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極品殭屍
姚龍回頭看了看她，嘆息著說：「我只是擔心你害怕才握著你的手，剛才我腦子裡可是一絲邪**都沒有的！」
手上還留著姚龍的餘溫，邱紙鳶覺得心口暖意漸生，冰冷的臉龐也稍稍解凍，「祖師爺傳到爹爹這一輩少說也有五六百年了，或許口傳出現了錯誤也不一定。」
聳聳肩，姚龍彎腰繞過那些橫七豎八的繩索，來到中央那冒著黑煙的圖符跟前，「這個陣法，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邱紙鳶雖然好奇但卻是不敢過去的，只能踮腳望了望問，「是不是縛靈符陣？」
「不象，可能是——」姚龍伸手順著圖符的軌跡滑動，沒想驟然從符陣的中心騰起一團暗紅色的烈火，差點就將他的手燒焦。
急忙後退的姚龍一邊囔著「我的乖乖」，一邊想要退到邱紙鳶身邊，這時那些亂七八糟的繩索激烈地抖動起來，並伴隨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恐怖的吼叫。
「你快出來！」緊急關頭邱紙鳶還是神色動容，惶急地在外圍繞圈並呼喊，「姚龍，你，你快出來呀！」
姚龍哪裡不想出去，只是繩索並非普通的繩索，它們震動的同時產生巨大的能量屏障，只要一靠近立刻便被彈開。
凄厲的嗥叫聲越發響了，身處陣中的姚龍使盡了渾身解數也無法突破，他有些傷心地看著邱紙鳶，忽然揮揮手說：「紙鳶，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
「別，別說傻話……」感受到繩索發出來的強大壓力，邱紙鳶不得不連連後退，與姚龍之間的距離卻是愈發遠了。
「紙鳶，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可恨……可恨我到死也沒有了卻這個心愿，讓夢境成真。」姚龍可憐兮兮地說。
這個人偷窺、非禮、野蠻地對待自己，可是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邱紙鳶對他卻有種奇怪的依賴感，故而噙著淚大聲喊：「你快出來，只要出來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出不去的，你還是在那兒把衣服脫下來給我吧，讓我在黃泉路上有個**相。」
邱紙鳶愣在那看著姚龍，心裡卻是翻江倒海，「這難道就是我想看到、聽到的嗎？都是將死之人，就算他不僅僅是迷戀我的身體又能怎麼樣……我愛的那個人又不是他，我，我就根本沒有值得去愛的人……他現在死了反倒好，起碼我心裡還留下了一份對他的好感……」
有了如此想法，邱紙鳶也不再驚慌，她慢慢退到樹桿旁邊，抬手慢慢地解開胸前的衣扣——當然，她沒有脫光的打算，只是想將霓衫褪下來扔給姚龍，滿足姚龍死前的願望。
那跳躍的暗紅火焰彷彿鋼水一般在空中潑濺，碎落的火星掉在地上必然會燃起一股黑煙，而此時整個圖符已經被火焰覆蓋，眼瞅著就要燒到姚龍身邊。
姚龍現在是如坐針氈，背脊烤得通紅不說，還有陣陣刺痛就跟針扎一般，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寬衣解帶的邱紙鳶，不停用舌頭舔著乾裂的嘴唇。
「轟，轟……」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將他們二人驚醒，那些掛在繩索上的黑骨毫無次序地爆裂起來。
紛飛的碎屑在空中起起伏伏，如地域般的怪聲在一瞬間取代了讓人心寒的嗥叫，姚龍感覺背後不再是滾燙如火，回頭一看只見那些骨屑匯聚到了火中，正慢慢形成一巨骷髏。
「我知道了，這是極品殭屍克守陣！」姚龍哇呀一聲大叫，「紙鳶，你趕緊回到上面去，別管我！」
好不容易勉強自己解到第三顆扣子，沒想事情又起變故，邱紙鳶茫然地問：「怎麼了？」
