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197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天外有天
陰影下的人緩慢的伸了個懶腰,在金洋咬破舌尖,血液流出的瞬間,那人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一道猶如刀鋒般的厲芒從那人漆黑的眼中射向了金洋。
緊接著,一陣「踏,踏」的沉重的腳步聲在空寂冷清的街道上響起,那人一步一步的從燈桿的陰影下走了出來。當那人完全暴露在昏黃而無力的路燈下時,金洋看見了一身深黑色的衣服。
那人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衣服。
接著,金洋看見了一雙被齊及鼻樑的黑髮所遮蓋著的眼睛。那是一雙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令人都心生莫名懼意的眼睛。
那雙眼睛雖然被他前額那略微有些雜亂的長發所遮蓋,但是,透過那黑髮的縫隙,金洋仍然很清楚的看見了那雙猶如宇宙黑洞般幽深的眼睛,那雙眼睛深邃而縹緲,彷彿擁有極大的磁力,可以將世間的一切都吸入其中。金洋感覺那雙眼睛彷彿不是屬於人類所有的。當金洋看見那雙眼睛之際,他的頭腦在瞬間有種短暫迷茫的感覺。但那迷茫的感覺轉瞬即逝。金洋彷彿看見那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
最讓金洋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金洋無法分辨出那人的性別,也分不出那人是哪個國家的人。那人的相貌極其俊美,臉色蒼白無色,但正是那種蒼白,使他擁有一種極其高貴的氣質。他彷彿是東方與西方的混血兒,五官精緻小巧,彷彿是世界級的雕刻家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鑲嵌在那典型的東方美女的瓜子臉上。他的身體修長苗條,四肢健壯均勻,充滿了力感。他隨意的立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幾乎要跪伏在地叩拜的力量。
「如此鮮美的食物,終於讓我找到了。」
黑衣人伸出鮮紅的舌尖,在他那紅潤的薄唇上輕輕舔了一圈。他的聲音非常奇特,尖銳而又圓潤。他所說的言語。金洋也能完全聽懂。
金洋雙目緊盯著他,拳頭緊握了起來,全身的肌肉綳的緊緊的,猶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準備爆發。
「如果將你帶了回去,那可是天大的功勞。這次來這個國家的收穫很不小呢。」黑衣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很甜美詭異的笑容,輕柔的道。
話音一落,金洋的眼前突然閃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接著「砰」的一聲。金洋的後背受到一記重擊。那一擊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令金洋的身體竟然離地向前飛了出去。
在金洋的身體落地之前,那道黑色的影子再次閃了過來,「砰」的一聲,金洋的臉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腳。本來,金洋的身體是面部朝下落地的,在受到這一重腳后,金洋本來向下落下的身體再次飛起,身體也由伏面變成了仰面向空。
這兩擊幾乎讓金洋背部的骨骼與面骨徹底的破碎了,金洋從未感覺到如此的痛苦,那真的是深入骨髓的痛,背部與臉部傳來的劇烈的痛幾乎讓金洋昏眩過去。
幸好那黑衣人並沒有致金洋於死地的意思,連續對金洋發動了兩擊之後,黑衣人停了下來。他雙手悠閑的抱在胸前,高傲的嘴唇微微上仰,捲起一股懶洋洋的笑容,冰冷的目光落在從半空中甩下后,仰面伏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的金洋身上。
「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只好先將你擊暈了,唉,希望你的生命力頑強一些。不要那麼容易就死了。不然那就太可惜了。」以為金洋已經暈死過去的黑衣人抬起腳步,緩慢的向伏在地面上的金洋走去。
當黑衣人離金洋只剩下五,六步時,本伏在地上一絲不動的金洋驟然從地面上彈了起來,猶如一頭聚集滿力量的獵豹般,向沒有任何防備的黑衣人激射而去。
「速度不錯,力道也很大!」黑衣人的眼中閃過少許的訝色與讚賞之色。在金洋的拳頭即將碰到他之際,一隻蒼白而修長的手突然冒了出來,緊緊的捏住了聚集了金洋全身力量的拳頭。
金洋駭然的望著抓住自己拳頭的手,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驚。他剛才的那一拳,其破壞力足以令一隻巨型大象當即斃命,可以讓一輛大卡車徹底的毀壞,但是,卻被一隻看起來蒼白的手給握住了。
雖然被深深的震撼了,但金洋卻毫不猶豫的,立即揮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當那拳頭剛剛揮出,同樣的,再次被另外一隻蒼白的手給捏住了。
「不錯,竟然比那個老頭還要難纏一些。」
黑衣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過遊戲到此結束!」捏著金洋兩隻拳頭的手猛的一用力,他將金洋向旁邊拋了出去。
金洋的身體被橫著扔了出去。但這次金洋不像剛才那樣倉促,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身體被那巨大的力道拋出的瞬間,他借力順勢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
黑色的影子再次跟了過來,帶著一股劇烈的風。
金洋剛才已經吃過大虧,早就知道黑衣人會仗著他鬼魅般的速度跟過來。金洋在半空中翻筋斗時,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腿上,憑著心中的感覺,在落地之際,雙腿猛的向他劈去。兩聲悶哼響起,金洋的身體被斜著彈了開去,落地時,他差點站立不穩,腳骨彷彿碎了般,一時失去了感覺。金洋的腿部一軟,雙手伏地,跪倒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同樣也不好受,金洋的一隻腿正好踢在他揮出去的拳頭上,另一隻腳則踢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身體狼狽的向後退了兩步,但也僅僅是退了兩步,便站穩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變得極其謹慎慎重。
金洋看見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之下,仍然只是將黑衣人擊退了兩步,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絕望的感覺。
正當黑衣人將拳頭再次緊緊的握攏之際,遠處傳來了一件輕微的腳步聲。黑衣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銳利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源處。
施利那高大的身影漸漸在昏黃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他批著黑色的風衣,手中握著一把閃動著寒光的長刀。
「又來了一個?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在這個地方竟然讓我遇見了兩個擁有聖血的人!」黑衣人在看見施利后,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之色,神情極其激動。
施利望了一眼一旁的金洋,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恙后,放下了心來。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了黑衣人身上。
「我的女兒在哪裡?」施利沉聲問道。
「你的女兒?」黑衣人眼中先是閃過了一道疑惑之色,隨即彷彿明白了什麼。他嘴角再次捲起一股笑容,道:「原來那個女人是你的女兒?嘿,難怪你們身上的血液如此的相似。不過你身上的血液可比她的要純正多了,也要寶貴多了。我本還在奇怪,那個老頭養的那些精神體急匆匆的趕到這個城市,究竟想幹什麼,沒想到它們是想通知你。嘿。我無意中跟了過來,竟然遇見了兩個擁有聖血的人,上天實在是太厚待我了。」
黑衣人似乎非常忌憚施利手中的那把刀,他說了這麼多廢話,主要是在尋找出手的機會。但是,他失望的發現,施利站在那裡的姿勢竟然沒有絲毫的漏洞。他感覺自己只要一上前,那把刀便會從任何一個方向揮到自己身上。他首次感到了威脅。
施利眼中射出一道厲芒,突然怒吼了一聲,揮起長刀,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黑衣人射了過去。
金洋也趁這點時間空隙,破碎的腳骨漸漸癒合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今天他終於見識了天剎孤星的真正實力。
那閃動著寒芒的長刀夾著一股充滿腥味的捲風,劈向了黑衣人。當那刀落下之際,僅僅砍到了一道黑影。施利立即條件反射般,抬腳向身後狠狠的踹去,「砰」的一聲,正中黑衣人的大腿。那巨大的力道僅僅使黑衣人向後退了一步。施利旋風般轉過身來,手中的長刀橫著向後砍去。黑衣人似乎知道那長刀的厲害,急速向後退去。
黑衣人剛一退開。長刀又揮了過來。黑衣人心中暗怒,但又不得不再次後退。但無論他怎麼退,那長刀始終緊跟著他。
一旁的金洋只看見了兩道黑色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彷彿是兩道閃電糾纏在一起,根本就無法看清誰是誰。
當速度一旦到達了某種程度,肉眼根本就無法分清了。這時候,就只能完全靠感覺來判斷。望著眼前晃來晃去的黑影。金洋突然明白了自己最大的弱點。他雖然擁有與黑衣人一樣快的速度,但是,他卻無法正確的利用自己的這一優勢。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憑藉自己的眼睛,來判斷對手的身形。但是,像黑衣人這樣的速度,用眼睛根本就無法分清。自己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自己的眼睛和反應卻沒有與速度搭配起來,結果導致自己始終比黑衣人慢了一籌。
如果想要充分利用自己速度的優勢,就必須完全憑感覺來支配自己的行動。就像施利一樣,完全憑身體本能去行動,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用眼睛看清位置后,再用大腦傳達命令。
明白了這個道理后,金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施利與黑衣人仍然在一追一逐著,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由於兩人的速度相當,黑衣人始終無法躲過施利那把長刀的威脅,而施利也始終無法對黑衣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其實黑衣人只需一拳就可以將施利擊飛,但是,他知道,在他擊中施利的同時,施利手中的刀也會落到他的身上,他沒有把握能夠躲過那把極其鋒利的刀。
正當兩人處於一種微秒的平衡之際,一道黑影閃了進去。黑衣人剛感到一股冷風襲來,背部已經猛的挨上了重重的一擊。那一擊令黑衣人躲閃的身形微微頓了一下,動作也慢了下來。一道寒芒閃過,長刀揮下。黑衣人慘哼了一聲,一隻蒼白的手飛了出去,他用來擋刀的手臂被砍了下來。在手臂被刀砍下的同時,黑衣人的另一隻手狠狠的擊向了施利的胸口,巨大的衝擊使施利的身體向後倒飛了出去。黑衣人又是一記后踢,將身後的金洋也踢飛了開去。
剛才黑衣人一直躲讓,就是擔心施利手中的那把長刀傷到了他。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被砍下了一隻手。
由於失去了一隻手,黑衣人的力量也大大減弱了。他明白即使自己在力量處於頂峰時期,也很難活捉二人,現在失去了一隻手,在力量大幅度下落之下,他如果再不離開,恐怕連性命也很難保住。不過得知他抓獲的那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拿刀的傢伙的女兒后,他心中有了一個更好的安排。他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個國家了。他知道,他現在手中有一個很大的籌碼,那個籌碼可以讓他放心的回去,直接等待獵物上門。
「如果你想救你的女兒的話。就來美國的紐約吧!如果在一個星期內,你沒有到達紐約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在施利與金洋還沒有恢復過來之前,黑衣人撿起地面上的斷手,丟下一句話后,帶著一道黑色的影子,從街道上飛閃而去。施利望著突然消失的黑衣人,雖然焦急萬分,但由於剛才受到那一擊造成的傷害太大。一時還未癒合,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追上黑衣人了。
「美國紐約?!」施利心中牢牢記住了這個地名。
「你沒事吧?」過了一會,施利起身來到了金洋的身前。由於那黑衣人已經離開,金洋所受的內傷雖然已經被聖光治好,但他仍然懶得從地上爬起來。躺在地上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啊。
「沒事,只不過有些累。剛才那傢伙實在是強得變態。」
金洋暗嘆,心中沮喪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施利及時趕到。他真的很可能被那變態的傢伙抓走了。
施利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那傢伙的確是強得有些變態。如果我不是帶著血刀,即使我們連手,恐怕也不能勝過他。」說著,他握著刀的手輕輕揮動了一下,他手中的刀猶如變法術般,消失不見了o
金洋知道那把刀已經被他隱藏在衣服中。通過這一手。金洋又對施利加深了幾分了解,知道施利絕對是個玩刀的絕世高手。正因為施利玩刀的速度如此之快,那把刀又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才會讓那個幾乎不可戰勝的黑衣人也畏懼。
金洋感覺身上所受的傷已經全部癒合,再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后,才從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
「那人的速度雖然並不比我們快,但是身體卻比我們強悍,力氣也比我們要大得多。這麼恐怖的人,我今天才是第一次遇見。」施利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金洋也正有這種感覺,他喃喃自語道:「看來,我以後也要準備一把鋒利的好刀了。」
槍是絕對射不中那黑衣人的,憑金洋的拳頭,也無法對那黑衣人造成什麼傷害。如今唯一能夠對那黑衣人造成傷害的,只有一把異常鋒利的刀,再加上一隻快如閃電的手,而且,那隻手還要對刀極其熟悉。施利有這樣一隻快手,金洋也有這樣的一隻手。只要金洋再配上一把好刀,那他在那個黑衣人面前就不會像剛才那麼窩囊,毫無還手之力了。
這天兩人都很累,回去后便沖涼睡覺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施利便起床了,金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起來。
兩人吃完早餐后,又開始交談起來。
施利沉聲道:「我準備去一趟紐約!」
「那是不是太危險了一點?」
「我沒有其他選擇。我感覺那人一定會在紐約等著我,他非常渴望得到我的血。」
「但是,憑我們二人,就算去了紐約,能夠救出軒軒嗎?那人在紐約肯定有不少同黨。如果他的那些同黨都和他一樣恐怖,那我們過去,就等於是送血給他們。」
「我知道這次去紐約非常危險,所以我準備一個人過去,你就留在G市,暫時接替我的位置吧。如果我無法回來了,那你就是我的財產的繼承人。」
「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我也要和你一起過去。」
「你考慮清楚了嗎?這次是很危險的。昨晚那人的恐怖,你也見識過了。我們二人連手,才勉強勝過他。如果再來一個人,我們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我早就考慮清楚了。昨晚那人雖然厲害。但也並非是那種無敵的妖怪。我現在需要一把好刀。」
「好吧。那我們今天先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好。施哥,昨晚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嘿,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你有危險呢。只不過是那些小鬼發現了那黑衣人,回來通知了我。當時我並不知道你也在那裡。」
「難怪,嘿,那些小鬼還真有用。昨晚那個黑衣人好像說他是跟蹤什麼精神體來到這裡的,他說的精粉神體就是那些小鬼吧?他怎麼也能見到那些小鬼,你不是說只有你和師父才能見到它們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那人有什麼特別的異能。能夠感應到小鬼的存在吧。那些小鬼本來就是人死後所殘留下來的精神。師父就是在這些精神沒有消散之前,用特殊的方法將它們凝固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明天去紐約時,也帶上它們吧。或許會起大作用。」
「嗯。我是準備帶上它們。師父死後,它們就沒有了寄體。現在我成了它們新的寄體。離開了我,它們最多也只能生存三天,之後便會消散。」
「施哥,嘿,你能不能借一個小鬼給我玩玩?」
「借給你玩?嘿,小鬼必須要用降鬼術,至少養五年,它們才會認你為主。因為師父的體內有我的血液,我才能看見它們。它們才會與我如此親近,認我為新的主人。對於普通人,它們根本就不會靠近,而且,你也無法看見它們,無法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哦,那就算了。施哥,昨晚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是異能者還是修鍊過什麼邪術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我感覺那傢伙好像不是人。你發現了嗎。昨天他的手雖然被我砍斷了,但是卻沒有流出一絲血。」
「是啊,我也發現了。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用什麼邪術止住了血呢。他不是人,那會是什麼?」
「我也只是感覺而已。或許他是煉過什麼邪術的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那人應該不是異能者。我與異能者交過手,曾經也研究過他們。他們中應該沒有這樣的人。」
正當兩人交談的很投機之時,施利的手機響了,施利將手機從衣袋裡拿了出來。
「喂?」
「小施,我是柳葉青!」
「啊,是柳前輩啊。有什麼事嗎?」
「我們遭到了異能者的偷襲,你讓我們治療的那個小女孩被他們搶走了?」
「什麼?你們有人受傷嗎?他們什麼時候偷襲的?」
「昨天上午。只有我受了點傷,昏迷了過去,現在才清醒過來。」
「你先好好養傷,我馬上就過來。」
掛上電話后,施利充滿歉意的望向金洋,道:「宋芝芝被人劫走了。」
金洋呆在了那裡。
這裡絕對是一片世外桃源。大片大片蔥綠的草叢,大群大群爭奇鬥豔的鮮花,以及在空中和樹枝上舞蹈著的鳥兒,讓這裡看起來猶如仙境一般。
金洋不得不佩服這些降頭師們真會享受。在這樣的地方,普通人都會沾染上幾分仙氣。難怪那個降頭師王的相貌看起來還是如此年輕,猶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而其實際上卻已經四十多歲了。
柳葉青已經將昨天的情況很詳細的講了一遍。
原來,在柳葉青與降頭師王的連手治療下,宋芝芝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好了。昨天,當宋芝芝獨自在外與那些鳥兒們玩耍之時,突然來了五名陌生人。他們看見宋芝芝后,便上前將之擒住。當他們正欲離去之時,在路上遇見了柳葉青。他們五人便與柳葉青打了起來。
雖然柳葉青的降頭造詣很深,但由於是近身作戰,而且他毫無準備,一時之間,只能使用一些普通的降頭術。而那四人又極其厲害。經過一番惡鬥之後,柳葉青一不小心,被人打暈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他才醒了過來。當時那四人似乎對柳葉青並沒有什麼惡意,在柳葉青暈過去后,他們留下了一張紙條,放在柳葉青的衣袋中。今天早上,柳葉青醒后,當柳葉青無意中摸口袋時,才發現了那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告訴金洋,如果想救宋芝芝,就立即來紐約。到了之後,請去紅狐狸華人俱樂部,與俱樂部老闆聯繫。據柳葉青回憶,他感覺昨天上午那五人擒住宋芝芝后,好像是故意找到他的,而不是路上偶遇的。那四人找到他的最大的目地,恐怕就是想將那張字條放到他的身上。
又是美國紐約!?
金洋躺在草地上,望著蔚藍的天空,獨自思索著這個世界上最繁榮和黑暗的地方。
昨晚那個黑衣人與那些異能者有聯繫嗎?還是這一切都僅僅是個偶然?如果那個黑衣人也是華夏社團的人的話,那華夏社團的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昨晚那名黑衣人絕對是個頂尖的刺客!華夏社團為什麼要自己去紐約?宋齊名呢?他去了紐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他已經遇害了?這次搶走宋芝芝的行動究竟是誰指使的?是華夏社團的社長兒子還是成志的父親成天?
正當金洋被這些問題所困擾時,施利與降頭師王走了過來。「小洋,你放心吧,宋芝芝不會有什麼事的。」施利與師王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師王望著空中大片大片的雲彩,淡淡的道。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師王,只見師王明亮清澈的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澤。
第一百八十二章魔器
「師王,你能夠預測未來嗎?」金洋好奇的問道。
師王那清澈的眼睛彷彿有魔力一般,當他將目光轉向金洋時,金洋本來浮躁的心彷彿被溫暖的微風輕輕撫過,漸漸平息了下來。
「我雖然不能預測未來,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師王微笑著道。他的皮膚比嬰兒的還要柔嫩,彷彿是透明的一般。在他微微一笑之際,竟然有幾隻蝴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蝴蝶那敏感的翅膀。蝴蝶竟然並沒有飛走,而是很舒服的享受著師王的愛撫。
這一切落在金洋的眼中,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施利的眼中也閃過了一道訝色。
「那你感覺到了什麼?」金洋對師王生出好奇,恭敬的問道。
師王抬頭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天空,淡淡的道:「我感到那個小姑娘並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你們去紐約,也是有驚無險。」師王轉過頭來,深深的注視著金洋,柔聲道:「你們放心的去吧。你們的前景是一片光明。」
「謝謝師王的提點。」
施利眼中閃動著激動的神情。他知道師王不是一般的人,師王所說的話。都是有所根據的。他本來還在為明天之行而擔憂,經過師王的這一席話,施利再也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了。
師王站起身來,望向金洋道:「你隨我過來一下,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送我東西?」金洋神情有些局促,第一次見面就接受別人贈送的東西,讓他感覺很不好意思。
施利看出了金洋的猶豫。他伸手拍了一下金洋的肩膀,道:「師王送你的東西,你就安心的接受吧。那一定是你心中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金洋感覺施利彷彿話中有話,便站起身來,恭敬的道:「那謝謝師王了。」
師王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隨我來吧!」說完。他便徑直向前走去,金洋連忙跟了上去。
當金洋看見師王將一隻長盒子從床下拿出來時,他心中有些疑慮。但當看見盒中的東西后,金洋心中的興奮與激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那是一把透紅的刀,金洋一眼就可以認出,那是一把絕世寶刀。紅得有些詭異的刀身上散發著一股冰寒的氣息。金洋站在那裡,就感覺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氣向他直逼而來。他彷彿聽見了無數怨靈在他耳邊哭泣,訴說著一生的不幸。
「這是一把魔刀,名字叫做千殺。曾經死在它刃下的人。絕不少於萬人。」
師王神情複雜的望著盒子中充滿血腥味的刀,語氣平靜的道:「傳說中,它以前是沒有顏色的。它現在之所以是紅色,據說是因為它殺的人太多。經過無數鮮血的浸蝕,它漸漸被染成了紅色,直到現在的透體鮮紅!」「曾經持有它的主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它彷彿有生命一般,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能碰它,否則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它的刀下。正因為如此,別人才會稱呼它為魔刀。」
「我是在無意中得到的這把刀。本來,我是想將這把刀永遠的埋於地下。但是,當時我有一種預感,在未來的某一天,它的新主人會來到這裡,並且,它的新主人將會利用這把刀,為世間的人們解除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所以,我就暫時將之存放於我的床下。」
「現在,它的主人終於來了!」師王慎重的將裝魔刀的盒子遞到金洋的面前。
金洋望著盒中彷彿在輕輕顫動的魔刀,感覺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彷彿即將從自己的胸口撞出。他滿臉堆得透紅,激動的道:「大,大師,你是說我就是它的新主人嗎?我真的是嗎?」
師王含笑點了點頭。道:「相信我,你就是千殺一直等待的新主人。」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伸出顫抖的手,向盒中的魔刀伸去。
當那魔刀剛一入手,聖光陡然冒出,猶如一匹掙斷韁繩的野馬,迅速滲入了金洋的血液。一股冰冷的寒氣從魔刀刀柄上流入金洋的手中,猶如一條小蛇般,順著金洋的經脈,流遍金洋的全身,與金洋的血液融和在了一起。也就在此時,聖光的力量被激發了,金洋感覺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從血液中冒出。
「這把刀能夠激活**之光的力量,只要手握這把刀,**之光的力量便會迅速流遍你的全身。我不知你的**之光以前是如何與你融和的,但是,真正徹底的讓聖光發揮作用的閥門,其實就是這把魔刀——千殺!它曾經的主人,也都是身懷**之光的人。」師王那輕柔而縹緲的聲音在金洋的耳邊響起。
金洋彷彿看見了無數手拿大刀長矛的人猶如潮水般,向自己涌了過來。他傲然立於高峰之頂,冷眼望著那蜂擁而至的人群,揮舞著手中的刀,人頭亂飛,鮮血飛濺,到處都是殘肢亂肉。魔刀所到之處,必有人慘死。
「哈哈哈!」金洋仰天長笑起來。笑罷之後,眼前的幻覺突然全都消失了,只見師王正含笑望著他。
金洋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臉驟然紅了,支吾著道:「師王,我…………」
「沒有什麼,」師王打斷了他的話,含笑問道:「告訴我,你現在有一種什麼感覺?」
金洋立即興奮的道:「我感到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自信和強大。如果再遇到昨晚那個黑衣人,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師王點了點頭,柔聲道:「看來,你已經與千殺融為一體了。」
金洋感激得向師王道謝了一番,然後低頭望向手中散發著淡淡紅光的魔刀。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通過**咒語來召喚聖光了,只要手握魔刀,聖光便會立即冒出。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通過咬破舌尖的方法來激活聖光的力量了。只要手握魔刀,聖光的力量便會被自動激發,而且,那力量比以往的還要強大。從此以後,只要手握魔刀,那自己就再也無所畏懼了!金洋望著手中的魔刀,感覺自己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問題能夠困擾他了。以後,無論是神是魔,只要讓他感覺不爽。他便會格殺勿論!
