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路遇少年
茜女見太后這麼堅決這麼嚴肅,一時也有些為難,不知還怎麼勸下去,她怕,再多說兩句,太后就會翻臉的。看來,現在時機不對,她不能惹急了太后。
「太后所言極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尉遲茹是犯了大罪,沒有賜她死罪已是太后仁德了。」
這話讓太后聽了心裡舒坦了些,眼睛里的憤怒也減輕,她輕嘆了口氣看向茜女,「皇后,你能以德報怨,母后很欣慰,可是過於仁慈就會縱容壞人。你身為皇后,更應該恪守金科玉律。」
「是,太后,臣妾記得了。」茜女只得先退一步。
一株香的時間過,茜女將太后臉上的面膜一點點卸掉,再以清水擦拭后,果然,太后臉上的肌膚如雞蛋殼一樣光滑細嫩,彈力十足。秦太后本就生的美,底子好,這般一保養,立即青春煥發。
「太后,您自己瞧瞧。」茜女信心滿滿的拿了銅鏡給太后看。
秦太后按壓著激動的情緒,帶著些忐忑和疑惑,照上鏡子。
果然見,鏡中的自己,宛如青春時的鮮活,皮膚白皙滑嫩,她忍不住以指腹輕觸上去,手感幼滑到宛如摸到煮熟的雞蛋,趁得自己眼中都放了光彩,真是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樣。
「太后,您真是美。」茜女由衷的讚歎。
秦太后禁不住的勾起嘴角,面容白裡透紅的,略顯羞澀,「都這把年紀了,美不美都不重要了。」
「太后此言差亦,太后你一點兒也不老,正是女子最風韻迷人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力,自己打扮的美了,心情才舒暢,生活才充滿陽光,所以女人就要保養一輩子,活到老,美到老。」茜女振振有詞。
「你這個丫頭喲,這張小嘴是越來越甜了。」秦太后笑呵呵的捏了捏她的臉。
這般親昵的舉動,茜女初還有些不習慣,笑的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為孩子吧,臣妾自有了孩子,心裡總覺得像裝了蜜一樣甜,這說起話來,就自然好聽了。」
「哎呀,說的是呢,都是我的小皇孫的功勞。」秦太后一提起皇孫更是笑的慈眉善目。
茜女連忙順勢後退一步單膝跪地,「太后,現在可對臣妾的面膜滿意?」
秦太后驚訝了一下,笑著點頭,「滿意,滿意。你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臣妾不管要什麼獎賞,太后都會給么?」茜女小心地問。
「嗯,說吧。」秦太後面無波瀾。
茜女稍作思慮,然後提高聲音,中氣十足地說:「臣妾懇求太后饒了尉遲茹。」
「什麼?」秦太后美目一眯,一臉的激憤和疑惑。
茜女頂著太后施放的無形壓力,極快的解釋:「臣妾以為,尉遲茹雖然有錯,但也許並不是她有意,而且臣妾現在畢竟身體轉好,也算是有驚無險,沒有築成大錯。尉遲茹她是皇上在登基之前就娶的妃子,情感深厚,若從此將她幽禁宮內,怕是尤顯皇家薄涼。故臣妾思來想去,不如放她出來,降她妃位,以此懲罰就可。」
秦太后聽著茜女的話,不時的眼睛里變幻著神色,等茜女說完,屏氣凝神的等著她發話時,她輕笑一聲,突然陰森森的問:「皇后原與尉遲茹也無甚交情,今日拚命為其開脫,是何原因?」
茜女心中一頓。
「今日用這面膜討哀家開心是假,恐怕為尉遲茹求情才是真吧。」秦太后冷哼一聲,臉色拉的老長。
茜女知道秦太后是什麼人,在宮裡坐的這麼位,必定是眼睛尖銳的。於是她也不慌不忙的解釋,「太后,臣妾盡孝心是真心真意,只是想好事成雙,是想挑個太后高興的時候,將這事兒給您提一提。」
「好事成雙?尉遲茹的事算什麼好事?」
「太后,還真是好事。尉遲茹之事雖然對我的孩子不利,但我未出世的孩子卻是因禍得福,反倒得了您和皇上更多的重視,想必他出生后,太后和皇上念他可憐,更是關愛他幾分。而且,換一個方面想,皇兒他未出世,若就惹來血腥殘忍,必定對他也不好,為著給孩子祈福,就饒恕尉遲茹一次,也是給孩子積德啊。」茜女組織了語言,十分謹慎的一一分析。
