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度甚大
「不錯，張知縣是這麼說的。」湯隆道，「高太尉位極人臣，乃當今聖上心腹，委任他監察採選，卻也正常不過。」
高俅管這事，那不就等著我去燒錢嗎？華安心中躊躇，頓了頓，道：「呃，我想知道宮廷採選一事，能否不去？」
眾人一愣，登時捧腹大笑，劉唐似乎消去了些怨氣，笑道：「華兄弟，你可要去採選么？」
華安愣了一下，頓覺失語，訕笑道：「不是，我意思是說能不能讓一個人不去參加宮廷舉辦的採選，不是說我。」
湯隆笑道：「湯某明白了。呵呵，華兄，宮廷採選是皇帝下的聖旨，必定要辦，但凡年滿一十三歲，未滿一十七歲的未婚女子皆要參選，戶籍裡頭都有登記，無任何逃脫的餘地。怎麼，你可有甚親戚表妹參選？」
「啊，沒有。」華安心在猶豫，暗想道：「如果我想在選秀中做手腳，又沒這方面的經驗，肯定要向他們請教，但這明顯是犯法的事，他們會不會幫忙？若幫了，被發現的話，不就等於是害了他們……」
劉唐見華安欲言又止，必有心事，遂道：「華兄弟，你有甚話只消說，我劉唐雖無腦子替你出謀劃策，但一身蠻力健在，也必幫的上忙！」
在跟張大官人爭口角之辨時，華安曾替湯隆解圍，而後與張大官人毆鬥，他尤顯賣力，湯隆心中感激，點頭道：「不錯，只要我湯隆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在所不辭！」
華安沉思片刻，呵呵作笑，一口將茶飲盡，起身道：「我晚飯還沒吃，剛才又打了場架，肚子餓的不行，我們先肚子填飽吧！」
眾人點頭應允。若在昭然居附近，華安定當帶眾人前往昭然居，對待朋友，他向來慷慨大方。而此次，湯隆欲盡他地主之誼，華安不便爭搶，況且免費討一頓吃的，他也是樂意至極。
眾人安坐，酒過一巡，華安道出了心中疑難，劉唐和湯隆聞言大吃一驚，四寶更覺驚詫，暗道：「少爺竟看中了鄭小姐，我怎麼不知道？那玉瓊苑裡的綰兒姑娘又要如何處治？誰為妻，誰為妾呢？」他抓耳撓腮，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長遠，卻未對症下藥。
湯隆皺眉道：「華兄弟，此事說易是易，說難也難。」
華安喜道：「真的嗎？其他的管不了，只要有辦法就成。」
話音剛落，劉唐忽地端起大碗，咚了一聲，已滿上了酒，哈哈笑道：「華兄弟，你這話說的爽快，我劉唐天大的事也渾然不怕，更莫說小小的官府。你瞧著辦，便是叫劉某殺人放火，劉某眉也皺一下，幫你解決！」
華安嚇了一跳，忙笑道：「殺人倒是不必，好好的一條人命殺掉幹嘛。」
湯隆蹙眉深思片刻，說出令華安大吃一驚的話來：「必要時，殺人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操，都是些什麼人，這麼吊！在兩個擁有殺人傾向的狂人身前，華安自感慚愧，暗憤憤道：「媽的，我還以為我夠狠了，沒想到他們比我狠上千百倍，說道殺人，眼睛也不眨一下。」想罷，訕訕笑道：「雖然不能有婦人之仁，但殺人終究不妥，呵呵，有沒有不殺人的辦法？」
湯隆笑道：「要辦此事，頗有難度，華兄弟若想在明日阻止採選行進，除非帶著你意中人私奔，否則別無他法。」
「私奔？」華安心頭又是一顫，果斷否決此法，且不論鄭嬋月願意與否，他自個兒便有一百個不願意，在他意識當中，這種事情絕無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什麼如此肯定明天阻止不了？」
劉唐對這些事兒亦云里霧裡，兩隻眼睛不由望著湯隆。只聽湯隆娓娓道來：「明日不過是初選，要求不嚴，主要是登記採選女子事宜，略微淘汰一些過於高矮胖瘦者，自然，長相若是奇醜，衙門還沒進去，便被打發走了。」說到這裡，他莞爾一笑。
「衙門，採選是去衙門的么？」
湯隆道：「嗯，其二，依湯某臆斷，華兄弟的眼光不低，能受華兄弟青睞的女子必定擁有沉魚落雁之貌，且不說被淘汰難以掩人耳目，便是淘汰后受人背後指點，卻也難堪！」
華安自初見減肥效果，對長相一事信心大增，笑問道：「這麼說來，複選時如何是好？」
「難便難在這裡，錢財之事倒也好辦，只是關係不好打通，一個不小心，項上人頭便可能不保了。」
眾人吃了一驚：「這麼嚴重？」
湯隆失笑道：「朝廷差遣的事，能不慎重么？」
眾人邊把酒，邊商討了些對策，總的來說，難度甚大。喝了些酒後，華安帶著醉意和劉唐四寶打道回府。
將到華府門口，眾人下了馬車，頓感空氣冰涼，經冷風一吹，華安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好在四寶扶的及時，如此卻也酒醒了。劉唐仗著酒力不淺，便喝個不停，致使醉倒，由兩個小廝攙扶著進去。
至廳里，華安還是吃了一驚，彷彿每次回來，華雄總會在廳里等他。
「喝酒了？」華雄抿口茶淡道。
華安訕訕一笑，坐了下去，華雄眉頭微皺，斥道：「沒個規矩，我是你長輩，在長輩面前未經允許，怎能擅自坐下？」
「啊，是嗎？」華安慌忙跳了起來。
華雄點了點頭道：「坐下吧！」
華安被酒熏得腦袋有些迷糊，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站著就好。」頓了頓，趁著酒後膽大，道：「爹，我想向您要些銀子。」
「可是為了賭坊一事？我不剛撥你五百兩么？」華雄警惕道。
華安忙搖頭道：「不是。」嘴巴一順，把採選一事告知華雄。
華雄聽罷，眉頭一挑，怒道：「糊塗！」
華安呆了一下，又酒醒幾分，茫然道：「什麼？」
「你可知阻撓朝廷辦事，是要掉腦袋的？即使你魚目混珠之計得以成功，此後怎麼辦？魚目混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遲早敗露，是時非但你人頭落地，便是華府上下也將受株連！」華雄痛喝一番，心道：「這華安，好不曉事，虧我發現的早，否則定當被他連累，唉！」
****
推薦一本「泡妞」的書，同組鬼皇七的作品：《到異界泡妞去》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