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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從容在劇組拍戲,休息的空檔還接了個秦文耀打來的電話,也不知怎麼的,最近秦文耀對她的聯繫頻繁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正經事,就隨便東拉西扯,問問吃飯沒問問工作如何,一兩次還好,多幾次從容就感覺到有些不對頭了。
不是她多想,而是在秦文耀當眾表明自己有喜歡的女孩之後,還這麼頻繁的聯繫她,加之又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連大風和她的聯繫都沒這麼頻繁過,這就容不得她多想了。
難道……?只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沒發現秦文耀對自己有什麼不同,就是之前一起拍戲的時候他們也是各司其職,感情並不太深,就是簡單的朋友,再有後來她為感謝他請他吃飯,雖然最後付錢的仍然是他。
這麼自然的交往怎麼也沒看出有什麼曖昧關係來,反而……
她捏著發卡看了又看,怎麼看怎麼喜歡,其實她有很多髮飾,卻沒一個能這麼讓她愛不釋手的。因為拍戲不能戴,卻仍被她放在貼身口袋裡。
化妝的姐姐見了就笑:「看你每次都拿著這個發卡看,就這麼好看啊,要我說,這個才漂亮,你戴肯定好看。」說著拿出一個閃著五色光芒的蝴蝶髮夾,在她頭髮上比了比,確實比她手上的要漂亮華麗許多。
「可我就喜歡這個。」
化妝姐姐促狹笑道:「哦~喜歡的男孩子送的?」
她眨巴眼睛,斜她一眼:「什麼啊,不是喜歡的男孩子送的就不能喜歡了?」
「也不一定,不過如果是喜歡的人送的,到底意義不一樣嘛,是不是?」
什麼是不是,從容不理她,低頭看看發卡,嗯?怎麼邊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她湊到眼前看看……
「從容,到你了。」
「哦,好。」
突然的話打斷了她的目光,應了一句,站起來,謝過幫她化妝的姐姐,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白的病號服,確認無誤之後隨手將發卡放進褲子口袋裡,跟著走了出去,恰逢成萬里臉色怪異的過來。
不由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你自己去看吧。」
從容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拖著拖鞋去看,到底什麼東西能把成萬里變成這樣,然後,她自己也跟著「…………」了。
「從容。」
衛東玄遙遙站在那兒,懶散的斜靠在窗戶邊,嘴角含笑,眉目舒展,暖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更添俊美,難怪周圍圍了這麼多人,全是來看他的。他見她進來,眼睛掃過她的病號服,和露出腳板的人字拖,最後落在她吃驚微張的唇上,喊她的名字。
從容:「……東玄哥。」
竇智說:「你們認識?」
鄭一哲提醒道:「你忘了?從容和東玄一起錄了一檔真人秀節目,肯定是那時認識的。」
竇智想想說:「你不說我還忘了,之前我還瞄了幾眼,後來太忙也沒時間看,不過聽說反響不錯啊,這都有一年了吧?」
衛東玄說:「沒有,還差兩個月。」
「記這麼清楚?」
「記性好。」
從容壓下驚訝,主動走了過去,和竇智鄭一哲打過招呼之後,小聲問東玄:「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啊,之前也沒聽你說過。」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也沒說。
衛東玄解釋:「是昨天晚上臨時決定的。下次一定記得和你說,嗯?」
鄭一哲疑惑的看看倆人,又看著衛東玄那眼裡快要膩死人的溫柔,恍惚著好像懂了什麼。又一想,之前他們拍戲他可從來不會刻意的來探班,而這一次……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竇智比較遲鈍,沒看出什麼來,只覺得老朋友難得見面,約上晚上一起喝一杯,衛東玄沒有推辭,一一應下。
「那個從容也一起吧,都是朋友,人多熱鬧。」
從容看向衛東玄,見他也正看著自己,點頭應下:「好。」果然見他笑了,揉了揉自己腦袋。
工作人員準備好拍攝場景,導演燈光攝影師都已就位,沈江安也終於過來,見到衛東玄還主動過去打了個招呼,態度比對著自己好多了,從容笑笑,大概這就是衛東玄的魅力所在了,她也拖下拖鞋躺在病床上。
從容不是第一次在衛東玄面前演戲,更別說之前倆人還合作過,可就這一次,她竟然有些緊張,更多的是不好意思,特別是她一側頭,就能看到他站在床腳,目光沉靜的看著自己,有著她看不懂的深意。
然後,成萬里大概就似懂非懂的知道了衛東玄為什麼這個時間過來,看看那眼神,都能吃人了!肩膀撞了撞身旁站著的朱慶宏,眼神示意他自己看看,這麼明目張胆的,不怕被人發現說閑話?朱慶宏瞄了一眼,在意是好事啊,不在意的話都要懷他疑衛東玄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從容了。
可是啊,這在意過頭也不好啊,這麼追著一個女孩子吃飛醋,還有沒有大男人的樣兒了?以後在一起還不得被吃得死死的啊?
