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攻心
登陸部隊有將近1萬人,在帝力戰役之後幾乎東帝汶政權所轄範圍內的所有警察,匆匆建立的預備役人員和大量的適齡工人、農民都加入了軍隊。雖然這是一種破壞性的擴軍,但是現在最需要的是這些軍隊幫助我們獲得足夠的土地。
菲笛亞是安波那偽軍的指揮官,他的部下編製一個師號稱3000人。但是象所有叛族者一樣,他的部隊實際上只有不到2000人,也就是說他將1000多人的軍餉轉到了自己的私人賬戶,他在吃空餉。即便如此40歲的菲笛亞依然保持著身材的清減。也許他也會因為背叛祖先做惡夢吧?菲笛亞的師駐地並不在安波那他的部隊長期分散在馬魯古群島各地,用於「維護治安」雜牌地方軍的「維護治安」無非就是巧取豪奪、敲詐勒索。當5天前他的部隊集結到安汶島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軍隊連預想中的2000人也沒有,因為他的手下在做和他一樣的事情,當然菲笛亞不是傻瓜,他和他的手下在來安汶島前「雇傭」了大量的輕壯年農民補充軍隊人數,這些人連軍裝和武器都沒有。荷蘭人也不會將敵人的強大告訴這些牆頭草,反正他們的作用就是做炮灰。
因此當我登陸部隊達到3000人左右的時候,我軍開始了對安波那鎮的挺進,他們的任務是要儘快掃清安波那外圍的一切抵抗,當然這種攻擊是很注意控制傷亡的。
科波夫少將也因為我們的進攻找到了偽軍的作用,他們將為少將的錯誤買單。他們要在安波那以東擋住我軍,為荷蘭人在安波那準備巷戰爭取時間,菲笛亞現實中真正的惡夢就這樣開始了。
洛輝是這次登陸行動的指揮官,洛輝也是原海軍陸戰隊成員,想想幾個月前他還只是班長,現在他已經是大校軍銜的登陸部隊指揮官了。之所以洛輝能爬得這麼快完全是因為他個人的才華。他是原來時代軍人世家的孩子,國防大學的高才生臨時以上尉軍銜調到臨川上參加這次任務積攢資歷的。也許你能從中看出很多的不公正,但是洛輝的才華讓所有人都上了嘴,很多時候軍人世家的孩子確實世世代代都是國家的稱職守護者。
出於作為指揮官必要的謹慎,我軍在遇到偽軍抵抗的時候沒有隨意地反動進攻,洛輝也找到了一處相對比較高的地方觀察形式。對面的軍人讓洛輝覺得好笑,他們甚至連戰壕都沒有,在前沿陣地後幾百米的地方居然還看見敵人列隊訓話,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叫火炮的東西能讓他們瞬間灰飛煙滅嗎?看著那相當部分連軍服都沒有的隊列,讓洛輝想到了那個時代的《少林足球》裡面的那一隊極品。洛輝心裡很可憐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土著人,但是作為指揮官他要考慮的只是自己軍隊的傷亡,誰會去管敵人呢?
「命令!炮火準備5分鐘,然後開始進攻。」
隆隆的炮火聲就猶如死亡的交響曲,這些土著人甚至會象熱兵器戰爭初期那樣在連天的炮火中亂竄,這次戰鬥沒有什麼可誇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軍隊,對方的紀律在冷兵器時代也不能稱為軍隊。炮火延伸射擊之後,裝甲部隊的出現讓那極少部分具備一定軍事素質爬在地上成功躲避炮火的敵人瞬間崩潰、作鳥獸散,而裝甲部隊的機槍在無情收割著生命。整整3000人的叛族者+土著人=炮灰的軍隊在20分鐘就蕩然無存,我軍的任務就好像閱兵一樣從敵人陣地耀武揚威地過去。
但是安波那的荷蘭人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巷戰是所有戰爭中進攻方都想要避免的。是故孫子大大也說「攻心為上,功城為下。」
由於高翔一再強調盡量減少傷亡,所以我軍的行為總是小心翼翼。這在用最少了傷亡肅清鎮外敵人的同時也給了安波那相應的準備時間。正是有鑒於此,高翔鐵青著臉下達了炮擊安波那的命令。命令於包漢文的建議,用不甘寂寞的包漢文的話說:安汶島上有相當數量的華人,但是由於荷蘭人一貫視南洋華人為威脅,大部分的華人在荷蘭佔領安波那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他們的種植園和土地由商人變成了農民。因此在鎮子中歐洲商人、日本商人和種植園主的比例遠遠高過華人。
雖然包漢文的話中知道炮擊安波那並不會太傷及自己的同胞,但是這樣的命令將來一定會引來口誅筆伐的,高翔也不是殺人魔王因此在下達這樣命令的時候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既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高翔自然有他的想法,他要求所有炮手將這次炮擊當作訓練來打,進行目標的精確射擊訓練,以及比武,反正彈藥充足。由於這樣的命令安波那的炮聲雖然不是很猛烈但是時不時的悶響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歐洲軍人在必要的時候都會為自己的國家貢獻生命,因為有著良好教育的歐洲人他們雖然因為幸福的生活變的怕死,但是他們明白自己的責任,強烈的理性思維讓他們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在科波夫的思想里也不會在敵人炮擊的時候讓自己的士兵離開掩體去面對死亡,因此我軍的炮擊有效地阻止了敵人防禦的修築。而那些用自己理性抵抗恐懼的荷蘭人他們的意志究竟有多堅強呢?戰列艦重炮每一次射擊都會帶走建築和生命,血肉橫飛的場面是那麼清晰,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威脅一直就沒有停止過。他們就在稀稀拉拉的炮火中面對這一切,一直面對死亡的威脅。炮擊半個小時之後就開始有人精神崩潰了,他們用自己最後了理智控制自己不去當逃兵,他們大喊大叫地壯著膽從掩體里出來,沖向城外,那些不在前沿的士兵會被戰友拉住,制服小心安慰漸漸地穩定情緒,那些前沿陣地的士兵就會被直接點射。儘管這樣造成的減員不是很多但是整個安波那都瀰漫著末日的氣氛。
這樣的炮擊在用火力阻止敵人修建防禦攻勢的同時居然造成了荷蘭軍人巨大的心裡陰影是高翔沒有想到的。
科波夫當然明白這一切帶來的後果但是他又能做什麼能?也許最可怕的並不是死亡,最可怕的是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慢慢走向死亡的過程,清晰地感受著緩緩走向死亡的恐懼。
荷蘭士兵的表現,讓高翔想起張志雲和他說起的帝力戰役開始的時候聯軍在海灘類似的表現。也把高翔的想法引向別處,腦子裡時時想起孫子「功城為下」的教誨。也許還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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