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若真人在馨兒走了之後,便決定從今日開始閉關,等自己在出關的時候,想必連慕師兄已和上官卿雲結為道侶了吧。
清若真人嘆息一聲,便要朝靜室裡面走去。
忽然,燈暗,原本靜謐雅緻的卧室換做了星塵滾滾的天河。
「誰?」清若真人心頭一驚,但卻很快鎮定了下來。
清若真人斂了斂衣袖,朗聲說道:「不知是何等鼠輩,藏頭露尾不敢出現。」
但是顯然那人並不吃這一套,在無盡的星河之中只有清若真人一人。
清若真人皺眉,她以為這星河只是一個幻境,可卻沒想到,以她化神初期的修為也沒將這星河看透。
清若真人在這星河之中坐了許久,也沒見背後的操縱者出來,心中不免生出了些不安。
「清若。」
「師兄!」清若真人回首一看,原來是自己心中戀慕的那人。
「師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清若心中有些激動,語氣不免比平時要歡快幾分。
「我本要去尋你,可不知入了這幻境。」俊美若神人的連慕真人淡淡地解釋道。
清若真人看了看面前男子,不免有些羞澀,不過她還問道:「師兄可知出去之法。」
連慕真人看了面前嬌羞的女子一眼,聲音柔和了下來,說道:「自是有辦法出去。」
「清若跟緊我。」說罷,連慕真人攬了清若真人的腰身,帶著人向星塵海之中飛了過去。
清若真人見自己心中愛慕之人攬了自己的腰身,心中羞惱,羞的是心上人竟攬了自己的腰身,惱的是自己沒有掙扎。
連慕真人是修真界第一劍仙,破這幻境這是不會尋找什麼陣眼,直接一劍劈過去,哪裡管什麼陣眼不陣眼。
一劍劈過之後,星塵四散,映襯著這冰藍色的天河倒是極為好看。
「我們要出去了。」說完連慕真人帶著清若御劍而飛,沿著那被他一劍破開的天河出了這幻境。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清若真人一陣欣喜,再看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人還將說放在自己的腰上,心中羞澀不已,是不是他對自己也有了愛慕之意?
「師尊,我們該回去了吧。」從門外進來一個紅衣少年,樣貌氣質怕是修真界的第一美人怕也是比不上,不知為何,清若在那少年面前有了自慚形愧的感覺。
待少年看見自家師尊放在清若真人腰上的手時,惱怒道:「師尊,你怎能這般對我。」
「卿兒。」連慕真人毫不猶豫地將放在清若腰上的手放開,又將少年拉進自己的懷裡,輕聲哄著少年。然後又轉身冷聲對著站在一旁的清若真人說道:「明天,我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傳出來。」
說完連慕真人便帶著懷中的少年徑直離去,而那少年在連慕真人看不到的地方對清若真人做了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看,師尊最喜歡的還是我。
清若真人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心如刀割,該死!形狀優美的指甲更是將手心扎的血流淋漓。
「傷心么?痛苦么?」一個身著淺色衣裳,帶著白色面紗的女子出現在了清若真人的眼前。
女子慢慢地走近,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女子說:「如果不是上官卿雲,你只需要在等一些日子便能和你最愛的師兄在一起了。」
「是上官卿雲毀了你的心愿!」
「若是沒有他,你和你的師兄早該在一起了。」
「神仙眷侶,整個修真界都會羨慕你們。」
「若是沒有上官卿雲,你和連慕真人早就過著如膠似漆的生活了。」
「是上官卿雲毀了你的生活,是上官卿雲毀了你的幸福。」
「是上官卿雲毀了我……」就這樣清若真人不由自主地被那個聲音蠱惑了,就是上官卿雲他毀了自己的一切。
「想要殺了上官卿雲嗎?」
「想要上官卿雲那個賤人付出代價嗎。」
「想要奪回你的師兄嗎。」
「想。」清若真人的神色變得麻木起來,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只要她按照她說的去做,師兄就會和自己在一起。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好。」清若真人毫不猶豫地應道。只要師兄能和自己在一起,殺人又算得了什麼。
「真乖。」女子的聲音落下,整個空間都如同破碎了一般,這時候,清若真人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不過清若真人卻是昏倒在了地上。
在這之前,所有的以前都只不過是一個幻境。
雲心宗中,雲蓮真人有些高興,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最關鍵的地方也被她解決了,那上官卿雲註定要死在她的手裡。不過那清若真是一個蠢女人,幾句話就將她蠱惑了去,等她再從自己的蠱惑中醒來豈不是要恨死自己。果然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都是蠢貨,不過若不是這個蠢貨自己的計劃恐怕還要都費些周折。
「師父。」齊月憐突然走進了雲蓮真人的卧室。
「說吧,什麼事?」雲蓮真人看著那張貌美如花的臉心中一陣厭煩,若不是為了她自己哪會遭受這樣的禍事,她雖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現在自己恨不得撕了那張麵皮。
齊月憐躊躇了一下,接而說道:「師父,我與上官家主的婚事……」
後面的意猶未盡之語,雲蓮真人作為一名女子自是聽得出來的,換做以前,自己自是要為自己的這個徒弟去求得這段姻緣,只是現在,呵呵,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否配的上。
齊月憐見自己師父這麼久都沒有回答自己,不由地咬了咬唇,說道:「師父,我在那次東海之行中早與那上官家主早已定下了三生三世,而且徒兒早就將終身託付了他,徒兒已非完璧。」
這無異於一個驚雷,雲蓮真人顧不得什麼仙子形象,一把抓住了齊月憐的衣裳,怒聲問道:「你說什麼!」
自己的女兒竟然已非完璧,這教她怎麼不又氣又怒。氣她不夠矜持,怒她竟不將這樣大的事告訴自己。
「你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我。」
「是,師父。」
「師父可記得那次東海之行,我被困在幻境海之中,當時也有人和我一起困在幻境海之中,那人便是上官家主,當時他騙我說他叫清韻,我們在幻境海中待了三年之久,兩心相悅,許下了三生三世的諾言,徒兒也將完璧之身交付於他……」
「啪——」還沒等齊月憐說完,一個耳光便已打了下來。
「師父?」齊月憐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最疼愛她的師父。
「那那是什麼上官家主,那就是一隻魅魔。」雲蓮真人怒道。
自己的女兒竟教那般下賤的東西糟蹋了。
「不可能,師父。」齊月憐捂著臉痛苦地說道。
雲蓮真人理了理衣裳,冷淡地開口說道:「那次東海之行的時候,上官家主是在賀蘭家做客。」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才不相信讓自己把一生託付的人不過是一隻低賤的魅魔。
而在卧室之外,一個妖艷的男人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不屑地說道:「那老太婆竟說爺是一隻低賤的魅魔。」
跟在他身後的侍從一點也不敢搭腔。
「本來想讓那女人做爺的側妃,只是現在爺變主意了。」
身後的侍從依舊不敢搭腔。
「不如我們去破環那個老太婆的計劃如何?」
身後的侍從還是不敢搭腔。
男子看了看身後的侍從覺得有些無趣,不由地撇了撇嘴。
「少主,我們該回東海之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