妻管嚴?朱慶宏打了個冷顫,突然覺得人生好幻滅。
其實除了那幾個相熟的,誰能在衛東玄臉上看出什麼來?他心思深沉,如果他不想,大概真沒人能看清他暗戀著從容。
——
「老婆……」韓磊一身得體的警服此時稍顯凌亂,呼吸急促,額上汗跡斑斑,他是才得到消息一路跑過來的。
春來也醒著,低垂著眼眸,見他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蒼白的小臉沉寂如死水。他看著心疼又難過,想到醫生的話,更覺痛苦,俊朗的臉上扭曲。
現在可不是難過的時候。
「對不起。」他斂起悲傷,勉強著笑了一下,「不過幸好,孩子沒事,醫生說只要好生養著,肯定會生出健康的寶寶。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人傷你!」
春來聽到這話,終於抬起雙眸,如秋水剪過的雙眸此時只剩下冷寂,眼睛乾乾的,她沒哭,也沒有他以為的痛苦和難過,更沒有生氣和責問,他看得心裡一顫,聽她啞聲問道:「石頭,這話你說過幾遍了?」
他本來要碰到她臉頰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沉默片刻,他承諾道:「春來,你再信我一次。」
春來勾了下唇,側頭看向窗外,「我信你的。」
「……」
等了會兒,從容還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姿勢,周圍安安靜靜的,她心裡疑惑,怎麼著?接台詞啊!
果然沒一會兒,導演就喊了起來,NG,再來一遍。
沈江安揉揉額頭,助理給他遞了冰咖啡讓他喝,從容還是躺著沒動,有工作人員上來給她理了理頭髮。
衛東玄走至床前坐下,低頭看著她問:「熱不熱?」
「不熱,有空調。」看著沈江安被導演叫過去,她疑惑的皺皺眉,也不知道他怎麼的,竟然忘詞了?
沈江安沉著臉去見導演,導演把剛才的鏡頭放了一遍給他看,他臉色不由更沉。對,之前他的戲份演得很好,可就剛才,在從容抬眼看他得那一瞬之後,他就被拉入了戲,幾乎是跟著她的節奏在走,乃至後來她用那麼平靜又隱含絕望的語氣說出相信他的話時,他一時太過震驚,那種痛苦恍若切身之痛,竟然沒接住!不僅如此,此時在鏡頭裡更為直接的作為旁觀者看從容的演技,才更讓他吃驚。
沈江安素來驕傲,又因為演技不錯而備受讚揚,這兩年更甚,被捧得太高的時候就驕傲過了頭,不僅忘了詞,連戲都沒接住!還傻獃獃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耐的聽導演說了一遍戲,再次開拍時,心底再不滿再不服氣,也不由認真了許多,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他可不想再丟臉,何況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
衛東玄起身站到一旁,臨離開之時,隨手將她飛到嘴角的髮絲撥開,態度隨意又自然。從容瞬間就紅了臉頰,心跳砰然,如果不是臉上有著厚厚的粉脂,讓她臉色看起來蒼白脆弱,肯定會被人瞧出什麼來。
這下可好,之前醞釀的凄涼心境此時竟然冒起了粉紅泡泡……
導演一說準備重拍,從容再不敢看衛東玄,閉著眼睛恢復情緒。這哪是來探班的啊,明明就是來給她搗亂的!!
衛東玄笑了,這可真不怪他,他只是順手幫她整理頭髮而已。
又一次開拍,從容收起心底的情緒,再次入戲。沈江安也是一樣的集中精神,少了之前的散漫,此次拍攝要比之前那次順利許多,很快,終於再次到了之前忘詞的地方。
沈江安低頭看著從容側頭看向另一邊,安安靜靜的說出那句話。
「我信你的。」
春來確實信著韓磊,所以不論多害怕多痛苦,都等著他來救她,也相信他一定會來救她不會拋棄自己。春來雖然柔弱,可在某方面有著駭人的執著,比如愛他信他。可是現在,愛太多變得沉重,信任太多失望太過,執著變成了執拗,平凡的生活竟然變成了最珍貴的奢求。
「我知道,你肯定對我很失望,但是春來,你就信我,信我這一次!」他越說越急切,看不得她那意料之中又似心如死灰的模樣,抬手撫上她臉頰,湊近她,「真的!就這最後一次!等我處理好局裡的事情,我就辭職不幹,我們離開……」
「石頭!別說了。」她厲聲打斷他,因他描述中的美好未來而心動心傷,「別說。」
「好,我不說,不說。你彆氣,醫生說你要靜養。」
春來搖搖頭,平復下來,一手隔著被子覆上在肚子上:「我累了。」
「嗯,你睡,我陪著你。」他半躺在床上抱著她,蹭在她發頂的臉龐沒了之前的柔和討好,多了堅毅和嚴肅……
衛東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心底的波動比他以為的還要大,之前只是想象,可此刻真的看到,那可真是……想一把掐死他!