第二天中午,金洋與施利坐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
晚上七點,紐約曼哈頓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中。金洋在豪華的浴室中很爽的沖了個涼。
初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金洋剛開始還有幾分新鮮感。但是,不久之後,他便感覺非常鬱悶了。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人,耳邊全是聽不懂的語言。嘰嘰咕咕嘰嘰咕咕的,快要將金洋煩死了。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金洋心中生出了一股深深的寂寞與孤獨,他感覺自己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有施利陪伴著他,他真想立即離開這個城市,回到自己的國家。
還是自己國家好啊!金洋由衷感嘆道。
幸好施利的英語不錯,足以應付各種場合。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施利的穿著和氣質不凡,在他們剛剛踏入這間五星級賓館時,金洋便會被當成流氓趕出去。
金洋仍然穿著他以前自認為很酷,很有型的衣服,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十足的流氓氣質。相比之下,施利則彷彿一名東方的貴族。一名很懂禮節的紳士。他穿著得體而名貴的西服,手中提著價值不菲的皮箱。無論看見誰,他都會面露和藹可親的微笑。
其實,施利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彆扭,但他畢竟是有經驗,經歷過大風大雨的梟雄。很快,他就適應了這種陌生的環境,知道在這個他方,什麼樣的人是受歡迎的。而施利曾經專門請高級教師教授於自己的英語,在這個時候也派上了用場。經過剛開始的試驗**流,施利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那些英語了。
兩人先後沖完涼后,便下樓用餐去了。
「等會我們要不要去那個紅狐狸華人俱樂部?」金洋用餐巾紙擦了下粘滿了油的嘴,問道。
「那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憑我們兩人的實力,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拿我怎麼樣。」施利揮了揮手,召服務生過來買單。
「好吧。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俱樂部在什麼地方。」
金洋自從得到魔刀千殺之後,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畏懼了。
「那很容易,只要打輛的士便成。難道你還擔心司機連那個俱樂部都不知道嗎?」施利多給了服務生一百美元,作為小費。那名服務生歡天喜地的連連道謝,當然,那服務生的語言,金洋是無法聽懂的。
金洋傻笑著摸了摸頭,道:「這個鳥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唉,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分這麼多語言幹什麼,真麻煩。」
施利知道金洋非常鬱悶,他起身拿起外套穿上,道:「是很麻煩。如果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沒有國家界限了,那交流就方便多了。」「不過,我們恐怕無法看到那一天了。這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該思考的問題。好了,我們先出去逛逛吧,等會就去那個俱樂部看看!」金洋也站起了身,隨施利一起離開了酒店。
他們在門外打了輛的士。路上,施利與司機用英語交談著,而金洋由於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無聊的轉頭望著窗外那些高樓大廈。這是一個罪惡的城市,也是一個繁榮的城市,各形各色的人混雜其中,給這個城市添加了無盡的潛力,同時,也帶來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施利發現了金洋在旁很無聊,他停止了與司機的交談,開始與金洋聊了起來。「司機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紐約后,很熱情的向我介紹了一下紐約這個城市。」
「哦?他說了些什麼?」
「他告訴我,紐約這個城市的發展史其實很短,但是其工商業的發達程度卻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座其它城市。這個城市呈棋盤狀布局。一共分五個區。我們現在所在的區是紐約的市中心,叫做曼哈頓。除了這個區外,還有四個區,分別是布隆克斯,布魯克林,昆土,里土滿。我們要去的那個紅狐狸華人俱樂部就在這個區的娛樂區百老匯,很快便要到了。」
正說著,車停了下來。
司機轉過頭來,對施利說了幾句話。然後伸手指了一下外面。施利掏出一張大鈔,遞給司機。司機正要找零錢時,施利擺了擺手,說多餘的不用找了。司機立即露出了一臉恭敬的笑容。親自下車帶施利打開了車門。
施利與金洋順著司機所指的方向,來到了紅狐狸華人俱樂部門前。
俱樂部門口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服的華人,從門口到台階處,都鋪著豪華的紅色毛皮地毯,地毯邊緣霓虹閃爍。
看見金洋與施利走了過來,那兩名華人對著施利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英語詢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他們連看也不看金洋一眼,以金洋那寒酸的穿著。他們沒有將金洋轟走,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可憐金洋並不知道他那自認為很酷的穿著在這個地方早已經過時,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愛理睬自己,但他也落得個輕閑,反正他也不懂這裡的語言。不過,在家鄉一直都是焦點的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失落的感覺。
施利用英語回答道:「謝謝,不用了。我們只是想進去看看。」說著,他掏出美元,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錢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非常受人歡迎和喜愛的東西,施利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出手相當大方。
當那兩人接過施利打賞給他們的小費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其中一人殷勤的將金洋與施利領到了俱樂部裡面。
裡面的裝飾奢侈豪華,寬敞的大廳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四處燈火輝煌,輕歌曼舞,音樂悠揚。大廳中估計有五,六十人,那些人幾手全是華人。有的人在跳著優雅的舞步,有的人在飲酒作樂,觀看著台上美女們性感的表演。
的廳中一個凸起的台上,有六名極其性感,僅穿三點式內衣的高挑美女正在跳著勁舞。在檯子的兩邊各有一根直立著的鋼管,有兩名染著金黃色頭髮,同樣僅穿三點內衣的美女圍著那鋼管賣力的轉著圈,她們用胸前那誘人的**在鋼管上輕柔的摩擦著,並張開大腿,用自己的私處在鋼管上頂著,輕輕的撞著,表演著極具誘惑力的**的動作。台下的男人們早已經看的眼冒金花,口乾舌燥,只能不停的喝著可樂果汁,來緩解一下心中那熊熊燃燒起來的慾火。
金洋望著眼前的一初,心中又開起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本來在這個陌生城市中冷卻的心再次跳躍了起來。
施利獨自走到櫃檯那裡,詢問這裡老闆的下落。金洋則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很快,便走過來一名穿著暴露的女服務生,用英語詢問金洋需要什麼。
金洋自然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溫柔的笑了笑,刻意露出自己那潔白無暇的牙齒,道:「對不起,我不懂英語。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
那名女服務生眼中閃過一道訝色,她溫柔的笑了一下,用華語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金洋一聽這名女服務生聽得懂自己說的話,而且她也會說華語,立即興奮了起來。「來兩杯可樂吧,其中一杯是我請你喝的。」說著,金洋伸手在女服務生柔嫩的大腿上請摸了一把。
這裡的女服務生顯然是十分開放的,她放蕩的嬌笑了一聲,然後向金洋拋了個媚眼,俯下身子,用高挺的**在金洋身上輕輕的摩擦著。她微微張開那紅潤性感的嘴唇,在金洋的耳邊輕吐了一口蘭香,低聲道:「如果您對我感興趣,可以去櫃檯邊,找那個穿紅衣服的中年人,他是我們的主管。我是三號!」說完,她又在金洋的耳邊輕輕吹了口香氣,嬌笑著離去了。
金洋這時才知,原來這裡的女服務生都是出賣**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失望感,他是從來不會用金錢來買**上的歡樂的,即使那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再大。
正當金洋心情略有些鬱悶時,施利與一名頭髮略白,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中年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金洋卻從中看出,他笑得十分勉強,甚至有些僵硬。當他們走到金洋的面前後,金洋立即便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中年人會有這樣的表情。他看見施利的一隻手放在中年人的後背衣服里,那衣服微微向上凸起,明顯是一把槍的形狀。
施利暗中用槍抵著中年人的腰肢。
金洋知道這名中年人就是這間俱樂部的老闆,他們要找的人。
施利用眼睛向金洋示意了一下,金洋立即站起,上前從另一面用手擁住了中年人肩膀,然後三人一起向門口走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此果彼因
「你們是誰?究竟想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中年人用英語小聲問道,他的聲音仍然很鎮靜,並沒有絲毫的膽怯。
「等會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了。」施利用英語低聲答道,他的臉上露出十分和藹的笑容,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正在與中年人說著什麼很愉快的事情一般。
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其間雖然有幾名保安警惕的向他們望了幾眼,但看見中年人與另外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時,他們便轉過了目光。沒有人敢上前詢問老闆的事,他們以為金洋與施利是老闆的朋友。
中年人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有苦說不出。他不得不時刻將那笑容掛在臉上,他知道,一把槍正抵在自己腰間,而且,憑以往經驗,他知道那絕不是一把玩具槍。如果讓自己的手下發現自己是被挾持的,他很難保證,在雙方都惱羞成怒的情況下,用槍抵著自己的這個陌生男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過激行為。所以,他盡量配合著,不讓自己的那些手下發現任何異常情況,而且憑自己靈敏的直覺,他感到這兩個人並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他們很可能是為了錢而來。如果是為了錢,那他是不會吝嗇的。
很順利的,他們離開了俱樂部。由於施利剛開始的慷慨,當他們從俱樂部出去時,門口的門衛不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還很恭敬的對他們彎腰行禮。他們甚至沒有察覺到中間的那名中年人是他們的老闆。
當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角落後,他們停了下來。這裡的確是個相當偏僻的地方,因為這裡是這一條街中最臭的地方了,可能是下水道泄漏的原因,地面上有很多污水。正因為這裡的臭味,很多人都離這裡遠遠的。
「好了,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了吧?這裡是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們不在這裡開槍殺了我,是沒有人會留意到這裡的。說出你們的條件,如果是為了錢,只要不是很過分,我想我會滿足你們的。」中年人豪爽的道。他的確是個很慷慨,很有經驗的商人。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能很鎮靜與施利商談,就彷彿在討論生意一樣。
施利對他的鎮靜與反應暗暗讚賞。這個中年人一直都作配合,因為他將自己性命看的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或許,華人社團里的成員都是這樣。因為他們本來都是一群華商組成的群體。
而金洋則不知這人在說些什麼,看見這個中年人嘰嘰咕咕說了一堆,金洋覺得很奇怪,他感覺這個人彷彿一點也不害怕。難道外國的人都是這樣。在心情很緊張的時候,廢話都非常多嗎?
「我們不是為了錢。我想,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們的,因為他正是你們很想見到的人。」施利用手指了一下金洋,用英語答道。
中年人吃驚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很疑惑的道:「他?我好像並不認識他。」
施利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不,你一定認識他。為了找到他,你們曾經費了很大的力氣。請問。你會說華語嗎?」
中年人點了點頭,用很標準的華語道:「會,但不是很流利。」
說完,他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金洋,從腦海中搜索眼前這個看起來還算英俊,只不過衣著很土氣的年輕人的相貌。過了一下,他猛的一震,訝聲道:「你就是金洋?!」
金洋很和藹的點頭笑道:「沒錯。我正是金洋!你的華語說得很流利!」
中年人顯然受到了很大的震驚,但很快,他便又恢復了常態。而且,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很誠懇的笑容,柔聲道:「謝謝你的誇獎!我想,我們見面沒有必要在這種骯髒的場合吧。我們可以選擇一個很舒適的地方,邊喝著咖啡,邊聊著天。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金洋覺得這個中年人說話相當有意思,非常的有趣。他笑道:「我也很討厭這個地方。如果你能確保自己不會惹來別的麻煩,我們的確可以找一個更好點的地方。至於朋友,你認為我們會成為朋或嗎?」
「會的!」中年人微微笑道:「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不僅我們,你還會同這裡的很多人都成為朋友。相信我,我絕不會給你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的。在你們沒有接受我的友誼之前,我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我是個很怕死的人。」
金洋覺得和這個中年人說話的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而且,金洋也感到這個中年人也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一個能夠令自己的敵人覺得自己很可愛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金洋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施利的意見,施利點了點頭,他也受不了這裡的臭味。地面上的污水實在是太臭了,很影響大家的心情。
他們在一個遠離紅狐狸華人俱樂部的地方找了間優雅安靜的小包廂,要了幾杯飲料后,他們關上了門,並且叫那些服務生不要再過來打擾。其間施利的手槍始終暗中對著中年人,他做事一向是相當警惕的。
「嗯,這裡的環境的確還不錯。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翰,中文名叫做趙利。你們可以叫我老利。」
中年人一在位置上坐穩,便開始說起話來。他望向金洋,很有誠意的道:「其實,我們通過那種方式,讓你來這裡,是沒有任何惡意的。我們的老闆很想認識你,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和你做個朋友,很好的朋友。他沒有讓人去G市找你,就是因為怕你誤會,擔心被你拒絕。最後,很無奈的,他只好使用了那種方法,他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他並沒有虧待那個女孩。現在那個女孩正在一套非常豪華的別墅里,享受著女皇般的服務。」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似乎有些累了。他望著桌面上的飲料,輕聲詢問道:「我可以喝口果汁嗎?」看見施利點頭之後,他很小心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他的動作極其小心,生怕會引起施利與金洋的誤會。
金洋眉頭緊皺了起來,道:「我並不認識你們的老闆,他為什麼想與我交朋友?你們的老闆是誰?」
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果汁杯,中年人露出崇拜恭敬的表情,自豪的道:「我們的老闆是個傳奇似的人物,他是我們社團的英雄,也是我們社團最受尊敬的人。他就是我們社長的兒子。」
金洋呆了一呆,他原本以為是那個社團長老成天為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而將自己引到這裡。沒想到真正想見自己的會是那個傳說中的社長的兒子,異能者的首領。不過,隨即金洋便又想到,也有可能是這個自稱趙利的傢伙在撒謊。為了降低自己的警覺,他故意說是那個社長的兒子要見自己。如果他真的是成天那邊的人,也不會傻得告訴自己,他的老闆就是成天,他應該清楚自己與成天之間的恩怨。成天兒子的死訊絕對早就在社團中傳遍了,而且,以成天的老奸巨滑,他不可能不知道殺死他兒子的兇手是誰。因為成天知道在G市,在施利的地盤上,他是不可能為兒子報仇的。所以他才將自己引到紐約來。
即使真的是那個社長的兒子想見自己,應該也不會安什麼好心。他決不會僅僅是想與自己交個朋友,即使是傻子,也不會相信這個理由。那個社長的兒子引自己來紐約,也很可能就是為了成天。畢竟,成天是社團的四大長老之一,在社團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成天的兒子被人殺死了。他身為社團中最有威望的人,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
想通了這一點,金洋的心中便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他端起桌面上的可樂,喝了大口,然後擦了下嘴,笑道:「你們社長的兒子竟然還知道我這個小人物,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你仍然沒有回答我,他為什麼想與我交朋友?」
中年人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由於提到自己的老闆,太過於激動,而忘記回答金洋的第一個問題。他連忙道:「我們的老闆之所以想與你交朋友,一是因為很欣賞閣下的能力,閣下在G市和A縣所做過的事情,我們的老闆很清楚。他認為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異人。我們的老闆最愛結交的,就是世界各地的異人。相信你也聽說過吧?」略微頓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后,中年人又繼續道:「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想調解一下閣下與我們社團長老之間的糾葛。我們社團長老的兒子,在G市時,不幸身亡。這對我們的那位長老而言,是個很沉重的打擊。我們的那位長老就只有那一個兒子。那位長老在極度傷心的情況下,請求我們的老闆,派遣一些異能者,隨他去G市,為他的兒子報仇。但是,卻被我們老闆拒絕了。」
「我們的老闆是個很受人尊敬的人,之所以有那麼多人尊敬他,崇拜他,就是因為他做事向來都是公私分明,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隨便剝奪一個生命。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不是嗎?所以他沒有答應那位長老的要求。但是為了平息長老的不滿,安撫他心中的傷口,我們的老闆派了些人去調查了一下長老兒子的死因和兇手,並且向長老承諾,如果長老的兒子是在毫無過錯的情況下,被人殺死的話,他會為長老主持公道的。」
「經過一番周密的調查,我們的老闆發現,長老兒子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他也調查出,兇手就是你。但是,他並沒有認為你做錯了什麼。我們老闆曾經說過,如果他當時處於你的位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那位長老的兒子。他唯一感到可惜的是,有一名很忠心的異能者,也死在了你的手中。但是,他並沒有怪你。相反,我們的老闆對你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他認為你絕對是一個頂尖的異能者。他很想交你這位朋友。」
「不過,雖然我們老闆不怪你,但是那位長老卻不願就這樣算了。他為他的兒子的死非常傷心,非常的傷心。我想,你也會體驚他的這種傷心的。在那種極度的傷心之下,在得知我們老闆不準備追究你的責任的情況下,他做了一件非常大的錯事。他派人暗殺了一位來紐約,向我們老闆請求支持的客卿。那位客鉚的名字叫做宋齊名,我想你也應該認識。」
「宋齊名的死引起了非常惡劣的影響,非常的惡劣。我們社團中的人都齊聲要求找出兇手,嚴懲兇手。我們的老闆也的確是找出了兇手,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將結果公布,他擔心事情的真相會引起社團的分裂,所以,他並沒有將兇手公布出來。他也希望那位長老能夠就此平息心裡的憤怒,不要再做出其他的錯事來。你應該能夠體諒我們老闆的心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社團的利益,他心情很難受。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然而,那位長老是一個老頑固,一個心眼極度狹窄的老頑固!他並沒有由此而放棄報復。得不到老闆的支特,他知道他暫時無法拿你怎麼樣,但是,他卻可以向弱者下手。宋芝芝就是一個弱者。他派人去G市尋找宋芝芝的下落,企圖謀害宋芝芝。但是,他的行為被我們的老闆知道了。在宋齊名死後。我們的老闆就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他,以免他又做出什麼錯事來。當我們老闆發現他的企圖后,便立即派了幾名異能者,也去尋找宋芝芝的下落。很幸運的,我們的異能者提前發現了宋芝芝。後來,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的老闆便要那些異能者將宋芝芝帶到紐約來。並且,通過宋芝芝,將你也引到紐約來,他要將你和那位長老的矛盾徹底的消除,在必要的情況下,如果那位長老仍然不講理的話,我們的老闆甚至會扣犧牲那位長老。我們的老闆很想與你交個朋友。」
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中年人似乎有些累了。他再次端起桌面上剛剛喝過的果汁。大口的灌入口中。
當金洋聽到中年人說宋齊名被刺殺身亡的時候,身體不由的大動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雖然在來紐約之前,他隱隱感覺到宋齊名好像出事了,但是,他卻沒想到,宋齊名竟然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那個成志的父親成天派人暗殺的。金洋知道,宋齊名的死,自己要負上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由於自己殺死了成天的兒子,那成天也不會犯眾怒,暗中刺殺了宋齊名。
金洋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對宋芝芝的深深的愧疚,從此以後,宋芝芝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兒,自己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當中年人話說完之後,金洋與施利都陷入了沉思。剛才中年人說那些話時,態度一直十分誠懇,神情也很真誠,絕不像是在編造假話。施利憑以往的經驗,也感覺到中年人是很有誠意的,一個人說謊時,眼神是不會那麼純潔,那麼虔誠的。如果剛才那中年人是在編造謊話,是在演戲,那他的演技無疑比好萊塢演技最好的演員還要高超數倍。
但施利與金洋都不是那麼輕易就相信別人的人,特別是對於一個陌生人,甚至可能是敵人的話。他們現在對於中年人的話將信將疑。同時,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黑衣人難道真的與華夏社團沒有關係嗎?
金洋與施利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疑惑的事情。金洋乾咳了一聲,淡淡的道:「你怎麼才能確保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單憑你剛才的話,就相信你們是毫無惡意的。」
中年人很溫和的微笑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果汁,抬起頭來,雙目深深的注視著金洋,溫聲道:「我們老闆也知道,如果令你相信我們的誠意,是很困難的。所以,我們老闆交代我,他想單獨親自見你一面,地點任由你選擇。」
金洋再次沉默了下來。他想到,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他都很想親自與那個傳說中的社長的兒子見一面。而且,他又想到,如果社長的兒子真的有什麼惡意的話,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顯示什麼誠意。要知道,現在宋芝芝在社長的兒子手中,為了救出宋芝芝,社長的兒子只要對金洋傳個口訊,叫金洋去什麼地方見面,金洋也絕不會有絲毫的怠慢。
而且,由於宋芝芝在中年人那邊的人的手中,中年人也完全沒有必要編造謊話來騙自己。只要宋芝芝沒有被救出來,自己是不會對中年人怎麼樣的,中年人也應該知道這點。經過與中年人短暫的接觸,金洋感覺到這個中年人並不是一般的人。在被施利挾持的過程中,中年人始終談笑風生,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金洋認為中年人剛才的話是可信的,他沒有說慌的必要。
「你能夠直接與你老闆聯繫嗎?」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施利突然開口問道,他緊緊盯著中年人的雙眼。
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就和你們老闆聯繫,叫他來我們這個地方,不要告訴他,我們在這裡。」施利沉聲道。
中年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點頭道:「好,沒問題。」說完,他便拿出了手機。
金洋心中暗贊,施利果然是個老江湖,只要中年人不通知他們老闆,他們老闆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正在包廂中等著他。而且,只要見到他們老闆,便可知道中年人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點異常,金洋相信,憑自己與施利兩人,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只要將他們老闆控制在手中,那麼救出芝芝也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將信將疑
很快,中年人便撥通了電話。
「老闆你好,我是趙利。」
「老利啊,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件事情想當面與你談談,你現在有時間嗎?」
「嗯,現在我不是很忙,你在什麼地方?」
中年人鎮靜的將自己所在地告訴了他們老闆,那個老闆說他立即便會過來,通話完畢之後,中年人收起了手機。
「我們老闆很平易近人,而且,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等會你們見到他后,就不會懷疑我的話了。」趙利笑道。
金洋和施利從剛才他們的通話中,的確感到他們的老闆還不錯,至少沒有在下屬面前擺什麼架子。
金洋起身到外面又要了幾瓶飲料,然後回到了包廂中。施利則將槍收了起來。經過與趙利的閑聊,施利發現自己和他談的很投機,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用槍指著人家了。而且施利明白,無論發生任何突變,他都有把握應付,那時,槍反而成了累贅。
沒過多久,包廂外傳來了敲門聲。
金洋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施利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金洋站起身來,打開了包廂的門。
門外站著一名相貌極其普通的年青人。衣著也十分樸素,彷彿是農村來的壯丁。唯一不同的是,他臉上並沒有農村青年的局促與羞澀,而是堆滿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年青人看見金洋后,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隨即用英語說了一句話。
金洋納悶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就連農村人也會說英語,唉,自己實在是失敗。他一臉無奈的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請問,你會說華語嗎?」
年青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請問趙利在這裡嗎?」
金洋呆了一呆,心中驚訝的想道,他不會就是趙利所說的那個社長的兒子,他們的老闆嗎?
很快,金洋的猜疑便得到了證實。他的背後傳來了趙利的聲音:「老闆!」
年青人顯然也看見了金洋身後包廂中的趙利,他掃了一眼趙利身邊的施利,笑著問道:「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趙利沒有回答,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金洋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后,便讓了開來,讓年青人進入了包廂。本來,金洋還時刻提高著警惕,但是,看見原來那個社長的兒子竟然就是這副模樣,他實在很難再讓自己緊張起來。
難怪趙利說他們老闆平易近人!
