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和親(6000+)

第三百一十六章 和親(6000+)

第三百一十六章和親(6000+)

「哥哥是因為沒有得著汗血寶馬,才這般的惆悵的嗎?」

夏祥瞥了一眼過來,重重的嘆氣,「汗血寶馬有我女兒重要嗎?」

東方珞就奇怪的看向溫萱敏,「莫非哥哥已經找人算過了,這一胎不是女兒而是兒子?」

溫萱敏苦笑,「哪有啊!他這是在為女兒的將來擔憂呢!」

翼王妃送了個白眼過去,「別管他!閑著沒事找事!」

東方珞看一眼細嚼慢咽著的鐘凌風,也趕緊低頭扒飯。

夏祥就放了筷子,重重的嘆氣,「你說你們怎麼就吃的下呢?我好好的女兒要是被送去和親了,那豈不是太悲哀了嗎?」

「唔——」東方珞吃到嘴裡的飯,未經咀嚼,噎在了喉嚨里。

鍾凌風連忙拍她的背,然後端了杯水到她嘴邊。

東方珞就著他的手,將水一飲而盡,總算是出了口氣。

與此同時,幾雙白眼就一起瞪向了夏祥。

夏祥一臉的無辜,「幹嗎,你們?要吃人啊?我又沒說錯。我這叫未雨綢繆,你們懂不懂?漠西國這次要求和親,皇上卻說要在郡主中選擇。你們說,等我女兒長大了,會不會面臨這樣的境況?」

「還未雨綢繆呢!」翼王妃沒好氣的剜她,「我看你這是杞人憂天!」

東方珞眨巴眼睛,「漠西國要求和親?真的假的?」

翼王爺道:「自然是真的!」

東方珞就瞟了鍾凌風一眼,終於明白這傢伙為何一提到烏恩其就心眼小的跟針尖似的了。

東方珞笑道:「哥哥別想那麼多了!到時候,你就學父王和母妃,把女兒早早嫁了不就得了。」

夏祥眉一挑,「我才不傻呢!早早的把女兒嫁了出去,跟父王和母妃似的,天天在家裡牽腸掛肚唉聲嘆氣啊!」

東方珞幽怨的看了鍾凌風一眼,然後對著翼王妃滿臉的歉疚,道:「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鍾凌風應聲道:「嗯!我也不走了!」

夏祥一撇嘴,「交銀子!不能白吃白喝!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己跑回娘家海吃海喝就罷了,還多帶了張嘴------」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一個不明飛行物橫空飛起,直奔夏祥而來。

夏祥的反應也是快,張嘴,身子微動,用嘴巴就拿下了。

眾人定睛看去,卻是一個雞腿。

翼王妃執起帕子擦手,「行了,大家可以安靜的吃飯了。」

東方珞就捂著肚子,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一頓飯,自始至終吃的異常安靜和沉穩的就只有夏晟一個了。

回明珠小閣的路上,鍾凌風也是忍不住的誇讚,「夏晟那孩子,倒是少年老成呢!」

東方珞笑著問:「是不是跟你小時候兩個極端呢?」

鍾凌風道:「是!十歲之前的我,根本就坐不住。」

東方珞道:「那你的三歲能文,是怎麼做到的?」

鍾凌風道:「我過目不忘啊!」

東方珞沉默,若是沒有後來的變故,鍾凌風是不是就真的變紈絝了呢?

小時候的調皮搗蛋鬼,如今長成了安靜的美男子。

小時候的安靜美男子,長大了又會是什麼樣呢?

鍾凌風捏捏東方珞的小手,「在想什麼呢?」

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嘰嘰喳喳的樣子。

東方珞道:「在想,夏晟長大后,會不會變成哥哥那樣呢?」

鍾凌風失笑,「這個,你不用操心了!夏祥這樣的,千年也就出這麼一個。」

「噗——」東方珞笑噴。

只有禍害才遺千年,鍾凌風此話不會有此暗示吧?