「卡!」
導演一聲令下,從容睜開眼睛唰的一下坐了起來,不自覺的看向衛東玄,他面無表情的站著,眉間微皺,從容不知怎的就有些不好意思心虛了,這個怪異的情緒產生的怪,她又覺得不對,她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沈江安也站了起來,去了監視器前看效果,這次果然比之前好了許多,甚至有些超常發揮。他滿意笑了,再次看了從容一眼,志滿意得。
導演搖搖頭,有些經驗的大概都能看出來,沈江安之所以能一遍過,甚至發揮得好,還是因為有從容帶著,如果換個對手,效果如何就不清楚了。有心想提點兩句,想想又算了,領情還好,不領情就是得罪人,何況他那麼驕傲,肯定不會聽他的。
又拍了幾幕戲,從容的戲份終於結束,就差竇智、鄭一哲和沈江安三人的對手戲了。
從容收拾妥當準備回酒店,衛東玄和她一起。
直到進了酒店的房門口,從容才發現衛東玄竟然住在自己隔壁房間。
「好巧啊。」
衛東玄笑了瞬,不置可否。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還不是人為的故意安排,如果不是他先喜歡上她,為了她找來,還特意住她隔壁,現在又哪來她口中的巧合?
鬧了個沒趣,從容抓抓下巴,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東玄哥,你是不是不高興?」
「有點。」
「為什麼?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好像自從她拍戲過後就開始悶悶不樂,擰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她看不懂。想到此,她自動收了音。
衛東玄似有所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不是想到了?」
「……」
「…………」
他一擰眉,進屋關門,動作一氣呵成,又莫名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錯覺。
從容:「…………什麼啊。」
想到?她想到什麼了?難道還真是因為自己不成?可她又沒惹著他,他為什麼要因為她不開心,還是說……她突然靈光一閃,「床戲」?因為那場床戲?
只這麼一想,她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快,甚至因為某個不成形的想法而昏昏然。
她竟然很心動。
衛東玄也是一樣,面上再鎮定,可也不能否認他心裡的不確定。
大概真是被刺激到了,不然他肯定會換個方式表白。可一想到她被別人抱著他就淡定不了!算了,既然開了頭,他就得重新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她敢因此逃避他的話……
——
挨到七點,天色暗了下來,竇智和鄭一哲也都回到酒店,稍作休息之後便約著出去。
衛東玄主動敲了從容的房門。
此時從容已經洗了澡洗了頭,換了身淡綠色的無袖連衣短裙,在運動鞋和高跟鞋中選了高跟涼鞋,最後還劃了個淡妝,長發因為還未乾而散著,戴上他送的那隻水晶髮夾,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她無力捂臉,之前她明明不這樣的,在他面前還素顏過……
聽到敲門聲,她瞬間木起臉,作為女明星,外出能不注重以下自己的儀錶嗎?不然成萬里知道肯定要說她的!
想通了,拿上包包去開門。
衛東玄眼前一亮,特別是在看到她發上別著的髮夾時,滿心的喜悅溢出胸口:「很漂亮。」
「謝謝。」從容抿唇笑笑,之前的忐忑緊張也因他的一句話而消失,問道,「他們呢?」
衛東玄說:「我們分開走的,他們倆已經先過去了,我們一起。」
「嗯。」
地點是在一條巷子里的冷淡杯,這邊是美食一條街,人來人往,雖然人多,但味道確實不錯。衛東玄直接拉著從容走後門進的,他熟門熟路,一看就知來過很多次。
鄭一哲和竇智已經到了,坐在最角落靠牆的位置,只是……
從容看著鄭一哲和竇智帶著的鬍子和眼鏡,又看看自己,問衛東玄:「我是不是也該喬裝打扮一下?」
衛東玄左右看看她,把自己鼻樑上的眼睛摘下給她戴上,把她漂亮的眼睛遮起來:「現在好了。」
「那你怎麼辦?」她這才發現這副眼睛竟然是沒有度數的。
「放心。」
鄭一哲好笑的打量倆人,搖搖頭,剝著毛豆邊吃邊看戲。竇智沒看懂,大概還不明白為什麼衛東玄獨獨對從容照顧有加,只以為倆人是關係好。
把菜單遞給從容,說:「從容,想吃什麼隨便點啊,老衛有的是錢,今晚他買單,吃窮他!」
從容笑著接過來,揶揄的看向坐在身側的東玄:「那我點咯?」大有要狠敲一筆的架勢。他揉揉她腦袋,如墨的雙眸里寫著不準淘氣,她耳尖紅了,低頭看菜單。他勾了嘴角,上挑的桃花眼有著盈盈笑意,沒了鏡片的遮擋,旁人一覽無餘。
竇智似懂非懂,看看倆人又看看鄭一哲,用嘴型道:「……他們?」
鄭一哲點頭,看來還不算蠢,人家做這麼明顯,現在才發現?虧得竟然討到了老婆,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
竇智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去!感情人家不是來找自己敘舊的!是來追老婆的呀!虧得他還說吃窮他,哪用吃啊,最後還不都是她的!?
