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熱火洪岩
姚龍發現面前的邱紙鳶是印象中最動人的，他低下頭輕輕用舌頭在邱紙鳶嘴唇上舔了一下，「好甜啊……」
羞得滿臉通紅又不敢說話，邱紙鳶覺得心裡好像又無數的螞蟻在爬，痒痒的卻很舒服。
站著實在太累，正好身旁有一張石台，姚龍便抱著邱紙鳶靠上去，可沒想邱紙鳶雙手剛剛壓在石台上，便聽到「咔嚓」一聲，石台的表面分成四塊縮進了邊緣。
石台中央有個凹坑，坑裡放著一本封皮暗紅色的書。
「是，是鬼蜮密談……」後腦勺被姚龍用手壓著，不得不保持接吻姿勢的邱紙鳶模糊地說。
姚龍不停地用舌頭舔著邱紙鳶微張的雙唇，時不時還將舌頭伸進她的嘴中，輕輕蹭著她那一粒粒細細的牙齒。
「真的，真的是鬼蜮密談，姚龍你看看！」邱紙鳶害怕自己不分心的話會迷失在姚龍的挑逗中，故而總是想岔開話題。
聰明的姚龍如何會放過她，嘴裡只是隨意地哦了一聲，繼續嘗試著將邱紙鳶的小舌頭誘出來吸吮。
這邱紙鳶也是太過緊張、心緒紊亂，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支支吾吾，眼見姚龍一步一步地向自己內心深處的**挺進，苦惱的同時也帶著複雜的歡悅。
「啊——不……不要……」
邱紙鳶讓人**的呻吟聲刺激著姚龍的**，放肆的雙手繼續盡情地揉著、捏著她的小蠻腰。
「姚龍，你別……別得寸進尺……我，我……」渾身輕微顫抖的邱紙鳶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姚龍的雙手上游下移，一隻殺向自己的酥胸，另一隻則滑倒了大腿內側。
此時的邱紙鳶已經不願意再喝斥姚龍，不願意再推開他，可是邱紙鳶心中很不安，她害怕——
猛然伸手將凹坑中的書抓了起來，終於想到辦法逃脫的邱紙鳶羞澀地將書塞在姚龍懷裡，「你看，是——是鬼蜮密談……」
姚龍愣住了，誇張地看著邱紙鳶，雙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鬼……鬼蜮密談……」邱紙鳶很快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她看看手裡的手，又看看一臉苦笑的姚龍，「啊——我，我拿了——」
「拿了鬼蜮密談——恭喜你，你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姚龍依舊苦笑不迭，半開玩笑地說。
邱紙鳶這可真嚇壞了，她只是想分散姚龍的注意力，只是不想這麼快就被姚龍佔領，她可憐兮兮地說：「怎麼辦？姚龍，我不是有意的——都怪你了，你，你亂摸什麼嗎？」
「嘿，我哪有亂摸，我摸的都是很正確的地方！亂摸的人是你才對，你居然把鎮壓皇極殭屍的鬼蜮密談給摸了過來！」
「人家不是有意的嘛！」邱紙鳶都快哭了，急急忙忙把書塞回到凹坑，「這，這我放回去了，不關我的事了！」
「你聽聽這呼吸聲，再看看那邊，現在放回去肯定沒用了嘛！」姚龍身受一指，只見那些凶狂的殭屍們早就退到了角落，縮成一團不停地發抖，而石台下面更是傳來隱約的呼吸聲。
心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怪邱紙鳶也是枉然，姚龍只能祈禱著皇極殭屍跟那些極品殭屍一樣會被自己體內的殭屍氣息迷惑。伸手把那本書又拿了起來，精通機關的姚龍很快在凹坑中找到了一個黑點，他毫不猶豫地用手指按了下去。
哐哐噹噹一陣亂響之後，石台不遠處的牆壁裂開一個口子，然後凸起的兩塊慢慢移向兩旁，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二人高興異常，心想這定是出口無疑，便相互拉著手跑了過去，可剛剛來到附近便聽見裡間響起整齊劃一的踏步聲，嚇得急忙剎住去勢。