「極品殭屍啊，姐姐，你不要命的話就呆在那別動！」**咒起訣，大拇指在眼瞼上一抹，姚龍使出天眼術觀察繩索的能量脈動，希望能找到空隙逃出去。
邱紙鳶苦笑著坐在地上，「死就死吧，總比死在風蕭曉和那個混蛋的手裡好。」
眼瞅著火焰中的殭屍逐漸成形，姚龍心裡焦急的不行，只得嚇唬邱紙鳶道：「你以為就是一死這麼簡單嗎？極品殭屍會強暴你，讓你替他生小殭屍，七八個，十幾二十個小殭屍，你再不走可就真要變成被殭屍新娘了！」
邱紙鳶多多少少也知道殭屍的來龍去脈，怎會相信姚龍的話，可是她沒有說破，只是甜甜地笑著，「他畢竟還是喜歡我這個人多一些。」
後腦勺陰嗖嗖的讓姚龍汗毛倒豎，只見極品殭屍露出來的獠牙突出火焰，長而尖到了下顎。
姚龍利用天眼術發現，隨著殭屍的成型四周繩索的能量也在迅速衰減，他相信不用多久面前的能量屏障便會消失，可是之後能否逃脫殭屍的追殺可就難說。
視線始終停留在姚龍那張緊皺眉頭的臉上，邱紙鳶道：「姚龍，我們能死在一起，下輩子說不定能遇見……那個時候，你還會跟現在這般欺負我么？」
「我要是出生在富貴之家自然不用偷偷摸摸，但如果仍然是個窮困潦倒的孤兒，恐怕別說下輩子，就是永生永世都不會放過你！唉，這輩子沒能與你同眠共枕，下輩子希望運氣能好一點咯！」姚龍心不在焉地回答。
「同眠共枕……姚龍，你不理會我的感受，這也能算同眠共枕么？」
「怎麼不算？別說這有的沒的，你還是趕緊退到裡面去，看看能否找到上去的辦法！」
邱紙鳶寧願現在就死，起碼心不象前不久那樣刺痛了，「其實，如果真有下輩子的話，姚龍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喜歡的人不一定要是聲名顯赫、富貴之家的。」
聽著身後殭屍發出的嘶鳴，姚龍沒心思理會邱紙鳶說了些什麼，他迫不及待地等著能量屏障衰減到自己能突破的程度，他想就算死，多少也得拉個墊背的——如果再能和邱紙鳶搗鼓一回，也就心滿意足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邱紙鳶不緊不慢地在四周尋找可能存在的機關，那泰然自若的表情彷彿壓根就不關心姚龍的生死。
「找到沒有啊，你動作快點好不好？」姚龍嚷著，回頭猛見一雙慘敗的手朝自己的脖頸抓了過來，急忙滾往一側。
身材高大的殭屍在火焰中掙扎，四肢已經完全可以衝出來對姚龍構成威脅，他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人血了，急躁揮動的雙臂恨不得一下將面前的獵物撕成兩半。
阻礙姚龍脫身的屏障已經非常微弱，可是由於他並沒有很系統的進行過訓練，體內的真氣不足以穿透屏障。
眼看著殭屍就快能行動自如，姚龍一邊狼狽地躲閃，一邊急切地喊道：「紙鳶，你有沒有在找啊，這傢伙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邱紙鳶忽然嘆了口氣直起腰，朝著姚龍聳聳肩，笑道：「有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別鬧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生死關頭，有話你就快說！」掏出最後一個人形傀儡，姚龍希望用分身能吸引殭屍一半的注意力，支撐到屏障徹底瓦解的時候。
「好消息是我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了。」邱紙鳶見那殭屍醜陋，吐吐舌頭道，「姚龍，我第一回發現，與殭屍比起來你長得也不算難看。」
以為邱紙鳶被嚇傻了，姚龍啟動分身，閃到殭屍身後，幾乎是伸著脖子對邱紙鳶說：「姐姐啊，你就別寒磣我了，趕緊離開這裡啊！」
原本姚龍能活動的空間就很窄小，現在有了分身更是捉襟見肘，跟猴兒一般上竄下跳好生讓邱紙鳶高興了一番。
