,森容也沒什麼不適感,她向來容易適應環境。而兩年之後,她德語學得七七八八,又迷上了旅行,已經有了足夠的錢,而手塚又很忙碌,她就開始世界各地的旅行,然後拍了許許多多的照片,給手塚帶各種稀奇古怪的禮物。

她的包上總有一個網球大小的木刻,非常精緻,凹進去的一塊里有兩個構架嚴謹的漢字,正是「森容」兩個字,是來德國之後第一年的生日手塚送給她的,她不知道在那樣疲憊而忙碌的訓練和比賽中,他是怎麼有時間和精力刻出這份禮物,但似乎後來就成了傳統,每年她的生日,他都會做一個木刻給她,從不例外。

這年夏天,她從西班牙美麗的山城小鎮阿爾瓦拉辛歸來,因為喜愛那裡的景緻,她在哪兒足足住了三個月!

回來的時候給手塚帶了幾件在當地買的工藝品,並沒有告訴他她回來了,想給他一個驚喜。

今年,手塚到賽托斯已經快滿五年,她的心情非常愉快,去年,她已經在柏林的國家森林公園附近買了一套別墅,貴到就算現在身家不菲的森容都感到十分肉痛,但是那裡清新的空氣和美麗的環境還是讓她覺得十分值得。

她請了一位管家先生給她看著這套別墅,除了手塚偶爾回來住,她這兩年卻是經常不在家,聽手塚說兩個多月前那位管家先生生了病已經辭職了,他另請了一位管家,她也沒有在意,手塚這兩年雖然還在訓練期,但已經參加了不少比賽,就以獎金來說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如今森容是位富婆,手塚的錢也全部交給她打理,不過森容也不是什麼特別有理財觀念的人,幸好這世上還有理財經理人這種職業人群。

但他的錢都交給她,可見信任。

森容回到家的時候正是清晨,她腳步輕快地走到屋前,迎著晨光摁響了門鈴,倒不是她沒帶鑰匙,只是懶得到旅行包里去翻,就算手塚不在,那位管家也總還是在的——

不多時,就有人來開門,「您好,您找誰?」森容見開門的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婦人,面容陌生,就猜到是手塚說的那位新管家了,她露出一抹笑,正想說話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喬瑟太太,大清早的是誰啊?」

森容看去,就見到一個穿著晨縷的金髮女郎倚著樓梯站著,眸光流轉,艷麗逼人,漫不經心的口吻和這種熟悉慵懶的姿態是一派女主人的架勢。

她微微挑眉,幾乎認為自己走錯了房子。但是這四周就只有一棟這樣的房子,她決不至於認錯。唇邊的微笑依舊,用流利的德語說,「請問——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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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森森翠微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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