金洋向外面四處望了望。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看來,這個年輕人是獨自一人過來的。金洋放下心來,關上包廂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金洋坐在了趙利的旁邊,與年青人面對面的望著。「你就是華夏社團社長的兒子嗎?」金洋反覆看了年青人幾眼,實在是覺得他與自己想象中的人相差的太遠。
年青人對於金洋這麼直接而不禮貌的問話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他仍然露著他那幅招牌似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是的,請問你是?」說著,他轉過頭,望著趙利道:「怎麼到現在還不介紹這兩位朋友給我認識?」
趙利苦笑了一下,道:「老闆…………」
他的話剛一出口,金洋便打斷了他的話,道:「還是我來自我介紹吧。我叫金洋。」他的話音落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年輕人。注視著對面年青人的反應。
年青人臉上閃過一道訝色,隨即興奮的道:「原來你就是金洋啊!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他便站起身來,伸出手要和金洋握手。金洋顯然沒有料到年青人會這麼熱情。他也站起身來,與年青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本來,金洋還暗自警惕著。但是,他發現這個年青人的手光滑柔嫩,與自己握手的力道適中,並沒有與自己比拼握力的意思。而且,年青人的臉上始終帶著誠懇的笑容。金洋感到自己實在是太多疑了,他對眼前這個年青人的好感再次增添了幾分。
年青人與金洋握完手后,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向施利望去,笑著問道:「這位是…………」
施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站起身來,道:「你好,我叫施利!」說著,他伸出手,與年青人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啊,你就是施哥啊!久仰大名!」「我的中文名叫丁海,你們叫我小丁就行了。」
丁海顯得極其激動興奮,與施利握完手后,他坐回座位上,眉飛色舞的道:「今天能夠見到二位,實在是件激動人心的事。唉,我沒有料到二位這麼快就過來了,不然,一定不會如此怠慢二位!」
金洋本想諷刺他兩句,但是看見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誠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丁海又繼續道:「我知道我與二位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不知剛才趙利有沒有將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施利淡淡的道:「剛才老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但是,我們還是有一些疑惑。」
丁海望向施利,溫和的道:「你們還有什麼疑慮,不妨說出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間隙。事實上,我很希望與二位成為很好的朋友。二位都是我心儀已久的人物。」
施利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不緊不慢的道:「貴社真的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得罪一個長老?」
丁海深深的注視著施利的眼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嚴肅了起來,他正色道:「在我的眼裡,沒有長老和陌生人之分。那件事情的確是那個長老的兒子的錯,他兒子的事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我是不會袒護任何人的。」
他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傷感。輕聲道:「雖然我一直說我剛正不阿,不會袒護任何人。但是,在宋齊名被暗殺后,我仍然沒有將事實的真相告訴社團的所有人,這讓我的心一直都無法平靜。」他目光漸漸堅定了起來,「如果那位長老再繼續執迷不悟的話,我相信我會忍痛執行我的職責的,儘管這會給我們社團帶來不小的風波。」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厲光。
金洋與施利的心同時一緊,只到此時,他們才感覺到對面這個年青人是個決不好惹的人物,剛才丁海在無意中,通過自己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實力。普通人是絕不會擁有那麼銳利的眼神的。
金洋拿起一瓶可樂,遞給丁海后。自己又打開了一瓶,灌了一大口之後,金洋擦去嘴邊的殘汁,望向丁海道:「我到現在仍然沒有明白,你所說的解決我與那個長老之間的矛盾,究竟怎樣解決?」
丁海微微笑了一下,道:「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我準備召開一次社團會議,你到時與我一起去參加那個會議,並且就與我坐在一起。屆時,我會向所有的人宣布,你是我丁海的朋友,如果誰以後想與你過不去的話,那就是與我丁海為敵。」
「這樣之後,即使那個長老以後仍不死心,也沒有人敢幫他了。因為人人都知道,與我為敵的下場會很慘!」說完,丁海打開可樂,緩慢的喝了小口。
通過丁海的這一席話,即使是傻子也知道,丁海是想籠絡金洋。金洋與施利自然也聽了出來。丁海所謂的召開會議,並且要金洋參加,那明顯是在做秀。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讓金洋歸附於他。或者是,想與金洋做「好朋友」。
宋齊名曾經說過,丁海以前在週遊世界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結交奇人異士,而且,極其慷慨講義氣。如此看來,丁海的確是個愛結交朋友的人。金洋絕對算是一個奇人,甚至可以說是奇人中的奇人。如果丁海真的是個對奇事感興趣的人的話,就絕不應該放過金洋。事實上,丁海的確是早就想認識金洋了,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得了相思病,只是苦苦找不到與之相識的機會。
對於施利,丁海也是仰慕已久,但由於施利社會地位身份的特殊性,丁海知道自己很難與之成為「好朋友」。但是金洋就不同了,金洋只是一名普通的小混混,所以,丁海就一直在尋找一個好機會,籌劃一個好的計劃,企盼能夠與金洋成為朋友。如今,他的計劃終於實現了,而且,竟然連施利這個奇人也過來了,丁海自然是大喜過望。
由於金洋曾經聽宋齊名介紹過這個社長兒子的特殊嗜好,所以,對於丁海刻意想籠絡自己,並不是很吃驚。而且,當明白丁海的真正目的之後,金洋反而消除了心中的猜疑。金洋心中的所有疑問,突然全部都消散了。
任何人都不會介意結交丁海這個朋友,金洋不會,施利也不會。
施利也早就聽聞華夏社團社長的兒子是個極愛結交異人的人。他心中暗想,如果真的與這個人成為了朋友,不僅金洋的問題解決了,而且對自己的來紐約所要做的事也有很大的幫助。
一旦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華人社團的幫助,那麼對於救出自己的女兒絕對有著極大的幫助。更何況,丁海的手下有一大批奇人異士,有他們的幫忙,找出那個黑衣人並不會是件很難的事,至少比自己毫無頭緒的在紐約這個陌生的城市守株待兔要好得多。施利心中的疑慮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金洋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后,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深深的注視著丁海的眼晴,道:「以後,你就是我金洋的朋友了。現在,能不能讓我去見見宋芝芝!」
丁海立即喜形於色,心花怒放的道:「沒問題!」在丁海的帶領下,金洋與施利來到了一套極其豪華的別墅里。趙利則回去管理紅狐狸華人俱樂部去了。
經過閑聊,金洋才知道,原來趙利也是華夏社團十二客卿之一,同時也是丁海的心腹。雖然金洋與施利消除了心中的疑慮,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警惕。只不過藝高膽大的緣故,兩人才放心的跟隨丁海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別墅里。
第一百八十五章爭友奪誼
別墅極其豪華,裡面有一個面積極大的游泳池,一個極大的花園,還有一個極大的網球場。別墅里有不少傭人正在忙碌著。有的在打掃衛生,有的在給游泳池換水,還有的在裁剪花園裡一些草木的枝葉,給那些嬌嫩的花澆灌水分。這套別墅由於坐落在一個沒有工廠,四周都是樹木的小區,空氣十分的好。
當金洋出現在芝芝面前時,芝芝正獨自坐在網球場里,望著遠處變幻的雲影而發獃。
「芝芝!」金洋激動的呼喚著,心中湧上一股難言的滋味,他欠芝芝的實在是太多了。
芝芝聽見聲音后,蜷縮在那裡的嬌軀明顯的震動了一下。但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並沒有回頭,仍然獃獃的望著遠處,神情極其憔悴。
「芝芝!」金洋上前兒步,再次輕喚了一聲。
這次芝芝很清楚的聽見了金洋的聲音。她的後背猛的一顫,緩慢的轉過頭來,當她看見心中一直苦等著的人後,眼中先是流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隨即一股驚喜之色從她臉上漸漸露出,掃去那一直盤繞在她嬌容上的憔悴。
「洋…………」芝芝嘗試著呼喚了一聲,她明顯還未能分清現在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芝芝!」金洋苦澀的喚道,他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在輕輕顫抖起來。
「洋!」一聲驚天動的的呼喚突然從芝芝的口中飄出,她猶如一隻小兔,飛撲般投入金洋的懷中。金洋張開雙臂,緊緊的將之擁在了懷裡。
「洋!!」
芝芝的聲音輕輕顫抖著,小手緊緊的抱著金洋的腰,彷彿生怕金洋從她的懷裡飛走,她怕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當夢醒之後一切都是消散不見,就如天邊那變幻不定的雲彩一般。縹緲而讓人難於靠近。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即使這僅僅是一個夢,她也心滿意足了,她現在只想在夢醒之前,好好的體會被自己的夢中情郎擁抱的感覺。
「芝芝!」金洋將懷裡嬌弱的身軀緊緊的抱著,他頭腦一片迷糊,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嬌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芝芝將自己埋在金洋懷中的頭抬了起來時,金洋發現她滿臉都是淚水。那晶瑩的淚水讓芝芝那蒼白的臉色閃動著令人心碎的光澤。
金洋低下頭。用舌尖輕輕舔著她臉上的淚痕,一股鹹鹹的感覺從金洋的舌尖滑進,流入他的心中,變成了一股難言的酸澀。
「洋。我是在做夢嗎?」芝芝昂起她那稚氣而又迷茫的臉,輕聲問道。她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摸著,那種感覺是那樣的充實。
「不,你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金洋深深的注視著芝芝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她那小巧的鼻子,注視著她那單薄的櫻唇。一切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只不過,那明亮的眼中多了股憂鬱,小巧的鼻子上多了點淚珠,單薄的嘴唇上多了點蒼白。
芝芝再次將頭埋入了金洋的懷中。她的嬌軀輕顫著,喃喃道:「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了嗎?真的不會了嗎?」「我的爸爸不在了。除了你,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芝芝的淚水再次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那冰涼的淚水滲入金洋的懷中,讓金洋的心也變得一片冰冷。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金洋輕輕拍著芝芝瘦弱的柔肩,重複著剛才的話。
施利與丁海看見眼前感人的一幕,也不禁感慨萬分,兩人識趣的避了開去。
施利與丁海在花園中緩慢的散著步。
「你好像也有心事,是嗎?」丁海在一朵艷麗的花上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後轉頭望向施利,問道。
「是的!」施利抬頭望著遠處,目露感傷之色,「其實,我來紐約,是為了尋找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丁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的女兒在紐約嗎?她與你失去了聯繫?」
「她是被人綁架到紐約來的。」施利苦澀的道:「我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女兒還活在這個世上。」
「綁架到紐約的?」丁海驚訝的問道:「綁架者是誰?或許我可以幫你。」
施利轉過頭來,深深的注視著丁海,輕聲道:「謝謝你。我也不知道綁架者的身份。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助!」略頓了一會,施利沉聲道:「你曾經在世界各地探險,知不知道什麼人喜歡吸食人血,而且速度快如閃電,力大無窮,身體極其強悍?」
丁海臉色忽變,但隨即便恢復了常色。他望向施利,問道:「他們是不是還是在晚上出沒?」
施利一震,他臉上露出一道驚喜之色,立即點頭道:「是的,你知道這種人?」
丁海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何止知道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人,比我更了解他們了。」「他們的力量之強大,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施利猛的一愣,「不是人類,難道還是妖怪不成?」
「如果用妖怪形容他們,也不過錯。」丁海道:「他們有一個公共的稱呼,你應該也聽過這個名宇,他們被世人稱作吸——血——鬼!」
「吸血鬼?!」施利並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相反,由於他本身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他的接受能力比大多數人都要強。但是,當他聽到這個僅僅從電影和魔幻小說中才見過的名字時,仍然大吃了一驚。他愕然反問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這種東西存在?」
丁海點了點頭,「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當他們成為我面臨的最大的敵人時,我不得不開始正視他們。」
「最大的敵人?難道你還與他們交過手?」
「是的。你的女兒是不是就是被吸血鬼綁架的?」丁海彷彿想迴避什麼,突然改變了話題。
施利也發現丁海似乎不想在吸血鬼這個問題深究下去,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點了點頭,道:「是的。他當時離開時,說如果我想救我的女兒,就來紐約。所以,我就過來了。」
丁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拍了拍施利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救出你的女兒的。」
施利感覺丁海神情有些異常。不過,得到了丁海的承諾,施利的心情大好,沒有去細想。在紐約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得到丁海的幫助,那救出自己的女兒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施利感激的道:「謝謝,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丁海將手搭在施利的肩上,道:「咱們是朋友。朋友有什麼難事,我幫忙是應該的,你不要再說這種客氣話了。」
施利望著丁海臉上那誠懇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他也將手搭在了丁海的肩上。道:「好,我施利以後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兩人相視愉快的笑了起來。
這時,金洋與芝芝相擁走了過來。
芝芝在金洋的撫慰下,神情與精神狀態都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她的衣服有些不整,顯然剛才金洋又使壞了。
「丁哥,謝謝你對芝芝的照顧!」金洋剛才從芝芝那裡得知,丁海的確沒有難為她。相反,從昨天到現在,丁海一直都在千方百計的逗芝芝開心。金洋本來對丁海還有幾分成見,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即使明知丁海的真正目的是想引自己來紐約,與自己結交,金洋心中也沒有什麼不悅。反正他沒有來過紐約。就當這次來紐約是旅行。而且,金洋也不介意多交幾個朋友,有了丁海這個朋友,金洋以後就又多了個大靠山。
看到金洋這麼客氣,丁海反而有謝不好意思了。他立即笑道:「這都是應該的。芝芝,你在這裡還過得習慣嗎?」
芝芝輕輕點了點頭,有了金洋在身邊,她的臉色已經好轉了不少。
「丁哥,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一下忙。」金洋突然開口道。
丁海豪爽的道:「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幫的,我一定儘力幫你!」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目露凌厲的殺機,一字一頓的道:「我想為芝芝的父親報仇!我―要―殺―了—成—天!」
丁海呆了一呆,他顯然沒有料到金洋會提出這個要求。丁海知道,如果自己想要與金洋搞好關係,眼前是最好的機會。只要他答應了金洋,並且微微幫助一下他,那金洋以後就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他以後一定會為自己做任何事的。從調查的情報中,他知道金洋是個極其講義氣的人。
犧牲一個長老,而得到一個有著非凡力量人的心,這對於丁海而言,是一件非常划算的買賣。他之所以有少許猶豫,並不是因為他覺得犧牲那個長老可惜,相反,由於成天最近對他不滿,做了一些讓他極其不滿意的事情,他心中很想除去成天。只不過,他身為社團真正的掌權者,必須為除去成天後的後果著想。成天是社團里的四大長老之一,在社團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宋齊名的死應該攪得社團人心惶惶了,如果成天再遭到暗殺,那社團很可能有分裂的危險。而且,成天如果死了,成天的家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丁海即使可以壓下社團中其他人的報仇的呼聲,也無法控制住成天家族那些人的憤怒。憑成天家族的勢力,他們一定會發現兇手是誰,到時,連丁海也無法公開袒護金洋了。如果那些人再發現丁海也是殺死成天的幫凶,那社團絕對會立即四分五裂。
對於這些,丁海都考慮的非常活絡。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此時拒絕了金洋的要求,那自己與金洋之間以後將會產生無法彌補的裂化,他還知道,即使自己不去幫金洋,金洋自己也會去暗殺成天,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結果可能會更糟!
這些問題猶如電石火花般從丁海的腦海中閃過,權衡比較之下,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好,我幫你!」丁海沉聲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他鄉遇故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豪華大廳之中,一名老人靠在沙發上。他的身後立著一名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是上佳的年青女子。那女子穿著單薄的衣服,用她那雙白蔥般嫩白的玉指輕柔的在老人的頭部按摩著。老人微微閉著眼晴,邊享受著年青女子的服務,邊聆聽手下的彙報。
「剛才,丁海帶著兩名陌生男子進入了他郊外的別墅。那兩名男子中,一名看起來好像二十歲左右,另外一名的年齡很難猜測,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但是給人一種很滄桑的感覺,又彷彿超過了四十歲。那兩名陌生男子以前從未出現過,看起來好像都不簡單。」老人身前一名穿著黑色西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謹慎的彙報著,他的目光始終低垂著,不敢觸碰老人身後那位女子火辣的目光。
老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指示,中年人只敢小心的站在老人的面前。他知道,自從老人喪失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后,性情就變得極其暴躁,而且喜怒無常,任何人都無法揣測他的想法。
「那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長得什麼樣子?」過了一會,老人終於開口了,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露出了一道攝人心弦的精光。
「那個年青人長得極其英俊,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眉毛很濃,眼睛也很大,鼻樑高板筆直,嘴唇很薄。臉型有些類似女人瓜子臉。他人雖然英俊,但是穿著卻很土,不像是城市人。」
中年人認真思索了一會,恭敬的答道,話音剛落,他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根據我們安排在那套別墅暗處的人的彙報,當丁海與那兩名陌生人從別墅中出來時,宋芝芝也跟在旁邊。從遠處觀察,宋芝芝與那個年青人的關係似乎特別密切,她似乎還挽著那名年青人的手臂。由於距離太遠,我們的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們一出門,就坐上了等候在門外的轎車。」
老人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一道厲光從他圓瞪著的雙目中射出,他本是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突然坐直了起來。他身後的女子被老人的劇烈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她便恢復了鎮靜,伸出自己的美麗的手指,繼續在老人的額頭上按了起來。不過,由於老人的身體坐直了起來,她的身體要向前微彎,才能夠著老人的頭部。中年人也被老人嚇了一跳,他身體輕顫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很可能就是金洋,殺死我兒子的兇手!」老人聲色俱厲的沉聲道,聲音猶如惡狼咀嚼死人的頭骨時所發出的破碎聲。他那本是布滿了蜘蛛網般的周圍的額頭,此時也暴出了一根根清晰的青筋。那樣子彷彿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中年人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壯著膽子問道:「老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老人沉默了一會,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觀察幾天看丁海究竟想做什麼?」
「是!」中年人恭敬的答道。
晚上,由於宋芝芝從到紐約一直都沒有睡過覺,在金洋的安撫下,很早,宋芝芝便在金洋在懷中睡去了。金洋小心的將宋芝芝放在了床上,然後悄悄的離開了卧室。丁海與施利正在大廳中聊天。
看見金洋后,丁海笑著問道:「宋芝芝睡著了嗎?」
金洋點了點頭,他上前在施利的旁邊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我帶你們去娛樂區逛逛吧,在晚上,那裡的夜景非常漂亮。」
丁海望著施利與金洋道。
施利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們去玩吧,今天晚上我想早點休息。」
金洋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好吧,早就聽說紐約很好玩,我也很想去逛逛。不過等會要早點回來,我有些擔心芝芝!」
「沒問題!」丁海笑道:「開著車,一個小時就可以將娛樂區逛個遍。」
商量好后,丁海與金洋便開車出了門。有一輛車緊跟在金洋他們身後,金洋知道,身後車中的四個人,都是保護丁海安全的異能者。而且,金洋憑直覺,那四名異能者都非常的厲害。金洋對丁海也十分好奇,他始終無法猜到丁海是不是異能者,也猜不到丁海究竟有什麼特殊能力。丁海雖然看起來非常平凡,但金洋知道,他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當車經過一片燈火輝煌的街道上,金洋看見前面有五六名黃髮年輕人正圍著一個什麼東西興奮的叫著,並瘋狂的用手抓著,扯著。旁邊的行人似乎很害怕,有的遠遠的避開了,有的也興奮的觀望著,有的人則面露怒容,卻不敢上前。
丁海也發現了前面的異常,便將車緩慢的向那邊靠近。
當車靠近之後,金洋立即便看清楚了前面的狀態。原來是一群小流氓正在調戲一名穿著白衣的黑髮女人。那些流氓將那名女人圍困在中間,一邊興奮的叫著,一邊撕扯著那名可憐的女人的衣服。那名女人的上衣有一大半已經被撕破了,她正蜷縮在地面,一邊苦苦哀求著,一邊用手緊緊的抱著自己雪白的胸脯。她的白色裙子也早已經被撕的破碎不堪,光滑而又細嫩的雪白臂部早已經暴露在外,刺激著流氓們早已經高漲的**。她只能蜷縮著,將兩條誘人的雪白**夾得緊緊的,努力保護著自己身體上那塊誘人神聖之地。
看見眼前這副刺激的畫面,金洋的心底也升起了一股烈火,但那烈火除了夾雜著一絲刺激外,更多的是憤怒。他雖然不是好人,也是一個流氓,而且,他也會做出很多齷齪的事情,但是他絕不會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欺負強姦一名手無寸鐵的弱女人。而且,他感覺那名女人好像也是個華人。他絕不允許自己國家的人在國外受欺負,被一群齷齪的流氓凌辱。
丁海也很生氣,在金洋開口說話之前,他忽得打開了車門,大步走了上前。金洋也下車緊跟其後。金洋發現身後那四名異能者也走下了車。走前幾步后,金洋突然感覺那個蜷縮在地面上的白衣女子的背影很熟悉,但是,由於看不見那女子的臉,他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
「滾開!」丁海來到那群流氓的旁邊,用英語大聲呵斥道。金洋雖然聽不懂丁海的話,但是,當看到那群流氓聽到丁海的聲音后,轉過頭時臉上那憤怒的表情時,金洋也大抵猜到了意思。由於存在著語言上的障礙,金洋也就樂得輕鬆,在一旁觀看丁海的表演。這可是標準的英雄救美,如果是以前,金洋一定不會將這個功勞讓給別人。但今天,由於金洋想探一下丁海的底細,希望從丁海對付這些流氓的招式中摸清他的實力,金洋決定當一次配角。
周圍的路上和本來在旁邊看熱鬧的閑人,看見那群小流氓氣勢洶洶的樣子,都嚇得四處避了開去,生怕禍及自己。
「你剛才說什麼,臭小子!」那群小流氓怒聲喝罵著,他們抽出別在衣內的槍,向丁海靠攏了過來。
「我叫你們滾開!」丁海淡淡的道,神情舉止都十分悠閑,顯然沒有將這群流氓放在眼裡。
那群流氓不是傻瓜,自然從丁海的臉上看出了那股極度的鄙夷和蔑視。從未被人小看過的他們更加憤怒了,怒火令他們瞬時失去了理智,在一大作髒話之中,他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
他們剛剛將槍舉起,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啪,啪,啪」幾聲響起,伴隨著長短不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那群流氓紛紛摔倒了地上,他們手中的槍也消失不見了。幾乎沒有人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就連那群流氓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只感到一股猛烈的力道襲擊了他們的頭部,緊接著,他們便被那股力道撞得摔到了地上,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從頭上受襲擊的部位傳來,令他們無法抑制的慘聲哭喊起來。
金洋也沒有看清剛才的事情經過,但他知道,剛才動手的不是丁海本人,而是他身後的一名穿著藍色休閑裝的人,那些流氓手中的槍此時正堆在那人的腳前。
雖然沒有看清楚剛才的過程,但金洋也並非沒有任何收穫,他還是看見了一些模糊的影子,並得出了兩條結論。第一,他看見那穿藍色衣服的人好像是用腳攻擊的。第二,他知道那穿藍色衣服的人的動作非常快,腿非常靈活,而且踢動的力道很大,頻率很高。如果金洋與那藍衣人比拼腿力的話,金洋自知絕對不是那人的對手。
但是金洋並不認為自己鬥不過那藍衣人。雖然那藍衣人的動作很快,但是最多也只是與金洋的速度差不多而已,甚至,他還沒有金洋的動作快。金洋之所以看不清楚他的動作,是由於肉眼的局限,動作快到一定的程度,肉眼便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幻影。而且,如果速度超過了視覺神經的傳達速度,人連幻覺都看不見。這就是那天晚上,金洋在剛開始,被那個黑衣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原因。一旦雙方的速度都極快,那就不能再用眼睛來判斷對方的位置了,這時,唯一能憑藉的只有感覺。這是金洋在那天與黑衣人的戰鬥中獲得的最大的心得。
金洋自信,一旦那藍衣人與自己打起來,自己絕對可以在幾秒中內結束戰鬥,他藏在內衣中的那把魔刀千殺給了他無限的自信。金洋現在還記得當時握著魔刀時,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但是不可否認,那名藍衣人是個強者,而且非常的強。
戰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本來躲的很遠的路上,看見那些流氓躺在地上悲慘的呻吟著,他們又好奇的靠上前來,想要看個究竟,人的好奇心是非常的強的。
那名本來害怕的一直蜷縮著身軀的白衣女子,聽到那些流氓的慘呼后,也好奇的將頭轉了過來。
一副絕美的嬌容映入眾人的眼中,大家的眼晴的猛的一亮,俱有種驚艷的感覺。金洋則突然一震,他終於認出了這個女人。
趙雅!金洋在家鄉當老師時,那個校長的女兒。
那個曾經給金洋留下了一封信,便獨自去了美國,讓金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心中都有種失落的惆悵感,覺得非常惋惜的女人。
這個女人在轉頭的瞬間,顯然也認出了金洋。她本來夾雜著驚慌的臉上瞬時被一股驚喜所代替。
「金洋!?」女人試探性的輕呼了一聲,她還不敢冒然起身,她不知金洋是否還記得她。
「趙雅!」金洋上前幾步興奮的叫道。
一聽金洋叫出了自己的名宇,趙雅的臉上閃過一道激動的神色,她本想站起來,但由於她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金洋脫下外套,披在了趙雅單薄的身軀上。那外套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於趙雅而言,卻已經足夠,剛好可以遮蓋住她那袒露在外的雪白的臀部。
「謝謝!」由於自己身體的很大部分都暴露在金洋的眼底,趙雅心中仍然十分羞澀,俏臉上彷彿覆蓋上了一層迷人的晚霞般,一片緋紅。她扣上外套的衣扣,然後在金洋的攙扶下,緩慢的站起身來,金洋則趁機在趙稚那光滑細嫩的小手上揩油。
事情並沒有結束。金洋也知道,一般的街頭小流氓是不可能攜帶槍支的。果然,當金洋將趙雅扶起身來,還沒來得及與趙雅敘舊,一群兇狠的騎著摩托車的人從街道口趕了過來。顯然,剛才在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人認識那些被打爬在地上的流氓,並且,他們悄悄的去通知了那些流氓的同夥。
十幾隻摩托車將金洋與丁海他們團團圍了起來,在那些摩托車開過來之際,街道上的其他人早就慌忙的散了開去,就連周圍的商店也關上了門。這些摩托黨顯然是這裡人人懼怕的地頭蛇。地上本來還在痛苦的呻吟的小流氓們,看見救兵過來了,都急忙忍痛抱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躲到了那群摩托車的後面。丁海只是淡淡的望著他們,並沒有阻止那些流氓的行動。
趙雅看見這麼多凶神惡煞般的匪徒,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她現在除了擔心自己外,更多的是擔心金洋他們的安危,她可不願意金洋為了救自己,連性命也賠了進去。如果可能的話,趙雅甚至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金洋他們的安全離開。看現在這副局勢,那些流氓是不可能善罷甘休了。趙雅的嬌軀微微顫抖了起來。
周圍的摩托車圍成了一個嚴密的圓圈,圍著金洋他們轉起圈來,幾個染著綠毛,頭頂上方僅僅留著一簇頭髮的青年大喊大叫起來,神情興奮而瘋狂。
「我求求你們放了他們吧,我願意跟你們走!」本來一直哆嗦著的趙雅突然用英語沖著那些人大聲喊道。她的臉色雖然很蒼白,但是眼中卻閃動著堅定而勇敢的光芒。本來瘦弱的身軀也突然挺的筆直,她無畏的望著那些摩托車上的流氓們。
金洋聽不懂趙雅在說什麼,他暗自覺得很奇怪,剛才趙雅的小手還在一直發抖,她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鎮靜了?她在對那些流氓說什麼?