姚龍摟著邱紙鳶的纖腰閃到一旁，示意她不要出聲后將鬼蜮密談塞入懷中，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嗒、嗒、嗒……」踏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很快就從正方形的洞內形出兩列銹跡斑斑的鐵人，他們手持刀槍劍戟踏步而行，筆直走向石台。走在最前面的兩具鐵人來到石台旁豁然轉向兩旁，於是兩列隊伍成直角分散開來，眨眼工夫就將石台圍住。
「我的乖乖，祖師爺奇門遁甲樣樣精通，就這機關鐵人恐怕沒有個十幾年工夫也做不好吧？」姚龍咂舌道。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邱紙鳶問。
「看下去就知道了，反正我們離出口近，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閃人！」姚龍饒有興趣地說。
鐵人站穩身形后立得筆直，當中兩邊手持長槍的兩具鐵人上前一步，他們橫馬甩腰，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刺入石台兩端——巨響伴隨著石台崩裂，飛濺的碎石掉的到處都是，再看那石台，外壁碎裂后內中卻是一整塊長方形的寒冰，寒冰當中卻是一位穿著戴紅色樸素長裙的少女。
姚龍從鐵人的縫隙之間看到那少女模樣，心中連聲稱讚，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這睡美人太漂亮了，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啊。」
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邱紙鳶鬆開拉著姚龍胳膊的手，略有醋味地說：「你怎麼知道是仙女，說不定是殭屍呢。」
「怎麼可能，世間哪有如此美麗的殭屍？」姚龍心性隨意，也沒品出邱紙鳶話中的不對勁，依舊晃著腦袋想將冰中女子看個飽勁。
那兩個持槍鐵人此時已經退回到隊列當中，卻又上前十四五個手提巨斧的鐵人，他們動作完全相同，紮好馬步舉起巨斧，步調一致地對著那冰塊就是一頓猛砸。
雖然是幾百年的寒冰，但也經不住如此砍鑿，它大塊大塊地碎落，不用多久那些銹跡斑斑的大斧便要傷著冰中的女子。
姚龍不無擔心地自言自語道：「他們這是想做什麼呀，萬一不小心傷著她了那該如何是好？」
「砸冰塊咯，不把冰塊砸開，怎麼能把你那仙女從裡面弄出來？不過，這些鐵人可沒長眼睛，搞不好就斬斷了她一隻胳膊什麼的。」邱紙鳶寒著臉回答。
姚龍摸著下巴左思右想，猛然瞅見冰中的女子睜開了雙眼，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抓著邱紙鳶就逃進了縫隙裡面。
「我看到她睜開眼睛了，她還活著呢！」姚龍顫聲說。
「你看花了眼吧，怎麼可能還活著，祖師爺去世差不多都快三百多年了……除非，除非她就是——」邱紙鳶回答。
「皇極殭屍！」二人異口同聲，說完扭頭就跑，姚龍也顧不上看仙女了，畢竟留住性命重要啊，被極品殭屍咬傷的地方還疼著呢。
驚慌失措地跑出去五十來米，他們不得不又重新退了回來，因為——「活見鬼了，到底有多少鐵人藏在這窟窿裡面啊！」
使出了吃奶的力兒才沒被奔跑的鐵人踩成肉餅，二人從縫隙中一出來立刻抱在一塊往右側滾倒，而緊隨其後的鐵人清一色提著鮮紅的鎖鏈，他們八十多個分成四列守在起初那批鐵人的四周。
「祖師爺生前肯定吃過這仙女殭屍的大虧！」姚龍氣喘吁吁地說。
「為什麼？」
「這還用想嗎，沒吃過大虧幹嘛要弄這麼多機關、殭屍還有鐵人，還不是為了防止仙女殭屍重現人間？」
「這倒也是！」邱紙鳶覺得有些頭暈，她身子現在虛得很，靠在姚龍的大腿上不願起來，「迷宮、機關和殭屍是防止別人接近墓室的，那這些鐵人應該就是——」
「萬一仙女殭屍醒過來，又恰好有人按了那個按鈕，這些鐵人便出來收拾殘局，祖師爺想的還挺周到，只是這些鐵人真能剋制她嗎？」聽著斧子砍在冰塊上的聲音，姚龍耐不住好奇心扶著邱紙鳶站起來，瞧那意思是想靠過去看看。
「姚龍，我們還是回到洞里去吧……」邱紙鳶說。
