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鐵劍門主

第四百三十七章鐵劍門主

長平公主看到秦淮河上停著一艘巨大的畫舫。畫舫上面衣香鬢影,絲竹嘹亮。似乎正在歌舞作樂。當下以內功專註於畫舫方向,發聲說:「弟子朱長平求見恩師,請求恩師准許弟子上船。」

過了一陣之後,船上傳來一個軟綿綿似乎沒有睡醒的女子的聲音,說:「哦,你來了,那就上來吧。」

長平展開輕功登萍渡水轉眼站在了船頭上,再次沖著燈火璀璨的船艙拱手施禮:「弟子朱長平拜見師父。」

裡面那個軟綿綿的聲音又傳出來說:「長平你別在外面站著了,快進來吧。今天的天氣可不是特別的好。」

朱長平走進去皺了皺眉頭,只見偌大的畫舫船艙中央擺著一張異常華麗的拔步大床,上面躺著個慵懶的中年女子,左手邊放著一把紅色的厚脊長劍,在她的身體周圍,香花瀰漫,有一群年輕英俊的男子載歌載舞。

長平心想,師父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好色的毛病不好。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她老人家的功力也要大打折扣。

「長平你這個時辰來找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麻煩,需要為師親自出手的?難道咱們鐵劍門的精英盡出,還幫不上你嗎?」

「啟稟師父——」長平說道:「鐵劍門人才濟濟,對付普通的對手綽綽有餘,但現在錢孫愛回來了,弟子立即力不從心。」

「錢孫愛回來了?」那穿著輕紗的中年女子猛地坐起來,沖著少年們揮手:「下去,全都給我下去。不許在附近停留,遠遠地。」大約是忌憚於她的手段,少年們都唯唯諾諾,轉眼消失無蹤了。

中年女子是鐵劍門的門主,江湖上人稱辣手仙子,姓鄭,名叫鄭恩華的就是。她看了看長平,然後說道:「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錢孫愛回來的這麼突然?他不要江山社稷了嗎?不要對付滿人了嗎?」

「這個——」長平本來一直都瞞著鄭恩華關於天魔傘的事情,生怕恩師這位武痴也要染指,可現在意識到已經瞞不住了,於是就把天魔傘的事情說了一遍,補充道:「徒兒本來打算和師父共享的——」

鄭恩華擺手道:「世上的武功有無數種,然而有一種武功就有一種克制的法門,所以為師的武功已經夠高了,再練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天魔傘我沒興趣,我只是對錢孫愛這個人有興趣。」

「師父!」

鄭恩華接著說道:「你是我的弟子,是我們鐵劍門的希望,我不能看著你被錢孫愛擊敗,所以為師要親自出手對付他。幫你奪回天魔傘,讓你做真正的大皇帝。等你做了皇帝之後,記得振興本門也就是了。」

「師父請放寬心,我就是鐵劍門。」

「是啊是啊。」鄭恩華笑道:「錢孫愛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還不太清楚,所以不能夠輕舉妄動,今晚你就住在這裡,把他的情況詳詳細細的給我講一遍。最好連武功路數都說出來,若是我能做到,自會替你了解了他。」

於是長平坐下來原原本本的給鄭恩華描述了一遍錢孫愛的情況。不過可惜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錢孫愛主修的武功到底是什麼路數,只知道是來自於當年的鄭和。鄭恩華疑惑的說道:「關於鄭和這個人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是個傳奇。聽說他在下西洋的過程當中,遭遇無數兇險,恰逢無數奇遇,最後成了縱橫東西的第一高手,從中原遠去萬里,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這麼說師父也沒有把握?」

「哈哈,那倒也不是。」鄭恩華說道:「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是認識白海禪的——想當年,為師和白海禪都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相處下來一段日子便暗生情愫。所以我對他的武功知道的很清楚。血滴子未必就能勝過鐵劍門——」

長平興奮地說道:「好像師父的意思,也就是說既然錢孫愛抵不過白海禪也必然不是師父您老人家的對手?」

鄭恩華點了點頭:「就算是錢孫愛得到了天魔傘。但是他和白海禪之間距離很大,一時半刻的也不會練成絕世神功。我想天魔傘上面的記載一定也是非常玄妙的,否則又怎麼說是天下第一武學呢。如此一來,看來我要迅速出手,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師父說的對。錢孫愛這個人,往往有許多出人意表的舉動。以前無數次險象環生最後也是化險為夷,對付他必要用點心的。「