然而秦太后也沒有多動容,依然只是冷冷一笑,「不過哀家倒是覺得,好好的給皇孫報仇才是。否則,倒像是欠了皇孫的。」
「太后,後宮紛爭,本也是咱皇室內部的家事,可是太后可有想過,尉遲茹的父親雖然並未有了不得的功績和地位,但畢竟也是手足輕重的大臣,李美人一事,已經讓朝臣心有芥蒂,若再出茹貴妃一事,恐怕惹來朝臣怨懟。而反過來想,若咱們饒了尉遲茹,定能讓太守大人更忠於皇上,也會顯得我皇室寬容親厚,以便收攏臣心。其實這也算是以退為進了。」
聽茜女說的頭頭是道,秦太后也不免有些頭疼,「你想的還真多,但是,很多事都是有雙面性的,也許,朝臣覺得皇室做事應該雷厲風行,當斷不斷,恐怕會惹來是非。」
「太后,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咱們皇上是個仁君,若因為臣妾,一而再的重罰后妃,臣妾也怕朝臣會覺得皇上是……也會誤會臣妾是禍水。」茜女小心冀冀地看了太后一眼。
「她陷害皇室血脈,用意惡毒,不管是哀家還是朝臣,都不可能偏袒的。」秦太后雖然這樣說著,但語氣已沒有那麼堅決。
「太后,這孩子是臣妾的骨肉,臣妾自是更愛這孩子。只是,臣妾見那尉遲茹是真心悔過,相信以後她斷不敢再惹是非。況且,此事……臣妾想來想去,也確實覺得,尉遲茹她可能沒那麼大膽子,也許是無意,也有可能被人利用。」
太后臉色一凜,「被人利用?會是誰?」
茜女心裡驚呼一聲,那可不是我么?汗。趕緊垂頭低聲道:「臣妾只是猜測,也不想太過冤枉了她。」
「如此不遺餘力的為殘害自己的情敵求情,實在讓哀家不甚理解。」秦太后的聲音陰陰的。
茜女俯身,以額搶地,「求太后恕罪,臣妾確也有私心。」
「說。」
「臣妾身懷六甲,以後數月不得好好服侍皇上,臣妾……心疼皇上。」
「這是什麼話,如果你願意,哀家可以為皇上再選更好的妃子入宮。」太后無奈的輕嘆,目光也緊盯著茜女,想看她是什麼反應。
茜女這時卻嚶嚶的低泣了,「恕臣妾貪心,臣妾與皇上恩愛纏綿,雖然受太后教誨,要寬厚仁德,可是,臣妾一想到皇上有新的妃子,就心如刀割。這樣的心情,最是不利於孕育子嗣。臣妾思來想去,也就覺得只有讓皇上原本的妃嬪來服侍皇上,臣妾心裡也更能接受一些。」
「身為皇上,不能好好為皇上挑選賢良后妃,還阻止皇上選妃,已是十分不對。」太后趁機教訓她。果然,皇上一直拒絕納妃,看來確實是在意皇后的意思。
「太后……求太后看在孩子的份上,至少……現在讓臣妾在孕期時保持心情舒暢。日後,臣妾定不會再如此小氣。臣妾其實也是在這事上折了個中,既讓皇上有人服侍,又能自己接受。」
「好了好了,你說了這麼多,卻是為著這麼一件小事,唉。起來吧,莫跪在地上太久,小心傷了身體。」秦太后最後拿她無法,只得答應。
茜女臉上立即露出感激和放鬆,在阿碧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坐到一旁,笑了笑,道:「太后最是善解人意,臣妾謝過太后了。」
太后擺了下手,神情凝重起來,「你說那尉遲茹……她可是真心悔過?」
「確是。」茜女認真的答,「她並不認罪,臣妾想她被關了這麼久,還是不承認,也許真的是她無心之過。所以才想原諒她。只是,她之前有幾次針對臣妾,她現在已知道錯了,並跟臣妾保證,以後定然會跟隨臣妾,安安份份,和睦宮闈。臣妾想,浪子回頭還金不換,那尉遲茹是大家閨秀,飽讀詩書,一時的糊塗罷了,以後,等她回過神來,一定會是皇上的好妃子的。」
太后望著茜女,淺淺的笑了,「皇后真是大度。」
「太後過獎了,臣妾也是聽了太后的數次教誨,慢慢體會出來的。」
「罷了罷了,你這麼賣力為她,其實哀家也替她可惜,她本也是哀家百里挑一的好女子,才情過人,出了這事讓哀家恨鐵不成鋼罷了。既然如此,哀家就賣你個人情,再給她一次機會。」
茜女心頭一喜,連忙道謝,「謝太后給臣妾情面。」
「不過,她從冷宮裡出來,是斷不可能再回貴妃之位的。」太后說著冷哼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原本是高的地位,卻偏不珍惜。現在就算出了冷宮,最多,也降她為美人好了。」
茜女知道現在妃位已經不重要了,她也不想尉遲茹妃位更高。總之能讓她出了冷宮,她就得永遠感激本宮!哈哈!
