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她

離不開她

顧盼兒聽到顧清的聲音,立馬就說道:「帶啥都沒心思看,你家閨女要生了,你趕緊過來幫忙。」

顧清聽到先是一驚,之後略為尷尬,說道:「閨女生孩子,我一個當爹的能幫啥啊?你別逗了,我給你們守在外頭就是了。」

顧盼兒聞言愣了一下,嘴角直抽抽,這事貌似還真是這個樣子,閨女生孩子什麼的顧清這大老爺們真不太好進來。想了想又檢查了一下顧天星的情況,這才朝顧清快步走過去。

「星星的情況不太好,羊水先破的,現在羊水快要流凈了,卻是還沒有要生的跡象,恐怕是要難產。一會實在不行,你還是得進來幫忙,我先跟你說這事,你好有個心理準備。」顧盼兒說完不等顧清反應,趕緊又回去守著顧天星。

雖說顧清現在幫不上忙,但有顧清在,顧盼兒就等於是吃了定心丸,不再那麼害怕了。

回去檢查了一下星星的情況,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再看顧天星的卻只開了兩指。算起來從羊水破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時辰。顧盼兒眉頭緊皺,這種情況換作有穩婆在的話,可能會好一點,她雖然懂得一點醫術,可畢竟不是接生婆,遇到這種情況,對方還是自己的閨女,還真的愁人。

這一個半時辰里顧盼兒考慮過很多種情況,甚至想過要是情況不好的話,就把星星的肚子剖開把孩子抱出來,再把星星的肚子縫上。只是這樣的話,星星要很久才能養好,而且那股先天之氣就在腹腔當中,倘若開腹那先天之氣很可能就會順勢跑掉,往後星星再修鍊,速度就會變上許多。

對顧天星來說,這是一件糟透了的事情,可對顧盼兒來說,這不是辦法中的辦法。任何事情對於顧盼兒來說,都不比自家閨女的生命來得重要,只要閨女還能活著,那比什麼都強。

不過那是最糟糕的情況,顧盼兒不希望會出現。

只是人往往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自顧天星開了兩指之後,一直到三個時辰過去都沒有再開。

並且顧天星還眼睛亮亮地說了一句讓顧盼兒心驚肉跳的話:「大姐娘,我好像半個時辰都沒感覺到疼了,為啥?疼的時間過去了嗎?」

為啥?為啥?這不疼怎麼開?顧盼兒腦仁子隱隱作痛,趕緊又檢查了一下胎兒的情況。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還行,可認真檢查了一下,顧盼兒發現隨著羊水的流失,臍帶已經被壓迫住了,再如此下去的話就真的危險了。

「孩子他爹,你快進來。」顧盼兒終於沉下了臉,朝洞口叫了一聲。

顧天星看到顧盼兒的臉色,心中一突,嘴上卻調笑道:「大姐娘,你不會是看我肚子不疼,然後看我不順眼吧?」

顧盼兒點頭:「嗯,是這樣!你要是再不疼,我就給你兩刀,讓你疼。」

顧天星:「……」

其實顧天星以為顧盼兒開玩笑,又覺得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可顧盼兒真的不是開玩笑,是真有這樣的打算了,用這種語氣說出來,不過是為了讓顧天星放鬆一下。

「怎麼了?」顧清跑進來后急急開口。

「這孩子不生,來不及了,得把她的肚子劃開抱孩子出來,不然孩子很可能會不好。」顧盼兒說完話之後就將錦囊拿了出來,可翻看了一下自己裡面的幾刀武器,發現都是挺粗的,不太合適,便朝顧清:「你的刀呢,我記得你有一把柳葉刀,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顧清聽著就是一哆嗦,這劃開肚皮抱孩子出來,會不會太可怕了點。

那可是閨女的肚子,不是豬肚子啊!

