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收服尉遲茹

172,收服尉遲茹

冷宮。

真的是冷清。

茜女走進院子,只見得樹木調零,四處寂靜,連蟲鳥都沒有一隻。

茜女來到正殿前,剛想推門,身後的宮女突然小聲提醒了句,「娘娘,讓奴婢先去吧。」

茜女想了想,雖然她是不怕有什麼,但為著身份和隱藏武功,她還是低調為好。得到她的示意,宮女先行舉步進前,一邊走一邊小心的查看。

殿中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但是還算乾淨,沒有難聞的氣味。茜女在殿中看了一圈,不由疑惑,「人呢?」

「娘娘,應該在內室。」宮女看到一個門,見茜女沒反對,就推開進去,剛一踏進去,就聽她啊的叫了一聲,後退一步,有些驚慌。茜女見狀,連忙衝上前,卻看到尉遲茹正踩在一塊木頭上一條絲綢掛在橫樑上,準備上吊。

她看到茜女,表情沒有多變化,除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惶恐,被茜女捕捉到。

「茹貴妃,你是在尋死嗎?」茜女不慌不急,看著她慢聲問。

尉遲茹現在雖然穿戴簡樸,臉色也不佳,但未減她端莊的氣韻。也許是視死如歸后,她也不怕茜女不怕自己這般的面目難看了。「小女已不再是什麼貴妃。倒是皇後娘娘你,為這不見天日的冷宮,是為了看小女怎麼死嗎?」

茜女笑了笑,道:「我可不喜歡看人死,死了有什麼好看的?就像你現在上吊,到時候你舌頭會吐出來,眼睛瞪著,眼珠子暴突,臉色黑青,面目猙獰,嘖嘖,才沒什麼好看的呢。」

尉遲茹聽得臉色一點點變白,她本能的伸手撫了一下臉,就算皇上對她絕情,就算從未得到過皇上的任何夫妻恩情,可是那畢竟是她認定的丈夫,一想到她要這個死樣子讓皇上看到,她真的很接受不了。但是,在皇後面前,她不想表現的害怕,於是努力的壓抑著情緒,瞪著她問:「你來幹什麼?」

「正如你現在所做的,本宮現在問你,是想死還是想活?」茜女指了指她面前掛著的絲綢,上前走了一步。

尉遲茹眼中露出悲凄和絕望,「一入冷宮,即使是活,又能活出什麼樣兒?倒不如死了。」

「那你就吊上去吧,本宮回去告訴皇上,一定讓他將你好生安葬了。」茜女說著轉身就走。

「等等!」尉遲茹著急的喚了她一聲,皇后親臨,無有要事,絕不會來找她。「若我想活,又怎麼說?」

「聰明。」茜女滿意的笑著回頭,又走了回來,「看來人的求生是本能啊。尉遲茹,你看到本宮來,就應該覺得自己看到了彩虹一樣充滿希望,如果你不珍惜這次的機會,別說你,你尉遲家族都會毀在你的手裡。」

尉遲茹面露緊張,急切地道:「你將我父親怎樣了?」

「太守大人?」茜女驚訝道,「本宮一個後宮的皇后,能對前朝的太守大人怎樣啊?」

「皇后!你別再拐彎抹角,你到底來找我要說什麼?!」尉遲茹急了。

「你多次陷害我,按理說,本宮是不該來的。」茜女說著,心頭也是生恨。

「你不也是陷害我了嗎?你自己清楚我送你的香料絕無有毒!一定是你自己……你為了陷害我,用如此歹毒手段,你這種人放在皇上身邊,真是太可怕了……」尉遲茹說著,又情緒激動起來。

「你到現在都沒反醒嗎?不覺得自己這是自作自受嗎?如果你還是不能釋懷,本宮可不想用一個這麼怨恨本宮的人。反正,朝中這麼大,後宮這麼大,本宮不是非用你不可。」茜女冷了面容,一拂袖,轉身欲走。

「皇后!」尉遲茹幾乎是本能的大叫一聲,面上的憎恨一下子收斂了。都成了擔心害怕,最多的,卻是希冀。一個人若是一直無有希望就罷了,可讓她一旦看到了生機,她便會心生強烈的慾望。

