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諾邦

凱隆在諾克薩斯宣布了自己兒子召喚艾歐尼亞這一罪行以及自己在放逐雪克時被德瑪西亞英雄襲擊這一事件后，樂芙蘭馬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宴席。「樂芙蘭，你要到哪去？」薇娜問道。

「我還是不放心港口那幫人，」樂芙蘭笑了一下說，「近來黑魔法組織出現了一兩隻蛀蟲，我怕他們會對港口的軍官做手腳。」

「樂芙蘭也有努力工作的時候啊！」卡修取笑她說。

「關鍵的時候我還是很有用的，」樂芙蘭回應道，「那麼先失陪了。」

當凱隆宣布雪克的罪行時，整個諾克薩斯高層都對雪克表示強烈的不滿以及對他下最狠毒的口頭詛咒，薇娜也打算與雪克解除婚約，年輕一代的諾克薩斯人再也不會對雪克起崇敬之心，只會永遠地諷刺與咒罵他——

除了樂芙蘭外……

雪克駕著裝載著生命隨時有危險的娑娜終於到了港口。「要去艾歐尼亞么？」樂芙蘭看到了雪克，但雪克並不害怕，他知道樂芙蘭是來幫助他的。

「沒辦法，這樣的傷勢除了艾歐尼亞，我別無選擇。」

「除了她，你也別無選擇？」樂芙蘭笑了一下說，「雪克，諾克薩斯人不需要憐憫之心，她的死將成為你的墊腳石，你也可以回來諾克薩斯，繼續為諾克薩斯服務。」

「諾克薩斯人也是人，」雪克想到了娑娜的話，「不然你也不會來了不是么？」

樂芙蘭嘆了口氣，說：「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呢……你直接上船吧，當諾克薩斯大軍到達時，你們也可以找到艾歐尼亞的醫院，成為第一批傷員。」

雪克點了下頭，說：「謝謝你樂芙蘭。」之後雪克把馬車駕到船的內倉庫，然後栓好馬繩，在外面與樂芙蘭談話。

「以後，再也不能跟你在酒吧喝酒了呢，」樂芙蘭繼續保持著她的笑容，「也不能推掉工作去見你，不能繼續教你政治上的東西了……」

「我們，裁決之地上見吧，」雪克嘆了口氣說，「你先回吧，不然被發現了你也會很尷尬的。」

「等一下，」樂芙蘭的笑容消失了，「等一下，讓我做一件事情……」

「怎麼，還有什麼手續么？」雪克想了一下說。

樂芙蘭沒有回話，她走到雪克跟前，直接擁抱雪克，這讓雪克非常吃驚。「你說得對，諾克薩斯人也是人，」樂芙蘭的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溪流，「我捨不得你走雪克，整個諾克薩斯懂我心的就只有你一個了……」

雪克聽了之後，他也抱緊了樂芙蘭……

過後，樂芙蘭擦乾了眼淚，說：「雪克_切爾斯那，答應我，一定要活著！」

「我會回來找你的，」雪克點了下頭說，「回去吧，別讓薇娜發現了。」

進軍的號角吹響了，諾克薩斯艦隊開始駛向艾歐尼亞。在圓月之下，樂芙蘭目送著最東邊的那首船——那首甲板上站著雪克的船。她不認為自己心已滄桑，至少在雪克面前，她仍然是一個女孩……

易大師從艾歐尼亞的飛艇下來后，直接上馬奔向德瑪西亞的宮殿，他不顧守衛的阻攔，憑著高原血統以極快的速度見到了嘉文四世。「對不起，我要見的不是你，王子，」易喘了兩口氣說，「請讓我見你的父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跟他說！」

「先別緊張，易大師，你想說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嘉文冷靜地說，「今天我們已經讓凱特琳去諾克薩斯偵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不一會卡特琳走進了宮殿，說：「今天本來打算把凱隆_切爾斯那擊斃的，但被人擋著了，還有，諾克薩斯大軍已經了，估計兩天之後就會到艾歐尼亞的灘頭堡了吧，你們也知道諾克薩斯艦隊的行駛速度很快的。」