「就今晚吧。」鄭恩華說道:「事不宜遲。」

長平看了看天色,驚訝的說:「今晚肯定是來不及了。現在都已經快要天亮了呀。我看還是明天吧。一天的時間,他難道還能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鄭恩華說道:「錢孫愛黨羽眾多,身邊不乏高手。萬一再有一個和他武功相當的人物,為師也就徹底沒把握了,所以必須要今天晚上,趁他沒有防備。」

「錢孫愛現在住在自己的家裡,他家雖然也是深宅大院,但畢竟不比皇宮,憑著師父您的武功,除了錢孫愛之外,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那好,既然師父已經決定了,弟子這就去安排。」

「算了,等到你安排好了,時機早已經錯過了。不如就是現在,你給為師帶路,為師要去錢府。」

「也好。」長平公主心裡七上八下,又擔心萬一錢孫愛真的死在恩師的『滅絕劍法』之下該當如何?一直到來到錢府門外她的腦子裡還在琢磨。最後她想,無論如何也是國事為重,錢孫愛也是咎由自取。

指著前面的燈火通明戒備森嚴,鄭恩華冷笑道:「這就是錢孫愛的府邸,好啊,難怪你對他耿耿於懷,這廝還真是了得,他家的排場一點也不比皇宮差呢。」長平嘆道:「錢孫愛有功於國,又是我的恩人,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弟子怎麼會對他下手。只是以他目前的所作所為擁兵自重,早晚有一天都會興兵謀反,到時候弟子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這麼做實屬無奈。」

「成大事不拘小節,世上除了父母師父並無一人不可以背叛。你少在為師面前露出這等小女子的嬌態,為師不喜歡。」鄭恩華厲聲說道。然後她指著圍牆說道:「你且在這裡稍等片刻,等我進去取賊子首級出來。」

一想到錢孫愛血淋淋的腦袋被扔出牆頭,長平心痛的差點暈過去。可是她強忍著:「罷了罷了,總是國家大事重要一些,什麼男歡女愛全都是末枝小節而已,不想也罷了。」抬起眼睛再去看,鄭恩華已經不見了。

鄭恩華此刻已經來到了錢府的大門之內,所有的那些站崗的衛兵和侍衛在她眼裡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就好像閑庭信步一樣,根據長平指明的路徑一路來到了錢孫愛的房間外面。

當時錢孫愛正在參悟天魔傘的關鍵時刻,於打坐入定之中聽到外面響動,驚訝於來人的武功高絕,冷笑著說:「哪位高人駕臨寒舍,請通報姓名。」

「錢孫愛你果然有些本事,居然這麼快就察覺到我來了,很好,剛才我還害怕你太弱,攪了我的雅興,現在這樣的確很好。」

錢孫愛從窗戶裡面探出個頭來,笑著說:「你這女人年紀也不小了,還干這種半夜裡竊玉偷香的事情,太下作了吧。本公子可不是那樣的人,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壞了我的名頭。」

「牙尖嘴利,小兒行徑。」鄭恩華不屑的說道:「錢孫愛你也不用以這種登徒子的嘴臉來嚇唬我,你奶奶我不吃這一套,就請出來吧。今夜專為了取你性命而來。」

錢孫愛抱著巨大的天魔傘跳出來,大笑道:「你這女人白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沒學會說實話。你根本不是為了取我的性命,你是長平請來取天魔傘的吧?」

「哦,你怎麼知道?」鄭恩華震驚於錢孫愛的聰明。

錢孫愛笑道:「你下次做賊記得把寶劍藏起來,不然任誰一看也知道你來自於鐵劍門。不是我聰明,而是你太笨。」

「豈有此理。」鄭恩華不溫不火的說:「這樣說來也的確是我太不知道小心謹慎了。幸好,這個失誤還不致命。」

「是否致命,言之過早。」錢孫愛冷笑道:「明天我自然會和長平算清楚,她算是讓你的失誤給害了。」

「此言差矣。」鄭恩華忍俊不禁的說:「你的性命就在頃刻之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救你,你哪裡還有明天啊?」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錢孫愛也忍俊不禁的說道:「閣下的武功其實很一般,和我還有一段距離,不但根本殺不了我,而且自身還有殺身之禍。你要知道,牙尖嘴利是殺不了人的。」

「是嗎?那就試試?」

錢孫愛大笑道:「我剛好想要試試天魔傘的威力,那就來吧。」

鄭恩華側目而視說道:「你本來也是個大好青年,不想走上了邪路,真是可惜了。只是你就算現在求饒也晚了,受死吧。」

「越說越扯淡了,看看咱倆到底誰去死。」錢孫愛咔嚓一聲,撐開了天魔傘,奔著鄭恩華橫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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