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鎩羽而去
鄭恩華的武功自然不低,但是在錢孫愛的面前也不會顯得太高。左不過錢孫愛的武功還沒到老怪物的級別,但也不是她可以一鼓而下的。不過鄭恩華的心裡還是有些輕敵,最起碼她有勝券在握的心。
所以一交手他就落在了下風。表面上聽這話沒有道理,其實大有道理。因為錢孫愛手中握有天魔傘,而且經過這幾個時辰的參悟,對於天魔傘上的御劍術又有了長足的領悟。只見他將天魔傘盤旋扔出去之後,隨即被鄭恩華的拂塵給當了回來。
隨後他右手一指,真氣索引之下,天魔傘發出咔嚓的一聲響分成了七十二把長劍,繞了一個圓潤的圈子,向鄭恩華的後背扎了過去,一把接著一把,一把連著一把,好像過江之鯽,連綿不絕,氣息不斷。
鄭恩華最初以拂塵對敵,時間不長,拂塵就被錢孫愛的飛劍打的支離破碎,碎羽橫飛,最後連手柄都斷裂了。氣得她哇哇大叫,驚訝的也是夠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錢孫愛的本事有如此之大。這根本就不是朱長平口中所說的那個錢孫愛。
「賊子,故意隱藏武功,包藏禍心,其心可誅。」只聽滄浪一聲,鄭恩華寶劍出鞘,把錢孫愛的飛劍全都打飛。那些飛劍重新回到錢孫愛的手中組成一把黑黝黝的遮天巨傘,凝練不動。
錢孫愛好像孫猴子一樣抱著雨傘向鄭恩華張望,呲牙笑道:「我哪裡有隱藏什麼武功,實在是你老人家的功力退步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誰了,原來你是鐵劍門的門主鄭春華,長平的師父——」
「那就更不能讓你活了。」鄭恩華劍尖一抖,上面燃起藍色的電光,噼啪作響,方圓十米之內的草木枯萎,生機斷絕,不虧是號稱天下第一狠辣的滅絕劍法。以她腳下所在的圓心成了生命禁。
「今日我用滅絕破魔,斬殺了你。」
錢孫愛笑道:「你自己就是個大魔頭,用什麼破魔呀,豈不是笑掉了別人的大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變得。」
鄭恩華以為錢孫愛指責她私生活不檢點,畢竟她是個女人,頓時羞愧難當惱羞成怒,一要銀牙,紫電爆射三丈,向錢孫愛撲了過來。錢孫愛的天魔傘受到了紫電霹靂的影響,竟然一時之間展不開了。咔嚓一聲閉合。
「我去。」錢孫愛以五指緊扣天魔傘,連接其中位於前後左右中的五把至關緊要的長劍,雙手一張,大喝一聲,開。只聽咔嚓一聲雷鳴,紫電消失,雨傘張開,五把長劍龍蛇夭矯的射將出去,直取鄭恩華的雙目和雙肩以及心臟。
鄭恩華將雙目緊閉,雙肩后縮,肋骨下移,咔嚓一聲,五種接觸同時發聲,全都被彈了回去。這是她鐵劍門的獨特護身法門『赤銅之身』。錢孫愛遭此抵抗,氣血浮動,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來。不過他知道鄭恩華的損失也是不小。
鄭恩華的泥丸宮震動劇烈,不過還算能穩得住。不過她清楚地感到自己和錢孫愛的武功根本差不了多少,別說取他的性命,就算要讓他受傷非要百招才行。難道真的以為王府侍衛都是土雞瓦狗,不會衝過來嗎?