「這……」易大師頓時愣住了。

「他們行動也太快了吧，」沃爾_基克斯，德瑪西亞政治部的秘書，現為嘉文四世的召喚師，「德瑪西亞就算晝夜不停用騎軍去突襲諾克薩斯，都起碼要四天啊……」

「用海軍去艾歐尼亞也來不及，我們根本沒準備海軍，」趙信在一旁也發話了，「諾克薩斯軍早就計劃好要進攻艾歐尼亞了，所以才讓馬特_伊比羅斯去散播瘟疫，用正義之地裁決來拖延時間，然後打算越過戰爭學院直接進攻……」

「四天就四天吧，」嘉文咬了下牙說，「趙信，你去通知蓋倫馬上召集騎軍，出發進攻諾克薩斯！」

「那我馬上回去通知索拉卡準備組織防禦，」易大師說，「一切拜託了，皇子殿下！」之後易大師馬不停蹄地趕回飛艇，要求駕駛師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艾歐尼亞。

戰火又一次蔓延，未等易大師到達，諾克薩斯大軍已經臨境搶灘，以齊天大聖孫悟空與刀鋒意志艾瑞莉婭為首的艾歐尼亞近衛軍早已在前線奮力抵抗，而諾克薩斯這方也有馬特以及其英雄莫德凱撒，與維奧_馬克維托以及辛吉德。艾歐尼亞的部分軍隊本來已經接受了莫德凱撒瘟疫的洗禮，戰鬥力已經下降不少，加上諾克薩斯的進攻節奏十分強烈而有效，儘管艾歐尼亞全力抵抗，但是節節敗退，傷員一批有一批地送到醫院——其中包括混進去的雪克以及昏迷不醒的娑娜。

「娑娜！」索拉卡在醫院中看見了在雪克背上的娑娜，「來這個房間……」

「她不是一般的傷勢，我要求用魔法治療，」雪克緊張地說，「有魔法治療專用的房間么？」

索拉卡想了一下，說：「跟我來。」

索拉卡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由水晶做成的房間，雪克把娑娜放在由水晶做成的床上。「我的天啊……」索拉卡大吃一驚，「她被多大口徑的子彈打中啊……」

雪克喘了兩口氣說：「拜託了，一定要把她治好！」

「這麼重的傷勢，而且估計你也拖了大概一天的時間才來，」索拉卡一邊處理傷勢一邊說，「失血也過多了，雖然可以用魔法血液來讓體內的循環系統恢復正常，但對大腦的缺血，我們只能等他自己的供血系統恢復過來之後才能補充血液，而且預後效果也很難猜測。放心吧，娑娜我艾歐尼亞知名的英雄與音樂家，我會儘力的。對了，你是哪個營，歸屬哪位英雄或將軍的？」

索拉卡這麼一問，雪克頃刻啞口了。他連忙站起來，說：「娑娜就拜託了，我就此別過……」

「如果你不說你來自哪，我是不會替她治療的，」索拉卡停止治療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諾克薩斯派來攻擊我們後勤的，這個娑娜又是不是屍體炸彈什麼的……」

雪克咬了下牙，說：「我……是娑娜的召喚師，叫雪克_切爾斯那，我……是諾克薩斯人……」

索拉卡呆住了，她確定躺在這裡的確實是娑娜，但只是沒有想到，她的召喚師居然是個諾克薩斯人。「一個諾克薩斯人怎麼會召喚出艾歐尼亞的英雄，」索拉卡對這個現象非常不解，「這種跨價值觀的召喚……難道水晶樞紐出錯了？」