「放他們走?笑話,你真會開玩笑。我們很久沒有玩過男人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玩個痛快!男人和女人一起奸,哈哈!」一名扎著小辮子,身體極其魁梧高大的黑人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
金洋雖然不知那個黑人在說什麼,但料想沒有什麼好話。看見趙雅的臉色那麼難看,他輕輕將趙雅單薄的身軀擁在懷裡,低頭對她道:「別怕,這裡有我呢!」丁海向金洋靠攏了幾步,他略帶佩服的望著趙雅,柔聲道:「小女孩,不要害怕。等會我會讓你看見這些社會垃圾怎樣哭喊著向你求饒!」
第一百八十七章異行抑暴
金洋抱著看好戲的心理,一隻手握著趙雅那光滑的小手,體會著那小手的嫩滑,一邊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丁海究竟怎麼打發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
趙雅本來驚慌的心在丁海說了那些話后,也漸漸平息了下來。面對周圍那些亂喊亂叫的凶神惡煞般的騎在摩托車上的流氓阿飛們,趙雅的心出奇的平靜,她緊緊的握住金洋的手,金洋那大手中傳來的溫熱順著趙雅的手心流入,讓膽小的趙雅充滿了勇氣。她的心裡隱隱有絲異樣的感覺,周圍那吵雜的聲音彷彿突然消失了,天地之間彷彿就只剩下她與金洋二人。不知何時,她的俏臉上悄悄浮起了兩道紅暈。
「你們這群華豬,立即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要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給爺爺們磕頭!那個女的也要脫,哈哈!」那體形高大的黑人喪心病狂的興奮的大叫著,他一隻手握著摩托的把柄,另一隻空閑的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槍,那槍被他在手中熟練的把玩著,槍口始終對著丁海他們。其他的人則騎在摩托上大聲笑著,望著趙雅的目光中充滿了淫穢,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我數三聲,如果還不脫的話,就別怪爺爺們開槍了!」黑人再次大喊了起來,他用嘴對著槍口輕輕吹了口氣,然後胳膊伸直,行槍口穩穩的對準著丁海。
「一…………」粗狂的聲音拖著一長串的鼻音,在嘈雜的半空響起。
丁海似乎沒有看見那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色槍口一樣,他轉頭對著身後那穿著紅色衣服的異能者使了個眼色。那紅衣異能者心領神奮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早就躍躍欲試了,只不過如果沒有老闆的命令,他即使再心急,也不能獨自行動。
紅衣異能者上前一步,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指微微彎曲。
「二…………」黑人不知大禍即將臨頭,仍然在不知好歹的大叫著。看見中間的那些人似乎無動於衷。他決定先殺死一個人,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讓這些人知道不聽從他的命令的後果,讓這些人明白,殺死幾個人,對他而言,就像殺死幾隻雞一樣簡單。他的手指已經按在板機上了。
周圍的阿飛們知道他們的頭頭馬上就要殺人了,他們都統一的將摩托的速度降了下來,興奮的等待著那鮮血飛濺的激動人心的那一刻。
正當黑人準備喊出「三」並扣動板機之際,一道刺眼的電光猶如遊動的電蛇一般,張牙舞爪的擊向了黑人。
在黑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在周圍的人驚恐的目光中,那恐怖的電流瞬時纏繞流遍了黑人的全身。黑人凄慘的大叫起來,聲音彷彿地獄里正在遭受最嚴厲的抽筋吸髓刑罰的鬼魂。那聲音傳入周圍那些心驚膽戰的阿飛們的耳中,他們望著眼前這幅不可思議的恐怖畫面嚇得魂飛魄散。
那清晰可見的電蛇緊緊的纏繞著黑人,黑人那龐大的身軀從摩托上摔倒到了地上,在地面上翻滾著,嚎叫著,逐漸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低,身體也停止了滾動。只是不停的抖動著,他身上衣服的顏色也變得跟他的皮膚一樣,成為了焦黑色,他的頭髮猶如堅硬的鐵絲般,一根根豎立著,而且還冒著黑煙和電花。
望著自己的老大在痛苦中停止了動作,周圍的人憤怒了,雖然有幾名膽小的阿飛悄悄的溜走了。但是絕大多數人並沒有被嚇走,他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流氓,並不懼怕死亡。剛才他們雖然不明白老大是怎樣被殺死的,都被那可怕的電蛇震撼住了。但是,短暫的震撼過後,他們的頭腦清醒了過來,恢復了以往的勇氣。他們心中剛剛冒起的恐懼已經被老大的慘死而壓蓋了下去,憤怒的怒火燃燒著他們的心,燃燒著他們的理智。他們忘記了剛才那可怕的一幕,在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的推波助瀾下,他們紛紛掏出了衣內的手槍。
面對周圍這群喪失了理智的憤怒的野獸,面對那一支支充滿了死亡氣息的黑色的槍。紅衣異能者並沒有絲毫的驚慌,相反,他的嘴角浮起了一道詭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終於有機會在自己的老闆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了。
在周圍的歹徒們剛剛將手向衣內伸去的時候,紅衣異能者的兩隻手便已經同時活動了起來。他的十隻手指全部微微彎曲,額頭上青筋紛紛暴起。當歹徒們舉起槍時,他突然大喝了一聲,一記響雷從他的唇邊炸開,十幾道張牙舞爪的電蛇從他的指尖冒起,向周圍的歹徒們射了過去。
周圍的歹徒們只感到一道紅光閃過,一股電流便擊到了他們身上,他們紛紛從摩托上面栽倒了下來,與剛才那個黑人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嚎叫著,彈跳著。十幾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那凄厲的慘叫聲讓金洋也感覺有一絲不忍。趙雅更是將頭埋入金洋的懷中,嬌軀微抖著,不敢觀看眼前這可怕的一幕。那凄慘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那聲音越來越弱,地面上的那十幾具身軀停止了動彈。
金洋暗自心驚,他知道,如果想要對付那名紅衣異能者,就必須在他沒有發出電蛇之前,將之制服。如果自己與那紅衣異能者對決起來,就必須先發制人,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連他也不知道,與聖光融和之後,自己的身體能不能經受電擊。
丁海知道事情搞得有些大了。他急忙命令道:「趕快離開這裡!」說完之後,他急速來到車旁,打開了車門。金洋拉著趙雅,迅速坐到了車內。那四名異能者也閃電般的上了另一輛車。紅衣異能者本來心中還有些得意。但是看見老闆的神情那麼嚴肅,他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於賣弄了,異能者是不應該在公共場合隨便暴露實力的,剛才他也只需要小小的懲罰一下那些人便已經足夠,完全不需弄出那麼多人命。坐到車上之後,他也有些忐忑不安。
回到別墅之後,丁海才鬆了口氣。他現在只能祈禱剛才沒有人認出他來,否則,被警署的人找上門來,還真難應付。畢竟。那是十幾條人命,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金洋攙扶著趙雅,從車中緩慢的走了下來。趙雅身上雖然批著金洋的衣服,但是她的大腿有很大一片都露在外面。讓金洋這個色鬼大飽了一頓眼福。雖然趙雅現在已經能夠自己站穩了,但金洋仍然輕輕摟著她的柔肩,握著她的小手,他的另一隻手還時不時碰一下她那袒露在外細嫩的大腿。趙雅雖然明白金洋是在故意揩油,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剛才金洋不顧危險救了她一命。
隨後,趙雅便又想到,其實剛才救他的人並不是金洋,真正對她施出援手的應該是旁邊那位一直面帶和藹笑容。相貌平凡的年輕人。她轉頭望了丁海一眼,誰知丁海也正在望她,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趙雅迅速收回了目光,她只是對丁海好奇和感激而已,可不希望發生什麼誤會。
這時,紅衣異能者走了過來,他神情有些拘謹,緊張的望著丁海道:「老闆,剛才我…………」丁海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輕聲道:「你剛才做的很好,雖然弄出人命,可能有些麻煩,但你也不需要擔心。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不過以後你出手要小心一些,畢竟,這是個法制社會,人命是很重要的。而且,在公眾場合太過於招搖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部門的注意,導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紅衣異能者連連點頭稱是。丁海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好好的去休息。紅衣異能者恭謹的退下了。
丁海轉頭看向金洋時,正好看見金洋在趙雅身上做出的惡劣行為,他不禁感到既好氣又好笑。看來**的男人永遠都無法改變其本性。
「你們好像認識,是嗎?」丁海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他稍微規矩了一些,道:「她叫趙雅,我們在家鄉就是朋友。只不過後來,她去美國留學后,我就沒有再見到她了。沒想到今天我們竟然又見面了,嘿!」
「你們還真有緣分。今天晚上小雅就留在這裡吧,明天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去。你還在讀書嗎?」丁海微笑著望著趙雅,輕聲問道。
趙雅點了點頭,道:「嗯,我現在還在這裡的一所大學里讀博士生。今天打擾您了。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丁海笑道:「不用客氣。這套別墅里還有六間女孩寢室,你隨我來看看,挑選一間你喜歡的。」
趙雅感激的道:「謝謝!」
丁海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在他的帶領下,金洋與趙雅參觀了一下那些漂亮而精緻的房間。最後,趙雅選了一間內部被布置成了純白色的寢室。金洋本來想與趙雅敘敘舊,但是他也發現經過今天晚上的驚嚇,趙雅特別的累了,而且,他也擔心芝芝會突然醒過來,便與趙雅道了個晚安,準備明天再找她。
丁海則說社團有些業務要去處理,帶著兩名異能者離開了別墅。他讓金洋好好休息,說明天早上就趕過來。
金洋回到房間之後,輕手輕腳的來到芝芝的床邊。芝芝睡得很熟,她的手抱著一塊軟綿綿的枕頭,眼角掛著濕濕的液體,她一定在夢中又哭過了。唉,可憐的女孩。金洋暗嘆了口氣,在她的身邊睡了下來。
第一百八十八章福禍雙至
一間漆黑的地下室內。
一名黑髮拔肩,臉色蒼白的女子橫卧在一張床上。在床的旁邊,有一名白髮女子手腳都被緊緊的綁著,身軀蜷縮著伏在地面,她的雙眼緊緊的閉著,身體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在床的前面,立著一名黑衣人。此時,丁海正雙手負后,神情嚴肅的站在黑衣人的對面。
「我叫你去將宋雨帶到紐約來,你卻將他殺死了。而且還抓來了一個女人。你究竟是想做什麼?」丁海沉聲問道,聲音中隱隱含有一絲怒意。
黑衣人並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他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淡淡的道:「我本來並沒有準備殺他,只不過,他一直纏著我,阻止我帶走這個女人。無奈之下,我只好吸幹了他的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我抓來的這個女人,對我們小姐有著絕大的好處。」
丁海面露疑惑之色,他望向床上的女人。
「海,你不要責備絕了。絕所做的事情的確是為了我!」一股美妙的聲音從床上女人的唇邊飄出。
丁海走上前去,來到床邊坐了下來。他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床上女人那柔滑的嫩手,深情的道:「月,我剛才並不是責備絕。而是,他抓來的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的女兒,我並不想得罪那個人,甚至,我還希望與那個人做朋友。但是,他卻抓來了他的女兒,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他的女兒竟然在我這裡,那後果,是很嚴重的。」略微頓了一下,丁海又繼續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對你有什麼用處,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這個女人。」
床上女人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丁海。她將丁海的手緊緊的捧在懷裡,然後低下頭來,用她那紅潤柔軟的嘴唇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後她緩緩的抬起頭來,同樣深情的注視著丁海那深邃的眼睛,柔聲道:「海,我愛你,所以我不會讓你為難。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很重要,不能夠傷害,那請你帶她離開這裡,送她回到她的家鄉,回到她父親身邊去吧。」
「謝謝你,月!」丁海伏下頭,在床上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床上女人面帶幸福的笑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小姐,他對我們…………」黑衣人聽床上女人說要讓丁海將那女人帶走,突然變得十分焦急,也走上前來,他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床上的女人打斷了。
「絕,我已經決定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
「可是…………」
「你難道想違背我的意願嗎?」
黑衣人雖然十分不情願,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他惋惜的嘆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丁海此時心中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望了一眼床邊角落,仍然昏迷著的白髮女子,伸手輕撫月的秀髮,柔聲問道:「月,這個女人對你究竟有什麼用處?」
月舒服的享受著愛人的撫摸,輕聲道:「她的血可以讓我在短暫的時間內,不再懼怕陽光。雖然吸食一次她的血,我只能享受十幾個小時太陽下面的生活,但是那對於我們血族而言,卻已經是極大的誘惑。而且,絕告訴我,她的父親是聖光的寄體,她的父親很可能會來紐約尋找她。如果能夠吸食一次她的父親的血,那我就永遠也不用再懼怕陽光了。我可以和你在陽光下,享受人類的生活,光明正大的成為你的妻子。」說著,她的臉上散發出幸福的光澤,眼中流露出無限嚮往的神情,充滿了渴望。
丁海吃了一驚,他訝聲問道:「聖光的寄體的血液可以讓你不再懼怕陽光?」
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柔聲道:「是的。雖然陽光不能對我們吸血鬼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卻可以讓我們喪失力量,身體變得極其虛弱;而且在烈日的照耀下,我們也會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我們天生就討厭陽光,如果不是必要,我們一般都不會在白天活動。但是,如果一旦吸食了與聖光融合過的人的血液,我們便會變得和人類一樣,可以在白天盡情的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丁海也變得興奮起來,目露喜悅之色,激動的問道:「那你需要吸食多少那種血液,才能永遠不會懼怕陽光?」
月略微想了一會,輕聲道:「一小碗就足夠了。」說完,她疑惑的望著丁海,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丁海將月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兩手之中,道:「那個女孩的父親已經來到了紐約,並且現在就住在我的一套別墅里。隨他一起來的一個年輕人,很可能也是聖光的寄體,現在我已經獲得了他們的信任。我相信,只要進一步的取得了他們的友誼,我向他們討一碗血,相信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月的嬌軀猛的一顫,她激動的道:「真的嗎?」
丁海興奮的點了點頭。
這時,黑衣人訝聲問道:「他們已經來了?」
丁海轉過頭去,疑惑的道:「你認識他們?」
黑衣人眼中露出一絲恨意,咬牙道:「我在回來之前,與他們交過手。我的手就是被他們砍斷的。」說著,他抬起已經重新接好的手臂,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但隨後又鬆了開來,很顯然,他的手已經完全恢復了。
「那個年青人的確也是名聖光的寄體,我很想再會會他們!」
「你千萬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丁海突然嚴肅的警告了他一句。黑衣人心裡雖然很不服氣,但是也沒有頂撞。
「海,有一件事情我很擔心。」月又喚回了丁海的注意力。
丁海轉過頭來,柔聲問道:「寶貝,你還在擔心什麼事情?」
「我感覺我的父母很快就要找到這裡來了。」月神情有些迷茫,「我們血族與人類不同,我們一生雖然很漫長,但是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我們身體會分泌一種激素,那種激素讓我們對交配產生渴望。也只有那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才有機會受孕。之後,我們的體內便不會再產生那種激素,也不會再有任何受孕的機會。」「所以,產生激素的那一個月,對我們血族而言,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而一旦我們女性吸血鬼的體內產生了那種激素,無論相隔再遠,其他的雄性吸血鬼也會有感應,並且可以順著那種感應找到女性吸血鬼的所在地。」
丁海突然明白了月的意思,他訝聲道:「難道你體內開始產生那種激素了?」
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將頭埋入了丁海的懷中,茫然的道:「由於我的血統是血族中王者家族的血統,產生的激素也與其她的女性吸血鬼不同。我的父親一定會感應到我體內特殊的激素,他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會找到我,帶我回去與王者家族其他優秀的雄性吸血鬼交配的。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唯一的傳宗接代的希望。」「由於人類無法使吸血鬼受孕,我的父親是絕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我好怕他會找來,我好怕他會拆散我們…………」
月緊緊的抱住了丁海的腰,丁海輕輕的拍著她的柔肩,輕聲道:「寶貝,不要怕。誰也不能將你從我的懷裡奪走,任何人都不能。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丁海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次日清晨,金洋感覺脖子彷彿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纏住了,而且,他的臉上彷彿也有什麼濕軟的東西在緩緩滑動,酥麻酥麻的,帶有一絲痒痒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他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芝芝正雙目含情,專註的用她的那丁香寸舌在他的臉上親輕輕的舔著。由於她正在全神貫注的親吻金洋的臉龐,以至於金洋醒了過來,她仍然沒有發現。
金洋感覺伏在自己身上的嬌軀的溫度越來越高,顯然芝芝已經發情了。金洋心中暗樂,他猛的一把將芝芝抱住了,並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芝芝一不留意,嚇了一跳,嫩臉上閃過一道驚慌之色。但當她看見壓在自己身上的金洋那壞壞的笑容,她有些羞澀的閉上了眼睛,臉上浮起了兩股動人的紅暈,同時,她的小嘴微微上翹,彷彿一朵正在等待採擷的誘人的花朵,金洋自然是毫不由於的吻住了她的香軟的嘴唇。兩人纏綿了一陣后,金洋在緊急關頭收住閥門,與芝芝那散發著熱香的嬌軀分了開來。
「好了,該起來了!」
金洋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搭在沙發上的衣服后,轉頭對芝芝道。
芝芝幽怨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緩緩的起身。金洋總是在她慾火焚身之際,而停止了進一步的行動,她又是一個害羞的女孩子,不能主動提出那種要求。強忍住心中的渴望,芝芝也穿上外套。
兩人來到大廳時,大廳中已經有三人正在聊天——丁海與施利都坐在沙發上,趙雅則單獨坐在他們的對面。
芝芝並未見過趙雅,當看見大廳中多了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時,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趙雅那成熟飽滿的身材是芝芝遠不能比的,而且她還擁有一副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那真的是天使臉龐與魔鬼身材的完美結合,她的存在給大廳也添色了不少。就連一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的施利也將目光時時掃向她,美麗的女人總是最受男人歡迎的。
金洋看見趙雅后,眼睛也是不禁亮了起來。昨晚由於光線太暗,而且趙雅被那些歹徒撕扯得衣冠不整,金洋並沒有觀察的很仔細。今天,當趙雅換上了一套新衣服,刻意打扮了一番后,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令男人想入非非的驚人魅力。她比以前更動人了,特別是身材與氣質,彷彿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趙雅看見金洋身旁的芝芝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憑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金洋與他身旁的這個女孩關係不淺。果然,當金洋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來后,芝芝則親密的坐在了他的身旁。趙雅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失望與失落感。
當金洋與芝芝坐下后,一名傭人端來了兩份早餐,謹慎的放在金洋與芝芝的身前桌子上。
這時,趙雅站起了身來,她望了一眼丁海,又望向金洋,道:「謝謝你們昨晚的救命之恩。我想我現在該走了,今天我還有課。」說完,她轉望向丁海,道:「非常感謝您的招待,我今天把衣服洗乾淨后,明天就把它們送過來。」
丁海站起身,道:「不用那麼客氣。這衣服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你在哪所學校上學,我派人送你過去。」
趙雅連連擺手道:「不用了,打擾了您這麼久,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會乘車回去的。」
但無論趙雅如何推讓,丁海堅持要安排人送她回去,最後無奈,趙雅只好順從了他的安排。大家一起將趙雅送到了車上。「這位漂亮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在上車之前,趙雅突然望向金洋問道,臉上帶著微笑。
金洋望著趙雅臉上那美麗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很漂亮!」望了一眼金洋身旁的芝芝,發現芝芝也正在望著她,趙雅微微的笑了下,再次向大家告別,向丁海感謝一番后,趙雅坐上了車。
回到大廳后,芝芝好奇的向金洋詢問趙雅的來歷,金洋大概的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他們正聊著的時候,一名僕人匆匆忙忙的從廳外沖了進來。「老闆,外面來了一群警察!」僕人神色慌張的道。
「哦?」丁海站起身來,還沒有來得及問話,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已經走入了大廳,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苦著臉的僕人,顯然,僕人沒有阻攔住這群警察的闖入。
第一百八十九章明槍暗箭
金洋觀察了一下這十幾名不速之客,只見他們全是黃髮藍眼睛,而且人人的個頭都極其高大,有一名年齡稍大一些的中年警察身穿的警服與其他人的有些不一樣,看起來要更加威嚴一些。金洋暗自猜測,這名中年警察的官銜應該比其他人要高一些。
在這些警察的旁邊,有一名身穿休閑服的華人,他顯然是與這些警察一起過來的。正當金洋在好奇的觀望那名華人時,那名華人也正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
「各位,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你們已經違犯了美國的法律!」丁海望著這些來勢洶洶的人,不慌不忙的用英語道。他掃了一眼那名華人後,便將目光移向了中年警察,他並不認識那名華人。
中年警察露出爽朗的笑容,他掏出一張搜捕令,用純正的本地英語道:「不好意思,打擾丁先生了。我們是在查辦昨晚發生的一件特大兇殺案,有十幾人在昨晚被人謀殺。有目擊證人說兇手現在正在這套別墅中,為了防止兇手在得到我們到來的消息后,悄悄的逃脫了,我們不得不強行進來了。這是我們的搜捕令。」
丁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並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他目光緊緊的望著中年警察,道:「我為昨晚的死者感到不幸。但是,長官,你認為我這樣守法的公民會窩藏謀殺犯嗎?你是很了解我的,不是嗎?」
中年警察微笑道:「是的,我了解你,你是不會做違法的事的。但是,我親愛的朋友,你也會被人蒙蔽的,謀殺犯都是些很狡猾的傢伙,他們很善於掩飾,你只是暫時被蒙蔽了而已。我相信你是不會故意窩藏罪犯的。」
說完,中年警察轉頭對他身旁的那名華人道:「告訴我,那名兇殘的謀殺犯是否在這個大廳中?」
那名華人點了點頭,用手指向金洋,道:「他就是殺死那些人的兇手之一!」他的話音一落,眾人的臉色齊變。
整個大廳中,只有金洋一人不懂英語,但是,他也從大家的臉色和那些警察望著他時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中知道,這些警察要對他不不利。
中年警察好整以暇的望著金洋,他又向那名華人問道:「我的朋友,你沒有認錯人嗎?我們可不希望冤枉一個好人。」
「我不會認錯的,作為目擊證人,我會為我的言行負責!」那名華人極其嚴肅的道,語氣堅定。
中年警察將目光轉向丁海。微笑道:「我的朋友,看來我不得不將這名謀殺嫌疑犯暫時帶回警局,你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洋沒有殺人!他昨晚一直與我在一起!」芝芝突然開口叫道,她慌忙的攔在金洋的身前,生怕別人將金洋帶走。
中年警察微笑著望著芝芝,柔聲道:「漂亮的女士,如果你想為你的情人辯護,可以在法庭上去說。但是,與嫌疑犯關係親密的人的口供,並不能作為什麼有力的口供!我們更加相信陌生人的話!」
芝芝的俏臉漲得透紅,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僵在了那裡。
當那名陌生華人指證金洋是殺人兇手時,丁海就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一個陰謀,一個針對金洋的陰謀。他知道現在不能與這些警察發生衝突,否則後果會更加嚴重。他現在並不是擔心這些警察將金洋帶走,因為在沒有被法庭宣判之前,這些警察並不能對金洋怎麼樣,金洋現在僅僅是嫌疑犯。他擔心的是,隱藏在背後的那個陰謀。他擔心金洋會在一怒之下,與警察們發生衝突!