秦太后說完話,又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對著銅鏡自照。
茜女瞧見了,連忙說道:「太后,臣妾以後每隔半月來給太后做一次面膜,這樣,太后的面容就永遠能保持青春了。」
秦太后提起這個臉上又露出笑容,眼睛彎成了新月,「好啊,那哀家就看看,你這個面膜到底有多神奇。」
「太后請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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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女興緻勃勃的跟納蘭滄海講了她遊說太后饒恕尉遲茹的經過,講的時候表情別說有多豐富,眼睛靈活如珠,神采飛揚,有一點驕傲,一點得意,一點自戀和臭屁。
納蘭滄海一直保持著微笑,末了,才開口說道:「你該不是在跟朕示威吧,表示你的說服能力有多強,然後,企圖說服朕。」
「皇上……你對此事不贊同嗎?」茜女眨了下眼睛,她還以為她根本不需要跟皇上乞求,只要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朕說的是另一件事。」納蘭滄海收斂了笑容,表情恢復認真。
茜女卻沒有直面提另一件事,而是有些詫異地說:「咦,皇上,你就不好奇,我為何會這麼好心讓尉遲茹出來嗎?后妃從冷宮放出來這麼大的事,您就一點不過問不在意?」
「有什麼好過問的,你為後,後宮你做主。」納蘭滄海倒是說的輕而易舉。
「可是后妃是給誰準備的?」茜女又一言中的。
納蘭滄海身體微僵,一時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皇上……」茜女怕他難堪,趕緊好言湊上去,「你給了臣妾那麼大的權力,臣妾好高興。臣妾跟你說實話,其實臣妾也是想拉攏尉遲家族。」
納蘭滄海轉頭盯住她,「皇后是想狡兔三窟么?是皇后始終認為,朕不頂用?」
「皇上……」
「連宋家,皇后也覺得力量單薄了吧。皇后這麼大力的拉攏朝臣,用意何在?」
茜女對納蘭滄海對她說這麼重的話十分驚愕,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不語。
納蘭滄海卻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些話根本沒有什麼不妥。「怎麼了,蘭兒有話,不能跟朕說嗎?朕說過什麼,你做什麼,朕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拉攏朝臣,朕也理解。」
茜女微鬆了口氣,但到底有些不爽,就轉過身,坐在椅子上,不作聲。
納蘭滄海笑了笑,上前去也坐到她旁邊,道:「生什麼氣,如今你我一點玩笑都開不得了嗎?」
茜女還是不想說話。
「蘭兒……」
「皇上既然知道有水晶蘭,那麼皇上可知道水晶蘭何處有生?」茜女突然認真的轉開了話題。如今,她關心的只有這個。
不想納蘭滄海卻拉了臉,「你想偷偷去找水晶蘭,朕是萬萬不允許的。」
現在他甩給茜女的只有兩個字:做夢。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告訴了我,水晶蘭在何處,我就答應你,我不會去的。因為我擔心師父會有危險。」
納蘭滄海正了臉色,眼神卻放輕鬆,「蘭兒,你還是為你師父想別的辦法吧,那水晶蘭是不可能找到的。因為據說……它生長在北極山。」
茜女眼珠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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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北極山是個像海市蜃樓,但是,如果是輕易找到的東西,也就不珍貴了。所以,想要得到好東西,是得付出些代價的。
於是她不聲不響的呆在宮裡,悄悄的,又過了二天。
她這麼老實的目的很明顯,她要去找水晶花,出於誠意和對師父的關愛,她決定棄師獨往,雖然知道很困難,但她不怕,畢竟,自己總得為自己怕行為負責啊。
接下來就是找機會出宮,雖然納蘭滄海對她的監視很嚴,但她是誰,如今她是張勝豐的徒弟,如果連幾個宮中侍衛都能將她困死了,那也太丟師父的臉了。
是夜,她偷了二大包點心啟程,如果路途險惡,盡量不讓自己餓死。一出宮她就開始想,她一個普通的凡人,就算是武功高強,可是去北極?還爬冰山?貌似不大可能哎!怪不得師父一直不肯讓她一人去了。
