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十二文卿挑情
「你怎麼把娘惹生氣了?」肖文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詢問趙明堂,婆婆是個性格開朗的人,平時不容易生氣。
「……」趙明堂低著頭,無法告訴她原因。
肖文卿見狀,道:「你待會兒去給她道個歉,請她老人家別生氣了。」
趙明堂悶著頭一言不發。
肖文卿無奈,拿著碗筷去井邊洗,洗乾淨後放進廚房裡,便去婆婆的東屋,陪她說話,試圖了解他們母子突然鬧矛盾的原因。
天色已經黑了,趙母在房中點了一盞油燈,人還沒有睡。見到肖文卿進來,她有些高興。
「娘,明堂什麼都不說,兒媳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可以肯定你是因為他生氣,我替他向你賠不是。」肖文卿溫婉地說道,朝著趙母福身。
趙母一把把肖文卿扶起來,長吁短嘆道:「文卿啊,這事情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是我看著煩躁。」
「娘,你說,兒媳聽著,如果兒媳有能力,一定幫助你。」肖文卿溫順地說道。
趙母把肖文卿拉著坐到自己床沿邊,摸著她白皙的小手道:「你嫁到我們趙家快有一個月了,可是呢,那混賬小子居然到現在也不和你圓房,你說我心中急不急?」
肖文卿頓時臉紅了,羞得微微低下頭。
趙母道,「實不相瞞,明堂臉上受傷那一回,身上也受了點傷。他遲遲不願討媳婦,現在有了媳婦又不願圓房,我擔心他那時候是不是傷了腰子或者命根子,不能了。他要是不能,豈不是要害你守活寡?他不能,我趙家就絕後了呀。」說道後面,她語氣哽咽起來,還伸手壓了壓眼角。文卿年輕不懂閨房之事,可她也不能一直欺騙她,浪費她的青春害她終身呀。
肖文卿立刻安撫趙母道:「娘,不會的,明堂身體應該沒有問題。」雖然她沒有和趙明堂圓房,但她能感覺到他有時候呼吸急促。他對她是有身體欲-望的,只是因為她不知道的原因他在剋制。
趙母搖著頭道:「明堂和以前一樣聞雞起舞,身體看起來很強健,可是有沒有隱疾誰知道呢?我上次還說讓他找個大夫看看,他硬是不肯。」
她一把抓住肖文卿的手,急切道:「文卿,明堂身子到底有沒有隱疾,只有你能確定了。娘求你,今晚引誘他和你圓房。」
肖文卿手一顫,頓時感覺一股熱流只衝腦門。
以為她不知道如何圓房,趙母從床褥下面取出一塊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色綉帕塞到肖文卿手中,道:「這是辟火圖,我出嫁的時候我娘放在我梳妝盒裡的,我現在傳給你,你拿回去和明堂一起看,按照上面的去做。」兒子那邊說不通,她只能從兒媳婦這邊下手了。
「娘……」肖文卿羞答答地捏著婆婆塞進自己手心的辟火圖。
「別害羞,是女人都有這一回。」趙母哄道,「別怕,明堂這人雖然木訥,但很溫柔,不會傷害你的。」說完,她拉起肖文卿,把她推出自己的房間。
肖文卿抓著辟火圖,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將之塞進自己懷中,回房拿等一下要換的乾淨衣裳。
走到院子洗浴間外,她敲了敲門,問道:「明堂,你水夠嗎,要不要我給你添點水?」
在洗浴間沐浴的趙明堂道:「不用了,你再等一下,我這就出來。」
肖文卿走開去廚房,看熱水還有多少,然後又打了半桶井水倒進還有一點熱水的鍋中,點火燒水。
一會兒,趙明堂穿著短袖中衣和長到膝蓋下的白褻褲過來,道:「我洗好了。浴桶也洗乾淨了,我還打了一些冷水進去。」
「嗯,熱水馬上就好了。你累了,先回房歇息去。」肖文卿道,起身走到灶頭前,打開鍋蓋。發現鍋中水熱氣騰騰,她便拿來打水的銅勺和盛水的木盆。
趙明堂見狀便過來,讓肖文卿多打些熱水,幫著她把盛著熱水的木盆端到隔壁一點浴桶中,並測試水溫。
肖文卿看在眼中,感動於趙明堂的體貼溫柔。她當初的眼光很不錯,之後的運氣也很好,有此夫婿,婦復何求?
○○○
肖文卿將自己洗乾淨后回到寢室,就見趙明堂弓著身子在垂下床帳的床上慢慢走動。
「明堂,帳子里掛著兩個驅蚊香囊,應該沒有幾個蚊子。」肖文卿道,打開梳妝盒開始梳理頭髮。
「放著香料的香囊並不能完全驅趕蚊子。」趙明堂道,「對了,娘那邊你幫忙捉蚊子沒?」
「娘最近每隔三天就熏一下艾葉,所以家裡蚊子不多。床帳內掛香囊基本就沒有蚊子了。」肖文卿道,「娘那邊也一樣,不用捉蚊子。」
趙明堂確實沒有捉到蚊子,聞言便放棄了,躺下休息。
肖文卿將長發梳理通順之後很隨意地盤起來,將油燈拿著走到床邊。她把油燈放在四柱床邊的小桌子上,面對著床緩緩脫下身上單薄的白色夏衣,穿著水紅色的刺繡抹胸和白色短褻褲,快速鑽進床帳內,將床帳關嚴實。
夏季的床上已經鋪上了竹席,趙明堂穿著中衣躺在床外。察覺肖文卿要上-床,他閉上了眼睛,所以並不知道肖文卿穿著抹胸褻褲上了床。
「明堂,你……」肖文卿鼓起勇氣坐到趙明堂身側,從水紅色刺繡抹胸里掏出趙母給的紅色綉帕,三指捏著綉帕一角拎著往趙明堂臉上搖擺,讓綉帕在趙明堂的臉上拂來拂去。
趙明堂伸手抓住綉帕睜開眼,就看到肖文卿側身坐在自己身側。昏暗的油燈下,她雙眼水潤晶亮,秀美的小臉如抹了胭脂一般嬌艷動人……
他心中咯噔一響,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
「明堂,看看這個,娘給的。」肖文卿低聲道,羞澀得別開雙眸,不敢和趙明堂的雙眼對視。
娘給的?她進去安慰娘,然後娘給她一塊綉帕,然後她不吹熄油燈就進入床內,要求他看?
