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曹振淩一怒為藍顏,說的也是合情合理。外家長輩的確能管女婿的事兒,但到底不能干涉太多。
親生嫡母這般羞辱嫡長子,就算嫁出去,也會讓人覺得這做娘的冷漠,不近人情,還有點好管閑事。
做為女婿的曹振淩這番說,的確是沒規矩沒教養,但在場的女人家聽著心裡卻激動的不可思議。這麼好的夫婿,若她們家的丈夫肯這麼為自己說一句,真是死了都願意!
男人對他這行為也就覺得重情重義,到也沒反對的。
可虞家的人,個個臉色鐵青,特別是呂婉瑤悉心栽培的姑娘,更是搖搖欲墜。
「這個逆子!」吳鳶氣得渾身發抖,重重拍向桌面「這就是曹家的好家教!就這麼和長輩說話的!」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
旁人看著心裡也有幾分掂量,人家曹家的孩子那需要你個外家人多加干涉?
更何況「曹將軍果真如當年所言,對虞先生忠心赤誠啊。」
「不錯不錯,虞先生到底是虞先生,怎麼能的當做尋常後院里的女子那般對待?曹將軍甚好,甚好!」
曹家如今本就是顯赫,深受天子重用,曹家男兒也都頗有擔當能耐,就連剛入京沒多久的庶長子都在史部,安安穩穩的做著他的從五品。
一個麟兒還嫁給正二品的嫡子,唯一的閨女也有官品,更是被南北兩蠻當權者看中。
虞先生和曹振淩曹將軍更不要說了,在京城少有人能蓋過他們風光的。
這番風頭,自然會讓慕名而來的人偏袒,更何況虞家自己做的不好,如今落井下石,嘲諷恥笑的更不知幾何。
吳鳶做的大氣,的確沒錯。
可錯就錯在,虞琇沔是他的親生兒子。她這麼做,的確不近人情,但等人回過神也會說他一句大義凌然,會讚歎吳鳶幾句重孝道,為外家考慮。
這社會,這年代,本就對女性和後院之人壓迫到扭曲的地步。
只是,虞琇沔乃是虞先生,地位與後院女子不同。讀書人多是敬重,更沒把他與後院之人相提並論,他這做母親的這點便一直就沒明白過。
其次,最為重要的便是曹振淩娶了虞琇沔沒多久便當眾發誓,只要虞琇沔一人,多年來對他更是尊敬有加。
吳鳶如今再這麼一番作為,便會讓人覺得他是要打破曹振淩的誓言,更是不敬虞先生。
平白讓人看笑話,虞家還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反而覺得曹振淩這是□□裸的打了自己的臉面!
虞盛茂心中暗自責怪吳鳶那個不聰明的!只認死理!虞琇沔早已不是他能控制的麟兒。更狠虞琇沔也不知為他們虞家說說話!
「父親!哥哥這,這是何意!母親也是為他好,他怎麼就不知道呢!」虞輝耀當眾被狠狠打了臉面,現在旁人看到都滿是嘲笑,只覺得他愚蠢自不量力。
「夠了!」虞盛茂現在只擔心真是得罪了虞琇沔,斷了兩家往來,怕是今後所有設想都是奢望了。眼下,他還要兜會虞家的面子「讓各位看了笑話,內子是嚴厲之人,看著長子多年無處,唯恐落到與林景輝當年一樣的境界,這才相處這一茬。」說著還行了一禮。
吳鳶被虞盛茂暗中扯了一把如今自然不敢多言,但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顯然是不服氣。
旁人客套的,便是呵呵一笑「哪裡哪裡,我們明白。」這種輕飄飄,沒斤兩的話。
若是不客套的,當面諷刺婦道人家不懂事,虞家的也不知道管教管教,虞琇沔那是尋常後院之人?
天子都重用呢,沒把他當內院的,你們虞家到是膽大。
這番話一聽,虞盛茂更是冒出一陣冷汗,知道自己愚笨了!