回到明珠小閣,兩人去了小書房。

鍾凌風教東方珞習字。

人被抱在胸前,臉貼著臉,手被握著,寫出了什麼,東方珞完全不知道。

她只是覺得這樣的教字方式,她就是再學一千年,也還是這樣的水平。

東方珞正暗自佩服著某人坐懷不亂的定力,就見某人突然扔了筆,猛的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一陣狂親之後,直接把她抱進了主屋的內室。

被人吃干抹凈后,東方珞的內心還是平衡的不行。

覺得自己不是單方面心猿意馬的那一個,就不算吃虧。

運動完了,清洗過後,時間還尚早。

兩人躺在榻上,全無睡意。

東方珞頭枕著鍾凌風的胳膊,望著帳頂,問:「大衍朝適齡婚配的郡主有幾個?」

鍾凌風道:「沒有幾個!你若不被我娶走,怕是也會在其中。」

東方珞道:「這麼說,我要感激你了?」

鍾凌風笑,「你不怨我就好!」

「嗯?」東方珞扭頭看他的側顏,「此話怎講啊,夫君?」

鍾凌風道:「嫁到漠西可以為妃為後的!」

東方珞的嘴角抽了抽,「聽起來蠻不錯的!你幫我去問問烏恩其,倘使咱們合離的話,我還有沒有機會啊?」

「你想什麼呢?」鍾凌風捏她的鼻子。

東方珞道:「那不是你替我想的嗎?你放心了!若是皇上真的讓我去和親,我就點你做陪嫁!我想的美不美?」

換來的是封嘴的長吻。

這招果然管用,東方珞就乖順的窩在鍾凌風懷裡不說話了。

鍾凌卻突然來了一句,「嘉怡郡主是最合適人選!」

「呀!」東方珞一下子弓起身子。

鍾凌風一把將她拉了回去,「怎麼樣?聽到這個消息,開心嗎?」

東方珞翹起嘴角,「不是開心!是放心!我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因為被你打掉了門牙而賴上你了。」

鍾凌風就迸發了一長串低笑。

東方珞道:「問題是,越親王真的捨得嗎?」

鍾凌風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東方珞翻了個白眼,「你沒看到我哥哥今晚的無病呻吟嗎?女兒還沒生出來呢,就擔心遠嫁了。越親王除非有毛病,否則,怎麼捨得自己好好的女兒嫁去那麼遠?」

鍾凌風道:「如果他根本就去不缺女兒呢?如果這個女兒和親后,會給他帶來豐厚的利益呢?」

「啊!」東方珞的眼睛瞬間睜大,反射著賬外黃澄澄的燈光。

鍾凌風唇邊的笑意就在一圈一圈的擴展。

他相信他的小妻子是能想的明白的。

東方珞當然是一點就通的,心裡卻又不免唏噓。

這古代的女子,地位真的跟草芥差不多啊!

她東方珞這個災星,說被東方侯府棄了,便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嘉怡郡主當然不可能是棄子,卻成了她爹手上的棋子。

越親王打的什麼算盤,並不難猜。

無非是想著聯合漠西的國力,來提高他在大衍朝奪儲中的砝碼。

越親王真的是一個野心勃勃極其自負的人啊!

她一介小女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皇位上的那個會想不明白嗎?

上位者的確是想在自己的諸位皇子中,選一個能力強的做儲君。但是,徒有能力,卻無德性,卻也未必是好國君上選了。

再有一點兒,大多數做父母的,最喜歡的,還是乖巧孝順的孩子。

越親王的鋒芒露的太多了。

「嘉怡郡主,本人會同意嗎?」

鍾凌風嘆氣,「上升到國與國的關係,豈有她做主的道理?」

東方珞道:「有句話說得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皇上自己不是也有一個更嘉怡郡主差不多年齡的公主嗎?為何不讓公主去和親,而是選一個郡主?」

她突然想起了在避暑山莊見過的那個三公主,好像也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鍾凌風勾唇一笑,「這就要看大衍朝和漠西國,孰輕孰重了。」

東方珞道:「也就是說,漠西國,還不足以讓大衍朝出嫁一位公主,對嗎?」

鍾凌風道:「是啊!只是眼下,皇上要對付四大侯府,邊關就必須穩定。」

東方珞恍然,「也就是說,四大侯府所鎮守的四方邊關,首先不能亂。否則,若是在這個時候再需要四方侯披甲上陣的話,那麼四大侯府的囂張氣焰恐怕就一發不可滅了。」

鍾凌風道:「是啊!漠西國表示誠意,還奉上了如今的西門侯與漠西國曾經的好戰部落勾結的證據。況且,和親也是修兩國之好的喜事,皇上當然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了。」