「好啦。」鄭恩華飄移一丈,伸手擋住錢孫愛:「不要再打了,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我回去自然告訴長平已經儘力。如果你要逼我,今天誰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你可要想明白一些。」
「能夠想明白就好,本王還怕你不明白呢。是不是有點無的放矢的感覺,小看了本王吧。長平和你是一樣的,只怕要付出代價了。」
「哪有這麼容易,錢王爺太自大了吧。」鄭恩華冷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我會保護長平的,告辭了。」
「恕不遠送。」錢孫愛特別高興,他知道自己的神功即將練成了。
不過事情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回去之後他就再次遭遇了瓶頸。看著即將突破的法門,其實還差十萬八千里。
「怎麼不行?」快到天亮的時候,錢孫愛終於是再次的氣餒了,他發覺原先以為已經看到的彼岸,其實就是井中月水中花,根本都是泡影浮雲而已。於是他盯著自己的兩隻手,納悶起來。
」我已經把七十二隻長劍上所有的功法都看了一遍,而且全都掌握。正所謂一理通百理通,此刻正應該融會貫通,一舉御劍,達到那種隨心御劍,千變萬化的地步,可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我對道家的知識所知甚少,能夠練到這種地步還是多虧了玄同子和沖靈子,現在離開了他們,怕是只能到這個境界了吧。還好,就算如此,也能夠和鄭恩華打個平手。鄭恩華的武功和白海禪差不了多少,我豈不是不用害怕了。」
不過錢孫愛又一想,白海禪既然敢給他一年的時間修鍊,那就必然是有恃無恐的,也許他也在修鍊什麼蓋世神功也不一定啊。還有可能他以前一直都在隱藏真正的實力,所以一定不能太自信了。
「至少我現在可以把七十二把飛劍全都指揮了,這樣一來無論是白海禪還是誰,向我使出殺招,至少我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保護好自己了。」
錢孫愛剛剛穿好衣服精神抖擻的陪著一家人吃了早飯,錢三就來報告說:「啟稟少爺,我剛才進宮,攝政女王傳旨說是讓您立即進宮去,有要緊的事情商量。」錢孫愛冷笑道:「長平這個人,本來沒有什麼能力,偌大的國家交給她就只會壞事,情況很糟糕的是,她現在掌權不過幾天,就以為自己是治國聖手,這樣下去不但她自取滅亡,整個朝廷都危在旦夕。」
錢三肆無忌憚地說:「是。廢了她。」錢孫愛不悅的說:「你小子,一味地揣摩本少爺的心意,希求按圖索驥,你呀你呀,十足的一個奸臣德行,就算不是奸臣也是個弄臣,被你氣死了。」
錢三嬉笑著說道:「少爺,自古以來稱王稱霸的人身邊哪能沒有奸臣弄臣,這些人雖然奸險但是對皇上忠心耿耿,所以至尊若是有什麼不好親自出面的,必定要派他們打頭陣的,所以弄臣也可以叫做『急先鋒』啊。」
「哈哈,你小子辯才無礙啊。好,我就容得下你這個弄臣。錢三,錢大人,你去告訴攝政女王,就說本王病了,如果她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商量,那就讓她老人家屈尊舍下,否則就算了。」
錢三納悶的說:「少爺,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您又何必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跟女王計較呢。畢竟她也是您一手捧起來的呀。」
「一手捧起來的才難辦。」錢孫愛說道:「我不是要跟她計較什麼,正如你所說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能計較出什麼樣的結果來,我就是想要讓臣下們知道,誰才是大明朝當家做主的人。」
錢三嘆道:「您這樣的心思未免有些太露骨了,既然臣下們能看得出來,女王陛下自然也能看得出來,試問她怎麼回來呢?而且她來這裡似乎也不安全,所以小的以為去了也是白去,他不會來。」
「這種事兒只要是長了腦袋的都能夠看得清楚,長平自然也是能夠看得清楚的,不過沒關係,我就是要看看她的底牌是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居然冒冒失失的派人行刺我,而且還是一名高手——」
「啊,這還了得,奴才的錦衣衛失察,奴才該死——」
「算啦。這人不是你們金以為可以對付的,她能在我手上逃生,你應該也能知道人家的分量了吧。」
「世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錢三忽然說道:「女王殿下真的不能留了。」
錢孫愛說道:「現在說這樣的話還為時尚早,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長平已經黔驢技窮了。看來這幾年她經營的不算好,生生的把自己經營成了漢獻帝一般的孤家寡人,沒人可以幫助她。所以只能用最沒把握的辦法了。」
錢三說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她就更加不會來了吧。因為她來了之後,你會找她算賬的。」
「我要說的正是這一點——」錢孫愛笑道:「你以後要學著點,因為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要來,不然敵人會輕視你。而一旦被輕視,立即就會遭到討伐,那麼你可就輸定了,也死定了。唯一硬撐下去的方法,就是不怕。世上武功唯『不怕』不破。」
「少爺英明。」其實他根本聽不進去。
錢孫愛說道:「所以你現在去見她的時候,盡量的要讓她害怕。她只有害怕才會出現破綻,最好是怕的一塌糊塗,水準盡失,那樣臣下們對她就徹底的失去了信心。我們亂而取之,也就兵不血刃的贏了。」
「少爺運籌帷幄天下第一,雖孔明不能比也。」錢三說道。
「你的馬屁功直逼和珅——」
「和珅,和珅是誰?」
錢孫愛一怔,和珅這會兒還沒生出來呢。連忙說道:「啊,我的意識是說,你的馬屁功比江河湖海還要深。懂了嗎?」
「多謝少爺誇獎。」
「呸,誰誇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