聽到說話,更加驚悚的是顧天星,差點沒被嚇暈過去,急問:「娘親啊,我的親娘啊,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顧盼兒將銀針拿了出來,這才沉聲說道:「你一直沒有要生的跡象,而現在又不疼了,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時候才會生。可孩子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太好,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等到你生的時候,要是等不到的話,那可就……你放心,娘親不會讓你出事,縫衣服什麼的娘親不在行,可縫肉皮什麼的,想必應該沒問題。就算娘親不行,那也還有你爹,你爹縫衣服縫得特別好,想來縫個肚皮不在話下。再且咱們還有好葯,只要把縫合周整了,這傷口至多三天就能癒合了,你不用怕。」

顧天星別的沒聽好,唯獨那句說孩子情況不太好的聽清楚了,心底下湧起一抹擔憂,手摸了上去,能感覺到他們在動。

倘若他們真的不好,那……

「娘親你動手吧,我沒關係的。」顧天星自己並不怕死,而連死都不怕的話,再痛自己也能夠承受,只要孩子能夠好好的。

顧清卻是擔憂:「這種方法聞所未聞,能行嗎?」

顧盼兒一臉沉靜地說道:「不用擔心,這事有過許多先例,最後都是母子平安。一會兒剖開她的肚子,你只要記住守在邊上,她腹中有一股混沌先天之氣,應該是呈灰白色,一會可能要逃出來,你的任務就是將那股先天之氣攝住,若是實控制不住,就從她的嘴巴灌進去,能不能留住就看她自己的福分如何了。」

顧盼兒心想,那股先天之氣畢竟是顧天星自己的,顧天星自己去挽留比他人要容易得多。只是從嘴巴流進去后很快又要回到腹腔,倘若那時她還沒有完成手術,那麼這股先天之氣還是會流失。

「我怕你一會太疼,受不了,我給你把經脈封住,一會你下半身會失去知覺,你不要怕。」顧盼兒安慰顧天星。

顧天星點頭:「大姐娘,我不怕,你動手吧。」

顧盼兒嘆了一口氣,將顧天星的衣服拉了起來,露出巨大的肚子。她也不知道剖哪裡比較好,找了一個血管少的地方,比劃了一下孩子的大小,然後劃開了一個口子。

剛劃開時先天之氣並沒有跑出來,顧盼兒還在慶幸著,等顧盼兒劃開子宮抱孩子的時候,先天之氣突然就涌了出來。

顧盼兒只得來及說一聲:「快,阻止它!」

顧清趕緊凝聚起靈力,想要將這一股先天之氣包裹住,然而顧清只堅持不到三息,面色徒然一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先天之氣朝天際迅速逃亡而去,顧清身體一晃,『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

餘光瞥到這一幕,顧盼兒抱著孩子的時候都抖了抖,差點沒把孩子給抖下來,有些艱澀地問道:「你沒事吧你?」

顧清抹了抹嘴角的血,內疚道:「抱歉,我沒用,沒能攔住它。」

顧盼兒搖了搖頭,道:「混沌先天之氣本就是天地之物,非常人能夠控制得住的,我也就嘗試一下罷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快些來幫我忙罷,這些事情最好在一刻鐘內完成。」

顧清聞言趕緊站了起來,雖然受了重傷,但勉強還是能夠挺得住,閨女還在危險當中,顧清自然也不能放心。

夫妻二人合力,總算是在一刻鐘內完成了手術,看著三個哇哇哭著的大胖丫頭小子,又見顧天星好奇地盯著孩子看,看起來沒多大的事,夫妻二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可惜了那點先天之氣。」顧盼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仨孩子體內都有先天之氣,其中星星體內的先天之氣最多,只要有這先天之氣在,說只要兩年的時間,她就能突破到聖人階。可少了這先天之氣,說不準得用上百年的時間,這孩子也算是命苦了。」

顧天星正好奇地看著三個孩子,聽到顧盼兒如此一說,扭頭說道:「大姐娘,沒事的,我慢慢修鍊就行。就跟你說的,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孩子重要,丟了那先天之氣,我一點都不心疼,真的。」

「你現在不心疼,等你修鍊速度慢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心疼了。」顧盼兒嘆了一口氣,指著顧清對顧天星說道:「你瞧你爹,修鍊得多辛苦啊。」

顧天星嘴角一抽,小奶爹辛苦?小奶爹是根本不喜歡修鍊好嗎?

