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嗓門也有人搶著聽?
「破紅?處女?」華安對這兩個字特別敏感,想我華安一世英明,處男被人騙走,卻一個處女也吃不回來,心中的恨吶,當即對這個待人破紅的妓女關注起來。
小瓶細細打量著華安,搖頭道:「華公子,我妹妹身體單薄,恐不堪重負。」
徐某人也看了看華安的分量,兀自竊笑。說實在的,華安也很痛恨自己的身材,如果現在有整容手術,二話不說,立即去做。可惜,羞愧間,前會兒的奴婢腳步慌亂,趕進屋來:「小瓶姐,幾個客人嚷著要聽您唱曲,說要快呢!」
「幾個?」小瓶皺眉道,「可是陳虎那幫人?」
「是的。」
小瓶似乎不怎麼願意地哦了一聲,收好板兒,行個萬福道:「二位公子,小瓶這就去叫幾個姐妹來好生伺候,小瓶失陪了!」
「小瓶姑娘,等等,你只唱了一首,怎麼能走?」徐某人跳了起來,對那名奴婢正道,「你跟他們說,小瓶姑娘要為本公子唱曲,沒空理他們,去!」
那奴婢猶豫地看了看小瓶:「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凡事本公子擔當。」徐某人是個典型的欺弱怕強之人,暗想那些人一聽徐家染坊應該會給自己幾分面子。只有華安,他不能掉以輕心,如果真的如傳言一般恐怖,就太划不來了。
不會吧,她一個破嗓子有這麼多人喜歡?華安一撩長袍,笑道:「沒錯,你跟他們說,有個徐的公子不放人,要人就叫他們親自過來,小瓶姑娘呢,我們已經定下了,誰也帶不走。」
徐某人血氣方剛,在女人面前不能示弱:「對,你就這般說。」
小瓶搖了搖頭道:「你就跟他們說,我頭有點不舒服,無法招待,還望他們海量!」
那奴婢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華安多少有點奇怪,看小瓶的樣子,也不怎麼想見那幫客人,不由問道:「小瓶姑娘,似乎也不想去啊?」
小瓶搖了搖頭,問道:「兩位公子還要聽曲嗎?」
徐某人忙不迭地點頭道:「當然,本公子留小瓶姑娘下來,為的就是聽你唱曲!」
華安瞪了眼徐某人,好端端地桌上酒菜不吃,聽曲,聽曲,這麼難聽也聽的下去。他也不管兩人如何捧來捧去,屁股一坐,自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喝起酒來。這四寶也真是的,就算呆會兒有姓徐的付賬,也該回來了吧?
尋思間,外頭傳來踩踏地板的咚咚聲,聽那腳步,估計有五六個人。剛抬頭,就見先前出去的那個奴婢捂著臉紅著眼睛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票人。正覺詫異,那奴婢跑到小瓶跟前哭訴道:「小瓶姐,他們硬要見你,打了我所以就帶他們來了。」
小瓶臉色隨之一變,安撫著那奴婢,沉道:「陳虎,你就算是想聽小女子唱曲,也犯不著跟一個女子過不去吧?」
那票人有五個,看著行頭裝扮就不象正正噹噹的人,有幾分街上鬧事的潑皮的面相。當頭的叫陳虎,眉毛粗長,彪悍魁梧,倒是沒給虎字抹黑。陳虎嘿嘿一笑,抓過一條矮凳,右腳踩了上去:「只要阻礙我聽小瓶姑娘唱曲的,無論是誰都該打!」
徐某人見他們人多勢眾,心裡頗是忌憚,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華安險些把口中的酒噴洒出來,想道:「不會吧,小瓶還有那麼瘋狂的粉絲?」
陳虎瞄了眼華安和徐某人,見華安肥胖,直接過濾掉,對徐某人笑問道:「你就是徐家染坊的徐大公子?」
「不錯,知道了還不退下!」徐某人見陳虎認識自己,不由擺起架子。
陳虎長長地「哦」一聲,抱拳道:「原來是徐大公子,幸會幸會!」突地冷笑道:「不知徐公子有沒聽過張大官人的名頭?」
「張大官人?」徐某人一愣,簡直如雷貫耳,聽說濟州的許多酒樓、茶樓還有當鋪都是他的,財勢極大,他父親見了都要禮讓三分,更因為此人心狠手辣,只要人們稍加得罪,就會惹來莫大的災難,「你是……」
「陳某不才,正在張大官人帳下謀事的。」陳虎向天抱拳,隨即一臉邪笑,望著小瓶。徐某人覺得面子放不下,但如果跟陳虎惹起事端,到時吃虧是自己,也不由望著小瓶。
小瓶看了看被陳虎一句話就頂的連屁都不敢放的徐某人,朝陳虎微微躬一下身子:「謝陳公子抬愛,不過小女子今日確實身染微恙,陳公子所要聽曲還是找其他姐妹們吧。」
徐某人羞愧不已。陳虎臉色頓時陰沉,放下了踩在矮凳上的腳,走到小瓶身邊,眯著眼睛寒道:「別給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個賤人,惹怒老子沒你好受的。」
小瓶氣勢頓短,微微退了一步。華安吃飽喝足,斜著身子細細打量了下陳虎,可能是他胖的讓人視覺產生問題,陳虎並沒有注意到他。徐某人不知從來的勇氣,飛身奪到陳虎身前,喝道:「小瓶姑娘先為本公子唱曲,先來者居上!請你不要欺辱小瓶姑娘!」
「媽的,你一個徐家染坊有什麼了不起,敢跟老子叫板!」陳虎圓眼怒睜,一巴掌甩了過去。徐某人啊的一聲,疼得踉蹌了一下,臉上掌印即顯。
小瓶嚇了一跳,趕忙扶著徐某人:「徐公子,你沒事吧!」
徐某人臉上辣痛,惡狠狠地盯了眼陳虎,喝了一聲:「去你媽的,別以為本公子怕你!」叫著揮拳沖向陳虎,不僅是小瓶,就是華安也吃了一驚:「我還以為他是個孬種,只懂得欺善怕惡,準備看他出點洋相,沒想到還挺有骨氣的。」
陳虎嘴臉一橫,很是猙獰,久在打場上混,便是十個徐某人他也不懼。嘴角一揚,抓住徐某人的拳頭反手一推,徐某人立即跌地,還沒爬起來,就聽陳虎喝道:「給我狠狠打!」媽的,敢跟老子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