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這一切是幻覺嗎？
這丫的又來了？我一拍他的腦袋，低聲應道，「這東西不是我不肯教你，而是我自己就只懂點皮毛……」。
虎子一臉的失望，「哪怕就是皮毛也好啊……不過你不肯教我我也沒有辦法，甚好的是終於將附在紅軍身上的鬼魂給驅走了。」。
虎子以為萬事大吉，我的心裡卻有一層憂慮，這個鬼魂很執著的在a棟六樓流連二十年，肯定有很深的怨念。今晚我雖然將它從李紅軍身上給驅走了，但不敢擔保它明晚再上了李紅軍或者其他體質弱的同學的身子，鬧得學校大家都不安寧可不是好事情……
我決定拼著挨爹一頓臭罵也要回家一趟，找他商量商量究竟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我把心裡的想法跟虎子一說，虎子馬上表示支持，並極力要求跟我同去。
我本不想帶著虎子一起回家，因為有些事情不能讓虎子知道。但禁不起虎子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周五下午，我和虎子背著行李去火車站坐車。剛出校門，就碰到肥嘟嘟的死胖子。
只要看到胖子，我就心裡有氣，他偷了我的青銅鏡不承認不說，還整日里一臉陰陽怪氣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好*。
胖子怪怪的盯了我一眼，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了虎子的身上，陰陽怪氣的說道，「該管的事情不管，不該管的事情偏要管，真的是不知死活……到時候死字是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胖子這句話惹火了虎子，他一把衝上去抓著胖子，怒道，「死胖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嗎？」
胖子根本無視虎子的存在，使勁掙脫虎子拉住他的手，用手彈了彈衣服，淡淡的應道，「誰認賬我就說誰！」
「你？你欠揍是不是？」虎子臉漲得通紅，揮舞著拳頭就要向胖子身上招呼。
我趕緊上前拉住了虎子，瞄了胖子一眼，說道，「虎子，你犯得著跟一個畜生生氣嗎？走，我們不跟畜生交流……」
沒想到胖子卻並不買賬，一雙眼睛斜睨著虎子，身子往前靠了靠，神情就像一個破皮無賴，說道，「你打啊？你怎麼不打了？打了我你是不是不想念書了？如果不想念書的話，你的拳頭只管往你胖爺身上招呼……」
這句話擊中了虎子的要害。一個農村出身的孩子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哪能輕易的放棄學業？
虎子氣得喉頭咯咯作響，但揮舞在空中的拳頭還是放了下來。
胖子在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目不斜視的走了，我恨不得在他肥厚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上一腳！
我和虎子兩個人居然被他一個人給修理了！
虎子依然還在生氣，我拉了他一把勸道，「虎子，別生氣了，我們不能讓那個死胖子破壞了心情……我們走！」。
虎子在我的生拖硬拽之下才跟著我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恨恨地去看校門口胖子的身影。
死胖子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該管的事？什麼又是不該管的事？開學這麼久了，我和虎子除了那晚上了六樓，其次就是驅走了李紅軍身上的鬼魂，莫非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又或者他說的是虎子不該跟我在一起插手陰陽之事？
自從在學校見到胖子，他就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兮兮的，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想不明白。
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個胖子一定不簡單……
一路無話，當我和虎子到達我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爹居然不在家。
這麼晚了，爹去了哪裡？我掏出手機打爹的電話，電話無法接通。我在家裡找出兩代速食麵用開水泡了，跟虎子胡亂的填了下肚子，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爹回來。
一直等到十二點，還是不見爹回來，我和虎子長途跋涉，困得不行。
虎子說，「小九，要不我們先睡明天再跟你爹說事情？」。
「嗯。」我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
虎子問我家衛生間在哪裡？我指了指兩間卧室旁邊的那個小間，說，「諾，那裡就是了！」。
虎子走進衛生間將門關上，只一會兒，忽然「哇」的一聲叫了起來，叫聲特別的恐怖。
這小子平素不是自詡膽子挺大的嗎？今晚是怎麼了？莫非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我心中一驚站了起來，快步衝到衛生間門口，用力的捶了幾下門，喊道，「虎子……虎子，你怎麼了？」。