宴席散后,吳鳶回到內院,氣得夠嗆「這個白眼狼,早知道是是這麼個不忠不孝的東西我當年就該直接掐死算了!」
呂婉瑤一邊安撫哭的不停的女兒,一邊還要給兒子順氣,嘴上卻絲毫不停「琇沔怎麼如此不懂事?這麼說他親妹妹的?對親娘也是如此,還這麼說輝耀,要輝耀今後如何做人?如何做人!今後做官,名聲都不好聽,明明是他自己願意給弟弟補課,現在說的好似不情不願,根本是我們逼迫他的!」
吳鳶被這番話又挑起怒火,拍著桌子罵罵咧咧許久「明日我便要上門好好問問曹家是怎麼教養孩子的!你也彆氣,我定要讓虞琇沔那個白眼狼給輝耀道歉!解釋清楚,絕不會讓輝耀落了面子!輝耀天資聰慧,他這七天一補習,有和沒有一回事!」
虞盛茂剛巧進門聽見這話,當即怒道「夠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當初就讓你試探著開口,若曹家的人不肯那就算了,可你呢?沒腦子的東西,居然當眾就這麼問了,虞琇沔到底是你親生兒子,你這麼說別人會怎麼想?又回怎麼想虞家?!」
「這不是都為了虞家!?」吳鳶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老爺!」
「你為了虞家好?可你現在看看,外頭多少人嘲笑我們的?」虞盛茂怒罵「當年也是你尋死膩活的非要在虞琇沔剛被休回來沒多久又把他嫁了,那時候外頭說我們閑話的就不少,也讓孩子記恨。現在好不容易兩家人有了往來親近了不少,你又硬生生的壞了脆弱的關係!」
虞盛茂氣,也氣自己,他那不知若非自己縱容,吳鳶真會下手?可他萬萬沒想到,吳鳶會這麼不留情面。
本想著吳鳶在後院說,就算虞琇沔怒極離開,他們也能圓的回來,甚至放些風聲也會讓人覺得是虞琇沔善妒,是他不對。
名聲和閑言碎語壓著虞琇沔也不得不低頭,讓曹振淩納了人。
可現在這沒腦子的東西,當眾說出來,要如何想吳鳶,如何想他這個親爹的?!
吳鳶聽著虞盛茂這番推卸責任的話,心頭一驚,更是一楞,一時間反而不知說什麼。
虞盛茂在房中走來走去,虞輝耀則在心裡盤算如何讓虞琇沔付出代價!
「明日,你上門道歉!便說自己衝動了,若他們兩人恩愛,不願旁人介入,你不會再多加干涉!便這麼說!」虞盛茂想了半天只能相處這個,指著吳鳶便命令道。
先前也說了,吳鳶性子耿直沒有多少心計,否則也不會被呂婉瑤當槍使這麼多年還不知有錯的。
當年未出閣也是被其父教的迂腐,耿直,沒腦子。
如今聽他丈夫說要對一個晚輩道歉,心中自然不願,當即便道「我不回去!更何況我這做母親的哪有錯?他們小輩不聽不從,甚至逆序!這邊是天大的錯!你卻要我向他們道歉?我死都不會去!」
「你你你!!你個愚婦!」虞盛茂被氣的半死,險些昏厥。
虞輝耀在背後攙扶了把,呂婉瑤當即上前為虞盛茂順著氣,心裡卻自有盤算「老爺,夫人畢竟是琇沔的親娘,哪有親娘給晚輩道歉的?不如...讓我去吧,我去給他磕頭,給他認錯!反正我就是個妾......」說著嚶嚶的哭泣「可為了夫人和老爺,為了我們虞家今後的希望,我也要去!」
虞盛茂心中大為感動,呂婉瑤真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比吳鳶不知好了多少!
吳鳶見有人願意替他出面,對呂婉瑤也是微微頷首。
虞輝耀心中不服,更是大怒,但他娘剛剛也對他說了,為了將來!為了將來...
虞輝耀險些咬碎了一口牙,待他出人頭地,定要虞琇沔跪著給他道歉!
虞家這邊盤算的可好了~
曹振淩拽著虞琇沔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虞家大門,便上馬車。
他心裡也是焦急,一邊給虞琇沔順著毛,一邊擔憂的看著他「別難受了,你知道我心裡也就只有你,這世上哪有人比得上你的?咱們之間才不會有別人呢。」
虞琇沔認真的看著曹振淩的俊臉,牽強的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心裡難受...」說著便倒入曹振淩的懷裡「我萬萬沒想到,我娘居然會如此。」
曹振淩那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摟緊了便不停的安撫「咱們也是看穿了,今後兩家人不來往!」
「我本想著,他到底是我親娘,固然迂腐守舊,可站在他的角度,到底也是為了我好...」固然是以對待一個女人的角度「可誰知...」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在曹家時,他才真正感到幸福安心。
如今,這麼美滿幸福的日子,他那桌親娘的還要從中作梗!
吳鳶只覺得嫁為□□,便該全心全意站在虞家角度考慮;虞琇沔嫁給他人,便是潑出去的水!
