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脊樑對脊樑
直到下午3點我軍肅清了除安波那和要塞之外的所有有威脅敵人。開始了對安波那的試探性進攻,從軍事上說這是失策,荷蘭人看到我軍的進攻就好像看到希望一樣他們在忍受了幾個小時的炮火之後終於看到了敵人,或者說終於可以殺傷敵人就是他們最大的動力。
說實在的荷蘭人也確實有可依靠的地方,安波那和要塞一水之隔,要塞在更加靠海的河流西岸,北面和西面是無名高山,山東面臨水、西面臨海、被邊是綿延的山脈一夫當觀萬夫莫開,只有南面要塞這一面是緩坡。如果不是因為建在山頂火炮無法控制港口,並且山體的沙岩不適合挖地道,設計師會把要塞建在山頂上。
由於我軍指揮層的特殊組成,和與西方發達國家的緊密接觸,我軍不是那種國內幾個團找不到一門炮,只有長的跟棍子一樣「漢陽造」的「棍子」軍,在地面集結了各式山炮、迫擊炮260多門,加上軍艦上那猶如刺蝟的炮管。也許能讓荷蘭人提前20年感受一些上甘嶺的氣氛。
這個時候馬魯古群島總督海策達正在和科波夫激烈地爭論。海策達對科波夫將戰火引進安波那鎮十分不滿,炮火將他的家族產業炸的七零八落。更重要的是作為紳士的歐洲人希望能夠將女人和孩子能夠得到很好的保護,說實在的海策達也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他除了斥責科波夫無能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說的。當然人的激動是會過去的幾分鐘后海策達要求科波夫派出軍隊尋找並且集中安波那的荷蘭僑民將他們全部集中保護在提督府的地下室。科波夫和海策達一樣明白他們的父輩對華人做了什麼,雖然至今為止還沒有東帝汶華人殘暴的報道,但是連他們自己都人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就足夠讓他們害怕。
當那些荷蘭僑民都氣喘吁吁地被帶到地下室,這裡很悶加上人員密度和他們超量地消耗氧氣速度,通風口也不能滿足他們。也只有老天知道是因為氧氣不足讓他們覺得沉悶還是他們過於緊張造成心中的沉悶。該來的遲早會來的,數百門火炮已經調校好了射擊角度站在艦橋上的高翔胸中的豪氣頓生,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戰場的一切。是壯烈、是殘酷、是仇恨、是力量、是勇敢、是鹵莽、是堅強、是頑固、是鋼鐵、是血肉、是當所有一切的遐想都消逝,高翔似乎感受到身後包漢文的心聲:總有有天我們要這樣站在東京彎,讓它們償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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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日後的一個星期是什麼日子,是70年前南京那一切正在發生的日子。每每想到這裡我的胸口就覺得異常沉悶,相信各位經常光顧鐵血的書友都有自己看法。對我來說生不能血國讎家恨實在很痛苦。所以我的書以後可能帶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我確實是在宣揚一種也許不利於國家經濟發展的精神,但是我還是要這麼做:希望大家抵制日本。我也從自己做起,儘管日本的影響已經方方面面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決不會在知情的情況下讓日本人從我手裡賺走一分錢,儘管我可能要付出更高的代價。)
-----------------------------------------三軍將士已經弓上弦、劍出鞘,卻遲遲等不到將軍的命令。整個戰場荷蘭人屏住呼吸準備迎接血與火的洗禮,我三軍將士凜然傲立等待建功立業。高翔長長地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激動,一陣輕風扶過,好象是專程為此而來一般在所有人不經意見帶走鐵血軍人的一滴淚珠。
「開始」高翔輕而堅毅的聲音有著無比的穿透力傳達到了每個戰士的耳中。
頓時荷蘭人的前沿陣地上的氣氛變的極其怪異,巨大的開炮聲好象還沒有傳進耳里,但是炮口噴出的硝煙,大地的震動都讓每一個士兵清楚地感覺到鐵與火的洗禮開始了。數秒中后,當第一發炮彈落在荷蘭人的防禦陣地上,那些剛才在單兵掩體里抬頭茫然地看著還上大炮巨艦的士兵才反應過來緊緊抱著頭,聲音在開始的幾下巨響之後就好象消失了,只有不斷落下的土石打的周身生痛。大地在不停地晃動。炮擊沒完沒了,這些經常對付東印度群島民族起義軍的歐洲大兵何曾守過這樣的待遇。直到15分鐘的炮擊結束之後還有相當多的士兵失去了對外的感知能力,壓根就感覺不到炮擊的結束,依然抱著頭縮在單兵坑裡躲避,也不知道是想躲避炮擊還是躲避戰爭。
我軍那些從國內高待遇吸引過來的軍閥老兵看見這樣猛烈的炮擊各個氣勢如宏,在他們的印象中的戰鬥里這樣的炮擊結束后就應該去接受俘虜,那些南洋本地的新兵也被老兵的們感染、被炮聲趕走了思考,他們按照戰術條例做著他們該做的事情,但是那氣勢就好象大江決堤,黃河泛濫,洶湧澎湃無可阻擋。
之到第一支部隊突破外圍防禦深入鎮內,這個時候要塞的炮火支援。那些沒有冷靜下來挺直胸膛在巷戰中衝鋒的戰士迅速被放倒,戰士們也就地隱蔽一邊小心翼翼地攻擊前進,一邊等待新的命令。我軍的推進遇到了阻礙,其實這樣的成果已經超出高翔和洛輝的預料。
巷戰打的異常激烈,原本荷蘭人已經失去的鬥志,但是幫忙轉移僑民讓所有的荷蘭士兵有了自己新的責任,他們錯誤地擔心我軍會對荷蘭僑民進行報復性屠殺,作為軍人保境安民是神聖的職責。在這裡他們已經談不上保境,但是為了保護本國人民他們不得硬著頭皮頂上,儘管我軍的炮火猛烈程度要遠遠超過荷蘭人,但是因為自己行為擔心華人報復的荷蘭人沒有退後一步,身後就是他們的父母妻兒。透過他們焦黑的臉膀、邋遢破爛的服裝、雜亂的頭髮看見的是堅強,這樣的軍人是一個民族的脊樑,僅從這次戰鬥來看抱著集束手榴彈沖向敵人也並不是東方人的專利。
戰鬥到這個時候誰也說不清楚是非對錯,我們要為本民族奪取生存空間,荷蘭人要為國家保存生存空間。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爭奪利益的非正義之戰,但對雙方來說就是保衛國家、民族利益的正義之戰。但是不論結果如何沒落的荷蘭人讓我們看到了他們的堅強,在荷蘭人眼中新生的華人政權讓他們看到了幾百年前馬車夫興起時的勇敢和開拓。
這個時候高翔舉著望遠鏡看向安波那,他的目光並不在戰場而在那條河。
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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