好半響才聽到虎子答話的聲音，「沒……沒什麼……小九，我馬上就好！」
沒什麼那你鬼叫鬼喊的幹嘛？你沒事我還有事呢？我正在嘀咕，虎子已經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一臉的冷汗。
他一見我的面，就不自然的笑著說道，「小九，我在農村長大，不適應城裡人的衛生間，讓……讓你見笑了……」。
農村長大？不適應城裡人的衛生間？也不至於那個樣子吧？我狐疑的大量了一眼虎子，走進衛生間一看，除了抽水馬桶嘩啦啦的流水聲，鬼影都沒有一個！
這就奇了怪了？我不放心，走進衛生間那扇打開的窗戶面前往樓下仔細的看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啊？
我走進客廳的時候，虎子兀自在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這丫的一定是有事情在瞞著我！如果什麼事都沒有，他那一頭的冷汗是哪裡來的？
我走到虎子的面前，兩眼盯著他，問道，「虎子，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沒……沒有……」虎子的語氣恢復了平靜「真的沒事……你看，我不知道怎麼沖廁所一不小心弄開了花灑的龍頭，弄得我這一頭水霧的……」。
莫非是我在疑神疑鬼？我不敢確定，只得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奇怪我家會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情呢？」。
這句話我說的是實話，如果有陰靈敢到我家中作祟，那它就是嫌自己還沒有魂飛魄散了！憑爹的手段，對付個把陰靈那自然不在話下。
我和虎子簡單的洗漱洗漱就上床睡了。
虎子說他不習慣兩個大男孩同睡，非要一個人睡一張床。我沒有辦法，只得將床讓給了他睡，我睡客廳的沙發。
不一會兒，卧房內就傳出虎子均勻的呼吸聲，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想到剛才虎子那一頭冷汗、驚魂未定的摸樣，一會兒又想到爹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來？要說爹是出了遠門，可又不像，陽台上晾曬著的衣服明顯還是濕漉漉的，應該是就在我到家不久前離開的家門……
可能是特別疲憊的原因，不一會兒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陣冷風襲來，像冬天的寒風似的，寒冷刺骨。朦朦朧朧中我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黑暗中竟然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我的床前！
那身影很矮小，像一個小孩，身影似乎很熟悉，竟然像是我在老家時遇到過的那個小鬼？
我準備爬起來看一下，哪知道手腳均動彈不了，一股透心的涼意直襲我的心窩，這是怎麼了，我的意識很清楚，可手腳卻動不了？
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這小鬼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裡？莫非它自從在那絕命嶺上被爹用青銅鏡擊傷之後就一直跟著我？
我的額頭立時滲出了冷汗，那個模糊的身影忽然轉過頭來，沖我嘻嘻一笑，「亂葬崗，葬怨魂，誰身後，立死人……哥哥，你不要睡覺，起來陪我玩玩啊……」。
這分明就是在老家時聽過的那首詭異童謠！
那細小的身影飄忽不定，一邊念著那首童謠一邊慢慢的向門邊移動，身影慢慢縮小，竟然從狹小的門縫中飄了出去。
「啪！」的一聲我打開了房間的燈光，渾身像觸電般「騰」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後背早已經涼透！
沒有人……屋子裡都還是原先的樣子，那小鬼呢？剛才不會是做夢或者是幻覺吧？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再次定睛向屋子裡打量，門窗依然是關著的。
那一定是我剛到家又想起老家的事情出現的幻覺了，我啞然失笑。
這麼一驚一乍的，我睡意全消，反正天已經快亮了，便索性起床打開電腦上網。
打開電腦去了一趟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我借著昏黃的燈光，赫然發現一行若有若無的腳印正從床前延續到門口……
那腳印細小，一看就知道是小孩的腳印！
這下我真的懵了，莫非剛才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生過？
門外忽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肯定是爹回來了，我驚喜得差些叫出聲來！
門開了，爹一臉疲倦的走了進來，看到我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臉的驚異，「小九，怎麼是你回來了？剛才在樓下看到有燈光我還以為是屋裡進了小偷……」
才半個月沒有看到爹，他怎麼看上去這麼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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