茜女這次站住腳步,並未回頭,留給尉遲茹一個高冷的背影。也是一個隱隱的警告,別不識好歹,若再敢頂撞,不老實,就永無天日。

「皇后肯來這冷宮尋我,一定是有事相告,請說吧。」尉遲茹倒是個硬氣的,求饒的話也說的如此官方體面。

茜女勾唇笑了笑,回頭,淡淡的看著她。「你這樣的性子本宮喜歡,省得像那些牆頭草靠不住。」

尉遲茹眼珠微轉,問:「娘娘到底是有何吩咐。」

「按理說,你一個打入冷宮的后妃,本宮是可用可不用的。但是對你來說,這卻是個千載難逢的救命機會。」茜女還故意的拐彎抹角。

尉遲茹這次沒有急躁,她已沉下心來。原本她的性子就不比那李美人,又是大家閨秀出身,倒是沉得住氣。「娘娘若肯提攜,臣妾必定感激不盡。」

「本宮不要你的感激,這些虛無的東西有何用。本宮做事,是講究實用。」茜女漫不經心的回了句,然後就將話題擺了出來,「茹貴妃想必也知道,你這貴妃的身份,跟你尉遲家族的榮辱是連在一起的。」

尉遲茹聽到這個,心頭也是一刺,低聲應:「是。」

「如今你打入冷宮后,想必你父親也討不得好處。只是暫時礙於體面,沒有直接處置你父親罷了。但你我還有你父親應該都清楚,那只是早晚的事。」茜女淡笑了笑,繼續說:「本宮知道,太守大人年少時就初顯才學,文科狀元郎,拜李大學士門下,可說是少年得志,意氣風發。想必這些年來,也是順水順風,好不風光。可惜,他卻走錯了一步棋,就是將她的女兒——你尉遲茹,嫁給了當時還是皇子的皇上。」

尉遲茹聽她這麼分析,也不禁悲從中來。若不是她愛上皇上,若不是她想嫁給納蘭滄海,若不是她在後宮受不得寵,她父親又怎麼會這樣從天上掉落地獄,她尉遲家家道中落!

茜女見她面目悲傷愧疚,心中得意,繼續洗腦。「偏生你這個女兒還不爭氣,不得寵倒也罷了,至少能保得尉遲家沾些皇親,身份高貴,自己受苦也是值得的,偏生有的女人,不甘寂寞,惹事生非!」

尉遲茹聽得變了臉色,驚惶的看她一眼,不敢吱聲。

「哼。」茜女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傲慢道,「本宮,原本根本就沒將你放在眼裡,你好好的呆在後宮,本宮根本不會動你。可你不知好歹,數次觸我逆鱗,本宮將你關在這裡,也是你咎由自取!你的過錯,該是在這裡被禁上一生一世的。但是本宮……念在你比那李美人多些自制力,念在你性情溫和舉止端方,更是念在你對皇上的一片真心上,今日,本宮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終於,說到了重點。

尉遲茹聽得激動了,兩眼迅速發光,就像餓虎撲食般的貪婪,她激動的聲音都在抖,「娘娘……大恩大德,尉遲茹此生不忘。只要娘娘能解救臣妾,能保住我父親的地位,臣妾為娘娘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說那些大話幹什麼,你也沒有赴湯蹈火的本事。」茜女輕嗤的笑了聲,道:「本宮就不再多說,其實本宮只需要你一個選擇。」

「選擇?」尉遲茹意外加疑惑。

「不錯。這個選擇,可以說你必須慎重又慎重,因為你一旦選了,就沒有回頭路,本宮也不允許你反悔。不然,你和你尉遲家族將萬動不復。但是,也可以說,你也沒什麼可選,無路可退。」

「娘娘請說。」

茜女看著她,認真的說:「很簡單,就是你尉遲茹和尉遲家族要忠於本宮,聽命於本宮。」

尉遲茹的眸色一驚,定定的看住她。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你都是一個廢人了,廢物利用,你該榮幸。本宮既然來找你,必定是讓你低頭的,不然,本宮來這破冷宮裡見你一個廢妃做什麼。」茜女輕笑。