「姚龍，我看咱們還是死在這兒算了。」邱紙鳶盡量往前靠，好像如此能分擔姚龍的壓力一樣。
「要死你死，我可不想給殭屍當口糧！」
「可是，再往下去說不定有比殭屍更恐怖的東西呢。」邱紙鳶回答。
「往下去？」
姚龍被殭屍逼得無處閃躲，一咬牙乾脆朝前一撲，頭和雙臂都衝進了火焰之中、殭屍的懷裡。
心想拼著毀容也不能當個處男鬼，躲過這一回出去就把邱紙鳶「問斬」，沒想真置身於暗紅色的火中卻並沒有燒灼感，反而一股子暖流從右臂瘋也似地湧入體內。
耳聞身側風聲響起，姚龍低腰橫卧，右手在地上輕輕一拍彈往旁邊——再回頭去看，火焰全部消失，而那殭屍彷彿也並非完全體，腹部中空、肋骨上的筋肉還沒長全。
「姚龍，屏障消失了，你快過——啊……」邱紙鳶正在沖姚龍招手，赫然發現殭屍丟下姚龍朝自己撲過來，哪還顧得上說話，尖叫著躲閃。
其實邱紙鳶的功夫一直都不錯，只是從小被父母溺愛，難得有與人過招演練的機會，臨場經驗自然缺乏。殭屍移動的速度不快，一雙手卻如鬼魅，如果邱紙鳶與他拉開距離，斷不會在姚龍趕過來之前被抓住臂膀。
看著那藍汪汪的獠牙，邱紙鳶腦海里一片空白、束手待斃，心中卻想：「他若是見了我死之後難看的模樣，下輩子應該不會再欺負我了吧？」
「滋！」獠牙刺入肌膚的聲音讓人汗毛直立，可邱紙鳶並不覺得痛，驚訝睜開眼才發現姚龍的胳膊隔在了自己與殭屍那張臭烘烘的嘴之間。
姚龍皺著眉頭，顯然是痛如心脾，他一把將邱紙鳶推開，右手橫掃殭屍的腦瓜。
殭屍脖子一甩，硬生生扯下姚龍小臂上的筋肉，伸得筆直的雙手也隨著身子頃刻間襲到了姚龍耳際。
這可不是普通人對決時的兩敗俱傷，姚龍肯定會被削掉半個腦袋，而殭屍就算挨他一切也不會有絲毫損傷——哇咧！怪叫一聲，姚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料殭屍的雙手卻來了個急剎車，倏忽變向再次插向摔倒於地的邱紙鳶。
邱紙鳶總算對得起姚龍「以身相許」，倉皇滾到一旁，手在一處地板上用力拍了下去。
「哐當——轟……」，整個地面忽然崩塌，地動山搖間二人一殭屍同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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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爆摔，不知在突起的岩石上撞了多少回，待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姚龍已經摔得七葷八素。
呻吟著爬起來尋找邱紙鳶，姚龍發現所在居然是個巨大的演武場，頭頂塌方窟窿中照下來的暗淡光線連演武場的邊緣都看不到。
「姚龍……」
聽到邱紙鳶虛弱的喊聲，姚龍循聲急忙過去，三下五除二將她從碎石屑中拯救出來。
「你傷著沒有，疼不疼？」看到夢中情人灰頭土臉，白嫩的手臂四五處划傷的血痕，耀龍那個心疼啊，捧著邱紙鳶一個勁安慰。
邱紙鳶並不覺得有多難受，可她很喜歡姚龍現在的表情，當下也不答話，靜靜地躺在姚龍懷裡微閉上眼睛。
姚龍哪裡知道她的心思，以為她什麼地方摔壞了，二話不說就去扯她的胸衣。
「姚龍！」邱紙鳶好不容易享受一回溫柔，自然是氣急暴躁地吼了一句，但很快聲音又軟下去道，「我，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有你這麼好色的人么？」
張著嘴，半響才從邱紙鳶難得一見的嫵媚中醒轉過來，原意是為她過真氣療傷的姚龍乾脆順勢而為，低頭就去吻她紅潤的嘴唇。
如果姚龍能耐著點性子，說一兩句深情的話，或許就不會被邱紙鳶推開——「你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
「呵呵……就親一下嘛，你又不會少塊肉！」姚龍嬉皮笑臉地湊過去。