之後索拉卡為娑娜輸入符文能量用來製造魔法血液，便取下手套了。「這……不會是因為我是諾克薩斯人，所以才……」雪克緊張地說。

「你留在這裡不要亂跑，」索拉卡嚴肅地說，「娑娜現在很虛弱，但我已經幫她脫離生命危險了，諾克薩斯人正在進攻我們，我必須去幫助其他醫生治療受傷的士兵。」說罷索拉卡便離開了水晶之房。

雪克坐在那，看著娑娜默不出聲……

諾克薩斯大軍已經搶灘成功，一邊用遠程火力掩護推進，一邊在後排修建臨時營地，艾歐尼亞已經全民皆兵地抵抗者入侵，勉強堅守至黑夜。諾克薩斯轉換策略，只圍不攻，斷絕艾歐尼亞的外來水源，雖然艾歐尼亞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但情況貌似更嚴峻了，「諾克薩斯無論戰鬥力還是戰爭指揮都是瓦洛蘭無可挑剔的，」雪克對剛進來的索拉卡說，「投降吧，不要做太多無謂的掙扎與犧牲了。」

「你知道嗎雪克，攻擊是最好的防禦，」索拉卡笑了一下說，「其實你們諾克薩斯是懦弱的，是心智不健全的人類。越大規模的進攻，越是掩飾與表現自身的懦弱。真正的強大，根本就不是靠這種野蠻的行為來展示的。」

「不要小看我們，」雪克看著遠方說，「諾克薩斯也有你所說的這種力量。」

索拉卡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說：「娑娜不會有事的，但我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艾歐尼亞外來水源已經斷了，醫院很快會因為停水而出現混亂……」

「這時斯維恩的策略嗎……」雪克低了頭說。

另一方面，蓋倫帶著兩千騎兵日夜不停地趕。「用信鷹通知戰爭學院的德瑪西亞的召喚師，」趙信在後面趕過來，「並讓他們寫信到弗雷爾卓德與班德爾城求援軍，你就蓋上皇子的章，快點！」

「明白！」於是蓋倫一邊騎馬一邊寫信，然後喊過來傳令員，讓其放出信鷹飛往戰爭學院。「希望還來得及，艾歐尼亞要撐住啊！」

黑夜是不能減緩德瑪西亞信鷹的飛行速度，本來準備就寢的德瑪西亞召喚師看見信鷹后馬上趕來，並閱讀信的內容。「是蓋倫大人的命令，」一名召喚師看出了是蓋倫的筆跡，「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向費雷爾卓德與班德爾城求救吧！」於是他們一方面向戰爭學院里的北部部落人與約德爾人求助，另一方面更換信鷹向兩個城邦求助。

這一夜，德瑪西亞與艾歐尼亞將會是不眠之夜……

第二天，受到了蓋有嘉文四世與戰爭學院的章的信之後，費德爾卓德與班德爾城都排除了軍隊前往夾擊諾克薩斯，但動用的部隊不是很多，兩個城邦派出的部隊加起來才比德瑪西亞稍微多一點。但由於距離諾克薩斯相對較近，所以支援效率會比德瑪西亞要高些。三小時后，兩個城邦的軍隊到達了諾克薩斯城外二十英里處準備攻城。

「情況變複雜了，」斯維恩的烏鴉了解到這些后說，「去通知卡特琳娜準備打防禦戰，盡量拖住約德爾人，他們的攻城效率是非常高的。」

「是！」接到命令后的侍從離開了斯維恩的房間。

戰爭的號角在諾克薩斯地面與地下城邦響起，整個諾克薩斯無論男女老少，都從家裡拿出了武器，在地面訓練場地集合，平日繁華的地下城邦頃刻空無一人，就連諾克薩斯大牢里的罪犯也參與了戰爭。「跟以往一樣，命令只有一條，」卡特琳娜在高台上點兵，「殺光你們視野內的所有敵人！」

諾克薩斯大門打開，未等約德爾人修築營寨，諾克薩斯的騎軍已經感到，而且大多是未滿十六歲的青少年，即使被炸得遍體鱗傷，但他們都發出怒吼，揮著中小型的斧頭去砍殺，約德爾人之後往後撤，並沿途布下陷阱，諾克薩斯也知道不宜再追，馬上改回城邦大門外，因為弗雷爾卓德開始進攻了。