「回去也沒用，你沒看見剛才追我們的鐵人手裡提著的鎖鏈？那一根根紅的，明顯就是在岩漿裡面泡過的。」
「這能說明什麼？」
「真笨，說明洞的出口是岩漿池，我們能出得去嗎？」
姚龍忽然聽見空中響起一陣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唱歌又像是**經，夾雜在斧鑿之聲中停起來不是很真切。
「嗷——」震天價的吼聲驟然響起，那些原本蜷縮在角落發抖的極品殭屍們紛紛朝鐵人陣沖了過去，眨眼的功夫雙方就鬥成了一團，與此同時，鐵人陣的中央也傳來丁丁當當的兵刃撞擊聲，想是那仙女已經完全醒過來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邱紙鳶躲在姚龍的身後問。
「沒辦法，只能祈禱鐵人贏過這一仗，最好——最好將那仙女打暈，呵呵……」姚龍淫笑著回答。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那些，真不知道你那腦瓜里裝的是什麼。」
姚龍正要說話，眼前忽然一閃，緊接著脖子被人大力掐住。
冷若冰霜的臉龐蒼白而美麗，暗紅色眸子猶如寶石般瞪著掙扎的姚龍，那鬼魅般衝過來的正是寒冰中的少女，「邱陌苒在何處？」
邱紙鳶被這突然變故嚇呆了，待聽到這女子開口說話，立刻鬆了一口氣——起碼她並不是殭屍——「姑娘，你先放他下來，這樣會掐死他的。」
脖子有些生硬地轉向邱紙鳶，少女上下打量了一遍邱紙鳶，鬆開扼著姚龍咽喉的手，長嘆一口氣道：「是啊，邱陌苒肯定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
看她落寞的模樣，邱紙鳶正要過去安慰兩句，這時躺在地上的姚龍猛地捏碎了幾枚煙霧彈，然後跳起來拽著邱紙鳶就跑。
興許那少女還在回想往事，不然就憑她剛才那一撲的速度完全可以當場要了姚龍的命。
「怎麼了？」邱紙鳶被姚龍拽著身不由己，問。
「她真的是殭屍，剛才我躺在地上的時候看見了她嘴裡藍汪汪的獠牙。」姚龍急聲道。
「不可能，殭屍不可能會說話的。」
「大小姐，人家是皇極殭屍啊，是所有殭屍的老大！會說話有什麼奇怪，說不定還能用黃瓜自慰呢！」
姚龍話音剛落，胸口便被人捶了一拳，如斷線的風箏般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臉寒霜的皇極殭屍靜靜地站在那，眼睛雖然看著邱紙鳶，話卻是對姚龍說的，「雖然我現在還能保持一絲清醒，但像你這登徒小子不殺難泄心頭之恨。」
聽不見姚龍呻吟和呼吸，邱紙鳶全身冰涼不停地顫抖，「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就這樣死了！」
「我問你，你可是邱陌苒的後人？」皇極殭屍冷言問邱紙鳶。
「為什麼要殺他，你為什麼要殺他？他，他對我很好，真的對我很好，你為什麼要殺他？」邱紙鳶瘋了似地衝到姚龍身邊號啕大哭。
「再問你一遍，你可是邱陌苒的後人？」
「是又怎麼樣，你乾脆連我也殺了吧！」邱紙鳶沖著她大聲呼喝，隨而又回過頭去趴在姚龍身上，「你別怕，一會我就到陰間來陪你，陪你過奈何橋……」
皇極殭屍緩步走到他們跟前，蹲下來柔聲道：「他是你什麼人？」
「是，是我——我師弟。」
「僅此而已？」
邱紙鳶傷心地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不久前我還很恨他，可是——可是現在，現在見他死了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
「恨不得也死了陪他去！」皇極殭屍這句話說得滿是滄桑，彷彿想起了什麼人、什麼事，暗紅的眸子中不知不覺泛著晶瑩的淚光。
兩個女人都在流淚，一個哭得傷心，一個黯然而泣，一時間整個世界彷彿都沉浸在悲傷之中，直到皇極殭屍胸口的美玉毫無徵兆的碎成兩半。
「別哭了，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皇極殭屍難過地拾起那兩塊美玉，塞到邱紙鳶手中說，「我是你們祖師邱陌苒的紅顏知己，同時，我也是你們剛才口中提到的皇極殭屍……」