「只是……不知道娘娘所說的忠於……到底是何事。」尉遲茹知道自己確實別無選擇,能有條生路,也不至於丟甚顏面,她也無甚委屈可言,只能嘆其幸運。

「不管是何事,本宮要的是事事!」茜女臉色突然嚴肅,一字一句地說:「也就是說,以後,你尉遲一家表面上是姓尉遲,但是內里,卻是姓……『張』的!」她現在是張皇后……

「臣妾……明白。」尉遲茹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這也很簡單的道理,皇後來找她,肯定是來收服她的,在她困苦絕望她施恩,讓她永遠忠於她,為她所用。

茜女滿意的笑了笑,望著她,又輕描淡寫地道:「這麼說你就是答應了,你既然答應了,就絕不可反悔。但是,本宮也不相信你,不過寫契約什麼的也是又麻煩又不頂用。只是本宮得提醒你,看清局勢。皇上對本宮……怎樣,你也是看得清楚的。本宮若想跟誰計較,只需一句話的事。所以,你也別再動什麼小心思,若是再想像以前一樣,你們一家必定死的很難看。本宮很懶,不想時時看著誰。這樣吧,你在宮內,你父親在宮外,你們相互約制。」

尉遲茹皺眉,豎著耳朵聽。

「你父親現在知道你關於冷宮,若是他知道是本宮跟皇上求情,將你救出來,一定會本宮很是感激。但是也不排除,他老奸臣滑,認為是本宮欲擒故縱,並不領本宮的情。這個,就需你跟你父親說清,要讓他知道是本宮對你們尉遲一家有恩。你要勸你的父親,從此讓他聽本宮的指示,你和你父親在宮牆內外,一榮俱榮,一辱共辱。相信,你們也知道這個道理。若是他不聽話,你下次再入冷宮時,也是他烏紗帽掉落時。而若是他能為本宮忠心辦事,你在宮裡的地位,也會穩妥。貴妃娘娘,這些道理,不用本宮再多說了吧。」茜女笑的風淡風輕,卻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打在尉遲茹心上。

尉遲茹垂下頭,慢慢跪在地上,鄭重的給茜女磕頭,「臣妾一定忠心追隨皇後娘娘,若有違抗,天地不容。」

茜女勾起唇角,滿意地笑著,轉身,揚長而去。

尉遲茹慢慢的抬起頭,縱然在她心裡,她也不服氣從此做張蘭皇后的一隻狗!她死不足惜,可是,她的父親呢,她尉遲一家的存亡,都在她的手裡啊!只是為了求生,為了這一切,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對皇上有任何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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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茜女手裡有兩件事等著求皇上,師父的事先不說,就說這眼下,尉遲茹的事,就算皇上是沒問題,可是,要怎麼能讓太后同意呢。太后是不會放一個陷害她皇孫的女人再重獲貴妃之位。