雙手用力地頂著姚龍的胸口，臉色桃紅的邱紙鳶擔心地問：「你胳膊還疼么，被殭屍咬了一大口。」
「什麼一大口啊，就是破了點皮！」色在興頭的姚龍本沒注意這些，一經提起立刻感到錐心的疼。
「讓我看看有沒有傷著筋骨。」邱紙鳶坐直身子，拉過姚龍的左臂看了看，只見皮肉外翻，血跟塞住了的下水道一樣汩汩往外冒。
心悸酸痛，邱紙鳶撕下霓衫的下擺，一邊替姚龍包紮一邊說，「你一天之內救了我三回……你真這麼喜歡我么？」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姚龍最初只是饑渴邱紙鳶豐滿的身段和絕美的外貌，畢竟他們沒有太多的接觸與交往，要談到感情也實在是牽強，而現在，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有多喜歡邱紙鳶。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邱紙鳶淺笑著道。
「那是當然，我意淫的時候通常都不說話。」
「意淫？」邱紙鳶抬起頭奇怪地看著姚龍。
「你不懂……既然現實里我還不能跟你上床，那隻好在腦子裡幻想咯。啊——你輕點，想痛死我啊？」
二人說說笑笑、打情罵俏，渾然忘了還有隻飢餓的殭屍在身旁。
「剛才我以為你死定了呢，我看到殭屍的手都貼著你的耳朵了……真奇怪，它怎麼會突然停了下來呢？」邱紙鳶為姚龍包紮好傷口，問。
「是啊，我也納悶……莫非，那是只母殭屍，獨守閨房許多年，想留下我給她當姘頭？」
「有可能噢！」邱紙鳶不知不覺習慣了姚龍話中帶色，撐著他肩膀慢慢站了起來，「這麼大一個演武場，祖師爺用來做什麼的呀？」
「誰知道呢，我們還是四處看看，如果能找到出口那就賺大了！哎呀，剛才的殭屍呢，它應該也和我們一同掉下來了才對。」姚龍不安地說。
「或，或許——或許它摔碎了？」有些害怕的邱紙鳶慢慢靠到姚龍身旁，緊緊抓著他的臂彎。
「噓……你聽，聽到什麼沒有？」
邱紙鳶豎起耳朵聽了半響，搖搖頭道：「我只聽到風聲——」
「這如果沒有出口，怎麼會有風？」姚龍道。
「那，那我們能出去了？」邱紙鳶立刻神采飛揚，渾然忘了不久前還因為林語書的背叛死去活來。
此時姚龍的眼睛已經慢慢適應了四周黑暗的環境，他有種很不祥的預感，環顧一圈后道：「聽到有風聲卻沒感覺到風，紙鳶你不覺得奇怪么？」
邱紙鳶茫然地搖搖頭。
「要死！」姚龍大喊一聲，拽著邱紙鳶轉身就想跑，可剛一動作立刻又呆住。
他慢慢抬起胳膊，顫聲道：「紙鳶，你看到沒有，那麼多雙暗紅色的眼睛——天哪，我們聽到的不是風，是殭屍群的呼吸！」
聞言如墜千米深潭，遠處四周果然有數不清的暗紅色眸子，手足冰涼的邱紙鳶幾乎絕望地自言自語，「逃不過的，最終還是要死在這兒的。」
「快——快脫衣服。」姚龍惶急地轉過身來去解邱紙鳶的衣扣。
邱紙鳶嚇了一跳，以為姚龍想到了好辦法，果真手忙腳亂地褪衣，「姚龍，你，你想到辦法了么？」
「沒有！」姚龍頭上冷汗直冒，恨不得一把將邱紙鳶的衣服撕個精光，「在他們過來幹掉咱們之前，趕緊把事辦了！」
「什麼事啊？」邱紙鳶此時已經將霓裳褪去，上身只剩下一件棉質的胸衣。
瘋狂地將邱紙鳶抱在懷裡又摸又吻，姚龍呼吸沉重，右手急色地去解她的腰帶。
「啊——」邱紙鳶到這時才明白姚龍所謂的「事情」，尖叫著掙扎，想要推開他，「姚龍，你等等，等等，聽我說句話，聽我說句話呀，姚龍——」
感覺著邱紙鳶滑嫩的肌膚和迷人的體香，慾火焚身的姚龍根本聽不進去，左手用力地抓住她的雙手壓在頭上，右手惶急地想要深入她那神秘的仙境。
可惜，這下面的殭屍群可不簡單，移動速度快的讓人乍舌，僅僅是兩個跳躍就已經來到了二人身周十來米的距離。
「姚龍！」邱紙鳶含淚大喝一聲，蜷縮的雙腿用力撞在他的小腹，然後滿臉通紅地爬起來說，「你，你想我恨你一輩子么，你想我做了鬼也不願意原諒你么？」
