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婚交易

唐佳玉軟磨硬泡，看門的大爺就是不讓她進去，唐佳玉無奈，只好先找個住的地方，再想辦法。

正巧這個小區對面過道有一家快捷賓館，唐佳玉挑了一個二層窗子對著小區的客房住下。

陳輝提著塑料袋裡像是買的菜，看樣子要在家裡燒飯，若是陳輝自己，他早去外面吃，夏瑤一定在家裡等他，估計今晚這倆人不能出來了，吃完飯，然後行苟且之事。

唐佳玉放好東西，問樓下服務台的人附近有沒有商街，服務台小姐指路給她，唐佳玉依照她說的，出門往左轉，過了兩趟街，果然，有個很熱鬧的街市，道兩旁是門市店鋪，賣服裝居多，兩旁擺著地攤，賣不上檔次的衣裳飾物雜貨。

唐佳玉在賣假髮的地攤前，相中一個短髮，戴上，賣貨的是個年輕男子，帶著三分討好笑容，慫恿道；「姑娘，戴這個你年輕了十歲。」說著，遞給她一面圓鏡。

唐佳玉一手執鏡，左右照照，雖然不像地攤賣主誇張，效果確實年輕，就砍價買下來。

她從頭到尾逛了一遍，最後在一家經營服裝的店鋪買下一條碎花裙子。

買完東西，她無心閑逛，回酒店去，到酒店已是下午五點，她在

樓下服務台買了一盒泡麵，把晚飯解決了。

沖了個熱水澡，她早早睡下。

第二天早上醒來，唐佳玉洗漱完，到樓下飯堂吃早餐，饅頭稀粥鹹菜，白水煮雞蛋，唐家玉吃了一個雞蛋，半塊饅頭，就飽了。

她上樓，臉上塗了點日霜，清爽本色，拿出昨天買的假髮套在頭上，假髮是黑色額前齊齊一排劉海的學生頭，她又穿上昨天買的荷葉領白底碎花連衣裙，站在衛生間鏡子前一照，唐佳玉本來是個小臉美人，這樣一捯飭，乾乾淨淨的，就像是十七八歲的清純少女。

一切準備妥當，唐佳玉趴著窗子朝外看，足足望了兩個多小時，唐佳玉沒敢動地方，快到十點，突然，唐佳玉伸長脖子，陳輝出來，陳輝旁邊挽著他手臂的姑娘，粘著他很緊，那不正是夏瑤嗎？二人旁如無人，大搖大擺出了院子。

唐佳玉看這二人遠遠地站在站牌下，等公交車，離著遠，看不清楚，二人彷彿很親昵，車來了，二人上去。

事不宜遲，唐佳玉馬上下樓，出了酒店大門，過道往斜對個小區走去。

唐佳玉快走到小區門口，心裡盤算怎麼混進去，這時，從右側方向走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手裡提著很多東西。

唐佳玉靈機一動，迎著上前，討好地笑說道：「叔叔，我幫你提吧？」

那年輕男人樣貌斯文，大概從事文明的工作，抬頭看是個少女，剛想說話，唐佳玉主動接他手裡的東西，年輕男子看少女太過熱情，不好退卻，只好禮貌地把手裡一個輕巧的方便袋給她，感激地道；「姑娘，你提這個輕。」

走過大門口，看門的大爺笑著道；「高老師，這是你侄女？」

被喚作高老師的人剛想分辨說不是，唐佳玉背對那個老大爺朝他擠眼睛，高老師心底笑了，這是個調皮的女生，含糊地嗯了聲。

「高老師，你侄女長得真俊。」

那個被稱作高老師的，下意識地謙遜道；「哪裡，哪裡。」

唐佳玉忍不住想笑，這人挺有趣，不是他侄女，人家誇，他謙遜個什麼勁。

二人相繼進了樓道，高文光才開口問；「姑娘，你在這幢樓里住，我怎麼沒見過你？」

唐佳玉接著話茬歉意地道；「我替人取東西，記不清是幾層樓了，看門的大爺不讓我進來，謝謝老師替我打掩護。」唐佳玉裝扮成少女，說話的口氣趨於未成年。

「沒事，你幫我提東西，做好事，我該感謝你才對，你和我教的學生一般大。」唐佳玉想，這人一副好脾氣，他大概教高中生，自己利用人家有點慚愧。

「記不清是幾層樓，那你要去的那戶主人叫什麼名字？我住這裡一般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混個臉熟。」高文光熱情地道。