東方珞道:「但大衍朝畢竟是強國,付出一個公主,代價還是有點兒大的,就退而其次嫁郡主了。」

鍾凌風道:「其實,漠西國此來,求娶的就是郡主!」

「啊?」東方珞一怔,「漠西國這麼有自知之明啊?」

鍾凌風捏她的腮,「還不是拜你所賜!在烏恩其的認知里,大衍朝的郡主應該都跟你差不多。」

東方珞哭笑不得,「這不是管中窺豹嗎?」

鍾凌風道:「反正你把郡主的名聲已經打到國外去了,沒準皇上還得感謝你呢!」

東方珞咧嘴,「後半句我喜歡!」

鍾凌風輕拍她的背,「睡吧!」

東方珞伸手搭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心想著,今晚終於不用數鍾凌風了。

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在他的體溫中慢慢的放鬆。

似睡非睡中,卻又聽到鍾凌風在喊「野貓兒」。

「嗯!」東方珞含混應了一聲。

麻麻痒痒的感覺就從脖子開始往下走,隨之上升的溫度湧向腦門,東方珞一下子醒轉了過來。

「鍾凌風,你在做什麼?」東方珞忙不迭的推他在自己胸前留戀不去的頭。

鍾凌風鬆了口,說道:「我忙我的,你睡你的!」

東方珞是真的想下口咬他了,他這樣子在她身上忙活,叫她怎麼睡?

這具對他的碰觸已經異常敏感的小身體,根本就裝不了死人啊!

一番折騰下來,東方珞是一動也懶得動了。

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最後的時候,她漂亮的牙齒真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二天,東方珞還親自檢查了一下勞動成果,兩排很整齊的小牙印。

忠王爺終於還是登門拜訪了,不知是因為自己的良心發現,還是迫於口水的壓力。

翼王爺沒在家,翼王妃就讓夏祥去前院接待了一下。

夏祥把忠王爺帶的禮品留下了,人卻毫不客氣的送走了。

還放出話,忠王爺若是定下來哪天分家,提前三天告知翼王府。翼王府也好派人去把嘉珞郡主的嫁妝拉出來。

忠王爺就賺了個灰頭土臉。

東方珞就把夏祥的胡攪蠻纏,繪聲繪色的說給了水仙聽。

水仙便讓東方珞隨意彈琴,自己則騎著那匹汗血寶馬出了府。至於去了哪裡,幹了什麼,皆沒有交待,但好歹是在晚飯之前回來了。

回歸翼王府的日子,最愜意的就是東方珞了。除了去陪著翼王妃和溫萱敏說話,就是找水仙學學琴,再不就讓白鷺教她學騎馬。

鍾凌風在府里的時候,也會親自教。只是,他人卻極少在府里停留,多半是早出晚歸。

然後就傳來了西門塱入獄的消息。

上位者這次對於西門侯府的處置進行的很快。

僅僅一天的時間,西門侯府的一眾男女老少就都下了大獄。

西門侯府的大門上也被貼了封條。

如此看來,上位者對於東方侯府還算是很優待的了。

只是任何優待都畢竟會有個忍耐的限度,皇上對於東方侯府,也差不多失去耐性了。

綠絲再來翼王府的時候,整個的人明媚的如同沐浴在春光里了。

果然,人的心情多半還是受外界影響的。

綠絲磨墨,伺候著東方珞描紅。

東方珞寫了一會兒,擱筆,看了綠絲一眼,「都是千金大小姐了,還干這種伺候人的活兒。」

杏黃端了水來,東方珞凈了手,便到旁邊的茶几旁坐了。

綠絲跟著坐過去,笑道:「這得看是伺候誰了!綠絲無論是或不是小姐,甘心伺候的人都只有一個。」

白鷺奉茶上來,綠絛端著點心跟在後面。

綠絲看了綠絛一眼,「這丫頭好像是長開了。」

綠絛笑笑,「跟著主子吃的好睡得好,自然就長胖了。」

綠絲道:「嘴巴似乎也變甜了呢!」

綠絛便紅著小臉退了出去。

東方珞也是感慨,惠濟庵別院曾經的過往,是再也回不去了。

「還想做回西門柳嗎?」

綠絲不假思索的搖搖頭,「這個樣子挺好!我也已經問過二叔同樣的問題了,二叔說了,就算皇上有意將西門侯府交還到他手上,他也不願意承接了。屬於西門侯府的一頁,就這樣翻過去吧!」