「他真沒把你當親生的!」曹振淩一想到那娘們怎麼對虞琇沔的,心裡便不忍,再想到虞琇沔是他親子,自幼便被這麼冷酷無情的對待,更是心疼的很。
虞琇沔依靠在他懷裡,聽著那蠢東西的心跳,垂下眼帘,輕輕的應了聲,心情依舊低落。
回到府上,曹振淩逗著鳥,見他們回來順口問了句「挺早的啊~」
「這不是在虞家呆不下去了?」曹振淩重嘆,這事兒還要和這老鵪鶉打個招呼,否則虞家的人找上門,他們晚輩若要名聲就不能太出面,也不能太強硬。
可若是老鵪鶉出面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恩?」曹志浩一聽,便知道出事兒了,回頭又見虞琇沔神情低落,顯然是受了委屈,頓時不解「這虞家又鬧什麼蛾子?」
曹振淩拉了把椅子一嘆,把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跑來的曹思慕嗑了一地的瓜子,曹振淩沒好氣的瞪了他眼,順手也抓了一把「爹您看怎麼辦?琇沔都受委屈了。」
虞琇沔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頭。
曹志浩聽著不快的瞪了眼曹振淩「爹知道你心中有氣,可這話你說的也太狠,畢竟你是小輩,爹明白你要維護琇沔,可話不好聽對你將來也不好。」
虞琇沔心裡一陣,更是厭煩虞家人,還想著該如何挽回曹振淩的名聲。
曹振淩見虞琇沔握著扶手的小爪子青筋都爆出,立刻抓緊自己手心「我要名聲有個屁用,當年就被你媳婦毀了,現在要不要一回事兒~爹,只要別在讓虞家來煩琇沔,啥事都好說。」
這個沒腦子的蠢兒子,寵媳婦寵到沒邊了。曹志浩沒好氣的想「虞家的野心也太大,索性吳鳶那個沒腦子的婦道人家能給琇沔找個借口。這次虞輝耀,是你二弟對吧?」
虞琇沔微微頷首,曹志浩見狀更是苦嘆「這虞家就是想借著琇沔的名聲和能力,讓虞家更上一步,這若是兩家關係好,琇沔幫也就幫了。可虞家卻...真不會做人!如今你甩手不教那小子也好,免得那小子沒考好沒考上都怪罪到你頭上。」
「對啊爹,明明琇沔都說他今年不適合,他親爹也知道,可那小子還要考!安的什麼心呢。」曹振淩一邊吐糟虞輝耀,一邊吹捧他老爹「爹不愧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多!知道就是多!」
曹志浩固然被這蠢兒子吹捧的渾身舒服,可...想想這討債鬼的兒子有多能吃,就不覺得剛才那句話是誇他。真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自己怕也能風乾了......
「哼,考得不好怪罪琇沔,要挾要挾讓琇沔幫忙找個好差事,今後再扶持一把,那是難事兒?」曹志浩不屑的哼了聲。
「虞家怕是打算今後整個靠在琇沔哥身上了。」曹思慕打了個飽嗝「今兒哥哥翻臉也好,看他們的反應,能斷了便斷了這門親戚吧。」
「若虞家有腦子,明兒你娘就會上門道歉,若正是如此怕就難了。」曹志浩皺著眉想。
「我娘,死都不會親自上門道歉。」知子莫若母,反一反,這話也適合。
虞琇沔與其母相處多年,那會不知道她的脾氣?
「若不來,到也好辦...」曹志浩想。
「男人來,爹出馬,娘們來,我幹了!」曹思慕志氣滿滿,還配合著打了個飽嗝。
曹志浩一臉憂愁的瞅著這個寶貝女兒,現在這麼蠢的模樣鐵定事被他師兄帶壞了!
第二日,盤算很好的呂婉瑤帶著虞輝耀親自上門道歉,他們覺得自己都拉下臉出面給晚輩道歉了,曹振淩和虞琇沔在令不清,那就太不知羞恥,也不可能的事兒。
呂婉瑤的親閨女,虞雲溪哭了一宿「娘,他們這麼羞辱我,你還要上門道歉?」漂亮的眼睛都腫成核桃了。
呂婉瑤心疼極了「這也是為了你哥哥,等你哥哥做大官了,我們也不要看人臉色了,知道嗎?」
虞雲溪委屈的點著頭「我才不要嫁給那個男人呢!」一點都不好看「這麼捧著大哥,鐵定是個吃軟飯的!」
呂婉瑤立刻捂住她的嘴「莫要亂說,那可是將軍,今後怕是比林景輝都厲害。當年也是考上武狀元的,你若做了他的妾,今後怕是能享福,更何況你若生兒育女,曹家誰能動你?你那大哥有事個沒腦子的,只知道處理朝堂的事兒,曹家今後就是你管家,想想看曹振淩那小子親娘的嫁妝!多豐厚?你日子會不好過?」
虞雲溪想想也覺得是理,便癟了下嘴,沒反駁「雲溪聽娘的就是了...」
呂婉瑤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心中一動,決定這次登門拜訪順帶帶上這丫頭,讓曹振淩和她多見見面,或許就有戲呢?
