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最終章那一刻

雪克和樂芙蘭坐在這裡一直到了黃昏，期間雙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心照不宣這個詞，也許已經只能停留在以前的雪克－切爾斯那和樂芙蘭那裡了，現在——即使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也不願意再向對方發出心靈的聲音，因為那樣只會更加地傷害對方……「雪克，」樂芙蘭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們兩個的相知程度在瓦羅蘭內找不出第二對，但是我想聽聽，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我想讓我的心死的舒服些。」

雪克嘆了口氣，他看著樂芙蘭蒼白的臉，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才13歲，那時候我就是個小孩，但是我已經知道，我見到了諾克薩斯最美麗的女孩。你的自信，你的矜持，你的優雅，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已經完全刻在我的心中。雖然我們展開話題的方式有點不理想，但是我們還是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說實話，在我準備去戰爭學院的那段時間，我——是非常愛慕你的，只是那時身份懸殊，而且自己資格不足，重要的是那時我已經跟薇娜有婚約。那時候我聽到其他人說我和你很相襯，我心裡總會露出你看不見的笑容。」

樂芙蘭看著雪克，她湊了過來，說：「那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可以不送花，可以不跟我定下婚約，但你可以跟我說啊……」

「跟阿狸經歷生死之後我確實把心交給了她，」雪克繼續說，「在我像阿狸表白的時候，我心裡隱隱作痛，因為你的樣子，你的聲音，你對我所作的一切我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那些彷彿成為了我的壓力，但是我真的不想在隱瞞自己的感受。樂芙蘭，你永遠是我生命中無可取代的女人，我依然可以為你豁出性命。請原諒我的貪心與自私，我仍想做你最知心的人，我不想以後我們成為了陌路人，好嗎？」

樂芙蘭聽罷，沖了上去抱著雪克，說：「雪克，別讓我祝福你們，那樣我會很難受——但是，請不要抹殺我對你的愛，即使你甜蜜幸福的眼神不再停留我的身上，也讓我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著你好嗎？樂芙蘭只有這一點要求，我只要這樣就夠了……」

雪克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緊緊抱著樂芙蘭，就像當初離開諾克薩斯那樣……

在諾克薩斯，整個城邦都在為雪克的回歸而興奮著，尤其是薇娜的英雄安妮，她熱情的火焰快把整個訓練場都夷為平地了。馬特－伊比羅斯，雷奧－馬克維托也想快點與雪克相聚，而且經過莫德凱撒的介紹，馬特的第二英雄赫卡里姆也對雪克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即使他和莫德凱撒素來喜歡鬥嘴。「諾克薩斯突然就有了生機了，」卡特琳娜路過召喚師協會的時候說，「其實雪克不算是個會幽默的人，不過畢竟都有恩於他們幾個。他能回來，我也感到很高興，如此難得的天才，定能為諾克薩斯創造輝煌的。」

「以前就經常聽斯維恩大人說雪克－切爾斯那大人是瓦羅蘭難得一見的天才，」德萊厄斯陪同卡特琳娜一同前往杜克卡奧將軍那裡，他們也是要去迎接雪克回歸的人物，「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是我相信斯維恩大人的話，也許他回來了我們還能痛飲幾杯呢！」

卡特琳娜笑了下，說：「就知道痛飲，讓你準備的事都好了嗎？」

德萊厄斯點了下頭，說：「東部碼頭已經安排好了，用來接送大將軍的交通工具也準備好了，就連您私下吩咐的樂芙蘭和雪克的撮合場景都已經好了，大小姐就放心吧！」

而在召喚師協會，那幾位年輕召喚師圍繞著雪克回歸的這個事討論了一番，其中最為熱烈的莫過於雪克和樂芙蘭之間的故事了，薇娜表示她已經和雪克斷絕關係，不過他回來之後依然可以和他成為很好的夥伴，至於樂芙蘭——他們都看好雪克會和樂芙蘭終成眷屬，雷奧甚至還想著為他們兩個設辦婚禮。「一切都等他們兩個回來再說吧，」維奧－馬克維托——也就是雷奧的哥哥說，「我的那位第三英雄老是鬧著要見到雪克，我都快被她煩死了。」

「兄長是我們幾個最快得到第三英雄的召喚師，當然也可以到第一碼頭去迎接雪克的回歸，」雷奧點頭說，「讓那位戰爭學院第一名也看看我們幾個同樣是諾克薩斯的精英才行！」

其實馬特才是最期待雪克回歸的那位召喚師，因為他相信赫卡里姆的召喚絕對是個什麼預兆——那次的召喚他並沒有用到超二維召喚，馬特可不希望自己會變成暗影島的英雄那樣的——模樣，而且這次還是水晶樞紐的安排。赫卡里姆和莫德凱撒都是戰場絞肉機，難道這是註定馬特要成為某個軍團的指揮官，還是別的……