顧清訕笑,其實也沒多辛苦,就是改不了書生的毛病,還是比較喜歡書多一點,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還真是不習慣啊不習慣。

可是顧盼兒兩眼一斜,顧清立馬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顧天星看著卻『撲哧』一聲樂了,只是配上那蒼白的面容,還真心不太好看。

至少看在顧盼兒的眼裡頭就心疼得不行,說道:「行了,你趕緊休息一下,剛可是流了不少的血,又失了先天之氣,不好好休息都不好恢復。」

顧天星也的確是累了,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三個小蘿蔔頭,閉眼睡了過去。

看到顧天星熟睡過去,顧盼兒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間的細汗,與顧清對望了一眼。

顧清有些尷尬地說道:「我看著孩子,你去處理一下盆里的東西。」

分里的東西?顧盼兒看了過去,那是胎盤一類的東西。

這玩意據說是可以隱藏先天之氣的東西,可她又不是老怪物那廝,能面不改色地吃人。想起那一次盆裝的熊腦,顧盼兒胃裡就直泛噁心,不過顧盼兒想了想還是搖醒了顧天星。

「星星,這玩意據說能有一點先天之氣,你要不要試一下?」顧盼兒道。

顧天星問:「怎麼試?」

顧盼兒想了想道:「我聽說都是煮熟了吃,就算是沒有先天之氣,也能補身子,這可是好東西!」

顧天星頓時就泛了噁心,抽搐道:「娘啊,你要想吃的話,你吃吧!我可是打死不吃,這東西從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我自己還吃,那我得多噁心啊我。反正我下不了口,你別打我的主意。」

顧盼兒抽搐:「滾犢子,你知道這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你就不是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掉的肉,你覺得我會吃?想要有營養,老娘自己去喝幾口靈酒去,那比啥都強。」

「我要睡覺,別吵我,嗷!」顧天星正欲翻個身,卻忘記自己肚皮有傷,用力大了點扯了一下,疼得她眼淚嘩嘩的。

顧盼兒嚇了一跳,趕緊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開線,這才舒了一口氣,罵道:「你個死丫頭急啥?不要命了不成?等你這傷口好點,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憑著你這體質,用得了多久就能癒合?你說你猴急個啥?」

顧天星訕笑:「我忘了。」

這種事情還能忘記,顧盼兒也算是服了,扭頭看向三個孫兒,嘆了一口氣:「老娘過了年也才三十七歲啊,竟然就當姥姥了。」

正嘆氣呢,這三孫兒就嗷嗷哭了起來,那聲音大得要把這洞掀了似的,顧盼兒眼角一抽,頓時罵咧了一句:「你他姥姥的,哭啥啊哭!」

顧清:「……」

雖然明顯感覺這話不對勁,可話到了嘴邊顧清還是沒說出來,趕緊哄孫子去了。在顧清看來這個年齡當姥姥也算不上是早,有些人二十七八就當爺爺奶奶的了。

兩個孫子一個孫兒,顧清看著很是歡喜,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型。

顧盼兒看著翻了個白眼,又檢查了一下顧天星的情況,並且用靈力幫她梳理了幾遍身體,直到用去了七層的靈力,這才停下來。這死丫頭可算是遭了罪了,就是不知道死丫頭在遭罪的時候,玄靈那混賬和尚又在做甚。

……

混賬和尚。

不知是否真有感應,從顧天星羊水破了開始,玄靈就一直在發獃,手中的木魚依舊敲著,手中的佛珠也依舊在轉動著,可嘴裡卻沒有念著佛經,心裡頭也沒有在默念,一副寡淡無欲的樣子。

文詩嵐好不容易才在才自己的愛慕者的幫助下進了禪房,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茶壺與茶杯,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

「玄靈哥哥,嵐兒給你送茶來了。」文詩嵐到了玄靈面前輕喚了一聲。

玄靈沒有半點反應,文詩嵐輕喚了一聲:「玄靈哥哥。」

一連喚了好幾聲,玄靈都沒有反應,文詩嵐眼睛微閃了閃,小心將茶水沏好,然後拿起其中一杯茶,悄悄靠近玄靈,找好一位置打算喂玄靈喝完茶水之後就靠進玄靈的懷裡。

現在的文詩嵐越來越好看,身上有著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魅惑,這男人只要她想要的,往往只要一勾手指就能夠到手。自以為玄靈這種品嘗過男女之情的人,也無法逃脫她文詩嵐的掌控。