諾克薩斯利用剛在跟約德爾人戰鬥的傷員去勾引弗雷德卓爾的部隊，給自己的部隊爭取進攻時間，然後讓其他諾克薩斯軍隊把剛搭建起來的弗雷爾卓德營寨佔領了。而那些傷員卻打算最後一搏，一邊用全力抵抗敵軍圍殺，一邊等候友軍的救援——剛佔領敵軍營寨的諾克薩斯軍隊馬上轉頭圍住了北方部落人，弗雷爾卓德死傷無數，最後只剩三四個輕騎兵護著泰達米爾殺出重圍，並準備回城帶援軍。

當蓋倫他們趕到時，只見約德爾人在非常遠的的方紮營，其距離根本無法有迅速攻城的效果，而另一邊的弗雷爾卓德的營地早已成為了諾克薩斯的囊中物。「太強了，太可怕的戰鬥力，」趙信不禁讚歎道，「不愧是可以跟德瑪西亞持平的城邦！」

「先紮營吧，離遠點扎，」蓋倫下令說，「全軍戒備，諾克薩斯的進攻節奏是很不穩定的。」

諾克薩斯非常擅長利用敵軍鬆懈的時候發動最猛烈的進攻，然而這一條對德瑪西亞軍隊幾乎毫無作用，所以卡特琳娜也命令回城治療，讓泰隆帶小量輕部隊去騷擾，把敵方的部隊弄得神經繃緊。這時信鷹到了，蓋倫打開信，並了解到泰達米爾回去請救援的消息。「這樣要拖到什麼時候，」蓋倫嘆了口氣說，「我擔心艾歐尼亞已經被毀滅了……」

而在艾歐尼亞這邊，停水讓艾歐尼亞陷入絕境，艾歐尼亞軍隊的士氣已經再也鼓動不起來，很多正在接受治療的士兵都被迫停止治療。這時艾歐尼亞南部突然有外來水進入，這時艾歐尼亞人的希望又點燃了，紛紛用水桶去接水——唯獨索拉卡所在的醫院不去，並呼籲其他醫院以及居民都不要去飲用哪裡的水，但是沒什麼效果。「看來你還是蠻聰明的，」雪克在房間里對索拉卡說，「居然知道諾克薩斯會用有毒的水源來讓你們絕望崩潰。」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索拉卡笑了一下說。

「艾歐尼亞要消失了？」雪克回應道。

「不，是諾克薩斯要消失，」索拉卡繼續笑著說，「你們那麼著急想至我們於死地，你覺得是為什麼？」

雪克想了一下，知道了答案——但不願意相信他的猜測是真的。「你是說，諾克薩斯正在被圍攻？」他還是把答案說了出來。

「你以為戰爭學院真的什麼都不管嗎？」索拉卡說，「我是正義之地的看護人之一，戰爭學院是用來平衡瓦洛蘭大陸勢力的，諾克薩斯太囂張了！」

雪克皺眉了，他開始擔心他父親，以及樂芙蘭的安全……

弗雷爾卓德與班德爾城的援軍到了，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加上德瑪西亞的軍隊，這聯軍足以把諾克薩斯圍上幾圈，斯維恩儘管組織了很多次閃電奪寨但效果不太明顯，他開始著急了。「如果平時敵人多我有解決辦法，」斯維恩閉眼想，「但關鍵對方還有善於攻城的約德爾人……看來突破口還是在他們那。」

」指揮官，約德爾人開始攻城了！」卡特琳娜回來報告說。

「不要慌，一定要守住，」斯維恩說，「諾克薩斯的城牆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轟爛的，記住利用諾克薩斯的符文防禦塔去反擊，不能讓對方有任何東西進入地面訓練場，一旦進入無論是什麼直接亂箭射死，明白不？」

