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蠢女人,又哭了.

第三十二章 蠢女人,又哭了.

但她才和雪兒認識幾天,難道他們之間的緣分也走到盡頭了嗎?

安紅豆如鯁在喉地把臉埋在雪狼身上,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來這裡就是一個人了,你知道嗎,我其實早就死了,但我想活著,我……」

安紅豆深吸了一口氣把眼底的淚意憋了回去,「你還這麼小……」

小?他看上去很小嗎?

雪狼在安紅豆說到她其實早就死了的時候就豎起了耳朵,心裡還在想這顆蠢豆子怎麼又犯傻了,但一聽見安紅豆說他小的時候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心道:朕乃一國之君,怎麼能用「小」來形容?!

安紅豆不知道狼陛下的心理活動,她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我好怕你被人捉了去,他們只想拿你去賣錢,要是又遇上像上次那樣的情況可怎麼辦?」

哼!一說到這個郎宸北心裡就氣得不行,那一天是他到這個破村子的第一天,如果不是十九皇叔說這個地方有什麼人間美味他才不會來呢!

好不容易才到,在這破村子走了整天都沒聞見什麼肉味兒更別說什麼人間美味了!又因為是狼身只一天他就累得不行了,又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乾淨點兒的地方打算好好休息一番,沒想到剛做夢就被吵醒了,一睜眼就是一群刁民圍著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哼,要不是他真的疲憊不堪,那群刁民怎能近他的身!

要不是他不熟悉這破山的地勢,那群刁民怎能傷他分毫!

要不是不能在人面前幻化,他早就送那些刁民有來無回了!可恨啊!!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凡人追得滿山跑,這要是被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十九叔知道了,他的臉不就丟大發了!

安紅豆不知道懷裡的一國之君如此激憤的心情,她正打算採取柔情攻勢讓狼陛下點頭。

「雪兒,你知道嗎?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安紅豆想起了第一次見雪狼的情景,她笑了笑說:「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漂亮的生物,也難怪他們這麼稀罕你了。」

聽了她的話雪狼在心底又是得意,同時不忘鄙視道,嗯哼!蠢女人沒念過書果然差勁,男人怎麼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雪兒,我想離開這裡自己生活,」安紅豆收了收手臂把雪狼抱得更緊了,「被束縛的感覺實在不好,我已經渴望自由太久了,好不容易可以有機會擺脫,我不想失了這樣的機會,可是……」

安紅豆頓了頓,重新抬起頭垂眸看著依舊埋在自己胸前的雪狼,失落地道:「可是,你不願跟我走。」

話落,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雪狼那雪白的背上,印下一滴濕濕的痕迹在那純粹的白色上格外明顯。

屋裡的窗戶留著縫隙,寒風從縫隙里灌了進來吹在安紅豆臉上,涼涼的,安紅豆這才發現,她又哭了。

雪狼因著她低落的聲音微微怔了怔,她隨後抬起頭向安紅豆看去,這才發現安紅豆的眼睛微微泛紅。

蠢女人,又哭了。

雪狼從安紅豆懷裡站了起來,動了動眼睛上方的眉毛,然後伸出右爪子摁在安紅豆的臉上,替她抹去了那一點眼淚。

安紅豆被它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愣了,它這是在,安慰她嗎?還是說,它願意和她走了?

「雪兒,你這是同意和我一塊兒走了嗎?」安紅豆收起才要自嘲的心看著還把爪子摁在她臉上的雪狼,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走走走!他有說過不跟她走嗎?

看著安紅豆一臉小心的模樣,雪狼鄙夷地冷嗤了一聲,看來父皇說得一點沒錯,不止母后愛哭,這天下的女人都愛哭,這也能哭,真是蠢到家了!

安紅豆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雪狼劃分到了愛哭女人的行列中,她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順勢把雪狼的爪子抓在手裡,再次問道:「雪兒,你這是要跟我走對不對?對不對?」

對對對,朕跟你走,跟你走還不成么?雪白的狼實在有些嫌棄地看著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人,搞不懂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人怎麼這會兒就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郎宸北發誓,他從沒有像這樣遷就過一個人類,別說人類了,就連自家的小侄兒他都沒有這般遷就過。

「真好,」儘管雪狼沒有真的說話,但安紅豆就覺得它是答應了,不然它不會給她「擦」眼淚。

一時高興過了頭,安紅豆抱著雪狼的力道稍微大了點兒,惹得它不滿地叫了好幾聲,安紅豆這才反應過來她使的勁兒太大了,正要摸摸狼頭表示歉意,卻不想被雪狼躲開了。

差點勒死他了!

