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御劍
跟貂嬋一直聊到深夜,我才被她趕走。陳衛等人稟報說並未找到受傷那人的壞消息也不能讓我興奮的心情低落下去。美麗的貂嬋,心中的仙子,對我很有好感呢。這一點足夠令我忘記一切煩惱。
良久良久,我終於壓下快樂的心情,命人去請坎離子。這幾天沒見他,不知他傷勢怎樣了。正好向他問問那個手執棠溪劍的年輕人的事。總覺得那人邪里邪氣的,跟坎離子是一個路數。
坎離子臉色好多了,眼中也不再出現那種時冰時火的異相,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寒冷冽的氣息,絲絲縷縷,侵人肌骨。鍊氣派高手果然有其奇異之處。
我首先向他祝賀傷勢好轉。坎離子臉色並不太好,道:「本以為以我的功力這幾天就能全好,現在卻只恢復了七成。三陰鎖脈針如此難纏,我始料未及啊。」我深表同情。
坎離子道:「將軍無事不會深夜找我,不知有什麼需要效勞的?」他記著我救了他一次,倒是時刻不忘報恩。據說他們修道人必須恩義兩清,如果受了別人的恩惠,最好還清,或者幹掉施恩人,不然心中受到羈絆,無法修成大道。我總覺得這是他們鍊氣派自己的解釋。什麼道家三派之一,簡直是邪魔歪道嘛。
「什麼?棠溪劍?」坎離子聽了吃驚道,「棠溪劍是御劍流的鎮派之寶。按你形容,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年輕人必然是當今御劍流掌教厲鴻的獨子厲修。」我皺眉道:「御劍流?勢力很大嗎?」
坎離子道:「御劍流主要在江南,東海之濱,人數雖然不多,但高手很多。厲鴻據說已經到了飛劍殺人的境界,被譽為當今第一用劍高手。」我笑道:「又是一個據說!他兒子也會御劍,用一根細繩拴在劍柄上。」坎離子見我如此輕視御劍流,不悅道:「呂將軍,絕不要輕視任何敵人,除非他是死人。」
我忙收拾因貂嬋帶來的愉快、浮躁心情,起身向坎離子深深一禮,歉然道:「道長,呂布知錯了。請說下去。」坎離子見我知錯能改,緊繃的老臉放鬆下來,道:「這麼說吧。我來問你,你能用氣將方天戟凌空舉起嗎?」我道:「不知道。試試吧。」把方天戟放在一丈開外的地方,滅天勁全力運轉,大喝一聲,雙手齊出,方天畫戟紋絲不動。
奇怪!我明明真氣鼓盪,雄渾磅礴,怎會無法移動它?
坎離子道:「將軍,這是以氣御物,必須與心神契合,不是簡單的真氣運用。」這個嘛,我沉思起來。好像師父以前曾經說過心戟合一的道理。我閉上眼睛,單純用精神鎖定方天畫戟的位置,隨著滅天勁運轉,它的形象越來越清晰。
我突然睜開雙眼,兩道神光暴射,單手虛空一抓,方天畫戟應聲而起。我手一揮,方天畫戟如電般激射進牆壁內,那一面牆轟然爆炸開來、碎石四射。我感覺渾身有種被抽空的無力感,丹田內真氣空蕩蕩的。不由遽然色變:這一招居然如此耗費真力!
這時房屋也岌岌可危。我忙抓住坎離子飛身出了房間。房間轟隆塌了。
秦誼等人飛射過來,驚道:「主公!發生了什麼事?」我道:「沒事,我在練功,你們退下吧,這裡明天找人來清理。」秦誼等人看著一片斷壁殘垣,翹舌不已,退了下去。我雙手一招,方天畫戟從碎石中射入我手中。便拉著坎離子到他房間去。
坎離子一路都在目瞪口呆。到他房間坐下,我道:「道長,道長!」坎離子回過神來,長吐一口氣,臉上滿是沮喪之意,道:「沒想到將軍神功一至於斯,與修道鍊氣有異曲同工之妙啊。我是拍馬難及了。」我忙開慰他。坎離子搖頭不已,道:「我未受傷時,可以在一丈外招手取物,但飛劍卻做不到。我曾親眼目睹我大師兄發掌遙擊二十丈外的一株大樹,將其轟成碎片。厲鴻雖然未必有我大師兄功力深厚,但我敢肯定他也能夠御劍二十丈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自從自己試練了以後,我對飛劍已經足夠重視了。以前方天畫戟我是從來不離手的,自然不會把它扔出去傷人。現在看來飛劍和暗器絕對是兩回事,其威力十分巨大,不可小覷。這其中原理卻是一時無法參透。
無極子與厲鴻都號稱能御劍二十丈外,其真氣之雄厚實在可懼可怖。
我道:「你們道家不是不介入世俗紛爭嗎?怎麼厲修會跑來跟我為難?」坎離子道:「我總覺得這個厲修惡作劇的心思較大,應該不會故意與你們為敵。」我回神細想:是啊,厲修雖然囂張孤傲,但並沒有表現出他是董卓密探的意思;也許他真是年少輕狂,因小看天下英雄而惡作劇???
我苦笑道:「道長,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個厲鴻乃是超凡入聖之人,應該不會斤斤於一點兒女私仇吧?有什麼辦法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嗎?」勇而無懼不等於血氣之勇,不必逞無謂之強。
坎離子道:「有幾人能真正太上忘情?將軍最好做好惡戰的準備。」我冷哼一聲:「自然。想動我沒有那麼容易。他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坎離子突然心中一動,御劍派遠在東海,怎麼會突然到長安來,難道他們別有所圖?難道會是針對自己?黃河一戰,自己逃脫天師派圍殺,他們只會暗中尋找,而不會聲張,是誰泄漏了自己的蹤跡?
驀地想起一個人來,他頓時色變。
我問道:「道長怎麼了?」坎離子酸澀地一笑,有種蕭索的意味,幽幽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御劍派是來找我的。」我道:「什麼意思?」坎離子道:「還不是為了那本書!」我道:「不明白。請道長解釋一下。」轉又道:「我想不必解釋了。」
坎離子一怔,敏銳的聽覺也捕捉到遠處幾道破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向這邊合圍而來,也道:「我想也不必了。將軍,看來是我連累你啦。」我大笑道:「什麼話?道長與我是一見如故,何來連累之說。我看這些蟊賊是活膩歪了。」坎離子望了我一眼,縱聲大笑,道:「呂奉先果然豪氣衝天!」飛身上了房頂。
他一身青衫,卓立房頂上,明月下,清冷寂寥,頗有幾分出塵之意。不由讓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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