「你，你是韋青青？」邱紙鳶大聲問。
「是的……當初為了防止我體內的魔性發作變為失去人性的皇極殭屍，陌冉找來千年寒冰配合鬼蜮密談將我冷藏，沒想到最終還是躲不過去啊……白白浪費了陌冉幾十年的心血。不說這些了，你必須立刻拿著鬼蜮密談從這出去，儘快找到能夠修習鬼蜮密談的傳人，否則等我變為皇極殭屍，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人慘死。」
「韋——，那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摸著眼淚的邱紙鳶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稱呼了，守身靈玉已經碎裂，說明不用多久我便會成為皇極殭屍為禍人間。」
邱紙鳶心想自己就算能出去，恐怕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姚龍恐怕就不會死——「我已經放下了天澗石，所以出不去了。」
「沒關係，這裡的盡頭是岩漿池，它每個月十五日便會被寒氣凍結，到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雖然這地下迷宮內的機關都是我設計的，但我想變成皇極殭屍之後，應該不會再記得這些，所以你應該能撐到那個時候吧。」韋青青說著伸手去姚龍懷中取那本鬼蜮密談，沒想手指剛碰著他的肌膚猶如受到電擊般被彈開。
韋青青詫異地看著自己有些焦黑的手指，自言自語地說：「奇怪，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魔電真元，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咳……」姚龍吐出一口淤血竟醒了過來。
他剛才被韋青青一拳擊在胸口，心脈斷碎原本必死無疑，沒想除了心臟停止跳動、無法動彈之外，五種感官俱沒有喪失，同時從右臂暗紅色胎記處傳來如火一般的熱流，在體內轉得幾轉，碎裂的心脈奇迹般地癒合了。
韋青青和邱紙鳶的對話姚龍都聽在耳里，這一醒過來立刻忍不住摟著雙眼通紅的邱紙鳶，高興地說：「紙鳶，原來我要是死了，你也會這麼傷心的呀！」
破涕為笑的邱紙鳶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奇迹，用力地敲著姚龍的背脊，哽咽著說：「壞蛋，你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韋青青臉色很是難看，不是因為想不透姚龍的身份，而是感覺到體內的魔性在瘋狂地叫囂。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勉強笑道：「我現在必須走了，你們兩個要好自為之，不要辜負了這段生離死別的經歷，知道嗎？」
邱紙鳶羞澀地點點頭，而姚龍則吞著唾沫暗自琢磨，「唉，要是能在她變成殭屍之前來一下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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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青青嘆息著離開之後，眼見內室的火光在不斷閉合的縫隙中消失，姚龍趕忙從懷裡掏出一顆火星子超前扔去，摟著邱紙鳶的纖腰慢步前行道：「紙鳶，你給我吃的那顆鬼魄丹果真是妙用無窮啊，我剛剛明明已經斷了氣，前腳都踏進閻羅殿了，結果居然還是起死回生，端的厲害。」
「鬼魄丹有這種功用嗎，我聽爹爹說它只是能提升修鍊者的功力而已……姚龍，你說這前面真的會有出口嗎？」垂眉低眼的邱紙鳶任由姚龍不規矩地收在背上撫摸，心想這離十五之日還有七八天，沒有乾糧也沒有水源卻是要如何才能渡過啊。