呵呵呵呵呵。
心氣不順:「帥哥,你們這兒最貴的酒給我來一打!」
「……」
——
「從容,你和老衛認識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吧?」
「才半年啊?我們這都認識十幾年了。」可就十幾年也沒見他身邊出現什麼女孩子,他們還曾一度以為他是同性.戀,不對,是在從容出現之前都是這麼以為的。
從容剝了一個爬爬蝦,這才想起:「我有看過,你們之前合作了一部電影是吧?」
鄭一哲笑了:「其實當時我們對他還挺不服氣的,你說我們年紀比他大,資歷比他高,幹嘛要給這小子當配啊?所以之前鬧過不少笑話,也算不打不相識。」
竇智接道:「是啊,這都多少年了,你看我現在孩子都有倆了,這倆人還單身呢,要不你們倆湊一對得了。」
從容笑開,說起之前聽過的一個流言:「其實之前我還不認識東玄哥的時候,有聽人這麼說,我還在想是不是是真的。」
「那你說是不是真的?」衛東玄挑眉,看她被辣得紅紅的嘴唇,遞了杯牛奶過去,「解辣。」
從容咬著吸管喝了,不回答他的話,心裡卻是知道答案的。
一直喝到了十一點左右,從相識聊到了現在,老朋友相見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到最後竇智和鄭一哲都有些醉了,臉頰緋紅,走路打轉,衛東玄也喝了不少,此時的他看起來竟和別時一般無二,只除了眼尾有些微的紅。
喝了酒不便開車,打了電話讓經紀人來接。從容只在最初敬酒的時候抿了一口,其他的時候就沒碰過,所以在送竇智和鄭一哲離開后,她也直接開車和衛東玄回去了。
狹小的車內,她能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酒氣,不難聞,反而讓她熏熏然。他眯著眼睛靠在那兒,一手支額,眉頭微微擰著,高大的身軀讓小小的副駕更顯得逼仄而壓迫。
想他喝了酒肯定難受,上次她喝多了成萬里給買了葡糖糖,途中看到藥店的時候她也準備去買一盒。
熄了火,剛要準備下車,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去哪?」
「看你不舒服,我去買點醒酒藥,馬上就回來。」
衛東玄這才抬頭看向窗外,果然見著路邊的一家藥店,「我去。」
從容無奈,拉著不讓他動,「行了,你好生歇著吧,很快的。」說罷鬆開他的手下了車。直到看著她走近了店裡,他才收回目光,揉揉額際,溫柔笑了,他確實沒醉,只是想多些時間和她相處,想被她照顧而已。
買了葡萄糖給衛東玄喝了一隻,開車直接回到酒店的地下車庫,剛好竇智和鄭一哲也剛到,從容把葡萄糖給他們倆喝了,一行幾人一起回房間,因為都住在同一層,所以十分方便。
成萬里聞風下來,走到從容身側接過衛東玄,小聲說她:「你膽子忒大!如果被拍了怎麼辦?」
從容抬抬眼鏡,走到另一邊去扶他。
「你……」
「好了,先上去吧。」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因為避嫌就真的不管他呢,何況她還發現自己是有些喜歡他的,如果有人趁他醉酒把他XXXXX怎麼辦?她找誰哭去。
成萬里無奈,算了,如果真被記者拍到了他們還是能公關下來的,不過就是錢的問題,到時就直接交給衛東玄處理,反而他是大款!
只送到門口成萬里再不准她進去了,想一想她確實不好幫忙,只得叮囑再三后回了自己房間。
衛東玄:……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從容一走,衛東玄就站直了身子,推開扶著自己的倆人,臉色非常不好:「行了,都自己回去。」
行動正常,言辭精確,哪有一絲醉意?!
成萬里:「…………」
朱慶宏:「…………」
凸!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