雪狼從安紅豆的懷裡跳了出來,異常不悅地瞪著她,然後身子一趴眼睛一閉,睡覺!

安紅豆望著自己伸出去的手有些失笑,她還真是高興地不知所以了,看吧,又被嫌棄了。

放下手安紅豆看了看外面黑黑的天色,心想現在應該不早了,她的衣服被剛才的黑狼給咬爛了那她更要在趙家的人起床之前回去,不然的話她就百口莫辯了。

想了想,安紅豆決定現在就走,只是……

站起身往另外一個屋子看了看,安紅豆不由皺起了眉,不知道這家的人究竟到哪裡去了,都這個時候還不見回來,她還想著道謝呢。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怕是她等不到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雪兒,」安紅豆再次走到床邊,叫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睡著的狼。

又怎麼了?

剛要進入夢鄉的狼陛下很是不耐地掀起眼皮看著安紅豆。

安紅豆見它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雪狼的腦袋,說道:「我要下山了,你是就在這,還是怎麼?」

這就是他的地方,他不在這兒要去哪兒?雪狼很是不滿地看著安紅豆,蠢女人真愛折騰,這麼晚了還下山,難道她還想被外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咬幾口然後吃下去嗎?

見狼身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安紅豆就知道這傢伙是不會動了,不過想想也好,它既然能夠輕易地找到這個屋子,還能這麼自在放鬆地在屋裡睡覺,說明和屋子的主人很熟,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必擔心它會受到傷害了。

揉了揉雪狼的後頸,安紅豆站起身準備去拿放在桌上的油燈下山。

豈料剛一起身,原本還趴著不動的狼在她轉身的瞬間向她撲了過來。

安紅豆連忙抬手接住那一團雪白,吃驚地看著手上的狼,開口道:「雪兒,你……」

吵死了!睡覺!

雪狼不給她繼續開口的機會,安紅豆只覺得鼻間的梨花香變得越發濃烈,跟剛才聞到的一模一樣,不待她發出疑問,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地上倒去,手裡的雪狼因此往地上落去。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安紅豆的腰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攬住,緊接著是一道清冽悅耳卻帶著明顯不悅的嗓音,「蠢女人,大半夜的就知道瞎折騰。」

話落,安紅豆已經被放在了床上,接著帶有梨花香的被子被蓋在了她身上。

「還是睡吧,十九叔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找了一天累死人了。」好聽的抱怨聲漸漸低了下去,雪白的狼用爪子撩開了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然後偎在安紅豆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不久,屋內便傳來了小小的呼嚕聲。

深夜,吉祥村某處。

「喂,你們就只給這麼點兒,是不是不夠意思啊?」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坐在凳子上一邊剔著牙一邊看著另一邊坐著的兩個女人,語氣有些粗魯地問道。

「虎爺,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這是訂金,等事成之後再給剩下的錢的。」

微胖的女人討好地笑眯了眼睛只留下一道縫兒看著一臉不善的絡腮鬍子,陪著小心地說道。

「那可不行,」絡腮鬍子換了一隻腿翹在凳子上,吐出了剔出來的東西呸在地上,「這萬一你們要是在事成以後賴賬可咋整,我得提前做好準備不是?」

「這哪能啊虎爺,」另一個面相清秀的女人笑了笑,說道:「你可是知道我在哪兒做什麼,這錢我們還是給得起的,你放心好了,等事成以後我給你兩倍的價。」

「是嗎?」被叫做虎爺的男人看著那個面相清秀的女人皺了皺粗粗的眉毛。

「那是自然,如果不是,我敢在你面前放下話嗎,你說是吧?」女人笑著保證,一雙手把袖子捏得死緊。

「那好!」男人一拍桌子,道:「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們要是敢賴賬的話,我震天虎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別看你們是兩娘們兒。」

「是是是,虎爺說的是,」兩個女人連聲點頭附和,微胖的女人把手在褲子上來回搓,嘴上說道:「你在這兒的威風我們姐兩當然知道,這賴誰的賬也不會賴你的賬啊,況且我們也不敢啊!」

「哈哈哈!」男人-大聲笑了起來,桌子上杯子里的水跟著晃了晃,「說的也是!目前為止可還沒有人敢賴我震天虎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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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的金牌農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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