「聽韋青青的意思，這地下迷宮本就是她的傑作，既然她說有那肯定差不離！只是，我很難想象，滾燙的岩漿怎麼會被凍結呢，而且還偏偏是十五月圓之日。」
邱紙鳶低頭把玩著衣角，忽然想起李春雲還下落不明，立刻緊張地停步道：「姚龍，春雲姐姐怎麼辦，這兒的入口如此隱秘，她定然是找不到的。」
哎呀一聲，「現在紙鳶對我的感覺不錯，如果再來一個李春雲，那我姚龍豈不大快朵頤，樂享齊人之福？」好色到了姚龍這種不顧性命的地步也算是極品了。
「這樣，我們先到盡頭去看看，稍微休息一下后再想辦法溜出去找她。怎麼也不能讓春雲一個人在外面擔驚受怕不是？」
看著姚龍口水直淌的表情，邱紙鳶哪能不明白他腦子裡的齷齪想法，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有多反感，好像已經習慣了，「如果韋青……她沒有變成殭屍還好辦，花點時間總能找到上去的路，可是現在，現在恐怕很難呢。」
「那依你的意思，咱們現在就去？乘著韋青青還保有一絲理智，讓她送我們上去找青雲？」
邱紙鳶煩心地搖搖頭，嘀咕道：「真這樣的話咱們可能就下不來了……」
兩人無言前行，待感覺到有熱風撲面、濃烈的硝磺味時，姚龍忽然猛一跺腳道：「我去，你留在這！」
邱紙鳶正想著心思，聞言一愣，問：「什麼？」
「我說你留在這，我上去找到春雲之後帶她一塊下來。」姚龍定定地看著邱紙鳶，儘管昏暗的隧道內看不真切，但姚龍知道她臉上一定帶著驚詫並感動地表情。
側過身來面朝著姚龍，邱紙鳶輕輕拉住他的手說：「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重感情的人。」
「呵呵，你還小閱歷少，好色的人一向很重感情的。」嘻嘻哈哈地抓起邱紙鳶的手放到唇邊，姚龍深沉一吻后道，「你一個人留在這怕不怕？」
「怕是怕的，可我與春雲從小一塊長大，她就如我的親姐姐一般，我……其實，就算找到春雲又能怎麼樣，我們遲早還是會餓死、渴死，等不到岩漿池冰凍的那一天。」
姚龍哈哈一笑，「紙鳶你有沒有想過，韋青青如此聰明的人會讓咱們拿著鬼蜮密談卻餓死在這裡嗎？我看，她一定在岩漿池那邊預先布置下了乾糧和純水，足夠撐到出去那天的。」
「真的嗎？」邱紙鳶不相信地問。
「等到了就知道了。」姚龍拉著邱紙鳶的手迎著熱烘烘的風快步前行，「我安置好你之後立刻就去找春雲，如果韋青青變成了殭屍，那就祈禱我洪福齊天吧。」
感動的邱紙鳶沒有答話，隨在姚龍深厚奔行，她眼中的希望越來越濃，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動油然而生。
如此這般快步奔行，一柱香時間后眼前豁然一亮——出得山洞，不遠處翻滾岩漿如地域中的景色，放眼望去岩漿池足有數里長寬，二人容身之處僅僅出了洞口的十來方平台。
暴戾的熱浪在他們身周起伏，耀眼的火紅如紅燭般照亮著一切，目瞪口呆的姚龍用手掐了掐鼻樑，半響方道：「紙鳶，現在我真懷疑韋青青的話，如此龐大的地下岩漿池怎麼會凍結？別說每月十五，就是一千年一萬年也不可能發生啊！」
感覺額頭的細發都快被火熱的氣浪烤焦，邱紙鳶不有自主地退到洞口說：「姚龍，現在咱們怎麼辦？」
「啊——啊——啊——」
巨大的喊聲在空間內四處回蕩，臉蛋被烘得通紅的姚龍放聲吶喊——上面是近百尺的光滑峭壁，腳下是僅可容納十來人的狹小平台，剩下的全是岩漿，一眼望不到邊的岩漿，至於姚龍猜測的乾糧和純水，那是連影子都不見。
此時已經不是找不找李春雲的問題了，姚龍到此刻才意識到，要活下去比想象中的苦難百倍，幾乎是不可能的。
「臭娘們在逗我們玩！」發泄一通之後，姚龍垂頭喪氣地來到邱紙鳶身邊，雙手無力地搭在她肩上道，「紙鳶，看來我們真要在這裡做一對火烤鴛鴦了……」
邱紙鳶痛惜地摸了摸姚龍的臉頰，「死就死吧，起碼……起碼我們能做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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