這些**頭猶如閃電般,很快從丁海的腦中閃過。他望著中年警察道:「長官,我並不會阻止你帶走這裡的任何人。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對我的這位朋友做出什麼令人無法忍受的事情,你可以懷疑我的朋友是兇手嫌疑犯,我也可以聘請律師,不是嗎?法庭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現在,我能不能與我的這位即將被你們帶走的朋友說幾句話?我的這位朋友不懂英語,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誤會。」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道:「好吧。你的這位朋友竟然連英語也不懂,實在是一件讓人吃驚的事。你的這位朋友不是美國人吧?請問他有美國簽證的護照嗎?」
丁海笑道:「朋友,你真會開玩笑,如果沒有護照,他怎麼能夠進入美國的土地呢?美國海關對外國旅客身份的檢查可是很嚴格的。」說著,他走到金洋的面前,用華語將剛才他與警察的對話大略的告訴了金洋。他安慰金洋與芝芝不要擔心,他會很快將金洋從警局裡救出來的。
金洋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糟糕,他並不是怕丁海不能將他救出警局,對丁海的能力,他是一點絲毫也不懷疑的。只是,金洋剛來紐約,還沒有在這個城市好好的遊玩一下,救被請進了警察局,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好的。
芝芝的臉色也十分蒼白,仍然攔在金洋的面前。她知道昨晚金洋的確與那些流氓發生過衝突,但是金洋並沒有殺人,金洋也告訴過她。她也知道丁海神通廣大,只要丁海活動一下,很快金洋就會被放出來。但是,她剛與金洋相見,再也不願意與金洋分開了,即使只是一分一秒,她也不願意與金洋分開,她更加害怕金洋在警察局裡受苦。
丁海看出金洋的臉色有些陰沉,芝芝也不願意讓開,他心中十分的無奈,他又安慰了一番芝芝與金洋。並且反覆向芝芝保證,一定在明天就將金洋從警察局裡救出來,他可以聘請律師,用錢將金洋保釋出來,他叫金洋千萬不要與這些警察發生衝突,否則,正好中了別人設下的圈套。
在丁海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芝芝那堅定的神情終於有了鬆動,她也懂得美國的法律,只要有錢,在法庭宣判之前,任何嫌疑犯都可以被保釋。她也明白在這種局勢下,她一個人並不能阻攔住這些警察,暴力抗法也是條很重的罪。她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金洋也知道有人故意針對自己,他惡狠狠的盯了中年警察旁邊的華人一眼,然後轉頭對丁海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他低頭對芝芝道:「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沒事了,只是暫時去警局玩玩,你好好的待在丁哥這裡!」說著,他在芝芝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芝芝的眼圈有些微紅,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流眼淚,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丁海的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冷眼觀望的施利走了過來,輕聲道:「我與你一起去警局!」金洋搖了搖頭,道:「不,你還是留在這裡吧。這件小事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你還要尋找歡歡呢!」丁海也對施利道:「你不適合跟去。我可以向你保證,金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施利沉默了一會。然後伸手拍了拍金洋的肩,輕聲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施利也知道憑藉金洋的實力,除了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中年警察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大聲道:「說完了嗎?我們要回去交差了!」金洋陰沉著臉走了過去,走到那些警察的面前後,他再次兇狠的望了一眼那名污衊自己的華人,那名華人一接觸到金洋那怨毒的目光,心中不禁吃了一驚。
「小子,把你的護照拿給我看看,我現在仍然懷疑你是偷渡過來的流氓。如果你沒有護照,又在我們國家殺了人,那你的麻煩可就更大了。」中年警察突然用華語對金洋道。
金洋似乎沒有料到這位中年警察竟然也會說華語,雖然說的不是很標準,但也勉強可以讓金洋聽懂。他現在更加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故意來千方百計尋找自己的麻煩的。金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施利便走上前來,他掏出一本護照,淡淡的道:「長官可要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大使館的簽證!」弄幾本有美國簽證的護照,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有些困難,但對於施利而言,只不過是打個電話就解決了。
中年警察接過護照。認真的看了幾眼,並沒有將護照還給施利,而是轉遞給了金洋,道:「自己的護照要自己帶在身上,在我們美國,只要在街上看見可疑的外國人,警察都會上前檢查護照的。現在有不少外國的人偷渡到我們國家,讓我們這些警察整天不得安寧!」說完,他向旁邊的一名警察示意了一下,那名警察走上前來,並且掏出了一套手銬。
「你們想幹什麼?」金洋一看見那手銬,心情變得更加壞了,眼中冰寒的目光射向拿著手銬的警察。
「不要緊張,小夥子。我們也是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的變故。而且,我們也完全是在按照程序辦事,每個犯罪嫌疑人在進入警局時,都會戴上手銬,輕鬆點。」中年警察微笑著道。
丁海走上前來,道:「長官,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將這種破壞人心情的東西與我朋友的雙手連在一起?」中年警察搖了搖頭,很有紳士風度的笑道:「朋友,作為一名高級警察,我是不能讓某些人享有什麼特權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嗎?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但你也不能干涉到美國的法律,我相信你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丁海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但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略帶歉意的望向金洋。金洋懂得他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自嘲般的笑道:「反正我已經與手銬成為了老朋友,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離不開它了。來吧!」說著,他伸出了雙手。
對於金洋的配合,丁海心中的歉意更深,他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儘快將金洋解救出來。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剛才指證誣衊金洋的那名華人,他發現這名陌生的華人似乎特別的怕他,當那名華人發現丁海望向他時,他神情極其緊張,頭也刻意轉向了別處。
「好了,我再次對於這次打擾表示歉意,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中。各位,再見!」中年警察微笑著望了一眼廳中神色各異的人,然後轉身帶著他的手下,那名華人與金洋離開了大廳。
「好好的待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走到大廳外后,看見芝芝與丁海,施利也跟了出來,金洋轉身用戴著手銬的雙手向他們揮別,並再次向芝芝交代了一句。
芝芝神情凄涼的點了點頭,深情而擔心的注視著金洋的背影,直到金洋上了警車。
第一百九十章人魔之際
安慰了一番宋芝芝后,丁海召來一名僕人陪伴宋芝芝去花園散心。待芝芝離開后,丁海嘆了口氣,在沙發上緩緩坐了下來。
「你知道是誰在故意陷害金洋嗎?」施利端起茶杯,淺品了一口,目光深深的注視著丁海。丁海點了點頭,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想到他們的嗅覺這麼靈敏。看來這次即使我想袒護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施利自然知道丁海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他緩緩轉動著手中那精緻的茶杯,杯中的茶水也隨之輕輕旋轉起來。
「那個叫成天的與警察來往很密切嗎?」施利繼續問道。
丁海點了點頭,他道:「你知道,我們社團與社會上的各個層次的人來往都很密切。與各個層次的人打交道,我們都安排的有特定的人選。而成天,就是我們用來與警察們維持良好關係的關鍵人物。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賄賂疏通那些警察。可以說,他是我們社團里與警察關係最密切的一個,沒有他,我們就失去了警察這方面的資源。當然,我們可以再培養一個,但是,重新培養一個這樣的人,需要大量的金錢與時間。所以,我才盡量想讓金洋與他和解。」
輕輕的轉動著手指上那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絢麗的紅寶石戒指,丁海的語氣漸漸轉冷:「但是,現在他卻敢通過警察從我的眼皮底下將我的朋友帶走。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對於這樣失去控制的人,我向來是不會留情的。」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道令人心顫的寒光。
當施利看見丁海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森寒冷光時,他的心也是不由的一緊,他知道,丁海為了拉攏金洋,決定犧牲那個長老了。
在美國警局裡,金洋剛剛在拘留室里坐下不久。那名中年警察便進來通知金洋,有人帶錢過來保釋他。辦事效率還真快,金洋心中稱讚了一句,起身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他沒有留意到那名中年警察眼中閃過的嘲弄之色。
金洋走到外面時,有人幫他打開了手中的警銬。在大廳中,一名陌生的華人坐在椅子上與廳里其他的警察用英語閑聊著。看見金洋出來了,他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上前與金洋熱情的握手。金洋知道他就是保釋自己的那個人,也熱情的回應著。面露感激之色。
走出警局后,那名華人用華語道:「是丁哥派我來保釋你的,他正在一個地方等著你。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金洋點了點頭,隨那名華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在路上。金洋本想與那名華人聊一聊,但那名華人似乎並沒有與金洋聊天的興題,無論金洋問什麼,他都是很歉意的笑著道,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到了後來,金洋也看出了這名華人並不想搭理自己,他只好閉上了嘴,無聊的打量起外面的市容。
他發現外面的景象非常陌生。車似乎正在向金洋從未去過的地方開去。金洋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當金洋幾手快要睡著之際,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參考周圍十分荒涼。這裡顯然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金洋雖然不明白丁海為什麼要在這個破舊的地方見自己,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丁哥正在裡面等著你!」華人恭謹的道。
金洋點了點頭,向倉庫裡面走去,那名華人並沒有跟進去。
倉庫裡面分為兩層。下層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顯得極其破舊。上層猶如一個吊在庫頂上的大型游泳圈,環繞在倉庫半空,上面陳列著很多破舊的大箱子。
正當金洋心中升起一絲疑慮時,身後倉庫的門突然「啪」關上了。
一件雜亂的聲音從上層傳來,金洋抬頭望去。上層的箱子瞬時「嘩啦」一聲全部被掀倒在旁,十幾名手持機槍的黑衣大漢從箱子後面冒了出來。
當金洋一看見這些面目兇狠的槍手,立即意識到不妙。幾乎與此同時,金洋卧地翻滾,並從懷中抽出魔刀千殺,一股冰寒的冷氣從魔刀刀柄上流入金洋體內。聖光冒出,猶如千萬匹衝出馬房瘋狂的野馬一般,與那股冷氣以及金洋的血液融為一體,金洋感覺一股無可抑制的力量猶如火山爆發般的從體內噴射而出。
而就在此時,猛烈的機槍聲響起。
那兇猛的火力猶如無數條憤怒的火龍般,從上層衝擊而下,與地面相撞之後,發出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可怕聲響,地面上冒出充滿火藥味的清煙,沉積在地面上的厚厚的一層灰塵也在那火龍的掃蕩下向半空中躲閃,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但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可怕的槍聲卻持續不斷的響起。金洋雖然躲閃的及時,但是胳膊仍然被那可怕的火龍的舌頭觸碰到了。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金洋的胳膊冒出,瞬時便染遍了他的整條胳膊。金洋咬緊牙門,強忍住那幾乎令人昏眩的疼痛,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樓道出去。
上層的那些槍手看見一條灰色的影子向樓道激射而出,他們心中一驚,紛紛將槍口瞄準了樓道。無數呼嘯的子彈向樓道飛去,那木質的階梯在那狂烈的子彈的衝擊下,迸發出冒著火星的木渣。
但金洋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上了樓道,闖入了那呼嘯的子彈所編織的嚴密火網之中,那是唯一一條通往上層的路徑,也是金洋唯一一條能夠靠近那些槍手,將那些卑鄙的槍手送往血腥的地獄的路。
金洋的速度雖然快如閃電,但在那被火龍所盤踞的樓道上,他的身體仍然中了無數顆子彈,當他闖到倉庫上層時,他幾乎已經變成了血人。
那些槍手看見猶如魔鬼般的血人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劇烈的恐懼感將他們緊緊的包圍住了。他們都是殺人如麻的歹徒,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永遠也無法洗凈的鮮血,害怕,恐懼的感覺早已經與他們脫離了關係。他們以為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了,他們在世人的眼裡,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但今天,他們終於知道什麼才叫魔鬼,他們終於見識到了真正的魔鬼。一個全身都是彈眼,渾身都被鮮血包圍著的人,竟然還能走動,還能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靠近,這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認識常識。在如此猛烈的火力的掃射下,在中了這麼多子彈的情況下,還能活著的東西,絕對不能稱之為人,那絕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從地獄闖入人間的血腥的魔鬼。
他們開始恐懼,開始後悔。無限的悔意充斥著他們的心頭,他們不該接這個任務,絕對不該接這個任務。他們早就應該知道,那一百萬美金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殺死一個華人可以賺一百萬美金,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當時他們雖然感覺這件任務不可思議,猜想雇傭他們的那個老頭是不是暗藏著什麼陰謀。但是,當他們看見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時,他們立即被那絢麗的充滿魔力的特殊紙張沖暈了頭腦。二十萬僅僅是訂金,完成任務后,就可以拿到另外八十萬,而且他們的任務僅僅是用他們強大的武器射擊進入倉庫中的年青華人。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多麼具有誘惑力的任務啊,殺人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但是,現在他們卻明白了,他們要殺的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無法用子彈殺死的魔鬼。其實當他們看見那華人驚人的速度,看見那向樓道口射去的可拍的灰色影子時,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他們要殺的絕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竟然連子彈也無法將之射死。
望著向自己逼近可怕的充滿血的惡魔,望著那手中握著死神鐮刀的惡魔,恐懼衝垮了他們的理智,他們驚駭的大叫著,同時抱起手中的機槍,將槍口瞄準向自己逼近的惡魔。當恐懼到達極限之後,人就會做出失常而瘋狂的事情。他們要用手中的機槍阻止那惡魔的靠近。
然而,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射擊時,握著死神鐮刀的惡魔突然從他們的眼底消失不見了。緊接著,一顆飛濺著鮮血的頭顱飛向半空,在這些被恐懼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殺手眼底,向樓底落去。當他們還沒有從極度震驚與恐懼中恢復過來之際,他們中的另一名同伴的頭顱也離開脖子。濺起一股刺眼的鮮血,飛向半空。
「啊!」恐懼而又絕望的叫聲從這些槍手中響起,瞬時猶如瘟疫般,整個倉庫中全是凄慘的叫聲。他們感到深深的絕望與無助,他們看不見惡魔,但是同伴的頭顱卻一顆接一顆的從他們的眼皮底下脫落,死神緊緊的籠罩著他們,他們知道這裡的任何人都逃脫不了那惡魔的魔爪。得罪了惡魔只常一個下場——死亡。
第一百九十一章嗜殺無聲
倉庫外面的那名華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他雙手抱在胸前,身子靠在車身上。他的臉崩得緊緊的,顯然,他的心中十分的緊張。按照常理,倉庫中的那些傢伙早就應該完成了任務,他深信,無論是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絕對逃脫不了那群亡命之徒的射殺。但為什麼裡面的人還沒有給他打電話?他的手中掌握著倉庫大門的鑰匙,當初計劃時,那些槍手完成任務后,便打他的手機通知他開門。他開門之後,檢查他們的任務是否完美的完成,然後再付他們剩下的酬勞。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老闆將酬勞定的那麼高。不就是殺一個人嗎,只要給他一把手槍,他就可以獨自去完成任務。當然,雖然他心中是這樣想的,但卻不敢在老闆的面前提出絲毫的異議,更不敢違背老闆的命令。他很了解老闆的脾氣,老闆是一個相當固執的老頭。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隱隱好像聽見倉庫里有慘叫聲傳來,但由於倉庫的門緊緊的關著,他聽得不是很清晰,他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他的幻覺。或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吧!他心中嘀咕了一句。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或許自己該向老闆請假,去外面旅遊幾天輕鬆一下。嗯,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幹掉了殺死老闆兒子的兇手后,老闆一定會很開心,自己向老闆請假,老闆一定會允許的。什麼地方好玩呢?一定要去一個擁有很多美女,並且性很開放的城市。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倉庫那巨大而厚實的鐵門被硬生生的撞倒在地,一名全身是血,手中握著散發著森冷寒光,沾滿了鮮血的人從倉庫中走了出來,每當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後便留下了一個鮮艷而詭異的血腳印。
靠在車身上的華人一接觸到那冰冷的目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他的心底冒起,他彷彿落入了一個被冰冷包圍著的漆黑的冰窟之中。惡魔!倉庫里有一個可怕的惡魔!那華人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頭,他的身體由於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被一片蒼白色所霍蓋,雙腿越來越軟,幾乎無法支持住他身體的重量。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是靠在轎車上,他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啊!」驚恐之極的大叫一聲,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他連滾帶爬的打開了車門,衝進了車內。幾乎與此同時,一道血色的影子射向了車門。當他正要將車門關上時,一隻滿是血污的手將車柄緊緊的握住了。緊接著,一隻血腳踏入了車內。
一看見那張沾滿了血的恐怖的臉從車外冒了進來,車內的華人終於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驚恐的叫了一聲之後,他被嚇暈了過去。望著眼前面帶極度恐懼之色,暈死過去的華人,金洋感到極度的可笑。
難道自己就這麼可怕嗎?金洋心中嘀咕了一句。
關上車門,金洋在車中悠閑的坐了下來。他心中有很多疑問,只有等這名膽小的華人醒過來,那些疑問才能得到解答。
如果此時有人從這裡經過。恐怕也會被嚇個半死。一個全身是血的傢伙悠閑的坐在車中,嘴裡還叼著一根煙,這副景象任誰看見了都會不寒而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名被嚇暈過去的華人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當他醒過來之後,一看見手中握著一根煙,緩慢的吐著煙圈的血人時,他再次尖叫一聲,身體急速向後縮去。全身猶如落入了冰水之中一般,劇烈的顫抖著,眼中露出驚駭之極的神色。他極其希望自己能夠再次暈死過去,但是,他很悲哀的發現,暈死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求。
「不要怕。如果你很聽話的話,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金洋很溫柔的道,那把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血刀在他的手中輕輕晃動著,彷彿隨時都可能飛向那名可憐膽小的華人。
「我,我聽話,我一定聽話!」聽見了熟悉的人的聲音,那名華人稍微振作了一些,雖然他仍然蜷縮在一角,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但是那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生氣,不像剛才那樣絕望和恐懼。
「嗯,是誰安排你用計將我騙到那個倉庫的?」金洋的目光猛的一冷,猶如閃電般射向蜷縮著的華人。那名華人一接觸到那股森冷的目光,深入骨髓的懼意再次將他籠罩住了。此時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正常運轉了,也顧不上出賣主人的下場。他生怕金洋會認為他在撒謊,便毫不遲疑的顫聲答道:「是,是成天!」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已經猜到是那個老頭在搞鬼。在紐約,他唯一的敵人就是那個老頭,也只有那個老頭想致他於死地。
「你立即開車並我帶到成天那裡去,不許耍絲毫花樣,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金洋悠然的道,他用那把充滿血腥味的魔刀在半空中輕輕的划動了幾下,窒悶的空氣輕輕蕩漾著,彷彿也在畏懼那把魔刀的力量。
那名華人連連點頭,神色懼怕恭敬無比。現在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緊張恐懼的心情也放鬆不少。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的血全部都來自倉庫中的那些槍手。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的人是如何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將那些手持威力強大的機槍的槍手們殺死的。他知道,雖然眼前的人不是魔鬼,卻是個擁有魔鬼般力量的人,任何反抗他或者企圖險害他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名華人提心弔膽的駕駛著車,在極度緊張與恐懼中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后,車在一幢豪華壯觀的大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成天的家。門口有很多門衛和保鏢,我的車無法開進去。」
華人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望著一路上沉默不語的金洋道。金洋沒有說話,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魔刀,伸手推開車門,悠然的走下了車。
當他大步向別墅大門前走去的時候,門前的那些守衛們明顯緊張了起來,他們望著向別墅靠近的渾身是血,手握一把散發著森冷寒光的刀的人,紛紛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由於不知道來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來人的目的,雖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沉的殺氣,那些守衛們仍然沒有立即開槍,而是大聲喝道,但是他們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穩穩的瞄準令人恐懼的血人。
金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當那些守衛被金洋的笑容弄得愣了一下時,一股充滿血腥味的風伴隨著一道血紅色的影子,猶如紅色的閃電般,向他們激射而去。
鮮艷而又詭異的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圖案,面部充滿驚恐之色的頭顱一個接一個的飛向半空中。沒有慘叫聲,也沒有任何令人心煩的槍聲,那些守衛們在毫無準備下,在沒有絲毫的反抗下,在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便全都只剩下了一具具沒有頭顱,不斷向外冒血的,尚還有幾分餘溫的屍體。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秒鐘。
坐在車中,還沒有來得及將車掉頭逃走的那名華人,看見眼前恐怖驚人的一幕,神經經受不了刺激,再次暈死了過去。
身上又濺上新鮮血液的金洋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大搖大擺的向別墅內走去,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魔刀由於品嘗了美味的鮮血,興奮的抖動了起來,森冷的寒氣不斷的向周圍散去,它似乎也在尋找獵物。
雖然沒有槍聲,但是剛才門衛們的喝問聲早已經驚動了守護在別墅院子里的保鏢們。那些身穿黑色西服,面部充滿殺氣的保鏢們紛紛從各自的崗位走了出來。
這次沒有喝問,那些敏感的保鏢們一看見還在滴著鮮血的魔刀,看見那渾身沾染著鮮艷血跡,散發著殺氣的人,都意識到外面的門衛們已經遭遇到了不幸。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那些門衛沒有開槍,沒有發出警告聲,但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多想了,他們毫不遲疑的舉起了手中的槍。
幾乎在他們舉起槍的同時,他們的眼前閃過來一道紅色的影子。他們先是感覺到一股充滿血腥與死亡味道的冷風襲向自己的面部,接著,脖子一涼,他們感覺自己彷彿飛了起來,他們驚恐的看見了自己的身軀,看見了那失去了頭顱,向外冒出鮮艷血液的自己的身體,那沒有頭顱的身軀還握著槍,可惜那子彈永遠也無法射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恐怕就是看見那一具具剛剛失去了頭顱,冒著鮮血,而且還保持著站立姿勢的屍體了,特別是,那些沒有頭顱,恐怖的屍體中,有一具還是自己的。
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外面沒有發出槍聲,為什麼那些門衛們沒有發出警告聲,在魔鬼的面前,任何人都沒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是用來表達恐懼的慘叫。
第一百九十二章斬草除根
金洋冷眼望著緩緩倒下的一具具無頭屍體,望著那一顆顆在地上滾動著的頭顱,他的心非常的平靜。當手中握著這把魔刀時,他感覺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令他有所畏懼,那些鮮艷的血液只能增加他體內血液的興奮,那些死去的人的恐懼只能讓他的心情更加激奮。站在鮮血染紅的地板上,站在這個猶如人間地獄,血腥的屠場般的地方,他並沒有絲毫不適應的感覺。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變得如此殘酷冷血,他不知道這是他的本來面目,還是魔刀對他的心境產生的影響。
不過,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握著手中的魔刀,他就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是眾人的主宰,別人的生死都將由他來掌管。抬起已經被血染紅的鞋,金洋森冷的目光掃向前方,緩慢的向前踏去。
此時,外面發生的一切已經被別墅內部的人用監視器看的清清楚楚,負責監控的人神色驚恐的向正在享受著美女按摩服務的成天衝去。
美麗的女郎正用她那雙靈巧的小手在老人的背上輕輕的揉捏著,老人舒服的閉著眼晴,從他那愜意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正陶醉於極度的爽樂之中。而在這時,卻傳來了不和諧的急促的敲門聲。
老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厭煩和怒意,他輕輕的揮了揮手,他背上的女人很善解人意的輕輕的離開了大床,並拿了一件睡衣輕柔的披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穿著睡衣走下床后,那美麗而又溫柔的女人很乖順的上前將門打了開來。
「發生了什麼事?」本來老人準備呵斥一下外面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但是當他看見外面那人驚慌的神情時,隨即便打消了那個**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手下是個很謹慎和慎重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決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也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
「老,老闆,有一個,一個人殺進來了!」外面的人喘著粗氣道,顯然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與刺激。老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疑惑的望著那人道:「有人殺進來了?是誰殺進來了?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外面的那些守衛呢?」