「是！」之後卡特琳娜離開了房間。

「看來沒辦法了，」斯維恩打開了窗戶，「艾歐尼亞的軍隊得回來……」

烏鴉再次起飛，以極快的速度到達守護者之海，並落在了諾克薩斯軍艦上。「可惡，諾克薩斯那邊扛不住了么，」維奧看了信后咬牙說，「我們這邊快要成功的了……」

「撤軍吧，我們單方進軍肯定沒有對面三方進軍效率高，」馬特嘆了口氣說，「我們只能這樣放毒等他們崩潰，但約德爾人可是直接用各種炸藥轟門啊……」

最後，諾克薩斯在艾歐尼亞城內留下大量有毒物質與瘟疫后，登上軍艦火速回城，艾歐尼亞終於抵抗住諾克薩斯的進攻了，就像以前一樣。「剩下的這些東西我們並不難處理，」索拉卡進入房間說，「現在就看諾克薩斯怎麼被殲滅吧……」

這回輪到雪克笑了，說：「區區三個城邦的軍隊，是不可能打敗諾克薩斯的，就算這次攻不下艾歐尼亞，但讓四個城邦的軍力都被大幅度削弱，諾克薩斯只會越來越強。」

「諾邦軍隊回去后可是面對三個城邦的軍隊，有勝算么？」索拉卡也笑了。

「從港口離開的，可以在祖安登陸，」雪克分析道，「祖安雖然不參戰，但諾克薩斯路過的時候順便帶個三四千的軍隊，然後把聯軍的後方部隊以及營寨全部拔掉；之後首先擊破正面交鋒能力最弱的約德爾人，這時候城內的諾克薩斯軍隊直接出城開展，德邦軍與弗雷爾卓德的軍隊陣型大亂，而且諾邦軍士氣高漲，你說呢？」

索拉卡嘆了口氣，說：「作為一個年輕人能有這樣好的分析能力與思考能力，不得不佩服你呢……」

「我只是學習比較勤奮而已，」雪克看著窗外說，「我一直都在為諾克薩斯學習，但就是因為我召喚出索娜，我被放逐了。」

「但不覺得你記恨索娜和諾克薩斯，」索拉卡說，「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如果德邦人因為召喚出諾克薩斯英雄而被放逐，相信那個人一輩子都無法原諒德瑪西亞吧。」

「現在我只想索娜好起來而已……」雪克轉身看著索娜說。

諾克薩斯軍隊回歸，聯合將三方聯軍擊潰之後們也會到城內休養，這次諾克薩斯的入侵事件也就告一段落了。「雪克，」樂弗蘭站在窗口看著月亮，「希望你還活著……」

艾歐尼亞戰爭傷亡是最嚴重的，連醫務人員的人手都很缺，沒有什麼大礙的英雄——就像阿卡麗，都去醫院當實習護士了，儘管她並不專業，而受傷嚴重的，像這次衝鋒最拚命的孫悟空，就只能呆在自己的訓練地上排隊等待治療了。「對了，索娜的醫藥費用你準備什麼時候付呢？」索拉卡突然跟雪克提這個事。

「這……我沒有通用貨幣與艾歐尼亞貨幣……」雪克也沒想到索拉卡會向他索要醫療費用。

「我們這次免費服務的範圍只包括在戰爭中因為諾克薩斯人而受傷的軍民與士兵，」索拉卡咳了一下說，「索娜是戰前受傷的，我跟她再怎麼好朋友，也要收取醫療費吧？」

雪克茫然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他擔心索娜會不會因為這個而終止治療。「我去哪工作吧，只要你願意繼續給她治療，」雪克開口說，「請不要放棄索娜的性命……」