想著,呂婉瑤便帶著自己一雙兒女出門。
還過著年,街上自然熱鬧非凡,孩子嬉鬧,走親訪友談笑風生的更是不少。
呂婉瑤坐著轎子停在曹家大門口,遞了帖子等了會兒。
門房那人進去問了個管事兒,管事眼珠子一轉便說「一個妾怎麼能走正門?!」
門房那人立馬小跑著遞上帖子歉意道「夫人,您要不走邊門?」
呂婉瑤本是覺得自己代表虞家,這才走的正門,更何況他兒子同來,怎麼就不能走正門了?難道虞輝耀不是他虞琇沔的親弟弟?聽這話當即大怒,可為了正事兒,只能憋著火,又去偏門。
再遞上帖子,曹思慕瞟了眼又扔回去「去和那娘們說,天底下還沒一個妾管道嫡子頭上的,他們虞家不懂規矩,咱們曹家可是官身,丟不起這個臉!」
呂婉瑤聽這話,氣的險些沒有昏厥。
只是曹家如今當家的的確確是官居正四品的曹志浩,這話一點都沒錯!與書香門第卻沒官位的虞家相比,自然相差不是一丁半點。
呂婉瑤就算心裡不甘,也不能硬闖不是?
原本等著呂婉瑤凱旋而歸的虞家人,卻見呂婉瑤一臉委屈,含著淚回來。心中立刻一沉,難道虞琇沔真是不顧親情了?
呂婉瑤哭哭啼啼的把事兒說的有八分大,末了又說「誰敢說曹家現在輝煌沒琇沔一份功勞?如今曹家的人居然連見都不願讓我們母子見上一面,不就是想霸佔著琇沔!不讓我們親近親近的?好把琇沔抓在自己手心拿捏。」
本來沒想到,現在聽著還真覺得是理!
虞盛茂思索片刻一狠心「那,明日我親自前去!」
他是不知道,曹家那老鵪鶉磨拳霍霍的等著他呢~
第二日大清早的,曹志浩眼巴巴的終於盼到虞盛茂,當即裝模作樣的命人快把他官服穿上,好似剛從外面辦公回來,更讓虞盛茂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
這才姍姍來遲似的溜達到客廳,歉意的擺擺手,自個兒入座。
虞盛茂心裡壓著火,覺得曹家欺人太甚!但有求於人又不能當眾發怒。
曹志浩抿了口茶,然後慢悠悠,慢悠悠的放下茶杯,瞥了他眼,方才緩緩開口「今兒親家為何而來我也是知道的,琇沔這幾日心情不佳,還要繁忙公務,怕是沒時間。」
沒時間什麼?沒時間連他親爹上門拜訪都沒時間見見面?!虞盛茂揚起牽強的笑容連連點頭「能理解,能理解。」
「琇沔和振淩感情好,我也不想做壞人,他們小兩口不願要孩子就不要,反正他大哥也能把孩子過繼給他們兩。親家這多管閑事...還塞個不明不白的女人給他們兩,這是何意?我那兒子也是官品高的,前途無可限量,就算納妾,小官家的嫡女都能納,你虞家塞個妾來,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曹志浩不陰不陽的敲打一番。
虞盛茂臉色鐵青「其母只是不願琇沔重蹈覆轍,並未它意!」
這番生硬的解釋,睡醒?曹志浩輕哼了聲「我家振淩是林景輝那小子能比的?更何況,你們躍過我這做爹的,當真妥當?!連商量一聲都沒!」
曹志浩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如何拿捏,如何教訓人還不會?啪啪啪的打臉,還用身份壓著,虞盛茂心中便是怒火中天,也說不出一個不來。
曹鵪鶉仰著頭,心裡得瑟,便面不動身的的足足教訓了虞盛茂大半個時辰后,方才涼涼道「行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讓輝耀安安生生的科考吧,其他有的沒的別亂想。」
虞盛茂被這一點頓時一陣,又見曹志浩嘲笑的目光立刻低下頭,整個人狼狽不堪,似乎心底那些齷齪的念頭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然,知道是一回事兒,拿出來說又是另一回事。
「琇沔這幾段時間操心的多,繁忙的事兒也多,前兩天回來后便心情不佳。我那兒子看的可是心疼極了,你們虞家這段時間便別來添堵,讓虞輝耀好好考,若考的好了,害怕什麼?」說著,便是要送客。
虞盛茂連人都沒見到還被曹志浩教訓點撥了一番,臉面全失,狼狽不堪。
卻不得不夾緊尾巴,灰溜溜的先逃回家。
等著自家老爺,頂樑柱回來的幾位,見灰白鐵青的臉色,心中那會不知,今日前去怕也是無功而返。
一時間,虞家憂愁不安極了,今後可是怎麼辦......
虞琇沔如今的身份又有曹家人護著,就算虞家有千萬的打算,可見不著面,一切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