第二天，雪克和阿狸走出了那個小城堡。回想起昨天和樂芙蘭的對話，雖然樂芙蘭是成全了，但是雪克還是不太放心樂芙蘭。也許，雪克這一輩子都註定和樂芙蘭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吧，雖然也不壞，但是他也不想阿狸受到半點委屈——「情人多是不是很煩？」這時阿狸看出了雪克的心思，淘氣地說了這麼一句。

只是雪克沒有積極反應，他嘆了口氣說：「樂芙蘭——很特別，她是我最好的知己沒有之一，她救過我很多次，我卻傷她如此重……」

阿狸聽完之後笑了下，牽著雪克的手說：「那麼我就跟你一起去負擔她，我會跟你一起去讓她笑起來。」

「但願她能接受吧……」說罷雪克便拉著阿狸走了。

艾歐尼亞，是瓦羅蘭大陸東北方的一個島嶼城邦，它與諾克薩斯有一海之隔；而雪克，正因為這個島嶼上的英雄而來到了這裡，也許是艾歐尼亞的召喚，也許——這是水晶樞紐的安排，雪克這一年為艾歐尼亞做了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貢獻，自己也得到了最好的磨練，並且開拓了諾克薩斯的外交之路。這裡已經給了雪克一種親切感，即便他是那罪惡城邦的驕傲。這就是艾歐尼亞的魅力，它可以讓一個原本狡詐殘忍的諾克薩斯人，變成一個把溫柔當成習慣的人……「雪克我不准你走！」阿卡麗看見雪克之後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我不想聽到有空回來看看這樣的話，我要你一輩子都帶著我玩，不要走好不好？」

雪克看見哭了的阿卡麗，不知道為何笑了。他撫摸著阿卡麗的頭，然後說：「同樣是女孩，你看辛德拉多平靜，你要好好學學。」

辛德拉眨了下眼，說：「其實我是在想要不要用念力把你按住……」

「真的要走嗎？」悟空在一旁也開口了。

雪克停止撫摸阿卡麗的頭，說：「與你們相處我感到非常高興，而且受益匪淺，我回去之後你們一定要多多保重，艾歐尼亞就交給你們去保護了。即使我們以後見面各自的名字前都加上了自己的歸屬城邦，但是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索拉卡嘆了口氣，說：「如果能有一個地方，那裡不屬於任何城邦的管轄，我們之間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最純真的交情，我相信那裡會是瓦羅蘭最受歡迎的地方。可恨啊，這裡是瓦羅蘭，這裡沒有世外桃源，這裡只有暫時的和平，以及永恆的戰爭。」

「如今的艾歐尼亞已經復興，可以抵禦外敵的了，」阿狸在一旁發言道，「就算是在戰火中，我相信艾歐尼亞定能屹立不倒的。諸位，請原諒阿狸的任性，我已經脫離了艾歐尼亞歸屬，我現在——只屬於雪克－切爾斯那一個人的。」

「那是你的好運，阿狸。」辛德拉笑了下說。

與好友們道別之後，雪克和阿狸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這片森林就正如索拉卡說的一樣美麗，一年來這裡依然沒變，小狐狸們活潑的身姿彷彿把雪克和阿狸帶回到一年前的相遇。「雪克就在這裡占我的便宜，」阿狸依偎著雪克撒嬌道，「那時候我們都不認識，你就直接來親人家的胸……」

「難道那時候我丟下你不管嗎？」雪克笑著反駁道，「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阿狸聽到這話后臉都紅了，說：「討厭，它們都看著——對了雪克，我能把它們，也帶到諾克薩斯去嗎？」

雪克點了下頭，但是諾克薩斯環境遠遠比不上艾歐尼亞的好，重工業的發展以及地下城邦常年的低陽光接觸度，估計是留不住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我知道鐵脊山脈上有一個不錯的地方，」不過這也難不倒雪克，「雖然是比不上這裡，但是也不算很差，而且那裡剛好可以躲開祖安的廢氣污染，陽光照射度也不錯，水源也不遠，它們去那裡應該可以生存。」

阿狸舒出一口氣，她抱起一隻小狐狸，溫柔地說：「寶貝們聽話，很快你們就要跟阿狸姐姐一起到新的地方生活了，你們都要好好聽話哦！」

那些小狐狸彷彿真的能聽得懂阿狸的語言，紛紛繞著阿狸和雪克，然後跟著他們上了馬車。也許這些小狐狸，以後都不會回來這裡生活了……

回到城堡之後，娑娜和菲奧娜都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傍晚出發，雪克向她們亮了個非常不錯的笑容，說：「你們真的不後悔嗎？我……不希望你們受苦。」