「是,是一個人。外面的守衛和保鏢全部都死了。外面的情景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彷彿是回憶起了剛才從監視器中看見的那血腥恐怖的一幕,那人滿臉都是恐懼之色,身體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鋼珠般大小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但是他卻顧不上去擦拭,他已經完全險入了驚恐與無助之中。
「是一個人?外面的人都死了?」老人顯然也驚慌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是異能者,只有異能者有這樣的能力,但是異能者不該對他下手。難道是丁海想除掉他?他的心也漸漸慌亂了起來,他沒料到丁海真的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犧牲他。
「老闆,您快去地下室躲一躲吧,恐怕那個可怕的人馬上就要找到這裡來了!」看見老闆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那人反而鎮定了下來,輕聲勸說。
「好吧,小劉,你跟我一起來地下室。」成天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常態。雖然他心中有些畏懼,但他的頭腦已經能夠正常運轉了。
「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從樓梯拐角處傳了過來,接著,一個彷彿在血池中泡過,渾身都是鮮紅血液的人從樓梯口冒了出來。
成天猛的一顫,他與小劉一起轉頭,驚恐的望向彷彿從地獄中冒出來的惡魔一般的可怕的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幾乎讓他們差點嘔吐。
小劉最先反應過來,他猛的向老闆撲了過去,與老闆的身體一起栽進了卧室中,與此同時,他的腳向後踹去,將卧室的門關上了。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知道此時總算暫時安全了。因為老闆卧室的門是用極其堅固的鋼板所建造的,這個門就是用來防止一些恐怖分子的襲擊。即使是普通的炸彈,對門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你幹什麼,還不快將老闆扶起來!」身邊傳來一個柔美而略帶責怪的女人聲音,將小劉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聽見了被他壓在身下的老闆的痛苦的呻吟聲。驚慌失措的急忙從老闆的身上爬了起來,望著被身邊美貌的女子緩緩扶起的老闆,小劉臉上充滿了懼意。
「你不用害怕,剛才你是為了保護我,我不會責怪你的。」在女人的攙扶下,老人緩慢的在床邊坐了下來,他咳嗽了幾聲,望著小劉淡淡的道。
小劉暗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正在此時,鋼板門傳來巨大的震動,彷彿外面有一隻巨型大象正在衝撞鋼板門一般,小劉感覺地板也在微微的顫動,他的臉色瞬時變得蒼白。老人的臉色也變得極其不好看,他身邊的女人更是嚇得花容慘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任何人都明白,在這種猛烈的衝擊之下,即使鋼板門沒有損壞,卧室的牆壁也會受不了這股撞擊而倒塌。
驚慌過後,成天急忙掏出了手機,他企盼這個鋼板門能夠阻擋幾分鐘,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他的救兵就能夠趕來。
正在此時,撞擊突然停止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成天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抓緊機會,開始急速的撥起電話號碼,號碼剛剛撥了一半,突然一把血紅色的刀從鋼板門上插了進來,緊接著,那可怕的血刀已經猶如切豆腐一般,將鋼板門從正中橫著初成了兩半。接著,一股巨響爆起,被切成了兩截的鋼板門在一股巨大的力道的撞擊下,飛散了開去。
「啊!」
站在門旁的小劉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叫聲,他被那飛向卧室中的兩半截鋼板門撞了個正著,他的身體在鋼板門猛烈的撞擊之下,幾乎離地而起,向成天飛了過去。成天與他身邊的那個美女都被小劉的身體撞的幾乎散架。
但是,由於小劉的身體擋住了那堅硬的鋼板門,也擋住了那最猛烈的撞擊。成天與那美女都只是受了點傷,並沒有危及到生命。但小劉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剛才那慘叫聲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用來抒發恐懼與疼痛的聲音了,他那被撞飛的身體在沒有撞到成天之前。便已經斃命了。
金洋握在手上的刀斜著指向地面,一步一步的緩慢的靠近驚恐的成天。
成天與他身旁的美女剛剛狼狽的從床上爬起,便立即險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了。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驚慌失措的老人幾乎是扯著嗓子尖聲問道,那聲音尖銳而刺耳,顯露出了他內心中極大的恐懼。
金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在成天的眼裡是如此的詭異,成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身邊的美女也驚恐的緊緊的抓著老人的胳膊。
「你不是想殺我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我了?難道人老了以後,記憶力就這麼差了。」金洋很溫柔的道,在幾乎要踏到滑落在床邊地上的屍體時,他才停了下來。
在如此近的距離,成天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恐怖的惡魔的身份,認出了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他最近每天都會盯著這個殺害自己兒子的惡魔的照片看,每天他都會用一把刀將那惡魔的照片砍的粉碎,來發泄心中的憤怒與仇恨。只不過金天金洋的臉上已經被一層鮮紅的血所遮掩,導致成天現在才認出這個他每一個夜晚都在咒罵的人。
老人瞬時彷彿蒼老了十年。他不能置信的望著金洋,剛才那深深籠罩著老人的恐懼突然完全消散了,老人在認出自己的仇人之後,反而不再懼怕了。怨毒的目光從老人的眼中射出,但浙浙的,他臉上充滿了沮喪之色。深深的嘆了口氣,老人用哀求的口吻道:「你可以殺了我。但請你放過我的女兒,好嗎?」
「你的女兒?」金洋掃了一眼老人身邊驚慌失措的那名美女,笑道:「她就是你的女兒?哈哈,你求我放了你的女兒?你認為我會留下任何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東西嗎?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齡,難道沒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你這個惡魔!」老人突然憤怒的狂吼一聲,猶如一頭憤怒的老獅子一般,向金洋撲去。然而,他的身體還沒有碰到金洋,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閃過,一顆蒼老的頭顱飛向了半空,在半空中,那顆頭顱的眼睛仍然憤怒的圓瞪著,嘴張得大大的,彷彿要將自己仇人吞進去。
「爸!」那一直在恐懼中顫抖的女人在被老人的鮮血濺了一臉之後,突然彷彿發瘋了一般,起身向金洋撲去,同時尖聲叫道:「惡魔,還我爸爸命來!」
又是一道森冷的血紅色寒光閃過,半空中再次飛起一顆美麗女人的頭顱,不過,那美麗的女人的面部充滿了憤怒與悲傷,在那極度的悲痛之中,美麗的臉龐被扭曲的極其可怕。顯得一點也不漂亮。
「可惜了一個美女!」金洋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具無頭屍體,轉身離開了卧室。
他絲毫沒有發死他的心智已經完全改變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血拚血族
當丁海得到金洋已經被人保釋出去后,他立即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身旁的施利也很清楚的知道了,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針對金洋進行著。雖然很清楚金洋的本事,一般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但是施利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金洋也並不是不會死的,有很多可以威脅到金洋的生命的武器存在。
這種擔心讓施利全身都不舒服起來,他擔心金洋的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女兒。他知道,他女兒身上的詛咒必須讓金洋來解除,如果金洋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他的兩個女兒也會在不久的某一天,在莫名其妙中失去她們寶貴的生命,這是施利最不願意看到的。而且,施利也知道金洋雖然**,但是也是個重義氣,重感情的人。施利從內心深處,已經認可了金洋,他現在不僅僅將金洋當成用來救自己女兒的工具,更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兄弟。施利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因為從小時候開始,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這讓施利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但是金洋的出現卻讓施利感覺到了朋友的溫暖,而且,施利知道,自己身上的詛咒對金洋無法產生作用,他的一生中,恐怕也只能擁有這樣的一個朋友。
丁海此時也極度的擔心,他發現施利的臉色非常難看,這更加深了他對於那個叫成天的老頭的憤怒。他對自己的司機沉聲道:「立即趕到成天家去。」
從未見過老闆如此生氣的司機誠惶誠恐的踏下了車的油門,那四名一直保護著丁海的四名異能者也在另外一輛車上,緊緊的跟在老闆的車后。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讓丁海也感覺恐懼和噁心的東西話,那就是眼前的景象了。眼前彷彿是地獄中人類的屠場,剛剛從車中走下來,撲鼻而來的就是那令人幾欲嘔吐的濃烈的血腥味,接著就是門口滿地血淋淋的人頭與失去了頭顱的屍體映入了眾人的眼中。
跟隨在丁海身旁的司機早已經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了,那四名異能者雖然沒有嘔吐,但是從他們那蒼白的臉色看來。他們的心裡也絕對不好受。丁海發現現場中所有的人中,只有施利最為鎮靜,當施利看見眼前極度血腥的畫面時,僅僅是皺了下眉頭。
丁海幾乎敢肯定,如果是普通人看見了眼前的一切,要麼會發瘋,要麼會立即暈死過去。旁邊那輛黑色的黑色轎車中的華人恐怕就是意外的看見了這個血腥的屠場,而嚇的暈死過去的。
丁海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那輛黑色轎車裡的華人恐怕不是意外經過這裡的,因為這裡是遠離市區的郊區。這裡的風景雖然相當優美,但是卻很少會有人來這裡觀光,因為這裡是成天的私地盤。附近的人在沒有經過允許,應該不敢靠近這塊地皮。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別墅里的人遭到了血腥的屠殺,但是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裡的異狀。丁海猜想正是那輛黑色轎車將殺人的惡魔帶到這裡來的,而那輛黑色轎車中暈死過去的華人,應該也是成天的手下。
那為什麼惡魔沒有將那個華人也殺死?丁海當然不會認為是那個惡魔殺了太多的人,而突然心慈手軟了。殘酷的惡魔絕對不會在乎多殺一個人的。丁海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惡魔是乘坐那輛黑色轎車過來的,那他又是如何離開這裡的?
「太可怕了,只有地獄才會出現這樣的畫面!」紅衣異能者深吸了一口氣,小聲道,他的臉色極其蒼白,猶如一張白紙。
「我們進去看看!」丁海沉聲道。他想到殺人的惡魔可能還沒有離開這裡,或許別墅裡面還會有更加可怕的畫面。
四名異能者的心中雖然有一股異樣的恐懼,但是只得硬著頭皮跟著自己的老闆向那屠場走去。但是那名可憐的司機卻仍然蹲在原地,不停的嘔吐著,他那可憐的樣子贏得了丁海的同情與理解。丁海沒有叫他一起進去。四名異能者竟然無比的羨慕起那名蹲在地上的司機。施利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面。
他們小心的走著避免被鮮血沾染到自己的腳上。現在他們彷彿被淹沒在血池之中,進入了血腥可怕的地獄,那敞開著的別墅大門,此時無疑就是地獄的入口。
別墅里的情景再次震撼了他們緊緊提著的心。果然不出丁海的所料,別墅裡面早已被鮮血染遍,裡面的頭顱與無頭屍體比門口的更加多。這裡才是真正的地獄,血腥的地獄。雖然看見了更加血腥的畫面。但是異能者們卻並沒與表現出更多的懼意,或許他們的心已經麻木,或許他們已經適應了眼前血腥的一幕。畢竟,他們是異能者,見識與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不少。他們剛開始不適應,也不過是因為這謝血腥的畫面超過了他們的接受範圍。他們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但是卻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他們都提高了警覺,誰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樣的危險等著他們。
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別墅的大廳,他們發現這裡顯然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雖然來到了一個沒有血腥的地方,但是所有人的神經都不敢鬆弛下來,甚至崩的更緊了。因為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們都明白,往往表面越平靜的地方,內部就越波濤洶湧。
當丁海進入二樓的卧室,看見屋裡慘死的三人時,心中再次吃了一驚。成天最終還是死了,而且死得如此之慘。
「太殘忍了,竟然連女人也不放過。」
黑衣異能者望著滾落在地上的那顆女人頭顱道,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的頭顱,雖然面部扭曲的可怕,但是那仍然沒能掩蓋其美麗。
丁海與施利都猜到了那個殘忍的兇手是誰。雖然他們很難相信,但是他們的心中都很清楚,金洋是殺死這些人的最大的嫌疑人。只是他們不能明白,金洋怎麼會變得如此殘忍,就連施利也無法想象。
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惡魔金洋此時正在離別墅不遠的一條清澈的小河中清洗身上的污血。本來清澈見底的河水由於金洋的進入而染成了一股淡淡的紅色,很快,那紅色擴散了開去,當金洋將身上的血腥全部洗掉了時,河水又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清澈,但是仍然帶著少許紅色的渾濁。
金洋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無法再穿了。**著身體從河水中走了出來,手中仍然握著散發著森冷氣息的魔刀千殺,進入了河邊蔥綠的草叢中。並且在草地上舒服的躺了下來,享受著下午日光溫柔的撫摸。
此時他的內心一片平靜,絲毫也不擔心會有人從這裡行過。首次使用了魔刀之後,他心中似乎再也不擔心任何事情。也再也沒有任何事情令他畏懼。
在溫暖的陽光的愛撫下,金洋很快便睡去了。他沒有料到在他睡著的過程中,在他犯下血腥兇案的別墅中,此時已經被人清洗的非常乾淨,只留下空氣中的濃烈的血腥味。丁海擔心別墅里的情景被那些惹人討厭的警察們發現,便打電話召來了自己的一些心腹,那些心腹中有一個巫師擁有一種可以讓人的屍體以及血液融化的水和藥粉。正是那種水和藥粉,讓變成了血腥屠場的別墅重新變得乾乾淨淨。
丁海不知道這件事情能夠隱瞞多久,因為成天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也許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察覺,但是時間一長,即使社團中的人不產生疑問,成天家族中的其他人也會去追查。不過丁海已經無法再去管這些了。他知道,一旦讓警察知道了這件血案,華夏社團再也不會平靜下來,警察們一定會將華夏社團攪的亂七八糟。而且,他還知道,金洋很可能就是這件血案的兇手。如果追查起來,可能會逼的金洋做出更加血腥的事情來。他已經將紐約當成了自己的家,不希望紐約從此不得安寧。丁海只能儘力消除所有的證據和與這件血案有關的一切東西,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使有人懷疑成天全家已經遭到了不測,也無法做出什麼事來。警察們最多也只能調查一下,時間一長,這些死去的人將會漸漸被人遺忘。
夜晚漸漸降臨,任何人都沒有料到,飄落在別墅周圍的血腥味引來了剛剛抵達紐約的一群黑暗中的生物。
「多麼美妙的氣味啊。」
一名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中的中年人柔聲道,他那閃動著異樣光芒的眼晴望著遠處。
「前面似乎剛剛經過一場針對人類的屠殺。」中年身邊的傳來一股柔美的女性聲音。
「嗯,我感覺附近似乎有一樣對我們具有很大的誘惑力的東西。」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芒。
「你也感覺到了嗎?我們真是太幸運了。看來上天開始照顧我們了。」中年人身邊妖艷的婦人柔聲道。
在黑暗之中,那婦人顯得如此的詭異,但是黑暗卻無法遮掩住那婦人絕美的容顏。蒼白的臉色更讓那婦人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顫的氣質。
「我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裡,尋找我們那倔強的女兒,一定感動到了上天。如果我感覺沒有錯誤的話,那個讓我激動莫名的東西一定就是傳說中聖光的寄體,只有那種東西能夠讓我沉寂的心再次活躍起來。多麼美妙的味道啊,如果不是這種美妙的味道,我們也不會好奇的來到這個地方,更無法遇見那寶貴的聖光的寄體了。」
中年人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從遠處傳來的血腥味。普通人自然無法聞到那股消散在空氣中的味道,但是對於他們血族而言,這種味道顯然已經深深的刺激了他們。
「你能夠找出那個聖光的寄體躲藏在什麼地方嗎?我感覺我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了。」婦女的眼中散發出一股異樣興奮的光芒。
「當然,就讓我們的隨從在這片地區好好的搜索一番,一定可以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中年人沉聲道。
他轉過頭去,望向恭敬的守護在他身後的僕人。那十幾名跟隨著主人的忠誠的奴僕立即便明白了生人的心意。深邃的夜空下。十幾道黑色的影子猶如閃電般飛速散了開去。
金洋迷迷糊糊的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有料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也許是殺人時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吧。金洋暗自揣測著,他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也許該去找一戶人家,偷幾件衣服出來穿穿。低頭望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軀體,金洋嘀咕了一句。雖然在黑暗的遮掩下,他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被人看見,但是天亮后,顯然光著身子在路上行走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握著手中的魔刀,金洋正準備離開這片草地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逼近。空氣中產生了異樣的波動,金洋凝神望去。十幾道黑色的影子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一股沉悶的氣息壓的金洋幾手喘不過氣來。
「原來我們尋找的獵物竟然在這個地方。」
一股美妙的聲音傳入金洋的耳中,金洋看見一名膚色蒼白而美麗的有些詭異的婦女緩緩的走了出來,婦女的身邊跟著一名極其俊美。臉色極度蒼白的中年男子。
金洋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他的周圍已經被一群籠罩在黑色的衣服下,相貌都非常俊美的人包圍住了。金洋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那天晚上遇見那名力量恐怖的黑衣人的情景猛然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他突然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感覺來自何方。
那天晚上,那名黑衣人給他的感覺與現在這些人給他的壓迫感一模一樣。
他感覺彷彿包圍著自己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擁有著和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一樣的力量。而且,更多的壓力來自那名美艷的婦女和她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
本來,當握著手中的魔刀之後,他認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令他屈服恐懼的力量了。即使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輕鬆的將之頭顱砍下。但是,望著眼前的美麗的婦女和她身邊的中年人,金洋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這股壓力令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憑藉手中的魔刀,金洋相信,即使周圍那十幾名包圍自己的人都擁有與那天晚上黑衣人一樣的力量,他仍然可以安全的逃脫。但是,面對那名婦女和她身邊的中年人,金洋卻有種絕望的感覺。
其實,內心中波濤洶湧的人不僅僅只有金洋一人,那名婦女和她身邊的男人也極度的吃驚。在他們的預想下,即使是聖光的寄體,在這麼大的精神壓力下,也早就已經精神崩潰而屈服卧倒在地了。他們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能夠無畏的站在那裡與他們對峙。這是讓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中年人意識到了金洋手中握著的那把血紅色的刀,他感覺一股異樣的危險從那把刀上傳來,那是從未有過的。他甚至感覺那把刀可以讓他這個血族的族長,吸血鬼中力量最強大的個體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那是從未有過的威脅。在此之前,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消滅自己。
他甚至開始後悔不該來到這裡,雖然聖光寄體的血液對於吸血鬼而言是至寶,是具有無窮誘惑力的神物,但是再寶貴的東西也沒有性命重要。他的心中開起了一絲恐懼。除了他,這裡的每一個吸血鬼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懼意,他們顯然都感覺到了來自那把血刀的危險。
雖然所有的人都心生懼意,但是並沒有一個人突然逃走。他們明白,現在如果他們齊心協力,雖然會有所犧牲,但是卻一定能夠幹掉這個讓他們畏懼的人。而逃走,卻很可能會遭到無情的懲罰與屠殺。中年人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在給了那個可怕的人類足夠的精神壓力后,他們該動手了。
中年人發出一聲奇特的尖叫聲,十幾道黑色的影子向中間嚴陣以待的金洋發出了暴風雨般的猛烈攻擊。
金洋在一聽見那聲尖叫聲,心口如受重擊,神志也突然之間有些恍惚起來。就在那極其短暫的暈沉之際,幾記重擊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猶如在狂風巨浪中單薄的小舟一般,被浪花高高的拋起,接著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地面上急速落去。如果不是由於魔刀使金洋的體內的聖光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的話,這幾記重擊恐怕就可以讓金洋暈死過去。劇烈的疼痛讓金洋本來恍惚的神志清醒了過來,在身體沒有落地之前,金洋知道地面上一定有更大的打擊等待著自己,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在半空之中,他使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保持平衡,並同時揮起魔刀,向自己即將落下的地上橫掃去。
果然,地上正有幾名聚集了力量,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血族,他們準備在獵物落下的瞬間,再給予獵物致命的一擊。他們甚至認為剛才同伴閃電般的重擊已經使那隻可怕的獵物喪失了意識。然而,獵物的強大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任何人都沒有料到在這樣沉重的打擊之下,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獵物竟然還有反擊之力。
從魔刀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讓那些血族們立即意識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在那凌厲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魔刀橫掃向大地之際,血族們紛紛當機立斷,躲閃了開去。當看見魔刀所掃過的地方,那些紛紛揚揚飛起的野草與在刀鋒下捲去的土地時,血族們不禁暗自慶幸,如果剛才他們稍有遲疑,現在他們已經無法再保全完整的身體了。
一落到地面,金洋便猶如一隻發怒的惡狼般,狂吼一聲,憑錯感覺,迅速揮刀向那些吸血鬼們掃去。在那狂暴的揮砍之下,那些吸血鬼們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不停的閃避,沒有一個人敢與金洋正面交手。
在黑夜之下,金洋猶如一個魔神,握著手上的刀,隨之瘋狂的揮舞,金洋本來壓抑的心情漸漸鬆散了開去,失去的自信再次浙浙回籠了過來。他感覺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無敵的戰神,他要用手中的魔刀斬盡這些讓他厭惡的東西。
第一百九十四章雙成計
十幾名血族越來越驚慌,心中逐漸被一股莫名的恐懼所代替。天生就擁有強大力量的他們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也許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一名血族瞄準一個空隙,從金洋的背後襲去。
但是金洋的背後彷彿也有眼睛一般,在那名血族的手剛剛伸出,本來還在興奮的追砍著前面的金洋突然反手一刀向後揮去,那名血族悶哼了一聲,他的一條手臂便被砍了下來。在手臂被砍掉的同時,那名血族仍然咬緊牙門,身體向前撞去,他準備用自己的性命來為同伴們獲取一絲機會。
但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所願,金洋手中的魔刀在砍掉一根手臂后並沒有收回,而是繼續斜著向下揮去。猶如切豆腐一般,那名無私而勇敢的血族的雙腿齊根被砍了下來,而他的上身則由於慣性而繼續向前衝去,金洋猶如旋風般轉了個身,躲開了那飛撞過來的半截身軀。
這名勇敢的血族的悲慘遭遇猶如導火線般,徹底的引發了血族們的驚慌。
在這名魔神般的人類的面前,血族們再也沒有絲毫的戰意,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族長正在觀戰,恐怕他們早已經開始逃亡了。中年人皺著眉頭望著眼前這副讓他心驚的畫面。
一個人類憑藉著一把刀,竟然將十幾名力量強大的高貴的吸血鬼們逼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停的躲閃,此時那個人類彷彿是狼入羊群,那斜本來是黑暗中的王者們就如一隻只驚慌失措的小羊羔。
中年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情形恐怕會變得更糟。中年人望向他身邊美艷的婦人,那名婦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此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慎重的神情,甚至,那慎重中還夾雜著一絲緊張。
一片烏黑的雲霧將本來昏黃的月光統治的地方徹底的遮蓋了起來,本來正在發威的金洋突然被籠罩在了一片漆黑的雲霧之中,正處於興奮的巔峰的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不過那黑色的霧氣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不便。本來他就一直是在憑藉感覺戰鬥,眼睛早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而且,剛才他之所以能夠轉危為安,就是因為他手中的魔刀彷彿有靈性般,能夠自動帶動著他的手去攻擊背後的暗算。
一聲尖嘯聲在夜空下響起,那些本來與金洋纏鬥的血族們彷彿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向四周逃散了開去。轉瞬之間,金洋的周圍便再也沒有一個人影,而金洋也在那聲尖嘯聲響起時,感覺頭再次暈沉了起來。但立即,從魔刀刀柄處傳過來一絲冰冷的氣息,讓金洋昏沉的頭腦清醒了過來。剛剛清醒過來的金洋立即感覺四面八方傳過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些包圍著他的煙霧猶如固體般,漸漸開始收攏。
感覺**彷彿要被擠扁了般的金洋狂吼了一聲,用全身的力氣揮動起手中的魔刀。那魔刀隨著金洋的揮舞,散發出一股股冰冷的氣息,那氣息似乎能對那聚攏的黑霧產生很大的干擾,本來漸漸凝固的霧氣再次向周圍散去,而金洋身體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小。
正當霧氣漸漸散開之際,無數只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的兇狠的蝙蝠紛紛向被困在霧氣里的金洋衝去。但是,當那些蝙蝠剛剛靠近金洋,便被金洋那把力量完全被激活的魔刀的刀風給掃落在地。凄慘的「吱吱」聲不絕於耳,地面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蝙蝠屍體,但是仍然有無數只鋪天蓋地的蝙蝠前赴後繼沖向金洋。經過一陣瘋狂的砍殺,雖然有聖光的支撐,但金洋仍然感覺有些累了,他的手也有些疲軟的感覺。
正在此時,一條細長的黑繩夾雜在那群蝙蝠之中,射向了金洋。金洋一時大意。仍然將其當成蝙蝠砍落到地。那落在金洋腳邊的細繩彷彿有生命般,閃電般射向金洋的小腿,金洋感覺下面一緊,小腿被細繩緊緊的纏住了,並且越纏越緊。
金洋心中暗急,腿部用力向外綳,但是那細繩顯然不像普通的繩子。無論金洋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傷害它絲毫,金洋感覺自己漸漸站不穩了。正當金洋咬緊牙門,準備冒著被蝙蝠撕咬的危險,用手中的魔刀先砍斷腿上討厭的細繩之際,一張巨型黑色大布鋪天蓋地的從金洋頭頂上方罩下。金洋雖然無法察看是什麼地方落了下來,但是憑藉直覺,金洋感到頭上有股巨大的壓力向他襲來。
金洋心中大急,揮起魔刀,向自己頭頂上砍去。然而,就在魔刀的刀鋒剛剛劃破那塊黑色大布時,金洋的腿在細繩的牽扯下,一時不穩,滑動了一下,金洋的身體也伴隨著這次滑動而載倒在地,黑色的大布也很準時的將金洋的身體罩住了。接著,幾記重擊落在了金洋的頭部,體力消耗無度,連續受創的金洋終於頭腦一沉,暈死了過去。
漆黑的地下室中。
「月,發生了什麼事?」望見心愛的人神情中夾雜著驚慌,丁海上前溫柔的問道。月身邊那忠心的僕人仍然擺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雙手抱胸,靠立在牆壁邊,但是,他的眼中也掩飾不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海,我感覺他們找來了!」月神情恍惚的道,她臉上閃過了一道懼意。
「他們?」丁海略微思索,驚訝的問道:「你是說你的父母來到紐約了嗎?