趙明堂隱隱知道綉帕里的乾坤了,干啞著嗓音道:「文卿,天氣炎熱,我們不適合看這個。」此時,他的嗓音和他剛睡醒時差不多,是他的本來嗓音。
「明堂,娘擔心你,我也……」肖文卿羞答答道,「明堂,我們別讓娘擔心好不好?」她的身心都做好了被他擁抱的準備了。
趙明堂喉結滾動了兩下,感覺小腹快速升起一股熱流。
「明堂……」肖文卿嬌婉地叫道,雙手緩緩展開那綉了四五種男女合體姿勢,自己看了一遍的紅色綉帕。
趙明堂借著昏暗的油燈,飛快地掃了一遍綉帕,頓時感覺腿間器官熱流涌動膨脹欲裂。他迅速抽過她手中的綉帕往枕頭下一塞,手掌對外一揮,用掌風把油燈吹熄滅。
房中一片漆黑,趙明堂猛地伸手把肖文卿拉進自己懷中,摟著她的嬌軟香滑的身子道,微微喘息地說道:「文卿,以後,我們以後會成為真正的夫妻。為了你好,我們暫且忍耐。」他要她堂堂正正成為他的妻。
「明堂,為什麼?」肖文卿驚訝道,立刻被他身體的高溫和乾爽的男人氣息籠罩住,腦袋有些眩暈,氣息忍不住亂了。
趙明堂遲疑了一下,道:「到時候你就懂了,總之,我這是為你好。」為了文卿將來無可挑剔,他必須忍耐。
肖文卿伏在他隔了一層中衣也猛烈散發熱力的懷中,聆聽到他強健有力的急促心跳。他明明動情了,為什麼要忍耐?
腦子逐漸恢復了一些理智,肖文卿低聲試探道:「和你的秘密有關?」
趙明堂身子一僵,良久,問道:「你發現了什麼?」文卿是個心思敏捷的聰明女人。
肖文卿貝齒咬著粉嫩的唇瓣,心中猶豫,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察覺說出來,不知道如果他發現她看出他的破綻,他對怎麼對她。
趙明堂得不到肖文卿的回答,遲疑了一下,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眸凝望她那在黑暗中隱隱閃爍眸光的眼睛,罕見溫柔地問道:「文卿,告訴我你的發現。」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些沙啞性-感。
他這是色-誘嗎?肖文卿微微一愣,便低聲問道:「明堂,你是不是五月上旬一個夜晚,認為我要跳水自盡,出手拉我的那個黑衣蒙面人?你穿著黑衣侍衛衣裳,我感覺只要把你的臉遮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完全就是那黑衣蒙面人。」婆婆有些急性子,而且也等得焦急了,今晚給她辟火圖,說不定還會跑到兒子媳婦窗外偷聽,她必須小心些說話。
原來他的破綻在這裡嗎?莫非那時候她就有所發現,才會對他哀訴,希望他幫助她逃開何大公子的染指?
趙明堂嘴角抽抽,低聲問道:「你的觀察很細緻。只是,天下身材相似的男人多得是,你憑什麼就確定是我?」認為要跳水自盡?原來她並不是要跳水自盡,是他誤會了,跑出去拉她,被她看出來了。她看出是他后,試圖再次向他求助,可惜,他再次無聲拒絕了。
「我也不知道,可那時我就覺得那黑衣蒙面人就是你。」肖文卿很老實地承認道。她看人也不是特別準的,可見到黑衣蒙面人,便立刻感覺他是趙明堂。
女人的直覺嗎?趙明堂苦笑了一下,道:「文卿,我的秘密,你不可以對任何人說。」
「嗯。」肖文卿抬起頭,低聲道:「明堂,你的秘密和我們圓不圓房沒有關係。娘很著急,你就別讓她著急了。」
趙明堂緩緩低頭,雙唇試探著研磨她的菱唇,感受她的美好。這一試探,他男性的侵略性被勾引出來,他遵循本能地狂吻她,吻得彼此氣喘吁吁。
「文卿,暫時替我保密。」在肖文卿幾乎要窒息的時候,趙明堂放開她,壓抑著身子的叫囂,聲音粗啞地說道,「很快,我們會成為真正的夫妻。」她身子嬌嫩柔軟,散發迷人的少女氣息,引誘著他得身子燥熱,某個部位脹痛難忍。要不是強大的意志,他就要和她圓房了。
「嗯……」肖文卿被他吻得雙眼迷濛意亂神迷,稀里糊塗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