「跟著你是最幸福的，哪裡來的痛苦呢？」娑娜甜美的意念傳到每個人的腦海，「所以請不要剝奪我和菲奧娜的幸福，讓我們一直為你效勞吧！」

雪克笑著點頭，說：「有你們真好，真的。好吧，我跟阿狸回去收拾一下，你們——可以去看看馬車上阿狸的小狐狸們？」

回到房間，只剩雪克和阿狸兩個了，對於他們這樣經常到處跑的人來說，他們的行李收拾起來非常快。「阿狸，明天，」雪克拉著阿狸的手說，「明天我就向整個諾克薩斯宣布，我要你做我妻子，我要永遠的保護你，疼愛你，讓你永遠幸福。」

阿狸笑了，她抱著雪克，溫柔地說：「那我就永遠躲在你的懷中，聽著你的心一直呼喚我的名字。一年了雪克，阿狸幸福了一年，但是阿狸很貪心，阿狸要得到永遠的幸福。記得一年前的承諾嗎？你會帶著阿狸一直玩，不厭倦地陪我玩，讓我開心，你還記得嗎？」

「我不會忘記的，」雪克看著阿狸的雙眼，「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不會忘記。」

雪克魅力不小，得到過不少的吻，但這一次，雪克決定自己去吻心愛的女人，哪怕這個吻會讓雪克陷入迷亂和瘋狂，會讓他的慾望完全表現出來，但是在阿狸面前，雪克再也忍不住去吻她，去讓她興奮，讓她得到快感。此刻，雪克除了想和阿狸結合在一起，再也沒有其他的意念在腦海閃爍。而這一刻，這即將離開艾歐尼亞的時光，阿狸如願以償，她並不想成為瓦羅蘭符文能量最突出的英雄，她也不想成為萬眾矚目的美麗女神，兩千年的一次奇迹，她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幸福而已……

是夜，阿狸、娑娜和菲奧娜都換上了顏色偏深的衣服跟著雪克，在輪船的甲板上，樂芙蘭和阿狸都坐在了左側，她們碰杯，聊天，尤其是關於雪克的話題。這兩位在雪克的生命中都有著以命相托的重要性，而且她們也知道對方對雪克都是至死不渝，即使雪克已經選擇了阿狸，但也不能沒有樂芙蘭。「你即將要面對的是諾克薩斯的領袖，」樂芙蘭放下酒杯說，「你不緊張嗎？」

阿狸笑了下，她也放下酒杯，說：「他是來迎接我們的，我為什麼要緊張呢？不管他是大將軍還是其他什麼高官，他也只是一個人類；在瓦羅蘭中，每個人都是唯一的，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成就，都一樣值得尊敬。我會把我應盡的禮儀都做到位，但是讓我緊張——唯一能讓我緊張的，除了雪克沒有其他人。我相信這個觀點，你跟我是一樣的不是嗎？」

樂芙蘭笑了，說：「要好好珍惜他，不要讓我失望。」

「如你所願，樂芙蘭。」阿狸點頭說。阿狸知道，樂芙蘭心裡依然愛著雪克，她無法阻止黑玫瑰的愛慕，她能做的，就是讓黑玫瑰的愛慕對象更幸福罷了。

輪船停了下來，在船上的一行人看見了碼頭壯觀的火把陣，以及來迎接雪克的相關官員以及貴族。船梯放下來之後，雪克、樂芙蘭、阿狸、娑娜以及菲奧娜迅速下船並走到伯納姆·達克威爾大將軍面前並跪下，這是雪克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諾克薩斯真正領袖的樣子。「切爾斯那後裔，戰爭學院畢業召喚師雪克－切爾斯那，奉命歸還大諾克薩斯，」雪克的發言鏗鏘有力，「參見大將軍！」

伯納姆大將軍笑著點了下頭，說：「果然是我諾克薩斯的驕傲，你對諾克薩斯的忠誠，我在地下城邦也為之撼動。歡迎回來，雪克－切爾斯那。杜克卡奧，開始吧！」

「是！」中將軍杜克卡奧走到雪克左前側，並拿出羊皮紙宣讀，「雪克－切爾斯那是瓦羅蘭難得一見的天才，連續兩年戰爭學院的第一名，在被放逐的期間為諾克薩斯的外交打開了前所未有的通道。現委任雪克－切爾斯那為諾克薩斯召喚師協會副會長，諾克薩斯外交顧問。此等榮譽，請你銘記於心，日後請為我大諾克薩斯盡心儘力！」

雪克聽完之後，體內那股諾克薩斯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說：「雪克會用自己的血和肉，築成諾克薩斯萬年不倒的城牆！」

這一刻，雪克等了很久，樂芙蘭等了很久，凱隆也等了很久。當雪克站起來的時候，諾克薩斯人投來的是認可的眼神，以及熱烈的掌聲。雪克－切爾斯那所有的願望在這一刻，全部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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