她思來想去,就親自去長樂宮中,為尉遲茹也是為她自己求情。

太后像往常一樣,斜倚在鳳椅中,桌前一盤點心,一茶烏龍茶,身後阿碧輕扇著羽扇,小日子過的悠哉游哉的。

傳喚她走進殿中,她也沒有睜開眼,依然眯眼假寐。

「臣妾給太后請安。」茜女跪在地上,聲音清朗地說。

太后這才睜開眼,看到她跪拜,連忙緊張的叫阿碧道:「快快,扶皇後起來。」

阿珠連忙下台階,攙著茜女的胳膊起身,茜女說了句「謝太后」,輕盈的站起來。

秦太后拿眼瞪著她,眼中奇異,「張太醫說你最近脈象穩固,看來,是虛驚一場啊。」

「托太后的福,臣妾的肚子保住了。」茜女歡喜地說。

「哦?怎得這樣快的?張太醫的補藥很管用嗎?那哀家得好好賞他。」

茜女笑了笑,道:「張太醫雖然醫術高超,但他也說過要解臣妾的毒十分複雜,不過臣妾運氣好,上次回去找我師父,我師父剛好也懂醫術,是師父以奇葯,幫助我恢復過來的。」

太后驚訝,「真有此事?那為何你上次不說?」

茜女故作扭捏,「上次……臣妾見太后十分生氣,也自知是有錯,而且,也得等張太醫確認后才可給太后報喜訊。這不,臣妾是等身子穩妥了,才敢來的啊。」

太后聞言慢慢點頭稱是,「嗯,算你有理。」

茜女甜甜的笑開,「太后就是仁慈。」

太后不由失笑,「你這丫頭的小嘴是越來越甜了。」

「太後過獎,其實,在臣妾看來,太后不僅是仁慈,更是……」茜女說著,遲疑了,笑著不往下說。

太后就好奇了,再成熟的人,被誇時也會興奮,「更是什麼?」

茜女望著太后笑的眼睛發亮,「臣妾實在想不通,世上怎會有太后您這般的容貌,實在是讓臣妾這樣的年輕人,都望塵莫及。」

「哈哈哈……」果然,太后哈哈大笑,又是開心又是感嘆,「你這個丫頭啊,吹捧的有些過了。哀家已是這把年紀,再怎麼也比不過你們正青春美貌啊。」

茜女卻凝起眉,認真地道:「太后說的對,其實,太后您的容顏,確實比臣妾這等高上數倍,可是您可惜就可惜在年紀……臣妾有一個家傳秘方,能使容顏恢復青春時期,不知太后……可願一試?」

雖然太后已是孤家一人,但是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像太后這個原本就美的不像話的女人,這種恢復美貌什麼的,雖然庸俗,卻萬年管用。「真有你說這麼神奇?」先表現出點質疑,好讓自己愛美的不那麼明顯。

「太后可以試上一試。」

「這個……恐怕有失莊重吧。」太后遲疑。

「太后,這跟莊重有何關係。女人天生愛美,任何人都喜歡美的東西。況且,臣妾做這個,只需一株香的時間,就可有顯著的效果。就當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太后也可看上一看。」

太后這下被說動了,「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東西,你快拿給哀家看。」

茜女於是從袖子里掏啊掏的,掏出一個錦繡盒來。

「這是什麼?」

「太后,這個是面膜粉。」

「面膜粉?」太后不解。

茜女信心十足地介紹,「在臣妾的家鄉,幾乎每一個女人,都定期用這面膜粉,來幫助自己青春永駐。面膜粉效果神奇,它能補充我們肌膚內的水份,補充營養,讓肌膚充滿彈力,保濕緊緻、滋潤美白,還可以防皺抗衰老、消炎排毒,使用一段時間后,皮膚就會光滑柔嫩,吹彈可破,宛如少女。」

太后聽著笑了,「皇后越說越離譜了,若真有此功效,哀家定會重重賞你。」

茜女眼珠一轉,「那好,那就請太后讓臣妾為太后一試,若是有效果,臣妾就斗膽求太后一賞。」

「呵呵……那好吧,反正哀家一天一天的,也甚是無聊,就不防讓你試試吧。」太后雖然說的懶散,但是眼睛里卻是充滿一期待。

茜女胸有成竹,趕緊上前去,把面膜粉和用具一一擺好,有需求的就讓阿碧去準備。

其實這面膜粉,也是她在師父府內時,用珍珠和蜂蜜以及各種奇花調製,特別是她又加了師父所煉的養顏的葯,更是會有奇效。

她在現代時,對粉狀面膜的效果就覺得很好,特別是雪姬美素的面膜,用完一次后那個光滑柔嫩的手感,可以維持一星期。時常用的那段時間,皮膚真的好得不得了。她在師父府內時因為長期無聊,女孩子嘛,又對著花花草草,就根據那款面膜的感覺,調製了很多次,才做成的。原本是玩的,自己偶爾用用,沒想到這次,居然派上了用場。

太后乖乖的躺到了軟塌上,茜女做好了一個美容師的準備,於是,在問候過太后之後,開始給她做面膜。

這之前,她先是給她清潔,然後是手部按摩。這個嘛,也是她自己做美容做的多了,學習了一點,就大約著跟太后做了,反正也沒有人比較。再說她現在有武功,知道哪裡有穴道,所以果然幾下就按的太后通體舒服,嘴角微微上揚表示了滿意。