月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迷茫而惆悵,「是的,我感覺他們已經到了,而且不僅只有他們二人。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我們同類的氣息,他們一定帶了不少我們的族人一起來的。」
丁海眼中閃過了一道憂慮之色,但是他臉上卻仍然掛著溫柔的笑容,他伸手輕輕撫摸起月的柔發,輕聲安慰道:「寶貝,不要害怕。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奪走,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望著丁海那堅定而溫柔的目光,月輕輕將頭靠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只有在這個肩膀上,她才能感覺到溫馨和安全。
次日。
望著剛剛走入大廳的丁海,施利沉聲問道:「有金洋的消息嗎?」
丁海緩緩搖了搖頭,他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立即便上來一名僕人。端來還冒著熱氣的早餐,恭敬的放在了他面前的地桌上。
丁海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也許他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到他呢?目前外面並沒有什麼消息,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施利嘆了口氣,不再說話,端起面前的茶水,緩緩品了一口。
「那有沒有關於那個吸血鬼的消息?」施利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女兒,心裡充滿了擔憂。這已經是來紐約的第三天了,但是一切似乎仍然毫無頭緒,但是施利卻又毫無辦法,他不想再這樣守株待兔下去了。
丁海搖了搖頭。他臉上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極其矛盾。對於施利的女兒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如果讓施利知道了他的女兒正是被他的愛人的奴僕抓去的,那自己與施利之間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友誼恐怕會瞬時化為烏有。或許可以讓月身邊的那個黑衣人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丁海的眼睛猛的一亮,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一個可以與施利進一步加深關係的計劃。
「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手下去紐約各處尋找了。我的手下中有一個人對吸血鬼的氣味很敏感。他說他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出一個吸血鬼的老巢。只是不知道他所找到的吸血鬼會不會正是抓走你的女兒的那個。」丁海輕聲道。
施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之色。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道:「就算不是,吸血鬼與吸血鬼之間也應該會有一定的聯繫,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吸血鬼,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丁海端起身前的牛奶,喝了一小口,問道:「宋芝芝現在情緒還穩定嗎?」
施利苦笑了一下,道:「剛才我還騙她,說昨天我們已經見到了金洋,他很快就會回來。她現在剛剛睡去,昨晚她好像一夜未睡。唉,如果再找不到金洋,我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可憐的孩子。」也許是由於重新獲得了親情,施利的性格改變了很多,對於宿敵的女兒,他也產生了幾分憐惜與喜愛。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丁海以去安排人尋找金洋為理由,暫時離開了。施利也去市區閑逛,希望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當夜幕漸漸降臨之後,施利失望的回到了別墅。剛進入了大廳,便遇見了一臉興奮之色的丁海。
「有線索了!」丁海興奮的道:「那個吸血鬼的老巢已經找到了,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行動,擔心會打草驚蛇。」
施利眼晴猛的一亮,激動的道:「在什麼地方,快帶我過去!」丁海含笑點了點頭。隨即,他帶著時刻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那四名異能者,與施利一起坐上了一輛加長豪華轎車。
車中多了一名施利從未見過的穿著黑色巫袍的人,丁海介招,正是這位巫師發現了那名吸血鬼的所在。施利感激的謝了一番,但那名巫師只是很冷淡了點了點頭,可以看出,那名巫師是個很高傲的人。而且丁海對那名巫師也很恭敬。
車在一個荒涼的山路上停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吧,以免驚動了那個吸血鬼。」丁海輕聲道。
施利點了點頭,他們先後小心的從車中走了下來,然後屏氣向遠處的那個看的不是很清晰的屋子走去。那名黑袍巫師在前面帶路,四名異能者緊緊的跟在丁海的身後。而施利的心中則洶湧澎湃,被一股夾雜著激動,緊張,擔憂等複雜的情緒所填充,那把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刀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們離那個小屋只有十幾步距離時,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那小屋中沖了出來。
施利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施利揮起血刀,向那道黑影砍去。黑袍巫師也同時暴喝了一聲,一道黑霧向那道黑影罩去,幾道紅色的電蛇也從那紅衣異能者的指尖射出,沒入黑霧之中。一聲慘呼聲傳來,險險避過施利手中快刀的黑影被黑霧與電蛇所擊中,那黑影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尖嘯了一聲,在黑霧還沒有散開之際,向遠處山林中逃竄而去。
由於不知道那黑霧有什麼危險,施利也無法衝過黑霧去追那逃走的獵物。不過他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因為剛才他幾乎可以確定,那逃走的吸血鬼正是那天晚上與他交過手的那個,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困,那吸血鬼被砍斷的手臂又重新被接上了。雖然不能為師父報仇,是件很可惜的事,但施利並沒有絲毫責怪那個黑袍巫師施放黑霧的意思,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那黑袍巫師的黑霧令那吸血鬼的行動遲緩了很多,那吸血鬼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擊敗。
待黑霧散去之後,施利忐忑不安的來到小屋門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他緊張的走了進去。借著紅衣異能者手中的電筒所射出的亮光,施利看見一個美麗的白髮女人靜靜的躺在小屋的一角,只不過,那白髮女子彷彿是睡著了一般,動人的雙眼緊緊的閉著,一動也不動。
施利慌忙的走上前去,直到將手觸到白髮女子的鼻前,確定白髮女子還有呼吸時,施利才放下心來。望著抱在懷中,與自己愛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施利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不知接著該做些什麼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將自己愛妻擁在懷中的情景,想起了往日與愛妻之間的悲歡柔情歲月。轉眼之間,女兒就長這麼大了,女兒繼承了愛妻的美貌,一定也繼承了愛妻溫柔體貼的性格。愛妻在九泉之下,看見此時的情景,一定也很溫心吧。
丁海與其他人望著激動得淚流滿臉的施利,都識趣得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小屋。
當他們剛剛來到屋外,異變忽生!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猶如萬道血蓮般,突然從屋外的上空蔓延了開來,將崖外百米之內都籠罩了一片詭異的血色光芒之中。
第一百九十五章仙蒞
丁海,異能者及那名巫師大驚失色,四名異能者迅速將丁海圍在了正中,任何人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憑直覺,他們知道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被籠罩在一片血色的光芒之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之中。就連一向鎮定自如的丁海,此時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他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但是周圍百米之內都陷入了詭異的血光之中,他身邊的人全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紅色,看起來極其古怪。
那名黑袍巫師漸漸恢復了鎮定,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伸出被映上一片紅色的手,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同時嘴裡急速**出一長串咒語。
一道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爆起,並且迅速向四周蔓延,瞬時便與周圍的紅光夾雜在了一起。緊接著,一聲響雷般的暴喝從他的唇上驚起,與紅光糾纏在一起的黑光迅速向他的手中合攏,那些紅光彷彿被黑光緊緊的粘在了一起,伴隨著黑光一起收攏進入了巫師的手中,最後,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大師真厲害!」丁海明顯鬆了口氣,他轉頭恭敬的望著巫師道:「大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高手來了。」巫師的神情仍然是那麼凝重,目光在黑夜中閃爍不定,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一陣清脆的女人笑聲突然從夜空中傳來,那聲音極其柔美動聽,彷彿是從遙遠的天邊飄過來的,又彷彿是在他們身邊響起的。一聽見那笑聲,丁海立即意識到剛才那紅光是另外一名巫師施展的巫術,他臉上也立即凝重嚴肅了起來,巫師是最詭異,也最令人頭痛的敵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邊也有個大巫師,恐怕即使是四名異能者加在一起,也無法與這個突然出規。不知是敵還是友的神秘巫師匹敵。
突然,一群橢圓形的東西從山村中飛了過來,並且直接撞向那名黑袍巫師,黑袍巫師臉色大變,狼狽的向後避開。同時從袖中撒出一把黑色的藥粉,飛撞而來的橢圓形東西正好被那些藥粉撒了個正著,一件清脆的爆炸聲響起,那些東西突然爆炸了開來,空中瞬時出觀了十幾個火球。那些燃燒著的火球猶如斷翼的鳥兒般,紛紛落到了地面,並且很快熄滅了。
丁海這時才看清,原來這些橢圓形的東西竟然全部都是死人的頭骨。他再次暗吃了一驚,知道黑巫族的大長老這次遇到了勁敵。
「還不賴嗎,竟然還能和我對抗幾手。」
紅色光芒憑空再次爆起,不過這次那光芒並沒有向四周擴散,是緊緊的聚集包圍著一個從天空緩慢降落的女人。所有的人如臨大敵般緊張的望著眼前詭異神奇的一幕,眼前從空中落下的女人,讓他們想起了傳說中的女妖。
在紅光的環繞下,女人的相貌被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女妖看起來並不可怕,甚至,還可以說她非常漂亮。但是,她的皮膚卻非常的黑,雖然有紅光的襯托,但是那鮮艷的紅色仍然無法遮蓋住她原本黝黑的膚色。此時的她,看起來極其詭異。緩緩的從空中落下后,她那雙勾人魂魄般誘人的眼睛緩緩掃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向了他們身後的小屋。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妖的突然出現究竟抱著什麼目的,但是,從她剛才還沒有露面,便向大巫師發起了攻擊這一點看來,她絕對沒有什麼好意。四名異能者暗自使了個眼色,趁現在女妖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際,他們準備發動突然襲擊。
被外面的聲響驚動的施利也在此時抱著黃軒軒從小屋裡走了出來,他在醫術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詣。在小屋中,他檢查了一下自己女兒的情況,知道女兒並沒有什麼危險。他女兒只不過使被人強迫服用了一種令人昏迷的藥劑,當藥性散開之後,他的女兒便會自動蘇醒。所以,現在施利極其輕鬆,但當看見外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女人時,施利不禁愣住了。
「咦?怎麼不是他?」女妖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她失望的望著神情茫然的施利。
突然,一道刺眼的電蛇從紅衣異能指尖冒出,向女妖射了過去。
令所有人驚訝莫名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女妖彷彿沒有看見那道電蛇般,仍然若有所思般望著門口的施利。那電蛇一射到女妖的身上,發出「嗤」的一聲,便化為一道青煙消散了開去。
施利驚訝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美麗黑膚女人,那纏繞在女人周圍的紅光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神秘動人。
紅衣異能者是所有人中最為驚訝的一個,在這些人中,也只有他才清楚那電蛇的威力。不甘心的他立即伸出十隻手指,伴隨著一聲暴喝,十條電蛇從他的指間飛出,張牙舞爪的射向黑妖女。
黑妖女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輕輕的揮了下手,一道紅光閃過,十條電蛇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反彈了一下,倒著射向了丁海他們。
包括施利在內,所有的人都狼狽的急忙散了開去,躲避著那可怕的電蛇,紅衣異能者更是在慌忙中,從地上打了個滾,神情狼狽之極。
紅衣異能者的遭遇讓其他三名異能者立即放棄了剩下的行動。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們與那黑妖女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現在他們只能暗暗祈禱,希望剛才的小插曲沒有讓這個恐怖的妖女生氣。
而當黑妖女出現的那一刻起,那名黑袍巫師就知道自己之前犯了個多麼愚蠢的錯誤。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暗黑氣息,黑袍巫師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纏繞在她身邊的紅光,正是傳說中的巫仙才擁有的暗黑神氣。剛才他竟然自不量力的與巫師中的神,傳說中的巫仙對了幾招。冷汗從他的額頭猶如小蛇般緩緩滑下,他那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沒有絲毫的血色,他的身體甚至由於恐懼而開始暗暗顫抖起來。他猶如冒犯了主人的奴僕般,充滿懼意的低下了頭,他想為自己剛才的愚昧行為向巫仙請罪,請求巫仙寬恕他剛才所犯下的天大的錯誤,但是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黑袍巫師的奇異神情全部落入了丁海的眼中,丁海也知道自己的人恐怕在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他遠遠惹不起的人。在巫族中,有些人的權威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冒犯的。丁海此時心中也七上八下,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妖魔般的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黑妖女並沒有生氣,她似乎充滿了心事。她的眼睛仍然緊緊的盯著不知所措的施利。
施利到現在為止,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中一片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奇特的女人總是盯著自己。
就在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這個女妖與施利之間有什麼關係時,女妖終於開口說話了。
柔美的聲音從她的唇邊飄出:「你也是聖光的寄體?」
施利奇怪的望著女妖,疑惑的點了點頭。
女妖輕聲嘆了口氣,「可是,你的體內卻是詛咒之光。唉,都怪我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發現你體內的聖光並不是**之光。」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她彷彿自言自語般的道:「既然你體內的不是**之光,那我先前所感應的另外一股力量就是我所要尋找的目標了。但是,為什麼那股感應突然消失了呢?難道他發生了什麼意外?」她的臉上露出一股擔憂之色。
一聽到女妖提到**之光,施利的眼睛猛的一亮,他由於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目的,便小心的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在尋找一個擁有**之光的人?」
女妖輕輕點了點頭。再次嘆息了一聲。
望著女妖臉上那擔憂的神色,施利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金洋的仇人。而且,他幾乎敢確定,她所尋找的人正是金洋。雖然他不知道金洋什麼時候新交了一個如此神通廣大的女人,但是,對於金洋所擁有的對女人致命的吸引力,施利是絕對不會有絲毫杯疑的。
「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叫金洋?」施利再次輕聲問道。
女妖的本來漸漸消沉的神情突然亮了起來。她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激動的道:「是的,我就是在找他,你認識他嗎?」一看見女妖這副神情,所有的人都暗自鬆了口氣。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個女人與金洋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而且,那種關係絕對是令所有的男人都想入非非的。既然這個女人與金洋之間有著不簡單的關係,那她絕對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同時,丁海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得罪金洋,否則,僅僅憑這個力量恐怖的女人,就可以讓他以後永遠的生活在惡夢之中。
施利微笑著道:「不錯,我不僅認識他,而且還和他是很好的朋友。其實,這裡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女妖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她突然閃到施利的面前,猶如激動的小孩般,興奮的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所有的人都被女妖的這一手嚇了一跳,剛才她彷彿會瞬間移動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施利的面前。
施利顯然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我們也正在找他,他昨天便與我們失去了聯繫。」施利輕聲道。
女妖臉上的興奮之色漸漸散去,眼中露出一道失望之色,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她轉過頭來,望向周圍神色各異的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溫柔的道:「剛才與各位發生了衝突,小女子在這裡向各位道個歉,還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雖然她是在道歉,但是任何人都沒有從她的聲音中聽出絲毫的誠意。當然,沒有人會去計較這些。在強者的面前,弱者只能忍氣吞聲保持沉默。
「你和金洋是朋友嗎?」施利問道。
巫仙點了點頭,她輕聲道:「是的。我的名字叫婷婷,不知金洋有沒有向你們提起過我?」
婷婷?施利努力從大腦中搜索了一番,但卻沒有找到這個陌生的名字。
望著施利那迷茫的神情,婷婷便知道施利並沒有聽說過她,她眼中閃過了一道失望之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婷婷柔聲道:「好了,我現在要去繼續尋找他了。如果有機會我們或許會再見面。」
「你去哪尋找他呢?你是如何找到我們的?」施利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本來,我與金洋約定每隔一個月,他就來我的小島陪我一段時間。但是,當一個月過去后,他卻沒有過來。今天,我憑藉一種特殊的感應,探知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也就是這裡,有聖光的寄體,於是我就過來了。卻沒想到,唉。」婷婷輕聲嘆了口氣。
施利皺起眉頭道:「如果你有那種感應,也應該能夠探到金洋的所在地吧?」
婷婷目露擔憂之色,「是的。如果洋也在這個地方的話,我的確可以感應到他所在的地點。但是,一旦他現在正在睡覺,或者,陷入了昏迷之中,那我的感應就會失去效果。」
施利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如此擔憂。因為這個女人白天時,也只能感應到他一個人的存在。而白天,金洋是不會睡覺的,所以,金洋現在很可能遇到了危險。
「你懷裡的女人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婷婷此時才將目光移到施利抱在懷中的黃軒軒。
「她是我的女兒,並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服用了一些沒有多大危害的昏**。」施利目露溫柔的光芒,望向懷中的軒軒。柔聲道:「現在,最好還是讓她保持這種昏迷的狀態。先前她受到一下刺激,如果她突然醒了過來,看見這麼多陌生的人,可能會受到驚嚇,會導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婷婷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她對於世間的一切事情都沒有絲毫的關心,她現在唯一在乎的人就是金洋。只有金洋能夠再次讓她感覺到做女人的快樂,她來這裡之前,便下定決心,這次找到金洋后,她要永遠跟在金洋身邊。
突然,她彷彿感應到了什麼,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她閉上眼睛,身上的紅光突然大盛。
其他的人都緊張的望著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就連施利也向後退了一步,畢竟,他現在並不是很了解這個女人。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受到意外的傷害。
就在所有的人都崩緊神經,緊張的注視著她時,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紅光也漸漸弱了下來,僅僅只有一股淡淡的光芒圍繞著她的嬌軀。
她滿臉都是興奮之色,激動的道:「我感應到了另一個聖光的寄體,他一定就是金洋。」
施利也面露喜色,他高興的道:「他現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一起過去?」婷婷稍微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她將目光落在了施利懷中的女人身上,皺眉道:「難道你想帶著你這個昏迷的女兒去嗎?我感覺金洋周圍好像有股很大的力量,他應該是遇到了危臉。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跟著去可能還會妨礙我。」
聽了婷婷的話,施利臉色有些不大自然,從沒有人敢小看他。不過,她的話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與這個妖怪般的女人比起來,他的確顯得很弱小。而且,他懷中還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他現在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女兒的身邊。他很擔心女兒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又發生什麼事情。而他也相信憑這個妖女的能力,即使金洋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應該也會被救出來。他的神色也有些猶豫起來。
婷婷也懶得再理會施利他們了,現在感應到了金洋的所在,她只想儘快飛往他的身邊。在施利還沒說話之前,她身上的紅光再次亮了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婷婷被包裹在紅光之中的身軀突然飄了起來,接著,猶如一顆燃燒著的流星,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向遠處疾射而去。
此時,金洋剛剛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睜開迷糊的雙眼之後,首先映入他眼中的便是一雙雙閃動著貪婪的目光的眼睛。
一看見那些眼睛,金洋的心便猛的一顫。他感覺彷彿被無數只惡狼包圍著自己,兇殘的望著自己這隻待宰的小羊羔。在驚慌之下,金洋本能的想抬起手臂,但是,他卻發現現在自己全身被一根非常堅硬的繩索捆得緊緊的,他絲毫也不能動彈。
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與強大力量的魔刀此時也不見了蹤影。
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的擁有者正是在他昏迷之前,與他打鬥的那些黑衣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紅黑之巔
此時,周圍一片漆黑,金洋感覺自己似乎被關在一間密封著的小屋之中,他發死自己的視線濃黑暗中也暢通無阻。他看見那個令他感覺恐懼的中年人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而那個美艷的婦女,溫柔的躺在那中年人的杯中。十幾名黑衣人恭敬的分佈在他們的兩邊。金洋幾乎敢肯定,如果沒有那中年人的存在,那些虎視眈眈的黑衣人早就一擁而上,將他撕裂生吞下去了。
雖然無意中擁有了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但是金洋絲毫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他的這項能力,很可能是魔刀的魔氣與聖光結合后,給他帶來的新的驚喜,但是,他很可能無法享受到這項新的能力給他帶來的驚喜。這次他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閉上眼睛,暗**咒語,聖光瞬時布滿了他的全身。金洋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忍痛咬破舌尖之後,聖光的力量被激活了。雖然力量不如魔刀結合聖光時那麼強大,但是金洋自信,憑他現在的力量,掙斷身上的繩索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無論他暗自使出多大的力量,他身上的繩索仍然紋絲不動。
而金洋自以為很隱蔽的小動作,全部都落入了那中年人的眼中。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將金洋帶到這個荒涼的黑屋之後,本來興緻沖沖的準備吸食聖血的他突然發現昏迷之後,聖光已經從金洋的血液中退了回去。吸食沒有融合聖光的血,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所以,他才用一根捆仙繩,將金洋捆住,扔在了這個小屋之中。他希望金洋醒后,在驚慌之中,重新喚出聖光。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金洋在黑暗之中也能看見東西,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但是,這個意外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計劃。金洋終於還是喚出了聖光。
帶著一股邪惡而貪婪的笑容,中年人輕輕推開他腿上的婦女,緩步來到金洋的身前,那美艷的婦女同樣也興奮的跟在他的身邊。
金洋知道他們肯定不懷好意,但是卻又毫無辦法,他將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仍然無法將繩索掙開。由於繩索綁得太緊,他甚至連身體也無法直起來,只能緩慢的將身體向牆角滾去。
他的滾動是毫無意義的,一隻腳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身上,止住了他最後的掙扎,一張露出兩顆雪白尖長地獠牙的嘴向他的脖子觸了過去。
正當金洋陷入了恐懼的邊緣之際。「砰」地一聲巨響,小屋的門突然被兩具屍體撞了開來,那屍體撞開門之後,筆直的向屋內飛去,直到撞到牆壁之後,才停住了空中旅行,滑落在了黑暗的牆角角落。
中年人驚恐的抬起頭來,望向飛進來的兩具屍體。那屍體正是他的手下,他安排的守護在外面的血族成員。
屋裡的血族們陷入了驚慌之中。中年人也失去了吸食聖血的機會,他與身邊的美艷婦女驚駭的望著緩緩飄入屋內,身上纏繞著淡紅色光芒的女人。那女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紅光,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所有人都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之中。
本已經失去了希望的金洋,一看見門口的女人,頓時大喜過望。那擁有一身黝黑的皮膚的美女婷婷,此時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愛。金洋甚至感覺她就是傳說中的聖女。只不過,他此時卧倒在地上的姿勢有些難看,讓他感覺很沒有面子。更讓金洋感到尷尬和沒面子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雖然婷婷對他的身體已經非常熟悉,而且,像婷婷這樣的巫仙,可能也並不會在意金洋身上是否穿有東西,但金洋仍然感覺非常尷尬。
「你是誰?」短暫的驚慌過後,中年人沉聲問道。
雖然感覺到來者不善,但是中年人不希望與她產生矛盾,他從門口的女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令人恐懼的力量,那力量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可對抗的感覺。屋裡的那些吸血鬼們也鎮定了下來,他們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門口的女人,從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他們此時也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他們首次感覺自己竟然如此的弱小,隨時都可能失去寶貴的生命。中年人身邊的美艷婦女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她開始後悔自己不該隨自己的丈夫來這個地方,這個隱藏著如此強大的人物的地方。
面對中年人底氣不足的問話,婷婷甜美的笑了一下。雖然金洋的面容在她的眼裡有些陌生,他沒有當初戴著面具時那麼英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金洋,認出了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人。發現金洋並沒有什麼危險后,她開心極了。讓她感覺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金洋不僅沒有戴那張面具,而且還全身**,除了那些繩子以外,金洋的身上沒有任何遮掩物。不過她感覺這很順眼和正常。事實上,她更喜歡金洋此時的樣子。
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她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勉強還能站立的吸血鬼們,望向故作鎮定的血族的族長,柔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就算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你們,你們仍然是一無所知,不是嗎?」
「那我們之間有仇嗎?」
中年人接著問道,他暗自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逐漸聚集起來,他在等待最佳的時機。
婷婷緩緩的搖了搖頭,她嬌笑道:「我雖然聽說過你們的存在,但是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你們,我們怎麼會有仇呢?」
「那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的血仆?」族長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婷婷。
婷婷仍然嬌笑道:「我想殺誰就殺誰,完全憑我的心情。怎麼,難道你還想為他們報仇。」
族長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但並沒有行動。面對這名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強大力量氣息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婷婷似乎也懶得再搭理他,她挪動輕盈的步子。緩慢的向金洋走去,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血族的族長與他的夫人都連忙向旁避了開去,退到遠離金洋的地方。
「小壞蛋,你不是說每個月都來島上陪我一段時間嗎?」
婷婷也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的擰了一下。
金洋頓時有些苦笑不得,現在他們周圍的敵人虎視眈眈,而這個巫仙竟然還有心情和他**,難道她真的是毫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裡嗎?還是她並不了解那些人的真正實力?