「哦?」東方珞詫異,「他之前那麼偏激,這一會兒怎麼突然想通了?」

綠絲嘆氣,「他之前的偏激,也是因為大仇不得報的緣故。如今,罪魁禍首已經入獄,他也就覺得自己可以放手了。」

東方珞道:「真是這樣的嗎?恐怕還有別的隱情吧?」

綠絲一怔,「郡主指的什麼?」

東方珞道:「當年,你祖父遭奸人所害,戰死沙場,那名單中是有西門堩的。那麼,他一個早該死了的人,又是如何活著回到京城的呢?」

綠絲嘆氣,「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郡主!他的確是當了逃兵的!在那場戰爭之前,他突然接到了一個小妾的信。郡主可能不知道,我二叔他一直都是沒有子嗣的。起先一直都說問題出在二叔身上,二叔也就死了心。誰知那小妾在信中說,一切都是二嬸的陰謀。二叔接了信,就從軍營里跑了出來,準備回京把二嬸給殺了。」

東方珞唬了一跳,「你二嬸是被你二叔給殺的?」

綠絲搖搖頭,「那又是另一本糊塗賬了。二嬸是上弔死的!當時我還以為,二嬸是因為聽到了西北的死訊,受不住刺激才尋短見的。不久前,二叔才說起此事。他當時走到半路,得知了祖父的死訊。便讓手下人送了一封休書回京。自己則又返回了西北戰場。想來,二嬸是接到休書後才尋的短見了。」

東方珞忍不住的唏噓,這也太曲折了點兒。「你二叔看到全軍覆滅就自暴自棄了?」

綠絲道:「二叔找到了兩個殘兵,據那兩個殘兵說,祖父臨死前,已經意識到是被人出賣了。二叔一路回京,本想著找皇上徹查此事的。卻不想------」話說到這兒,一頓。

東方珞接過話去道:「沒想到,等他回京后,西門侯府已經易主了。」

綠絲點點頭,「所以,他就認為沒有必要再查了。認定了是皇上要置西門侯府於死地的。」

東方珞道:「因為覺得報仇無望,才整天的借酒澆愁?」

綠絲道:「只是一個原因吧!好好的一大家子人,到頭來只剩下了他自己。活著,也就的確沒有意思了。」

東方珞道:「應該還有對你祖父的愧疚在裡面吧!」

西門塱倒了,他卻沒有繼承西門侯府的心思,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在西門侯戰死的那場戰役里自己的缺失吧!

武將,最光榮的死法,恐怕就是戰死沙場了。

逃兵的行為,應該是最令人不齒的。

他這一生,唯一的一次逃兵,卻從此與親生父親陰陽相隔,這已經成了他生命中再也解不開的結了。

能夠活著,雖然是僥倖,卻也是煎熬了。

但如果西門堩知道,他還有個兒子活在這世上,又會作何感想呢?

會不會又燃起了奪取西門侯府的鬥志呢?

與其那樣,那麼夕陽的選擇就是對的了。

西門侯府到了現在,的確是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恐怕,現在就算西門堩想要,上位者也未必會允許了。

所以,西門堩此時的隱退心思,是對的。

一個人的榮華富貴,帶來的往往是更大的精神空虛,恐怕也就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了。倒不如粗茶淡飯,受點兒筋骨之苦,反而有種贖罪的坦然。

綠絲咬唇,「我想,郡主分析的對。他說等過了這個冬天,就回到西北邊城去。他還是習慣那邊的風土人情。」

東方珞點頭,「這樣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歸宿了。西門塱一家,你可有去探過監?」

綠絲搖搖頭,苦笑,「我可沒那麼好心!何況,皇上也不允許任何人探監啊!」

東方珞道:「你不是任何人!如果西門堩就想當個活死人,不想出面,你就是曾經西門侯府唯一的骨血。你的這個身份,必須主動報告給皇上知曉。」

「呀!」綠絲大叫一聲,「義父也是這樣跟我商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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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驚華,夫君請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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