茜女凝起眉,安靜穩定,心緒平靜。她知道,急不來。

然後她用水調面膜粉,調好后,慢慢的鋪在了太后的臉上。

阿碧看著她往太后臉上抹這麼厚的綠色的「粥」,十分彆扭,可是又不敢吭聲。茜女一直不讓太后睜眼睛,太後為了追求結果,也就不去看,於是,茜女就成功的為太后做了一次濕面膜。

然後,她就在一旁,收拾好用具,閒情逸緻的跟太后聊天。

聊什麼呢?聊閑事。

「太后現在感覺怎麼樣?臉上?」

「很濕,涼涼的。你這是塗的什麼在哀家臉上,這麼厚,好像泥塊。」太後有些懷疑,可是,還是忍下了好奇心。

「太后,美麗是得付出代價的,所以使用面膜的時候,不會很好看,臣妾就勸你不要看了。」

太后只得放棄拿鏡子照照的慾望。

「太后,你等著吧,臣妾一定讓你吃驚的,你一定會喜歡上臣妾為您做的面膜,臣妾答應您,只要您喜歡,臣妾以後就定期給您做面膜,讓您每一天都美的驚人。」茜女又開始以美攻擊。

「呵呵呵……你這個丫頭啊,說吧,你是有什麼事求著哀家,說出來聽聽。」

茜女眨了眨眼,仔細看了看她,小心地說:「那臣妾若是說了,太后可以保證先不發火嗎?」

「什麼?」

茜女趕緊說:「太后,如果你發火的話,就會觸動面膜,效果就不好了。」

太后無奈,只得說:「好吧,哀家答應你,說吧。」

「那我真的說了。」茜女說到這兒,還是在心裡長長的吸了口氣,暗暗給自己鼓勵后,說:「太后,您可還記得茹貴妃?」

太后一聽,果然炸毛,「什麼茹貴妃?後宮哪還有茹貴妃,那個陷害哀家皇孫的賤人,已是打入冷宮的庶人!」

茜女一聽果然棘手,連忙說:「對對,她不是茹貴妃,是尉遲茹。看來太后的記性很好,是臣妾大意了。」

「哼,你好端端的,提她作甚?」太后聲音微露不悅。

「太后……」茜女故意停了下,有些為難和體諒地說:「其實臣妾一直很愧疚,上次因為臣妾,讓您和尉遲大人反目。」

「呵,這是什麼話,哀家還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尉遲?」

「話是這樣說,但是,這也關乎著太后的面子。」茜女小心的分析解釋,「臣妾據悉,尉遲茹是您親自挑選的,如今她入了冷宮,也冷了太后和尉遲大人的關係。臣妾覺得,很……抱歉。」

「這不是你的錯,是她尉遲茹的錯,你無需為她求情!」太后是什麼人,她一開口就知道她是想說什麼。

「太后……真是神機妙算。」茜女趕緊拍了個馬屁,笑著道,「太后,這些天,臣妾仔細的想過了。後宮之中,已無幾人,皇上痴戀,並不願多納后妃。所以,算來算去,也就宋昭儀,和尉遲茹了,想那尉遲茹,之前也是端莊可人,嫻靜溫雅,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不然,太后當初也不會選了她。她都是被嫉妒沖昏了頭,一時的失錯罷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錯,錯了就是錯了,還是大錯,豈可原諒?」太后冷冰冰的。

「太后仁德,她一次犯錯,已有悔悟之心,也是難得。前日,臣妾……去冷宮看她了。」

「什麼?你去冷宮幹什麼?那不是你去的地方!」太後有些生氣。

「太后別激動。」茜女連忙安撫,「臣妾本是路過,想去探望一下,畢竟也有些姐妹之情。可是見發她后,聽她哭訴,心也是軟的。唉,同為女人,臣妾也理解她的苦衷。」

「不管有什麼苦衷,陷害你和皇室血脈,不賜她死罪就是她萬幸!」太后態度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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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門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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