起先玄靈並沒有反應,可待文詩嵐靠近玄靈只有半臂距離的時候,玄靈身體未曾動半分,屁股下的蒲團卻突然移動,離文詩嵐足有一丈遠才停下來。

文詩嵐身體本已靠過去,玄靈這一手她並沒有料到,差點就摔倒在地。不過人雖然沒有摔倒,手中杯的茶水卻灑落了一大半,落到地上后冒出粉紅色的煙霧,看起來充滿了誘惑。

玄靈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這一幕,眉頭輕蹙了起來,見那粉色煙霧還要這邊飄來,玄靈抬手一揮,煙霧盡數朝反方向飛散。不過因為文詩嵐正好就在反方向,這些煙霧盡數落在了文詩嵐的身上。

文詩嵐卻如毫無所覺一般,驚喜地說道:「玄靈哥哥你做完早課啦?」

玄靈靜靜地看著文詩嵐,並不出聲。

文詩嵐仿若之前的事情不存在一般,又沏了一杯茶,朝玄靈走了過去,柔聲說道:「玄靈哥哥,嵐兒給你沏了茶。」

玄靈視線落在那杯茶上面,頓了三息,又收回了視線,淡淡道:「不必了。」

這個茶水聞似無味,看似無色,可玄靈仍舊能夠看得出來,這杯茶與之前的那杯茶無異,甚至與當初文詩嵐趁他昏迷喂的葯同樣無異。當初就是吃了這樣的葯,才會做了讓小不點氣憤的事情。現在文詩嵐又帶來這種葯,這讓玄靈第一次有了一種叫作厭惡的感覺,眉頭再次蹙了起來。

文詩嵐看著卻心中一動,前世今生活了數千年,如同玄靈這等姿色的男子,還真是不多見。哪怕是比起蛇王那天人之姿,也不見得會遜色,再加上其佛子的身份,文詩嵐覺得倘若佛子心甘情願與她雙修,那麼她可以放棄其他男修,就只要他一個。

如此一來,也算對得起玄靈了。

「玄靈哥哥你怎麼了?以前你都不會這麼對嵐兒的,可自從你消失了三個月回來,就變得對嵐兒冷漠了,嵐兒好傷心,你知道嗎?玄靈哥哥。」文詩嵐一臉哀戚地看著玄靈,仿若玄靈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其實文詩嵐的想法也很簡單,佛子生性單純,想必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敏感,想要與真情來打動玄靈。

而且文詩嵐已經感覺出玄靈破了身,想必那種感覺玄靈一定會喜歡,只要成功給玄靈下了葯,勾起玄靈的回憶,就不相信拿不下玄靈。文詩嵐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體對於男人來說是有多麼的吸引,每一個跟她纏綿過的男人,都很難再離開她去接受別的女人。

纏綿的次數越多就離不開,最終沒有她就會活不下去。

玄靈沒有言語,在文詩嵐未到一臂遠距離時再次避開,抿唇道:「不必了,你出去。」

文詩嵐好不容易才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略帶委屈地說道:「玄靈哥哥,你是討厭嵐兒了嗎?嵐兒不怪玄靈哥哥消失三個月也不給嵐兒半點解釋,可玄靈哥哥,你不能對嵐兒這麼冷淡,要知道嵐兒真的很喜歡玄靈哥哥。嵐兒不求玄靈哥哥能夠回應嵐兒點什麼,可是玄靈哥哥,你連嵐兒沏的茶都不喝了嗎?」

可惜玄靈僅重複:「你出去。」

文詩嵐倒也知道進退,不敢貿然行動,擔心會引來玄靈的反感,哀怨地叫了一聲:「玄靈哥哥。」見玄靈依舊沒有反應,文詩嵐這才一臉傷心地將茶收了回去,然後將東西全部收起來,傷心道:「那玄靈哥哥,嵐兒走了。」

玄靈這才換了話,淡淡地聲了一聲:「嗯。」

文詩嵐端著托盤又走了出去,等出到門口門上門后,這臉色就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陰毒。

不能肯定玄靈是為什麼如此冷淡,但想必是與這失蹤的三個月有關。在玄靈失蹤的這三個月里,文詩嵐曾讓人去查,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到玄靈的所在。在玄靈回來之後,也派人去探查了一番,可明明就是一個和尚,竟然做事不留半點痕迹,根本不知道玄靈從何處歸來,又或者是玄靈的修為太高,一般人無從察覺。