等到飛了一夜,天一亮,她定了定神,放眼望去,不遠處已是群山疊翠、鬱鬱蔥蔥,山花爛漫、溪澗清秀。汗,如此風光明媚的旅途,咱不怕!就算是,真有什麼危險,她也要去,儘力了,才不會後悔。如果真有不測,那也是她的命,反正她是師父救的。畢竟,做人要有原則,她這次一定要為師父付出一次。
不知不覺,她已走進一片深山。飛的太久,會消耗體力,現在確定已逃出皇上的範圍,她決定停下來。果然是山路十八彎啊,走著走著,腿就開始打軟了。但是不能這麼快就停下來,她要堅持,於是拿出點心一邊吃一邊走,遇到有小溪的地方,就停下來喝點水,洗一洗,又有精神了。
這一走不簡單,她的毅力還真不錯哎,不知不覺,竟然夕陽西下了啊,望著天邊的晚霞,長長呼了口氣,不得了,老娘竟然這麼厲害,啊,好累啊!走呀走,天色,越來越黑,眼前的樹木和花草開始變得妖冶詭異,茜女的心裡漸漸繃緊了一根弦。不行!她不能怕,找到一塊大石頭,她坐下來靠著石頭小睡片刻。
當一縷微弱的初晨光線射下,茜女便跳了起來,抓緊時間趕路。
又是一天,剛逃出宮的那股勁,現在磨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管是什麼,也阻擋不了她馬茜女。
一條小溪潺潺流過,茜女奔了過去,呵呵甘露啊,純天然的綠色飲品。喝完了再洗洗,洗洗臉,洗洗胳膊。
「哎喲!」突然手指一疼,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似的,抽出來一看,哇,紅了一塊,再定睛去看,水清清的什麼也看不著,鬆了口氣,還是有點心虛了。看來一個人這樣走,小心為妙。
繼續上路,走呀走。
目前沒有碰上太危險的東東,卻不免被一些小蟲咬或被帶刺的草扎,反正,傍晚時分,她身上已經面目全非了。
「哩……哩……」山間傳來一陣悅耳悠揚的鳴聲,她有些新奇的四處觀望,不遠處,茂密的叢叢竹林前,依稀看到一位身穿深紫紅色衣服的少年在悠閑地吹著竹葉。
「呵,走了那麼久,終於看到有人煙了。」茜女吸了口氣,再繼續抬腳。
「哎!」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差點摞倒。什麼東西呀,氣惱的一看,是一條藤,唉,從哪兒來的呢這是,鬱悶!
悠揚的聲音停止,少年轉過頭來,對她一笑。
她怔了一下。
她發誓,絕對不是犯花痴。她見過世上所有的美男子,早就不會再對任何美色吃驚了。
然而,面前的少年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清純和美艷,他的黑色髮絲流暢如絹,眉眼和嘴唇線條妖嬈,細細的、彎彎的,古典得就像從國畫中走下來的一樣。
嗅到一陣兒芬芳的清香,茜女才回了神,少年已輕步走到她面前。
「姑娘怎麼一個人走山路?」聲音柔美異常,有點中性。
「哦?我嘛?」怎麼說才好呢?再說我幹嗎要給你說?
輕輕一笑,他細長的眼睛一彎,仿似月牙,「這山間妖魔鬼怪非常兇險,你一個人難道不怕么?」
鑒於他的笑是那樣的真誠,茜女稍稍鬆了口氣,便說:「我不怕。」
少年依然淡笑,還是不由露出一絲疑慮和驚訝,「那麼,姑娘是要去哪兒?」
「我去北極。」
少年怔了一下,即而笑起來,「你在說笑吧。」
「沒有啊!」茜女有點不悅,「我知道很遠,但是總能走到地方吧?而且,我也不是普通人。」
少年顰了顰眉,停了一下道:「我看你已經很累了,不如在我這兒休息一會兒。」
茜女頭腦繃緊,連連搖頭,「不用不用,謝謝。」說著就匆匆的抬腳走。
剛走兩步,腳下又被絆了一下,這下來的更猛,我一個踉蹌就趴了下去,「啊喲!」
胳膊被扶持著重新站起來,腳一用力,鑽心的痛,完了,完了,我的腳扭了。
「我說了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你現在雙腿根本沒有力氣,不用強撐了。」少年有點無奈地說。
「可是不行,我要趕時間,我已經等不及了。」她抬頭著急的看看紅彤彤的夕陽。
「姑娘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茜女認真的點頭,「是啊,很重要。」
「呵。」少年輕輕點點頭,微顰眉心,「可是你現在這樣也沒辦法趕路啊,不如在我這兒休息一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吧?」我警覺的抽回胳膊,努力使自己站好一點,「你、你憑什麼要陪我去?我跟你素不相識。」
「北極的冰山壯觀瑰麗,我也很嚮往,既然能有同伴,有什麼理由不去?」他輕笑。
「理由?你的理由也很牽強好不好?」茜女倒吸著氣,腳還是很疼。
「就當我想做件好事,為一個陌生女孩擋風遮雨也不行么?」少年微笑,眼神中有一絲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