索拉卡笑了，那種得意的笑容彷彿她贏得了什麼。「醫療費我先幫你墊著，」索拉卡嘆了口氣說，「你幫我幹活吧，看在索娜的面子上。」

「可以……不過我只學過一些物理與藥物治療，」雪克提醒道，「我體內沒有魔力迴路，不能吸收與應用符文能量。」

「就這也行啊，」索拉卡笑著說，「那你等會去工作室拿工具箱，跟阿卡麗一起去個地方。她會帶路的，還有別欺負她。」

「她可是聯盟中的英雄，我有什麼能耐欺負她……」雪克表示不解。

為了索娜的康復，雪克到二樓拿到了醫療工具箱，並與身穿護士服的阿卡麗會面。「醫生你好，」阿卡麗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等會我們要去一趟孫悟空先生的訓練地，幫他做物理治療，那個工具箱我來拿吧！」

雪克困惑了，據他了解阿卡麗應該是個比較凌厲的女孩，不會有這麼乖巧的表現……不過他也沒想太多，為了索娜，他只好硬著頭皮，去為艾歐尼亞服務……

這次諾克薩斯入侵讓孫悟空深受重傷，不僅有外力導致的骨折與韌帶損傷，還有諾克薩斯的毒物感染，現在的他一邊卧床一邊冥想，嘗試通過體內的魔力迴路來加快自己的康復。「什麼時候瓦洛蘭才和平呢……」阿卡麗突然開口說，「其實我很喜歡從事醫療工作，只是一直沒機會，老師要進行正義之地的裁決，均衡教派的事情也比較多……所以我一直以來只能是個實習的。」

「自己在戰爭學院時就應該多看書，」雪克嘆了口氣說，「只要願意去花時間，區區一個職業護士有什麼難的。」

「我……」阿卡麗想辯駁，但又覺得雪克說得有道理。

到了孫悟空的訓練地后，阿卡麗沒有敲門直接走進去了孫悟空休息的地方，只見孫悟空斜躺在床上閉著雙眼，但顯然他沒睡。雪克湊近了觀察，但看不到孫悟空的一些中毒癥狀，不過他也意識到這個不是人類，不能用人類的治療方法去對他。「看夠了沒？」悟空的突然開口把阿卡麗嚇了一跳，「你以為我是扭曲樹林裡面的猴子么？」

雪克並沒有理會孫悟空的話，他在分析怎麼樣的解讀方法才讓悟空體內的毒素排出乾淨。「醫生？」阿卡麗看著正在思考的雪克有點困惑，「不用問個病史么？」

「他又不是人類，問病史沒有用的，」雪克回應道，「我想我應該知道怎麼辦了。」

「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知道？」孫悟空很懷疑雪克雪克是不是在浮誇。

「諾克薩斯的這次進攻只用了三種毒藥，這三種毒藥我都有一定的了解，」雪克分析道，「現在的話先用簡單的物理排毒方法幫你處理。鑒於你是個石猿，而且體內有魔力迴路協助治療，在用藥方面會盡量減少劑量以降低副作用，外力傷需要等你的毒素清除完畢之後才好動手治療。阿卡麗，你現在幫我去醫院拿葯，待會我會寫給你藥方，我在這觀察他的外力傷，看有沒有必要動手術。」

「是！」阿卡麗回應的很嚴肅。

之後阿卡麗拿著藥方回醫院去了，雪克在為悟空做觸診。「有好幾處都是來源於莫德凱撒的鏟擊之錘，」雪克看了一下傷口說，「在傷害你的同時還讓你的傷口收到感染，不給你回復的機會。」

「確實，莫德凱撒是一個競敵，」孫悟空嘆了口氣說，「雖然單對單我比他略勝一籌，但在戰爭中他的作用遠比我大。」

「這種傷口我在戰爭學院里學習過，」雪克站了起來說，「這個比薇恩的聖銀毒箭簡單多了。待會做個傷口的烘烤，把表面的細菌殺死之後，然後幫你把韌帶傷處理了。」

孫悟空笑了，說，「那麼嚴峻的外表下包容著一顆仁慈的心，你是個好醫生。」

「這句話放在我身上，你會後悔的。」雪克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