文詩嵐不是沒有懷疑過顧天星,可玄靈回來了,顧天星卻不見蹤影,文詩嵐下意識就想可能與顧天星沒有關係,若有關係顧天星也會跟著回來。

又回頭看了一眼玄靈的房間,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暗芒,轉身離去。

等到文詩嵐離去,在外周旋著這群和尚的木呈才鬆了一口氣,只是眼中的傷痛是怎麼也抑制不住。

自己那麼愛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不如表面上看的那麼柔弱純潔,這個世上就沒有比他還要悲催的男人。自己的女人出來找其他男人,自己卻要替這個女人把風,甚至周旋。

可是怎麼辦?明知道這個女人表裡不一,可他還是很愛她,越愛越深。

木呈從不知自己竟然那麼的賤,賤到如此卑微地求著這個女人賜予溫柔,也只有在每月為數不多的一兩次纏綿中,狠狠地要著這個女人,聽到她如哭泣般的卻實為歡愉救饒聲,才能有一些安慰。

事後便是更加的痛苦,越陷越深,木呈感覺自己要魔障了一般。

「怎麼樣?」然而就是再痛苦,木呈也只能將之藏在心裡頭,扯著嘴角微笑著問文詩嵐。

文詩嵐瞥了木呈一眼,眼底下含有諷刺,若非當日木呈將她壓在樹上做出那樣的事情,還做了那麼久。她用那些時間去找,說不準就能把玄靈找到,那麼一切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困難。

因此越是看到木呈痛苦,文詩嵐這心情就越是舒坦,一面不給木呈任何好臉色,一面還偶而施捨一下,讓木呈在歡愉過後變得更加痛苦。

這一切都被顧天昊與楚子軒看在眼中,不過作為男人,他們實在無法理解木呈為什麼要如此低聲下氣。多好的一個宗門弟子,結果被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真的就有這麼愛這個女人,以至於變得那麼沒有自我,那麼沒有骨氣,那麼……下賤?

這種情況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是再愛這個女人,也不可能會接受。要麼就放手,要麼就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像木呈這個樣子,還幫著這個女人去找男人,還真是不多見,看著也真是醉了。

「我總感覺文詩嵐對木呈用了什麼東西,對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可我請雲笙爺爺看過,他說文詩嵐並沒有用蠱,又或者是用了蠱,只是這蠱特別的高興,以他的能力無法看出。」顧天昊對楚子軒說道。

楚子軒就說道:「那可能不是蠱,是其它的東西,比較藥物一類的。」

「若是用藥,這種葯也太可怕了些,畢竟連澹臺叔叔都沒看出什麼來。」

「除了用藥,估計也沒別的辦法了吧?」

「這一切要問文詩嵐才知道,只是她絕對不會說,也不會承認。」

「不管如何,密切關注一下,不要讓那些生性純良的弟子,比如蘇樂還有二狗子這樣的。你這個掌門可是要看好他們,別讓他們也落入了文詩嵐的手中,否則到時宗門大多男弟子拜倒在文詩嵐的裙下,你就樂大了去了。」

「……」

如同蘇樂還有二狗子這樣的,生性純良?顧天昊抽搐不已。

昨日自家小姨洗澡,這兩貨還跑去偷看了,差點沒讓小姨把他們的眼睛給戳瞎了。就這樣的弟子,真不見得純良到了哪裡,頂多只能算是本性不壞罷了。

「你不是嫌你平南沒人,你把這倆帶走算了。」

楚子軒頓時眼睛這是一亮,問道:「這倆可是嫁妝?」

顧天昊怒:「滾,我妹還沒同意嫁你呢!滾遠點,小爺不想見到你!」

楚子軒嘿嘿一笑,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在顧天月武力還沒有超過他的時候,把顧天月給睡了。要不然等顧天月比自己厲害的時候,自己連打都打不過顧天月,到時候還怎麼睡?別是剛爬上床就被一腳踹下了床。

又或者是還沒等爬床就被踹飛?

光想著楚子軒就覺得臉疼,伸手摸了摸臉,心道那這未來媳婦還真夠狠的,他楚子軒哪裡長得好看就專門往哪裡打。特別是這張帥氣的臉,一天不知得挨打多少次,好幾次牙齒都被打鬆了去。

顧天昊看到楚子軒摸著臉,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頓時就冷笑了起來。

讓你整天閑著沒事就想把小爺才十五歲的妹妹拐上床,活該挨揍了!

只是……吾家的小五,什麼時候十五歲啊。

嗚嗚,還要寂寞五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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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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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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