「寶貝,我失約是有苦衷的。我是準備過去幾天就去陪你。」金洋苦著臉道。
婷婷的眼中閃動著皎潔的光芒,嬌聲道:「我不管,反正你失約了,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一旦你失約了,那我就會親自來找你,而且要纏你一輩子,不許你和別的女人交配!」
金洋感覺頭都大了。此時他除了苦笑,再也不知說些什麼了。他哭喪著臉道:「就算你要纏我一輩子,那現在你也快點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啊,你不知道被這根鬼繩子捆著,是件很難受的事嗎?」
婷婷甜美的笑了一下,她伸出那被紅光所纏繞的手,輕輕的搭在那繩子上。
「捆仙繩?!」
婷婷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接著,她嘴裡默**咒語。她搭在繩子上的手突然紅光大發。
一直緊盯著婷婷,尋找著最佳出手機會的血族族長突然暴喝一聲,幾道黑色的長繩從他的手中飛去,猶如黑蛇一般,向婷婷的背部射去。與此同時,族長的夫人也出手了,一張巨大的黑布從她的袖中飛出,罩下蹲在金洋身邊的婷婷。
婷婷並沒有轉頭,也沒有躲開。她的一隻小手仍然搭在金洋身上的繩索上。就在她身後偷襲的黑繩即將擊到她身體之際,她的另一隻手突然向後伸去,紅光大減,她的手彷彿有吸力一般,那本來貫注著強大力量的細繩立即軟綿綿的落入了她的手裡,那從上罩下她的黑布也緩慢落下。皺縮成了一團,被吸進了她的手裡。
金洋身上的捆仙繩也在此時斷了開來。
婷婷移開搭在金洋身上的手,緩緩起身轉向背後的偷襲者。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甜甜的笑容,但那笑容卻讓血族的族長與他的夫人不寒而慄。
「本來是想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現在,我突然產生想將你們滅族的想法。」
「告訴你們,婷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話音剛落,婷婷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被她握在手中黑繩與黑布在紅光的纏燒下,猶如傳說中外形奇特的仙獸一般,張牙舞爪的撲向偷襲者。族長與他夫人的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而他們身後的血仆們,則手忙腳亂的躲避著撲過來的「仙獸」。
一道黑色的霧氣突然罩向了婷婷,接著,無數只蝙蝠鋪天蓋地的撲向霧中的婷婷與金洋。
金洋的心中突然緊張起來,雖然對婷婷充滿了信心,但是他的心仍然是七上八下。
「靠近我一些。」
婷婷小聲對金洋說了句話,然後她身上的紅光突然大發,將她周圍的黑霧也映成了一片血紅色,那些撲向她的蝙蝠,一觸碰到那紅光,立即紛紛慘叫著落向了地面,很快,地面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蝙蝠的屍體。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完結。婷婷身上的紅光繼續向小屋的其他地方擴散,那些驚慌的血仆們,彷彿十分懼怕那紅光一般,面露恐懼之極的神情,擠在了牆腳。
但是,無論他們如何躲藏,只要他們還在小屋中,他們就無法逃過那紅光的撫摸。一聲聲凄慘的叫聲在小屋中回蕩,那些血仆們雙手抱著頭。蜷縮著卧到在牆角,凄慘的呻吟著,樣子十分痛苦。
一道黑光突然亮起,剛才突然消失的血族族長與他的夫人在一股黑光的包圍下,從小屋中顯露出來。族長憤怒的望著婷婷,眼中閃動著寒光。
「閣下難道真的準備斬盡殺絕嗎?」族長沉聲道,包圍著他的黑光在紅光的纏繞下,顯然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婷婷臉上再次露出了一道嬰兒般天真無邪的笑容,那笑容落在族長的眼力,卻是那樣的邪惡可怕。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婷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現在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婷婷溫柔的道,她轉過頭來,在呆立在一旁的金洋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也太小看我們血族了!這可是你逼我的!」
族長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血紅。他身邊的夫人臉上閃過一道驚慌之色,她急聲道:「這樣做對你身體的損壞會非常大的!」
族長並沒有理會他的夫人,他伸出蒼白的雙手,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
婷婷仍然望著他,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而且,她好象對族長正在施展的法術十分的好奇。
他突然咬破舌尖,大喝一聲:「破!」
他舌尖中的鮮血飛出,落在了他的兩條手臂之上。他的兩條手臂突然爆裂了開來,炸成了一些腥紅的碎肉,那碎肉彷彿有生命一般,懸浮在半空中,緩慢的蠕動著。
族長的臉上彷彿被蓋上了一層血紅色的血液,他再次暴喝一聲,「滅!」
那些蠕動的碎肉瞬時猶如閃電般射向婷婷。
在看見族長的胳膊爆裂成碎肉時,婷婷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雖然她不知道那些碎肉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但是她卻有一種感覺,那些碎肉內蘊涵著巨大的危險。
當那些碎肉飛過來之際,她伸出嫩黑的手臂,迅速在空中劃了個圈。圈剛划好,那些碎肉已經飛到了婷婷身前。
族長突然又暴喝一聲:「裂!」在他的聲音響起之際,他與他的夫人劃成了一道黑煙,又從小屋中消失了。
婷婷突然大感不妙。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那些碎肉全部爆炸了開來,整個小屋的屋頂和牆壁都被炸成了碎片,那些蜷縮在牆角的血仆更是炸的連一點肉渣也沒剩下。
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當灰塵漸漸散去之後,那些倒塌的碎磚塊輕輕動了幾下,接著,一道幽弱的紅光緩緩從碎磚下露起,並且越來越亮。隨著那紅光的亮度的增加,那些碎磚塊緩慢的懸空飄了起來,彷彿失去了重量一般。當大部分碎磚塊都飄起之後,被壓在下面的婷婷緩緩伸直了她的嬌軀,此時她的臉上充滿了怒意,這次她真的很生氣了。她沒有想到那個族長竟然忍心將他的血仆也一起炸死。
「洋,你怎麼樣了?」
婷婷俯下身體,將被壓在她身下的可憐的金洋輕輕的拉了起來。
「我全身都快要碎了!」
金洋呻吟著站了起來,幸好之前他已經召喚出了聖光,如果沒有聖光護體,他即使不被炸死,也被婷婷和她身上的那些碎磚塊壓死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帶著灰塵的空氣。
婷婷放下心來,剛才幸虧婷婷及時用保護罩罩住了她和金洋的身體。不然,她的這副軀體恐怕也和那些血仆們一樣,被炸成碎片。她雖然不是很在乎這副軀體,失去軀體以後,她完全可以再去重新找一個,甚至,她可以以後就以元神存在。
但是,金洋就不一樣了。即使有聖光護體,金洋仍然會被炸的連一點肉渣也不剩下,那時,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她也不喜歡以元神的形式存在,因為那會讓她覺得生活更加單調枯燥,更無法享受到**的樂趣了。
「你沒事就好!」
婷婷輕輕攙扶著金洋。她抬頭望向夜空,臉上籠罩上了一片寒光,冷聲道:「現在該是我報仇的時候了!」
她伸出嫩黑的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咒符,然後嬌喝了一聲:「顯!」
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碎磚塊突然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鋪天蓋地般的向遠處飛了過去。
不一會,一聲慘叫聲從遠處隱隱傳了過來。
婷婷面露喜色,她握住已經恢復過來的金洋的手臂,道:「那個卑鄙的傢伙已經受了重創,我們過去看看。」
在金洋還沒有來的及抗議前,她一把將金洋抱在了懷裡,接著,纏繞著她的紅光突然大發,她猶如一道燃燒著的流星般,向慘叫聲的來源處疾飛而去。
當金洋頭暈腦漲的落到地面之後,他看見那個美艷的夫人,此時她滿臉都是淚水,絕望的望著自己懷中已經奄奄一息的丈夫。她的丈夫除了失去了雙臂之外,頭部還破了一個大洞,血正源源不斷的從那洞中流出。
發現婷婷追了上來,婦人緩慢的將她那不能動彈的丈夫輕輕的放在了地面,她緩慢的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悲憤的神情。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還我丈夫命來!」
隨著一聲怨恨之極的尖叫,那婦人的臉變成了一片血紅色,黑色的煙霧瞬時從她的周圍冒起。
婷婷輕蔑的望著那越聚越濃的黑霧,淡淡的道:「你以為這次我還會讓你有機會使出你的那些陰險手段嗎?」
說著,婷婷隨手在空中輕輕一抓,一大團血紅色的光芒彷彿被她抓進了手中,她輕輕一甩。一個血紅色的光球從她的手中飛出,猶如燃燒的流星一般,撞向被黑霧纏繞的婦人。
一道刺眼的紅黑相間的光芒爆起,伴隨著一聲凄厲之極的慘叫,那婦人與她渺小的丈夫漸漸融化消失了。
待光芒散去,那裡什麼也沒有了,空蕩蕩的一片。周圍恢復了一片寂靜。
「那兩個人呢?」金洋伸出脖子,驚訝的向前方張望著。
「已經被神光融化了。」婷婷輕描淡寫的道。
金洋上前仔細觀看了一下,神情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婷婷也跟了上來,輕聲問道:「你怎麼了?難道你還捨不得他們死?」
金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並不關心他們的死活。只是,我的魔刀好象也不見了。」
「魔刀?」婷婷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新得到的一樣武器,」金洋無精打採的道:「憑著它,我不需要**你教我的那些咒語,就能夠召喚出聖光,而且,我的力量也遠比以前更加強大。」
「還有這種武器?」婷婷更加好奇了,略微思索了一下,婷婷笑道:「你別擔心,我可以幫你找到那武器。剛才我感覺到那倒塌的房屋中有樣很特殊的東西,因為我想追殺這兩個吸血鬼,就沒有去留意那東西。那很可能就是你所說的魔刀。」
金洋頓時喜上眉梢,急聲道:「那你快帶我去那裡。」
婷婷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溫柔的挽住了金洋的胳膊,紅光瞬時將兩人包圍了起來,接著,兩人猶如一個紅色的光球,疾飛而去。
當金洋找到那個被埋葬在廢墟里,而且被一塊黑布緊緊纏繞著的魔刀時,他興奮的幾乎要高呼幾聲。
「那些吸血鬼好象十分懼怕這把刀。」婷婷望著被包封的密密實實的魔刀,輕聲道。
金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寶貝,並沒有立即將那布解下,點頭道:「是的,這把刀有靈性的,它已經認了我為主人,如果別人不將它用布纏繞住,它甚至可能會主動攻擊那些想佔有它的人。」
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奇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吸血鬼,難道那些人就是吸血鬼嗎?」
婷婷點了點頭,她似乎也很奇怪,驚訝問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金洋驚訝的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懷疑那些傢伙也不是人類,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他苦笑了一下,道:「沒想到以前在電影中看到的那些神仙,吸血鬼都在我的身邊出現了。」經過這麼多事後,金洋不再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了,對於那些人的身份,他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也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他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婷婷似乎對金洋與吸血鬼之間的事並不是很感興趣,她上前輕輕摟住金洋的胳膊,柔聲道:「以後我這個神仙可要永遠跟著你了,你想賴也賴不掉。」說著,她將頭溫順的靠在了金洋的身上。
金洋只能苦笑。
此時,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由於已經脫離了危險,金洋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婷婷那性感而暴露的嬌軀上,婷婷是個漂亮的仙女,自然,對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金洋不僅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好色的男人。他跨下的寶根突然之間猶如發怒的猛龍般,高翹著挺了起來。由於他此時沒有任何衣物,寶根的雄姿毫無遺漏的落入婷婷驚喜的眼中。
婷婷瞪著一雙驚喜的美目,緩緩的蹲下了身子,臉上帶著崇拜的神情,專註的注視著發怒的猛龍,她緩緩伸出小手,輕輕的將寶根握在了掌心中。
一股熱流瞬時從金洋的小腹處竄了上來。
「洋,我們交配吧。」
婷婷仰起那動人的臉蛋,充滿渴望的道,她的雙目中噴發著熾熱的火花。
金洋什麼也沒說,他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第一百九十七章
**過後,兩人都赤身**的靜靜躺在地面上。汗水摻合著泥土,讓兩人此時看起來彷彿剛剛在泥土中洗過一般。
「要不要去找個地方洗一下?」過了一會,金洋恢復了少許元氣,他低頭望向杯中的嬌人,輕聲問道。
或許是因為仙女的性需求一旦被引起后,比普通女性的需求都大得多,金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婷婷滿足。此時婷婷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嗯。」
婷婷輕輕點了點頭,她輕輕的揮了揮手,一道紅光亮起。刺眼的光芒讓金洋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
當金洋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一個陌生的池水旁邊,他知道這又是婷婷的傑作。與這個仙女在一起,總是有讓金洋吃驚的事情發生。金洋現在漸漸喜歡上了與她在一起的感覺。
婷婷沖著金洋甜甜的一笑,率先進入了池水中。金洋也毫不遲疑的跟著進入了。
兩人洗完澡后,婷婷又使了個法術,讓兩人身上的水珠全部自動消失了。接著,她的小手在空中輕輕一抓,兩套漂亮的衣服便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將男士的衣服遞給了金洋,剩下的那套自己穿上了。
金洋將魔刀重新放入了衣內,他發現魔刀上面纏的黑布是一個很好的刀鞘,將魔刀放在懷裡,他再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了。
「你的一個朋友好象在尋找你的下落。」待衣服穿好了,婷婷又將頭靠在了金洋的懷裡,柔聲道。
「哦?」金洋微微一楞,隨即他便想到了施利,他沒想到婷婷竟然與施利見過面。
「他也是個聖光的寄體,不過他體內的聖光與你不同,不能挑引起我心中的**。」婷婷又輕輕的碰了一下金洋那已經被遮掩住的寶根。
金洋連忙握住了婷婷那不老實的小手,他低頭道:「寶貝,我們現在去市區,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弄出那麼多的紅光,如果被普通人看見了,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和好奇。」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金洋估計有不少人已經起床在路上散步了。
婷婷抬頭問道:「去市區幹什麼?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知道市區在什麼地方。」話音剛落,婷婷又溫柔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去你的朋友那裡?如果是的話,那我可以帶你直接過去。」
金洋好奇的問道:「你知道他在哪?」
婷婷甜美的笑道:「你不要忘了,我既然可以找到你,也就能找到你的那個朋友。你們的體內都擁有聖光,我都可以感應到聖光的位置。」
金洋興奮的道:「那太好了,這樣省了很多的麻煩,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婷婷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接著,她突然輕輕一揮,一道紅光出現。金洋頭腦出現了短暫性的昏眩。當他的頭腦剛恢復意識,便看見一雙熟悉的眼睛正驚駭的瞪著自己。
「金洋!?你怎麼在這裡?」
施利驚訝道。剛才,他正在花園中散步,藉以鬆緩一下等會面對醒來的女兒時緊張的心情。沒想到,他正沉醉在幻想之中時,眼睛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紅光,接著,金洋與一個女人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金洋此時還沒從剛才那瞬間移動中回味過來,便看見了滿臉驚訝的施利。看見施利那副驚訝的神情。金洋的心裡不由的升氣了股自豪感。
「是這位仙女用法術將我帶到這裡的。」金洋輕輕的握住身邊婷婷的小手,嘻嘻笑道。
施利驚訝的望向婷婷,他昨晚見過這個女人,自然也知道這個女人的神通廣大。其實,昨晚回到別墅后,那個黑袍巫師就對他們說了這個女人的來歷。當時所有的人都被巫師的話震撼住了。當時他們雖然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但沒想到她竟然是傳說中的神仙。
震驚過後,施利便恢復了常態。畢竟,他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事情太過於離奇,他也不會如此的失態。施利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他走上前來,笑道:「小洋,這次我可一定要聽聽你和這位美麗的仙女之間的故事了。」金洋也滿臉笑容。此時,他心中已經將施利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他們三人在花園散起步來,金洋將自己與婷婷的故事也詳細的講了一遍。婷婷像個賢惠的妻子般,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容,緩緩的跟在金洋的身邊。聽完金洋的故事,施利也開始嫉妒起金洋會有如此的艷遇。隨後,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洋。
金洋一聽黃軒軒被救了回來,頓時心花怒放,他從未像此時這樣興奮過。但同時,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這次他要同時面對三個女人,他很怕再次發生像柳雲那樣的事。
似乎看出了金洋的煩惱,一直沉默不語的婷婷突然開口道:「洋,你放心吧,昨晚我只是和你開玩笑,我並不會在意你擁有多少女人,也不會霸道的不讓你和別的女人交配的。」
聽到「交配」一詞,施利幾乎笑出聲來。神仙就是與凡人不一樣,連說話也是那樣直接。施利心中暗想道。
金洋自然看出了施利那異樣的表情,但他對於婷婷的用詞習慣也無法去改變。乾咳了一聲,金洋轉頭望向婷婷,問道:「寶貝,你雖然不介意,但是她們介意,你能不能幫我想一個辦法,一個讓所有女人不計較我**的辦法?」
婷婷翹起小嘴道:「現代的女人怎麼都那麼麻煩,像我們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恩,如果她們真的愛你的話,我到有一個遮掩你**的好辦法。」
金洋眼睛一亮,急聲問道:「什麼辦法?」
「你可以告訴她們,你無意中吃了一種很奇特的葯,那葯使你的性能力大大的提高了。而且,你每天得進行很多次交配活動,否則就會全身爆炸而亡。我想,除了我,即使是一天只與你交配一次,也沒有女人能夠承受住。在這種情況下,你找幾個女人陪伴你,她們肯定不會介意。甚至,她們可能還會幫你去尋找新的獵物。」婷婷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金洋恨不得將婷婷好好的親上幾口。他知道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方法,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是金洋自信憑自己在性方面的突出表現,要讓那些女人相信自己的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那些女人的智商都不高,很容易受騙。
金洋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回到大廳后,婷婷與施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金洋則走進了芝芝的卧室。
芝芝正睜著一雙大眼睛,躺在床上發愣。從她那紅腫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發現有人推門近來了,芝芝先是一驚,但發現是金洋后,她立即歡呼了一聲,興奮的從床上跳下,撲入了金洋的懷中。
「寶貝,不要哭,我不是已經很平安的回來了嗎?」
金洋發現芝芝的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水,他伸出舌尖,在芝芝的臉上輕輕的舔著,溫柔的道。
芝芝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撫摸著,輕聲道:「我是太高興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望著芝芝那幅憔悴的樣子,金洋心中對芝芝的愧疚更深。他再次將芝芝緊緊的抱住了。
當芝芝的情緒穩定后,金洋又與芝芝纏綿了一番,之後芝芝才穿好衣服。與金洋一起走出了卧室。
看進廳中沙發上的黑美女婷婷時,芝芝明顯楞了一下,她面露疑惑之色,望向一旁的金洋。
金洋立即笑道:「芝芝,我來介紹一下,她就是救我出來的仙女婷婷。」
芝芝露出一臉的邪色,她驚訝的走上前去,好奇的望著婷婷,輕聲問道:「姐姐,你是神仙嗎?」
婷婷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你會法術嗎?」芝芝又問道。
婷婷仍然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不但會法術,我還會飛,要不要我帶你去外面飛一次?」
「我也能飛嗎?」芝芝不能置信的問道,她滿臉都是興奮之極的神情。
金洋與施利看見芝芝這副可愛的樣子,都不由的發出會心的微笑。
「當然,只要你牽著我的手,你就可以飛。」婷婷笑道。
「那姐姐現在就帶我去花園玩吧,我好想嘗試在空中飛的感覺。」芝芝興奮的道,臉上充滿了渴望。
「好啊!」婷婷站起身來,輕輕拉住了芝芝的小手。
「洋,我先和姐姐出去玩了。」芝芝轉頭對金洋道。
金洋微笑著點了點頭。
望著興高采烈的與婷婷一起離開了大廳的芝芝的背景,金洋由衷的道:「如果以後我真的能夠擁有很多女人,那婷婷將是所有女人中,人緣最好的一個。」
施利點頭道:「是的,女人都喜歡浪漫,沒有人能抵抗住在空中飛翔的感覺。」話音剛落,意味深長的道:「但是她們幸福的真正源泉仍然是你,沒有你,即使她們都能夠飛翔,也無法找到快樂。」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要不要去看看軒軒?我擔心她會突然醒過來。」施利輕聲道,他的神情夾雜著幾分緊張。
「好,她怎麼了,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金洋道。
「沒有,只是被服下了昏迷的葯,我也是個資深的醫生,已經檢查過她的身體狀況,丁海也讓他的私人醫生檢查過。」施利站起身來,走到金洋的身邊。
「丁海呢?」
「他回去了,這裡只是他很多住所中的其中一處,他以前只是偶然才會來到這裡看看,他很快就會過來了。」施利輕聲道,走到樓上之後,他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
金洋此時心情也緊張了起來,馬上就要見到軒軒了,他心中湧上了一股極其複雜的感情。
輕輕推開了卧室的門,緩緩走入卧室之中,望著靜靜的卧在床上的美麗女人,望著那頭熟悉的白髮,金洋感覺自己的呼吸幾乎也停止了下來。
施利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女兒的白髮,目中露出慈愛的目光。金洋也走上前去,他感覺大腦已經停止了運轉,時間停在了昔日與軒軒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就在那段時間裡,他開始考慮婚姻的問題,考慮結束自己的浪子風流的生涯。也就在那段時間裡,他的心口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創傷,雖然後來金洋知道那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每當金洋想起自己當初的心情,他仍然能體會到那時自己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不知不覺中,金洋輕輕的握住了軒軒的小手的瞬間,她的眉頭微微的動了一下,金洋感覺自己握住的那隻小手也輕輕的顫了一下。
施利突然緊張而又興奮的道:「她,她醒了!」
一雙美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來,迷茫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當金洋那張局促不安的臉映入了那對明眸之中時,那對明眸漸漸清晰了起來,逐漸的,本來暗淡無光的眸子亮了起來,到了最後,那眸子所流露出來的光芒猶如太陽般的熾熱,猶如夜空中星辰般明亮。同時,清澈中又夾雜著一絲疑惑,一絲茫然,一絲驚喜,一絲惆悵。
那張美麗的臉龐也被一股極其複雜的感情所填充,她不幹相信自己的眼前所看見的一切。她肯定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害怕這個美麗的猶如泡沫般的夢突然被打破了,她害怕夢中的人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她要在夢醒之前,好好的體會一下夢中情人的溫柔,於是,她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在情人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