長舒一口大氣，仰面躺在地上的姚龍可憐巴巴地說，「我不想死，我還是處男啊，我不想就這樣死掉。」
看了看那些面貌猙獰的殭屍，邱紙鳶忽然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片，一咬牙在手腕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滾燙的鮮血嘀嗒在地上，那些呼著寒氣的殭屍猛然間興奮起來。
「姚龍，你，你好好活著。」邱紙鳶說完扭身竄了出去，這回她的動作很是敏捷，變換著身形在殭屍群中穿梭。
眼見那些殭屍聞著血的味道紛紛追向邱紙鳶，姚龍那一刻連死的心都有，「我還是個男人嗎，居然要一個小女生為自己去死……」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姚龍鉚足了勁朝邱紙鳶追去，邊追邊喊：「紙鳶，我錯了，我錯了！你快點把傷口包紮好，我有辦法對付它們的。」
好在演武場空間開闊，邱紙鳶憑著快捷的轉向才不至於被殭屍逮住，她原想引開殭屍，讓姚龍想辦法逃回剛才掉下來的房間，這樣就算自己死了也算對得起姚龍三次相救，可沒想到姚龍忽然發了瘋似地衝進殭屍群。
「你別鬧了，趕快逃出去啊，我——我支撐不了多久的。」手腕處血流的很快，邱紙鳶心想不用半刻鐘自己便要告別人世了。
說來也很是奇怪，姚龍已經扎身在殭屍群中，但那些殭屍看都不看他一眼，彷彿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這時姚龍猛然想起剛才鑽入暗紅色火焰時發生的事情，瞬間明白過來，「那具沒有成為完全體的殭屍，暗紅色的火焰，我一定是吸入了部分殭屍氣脈，身上有了殭屍的氣息，所以他們才不攻擊我。」
既然沒了生命危險，姚龍立刻提速追上邱紙鳶，而殭屍群已經分成一個包圍圈將他們二人圍在中間，其中有兩隻最兇悍的前後堵截，眼看邱紙鳶就要命喪當場。
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邱紙鳶毫不理會刺向自己的兩雙爪子，轉頭去看姚龍。
姚龍心裡急啊，好不容易想到了活命的方法，可千萬不能讓邱紙鳶死了——衝過去，在邱紙鳶被殭屍捅死之前，姚龍一把抱住她，低頭就吻在她的唇上。
如此奇異的場景，數十個極品殭屍站在四周一動不動，圍觀他們二人的熱烈長吻——還有那兩隻最兇悍的、雙手已經碰到了獵物的殭屍，它們茫然地釘在原地，暗紅色的眼珠子地溜亂轉。
邱紙鳶心都醉了，激烈地回應著姚龍，能在死前的那一刻看到姚龍真實的心，她已經很滿足了。
「別亂動，只要我不停給你過氣，他們就不會傷害我們。」姚龍一邊忘情地吸吮著邱紙鳶溫潤的嘴唇，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嗯……」邱紙鳶根本沒聽明白姚龍的意思，但這一刻已經讓她沉迷了，姚龍說什麼都不會反對。
二人就這樣擁抱著、熱吻著滿滿移動，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他們已經遠離了如木頭一般靜止不動的殭屍群。
「嗯，嗯……」邱紙鳶實在是喘不過氣來了，使勁推開姚龍，支著膝蓋彎著腰喘氣。
這一陣夢幻般的長吻讓姚龍也有些受不了，不停大口吸氣的同時，眼睛死死盯著那些殭屍——興許殭屍的氣息還沒有從邱紙鳶身上完全消散，雖然殭屍群開始騷動，但並沒有立刻殺過來。
二人相視而笑地喘息了一段時間，姚龍為邱紙鳶止好血，用碎布裹好傷口，然後再次將她抱在懷裡，很是溫柔地說：「紙鳶，他們好像又要行動了。」
「嗯……」邱紙鳶也不回頭看，只是緩緩合上眼睛、仰起頭，濕潤的櫻桃小嘴微微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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