「陳輝。」

高文光驚奇地道；「巧了，跟我住一個樓層，鄰居。」

唐佳玉高興，沒用費勁打聽，碰巧問對人。

到了四層樓，一層兩戶人家，高文光指著靠左邊一戶，「這就是你要找的。」

唐佳玉把東西交給他，小聲道；「我今天來的事，別告訴別人。」

高文光意味深長盯著她，「好，我生活的態度是自掃門前雪，不管別人家的事。」

高文光走到自家門口，掏鑰匙開門。

唐佳玉走到左側那戶門口，拿出那把早配好的鑰匙，手腕一翻，門還真開了。

唐佳玉瞅眼旁邊已打開門的高文光，客氣道；「謝謝！」

「不客氣。」高文光看著少女進了屋子，才進自家屋子，關上門。

唐佳玉進門打量一下眼前的屋子，這是個一百多平的住宅，二室一廳，進門是客廳，客廳里裝潢考究，很有品味，看樣子裝修時間不常。

唐佳玉進主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雙人大床，床上被子未疊，上面大刺刺躺著一條弔帶睡裙，頗顯凌亂，殘留的痕迹可窺昨晚這對男女顛龍倒鳳，戰場一片狼藉，屋裡空氣都流動著暗昧。

唐佳玉轉臉，看到床頭柜上擺著一張照片，唐佳玉拿起，是陳輝跟夏瑤倆人親密照，儼然一對新婚小夫妻。

唐佳玉拉開衣櫃，裡面掛著一排女裝，拉開抽屜，女性三角透明鏤空內褲、蕾絲邊胸罩、男子的內褲。

唐佳玉對陳輝的背叛心底已放下，可是親眼看見，還是被這一對賤人的無恥氣得心突突的亂跳，她之前想放過這對賤人，也放過自己，沒想到賤人這樣寡廉鮮恥，陳輝在與自己婚姻存續期間，如此大膽囂張，他可曾把自己這個正妻放在眼裡。

唐佳玉捏緊粉拳，狗男女欺人太甚，目中無人，當我是空氣。

唐佳玉掏出手機，把整個房間拍下來，又單獨拍下床頭柜上二人合影。

然後，她開始仔細地翻抽屜，在一個掛著鑰匙的立櫃抽屜里，她翻到三張存摺，寫得是夏瑤的名字，總計有□□萬，她繼續翻看，終於發現這間房子的房產證，上面寫的是陳輝的名字，唐佳玉看下購房日期，一年前，她把房產證的每一頁都拍照下來，然後原樣放好。

唐佳玉最後走去客房兼書房，打開電腦桌上台式電腦，背景圖片是這對狗男女海邊浪漫照，唐佳玉冷笑，打開磁碟，一一翻看，發現有一個標註相冊，打開，裡面是一組照片，都是二人極盡親昵放蕩的床照，夏瑤擺出各種性感姿勢，除了沒有露點，身體其它部位暴露大膽，陳輝穿著一條底褲，胸部肌肉健碩，激情彷彿自電腦流瀉出來。

唐佳玉已對陳輝死心無感，可是看見□□裸的床照，身子簌簌發抖，氣得手足冰冷，這個男人畢竟直到現在還是自己合法丈夫。

好久，唐佳玉才稍許鎮靜，拿手機一張張拍下所有的照片，這是陳輝婚內出軌的證據。

唐佳玉不知怎麼走出那間屋子，失魂落魄，一陣陣反胃，不知懷孕反應，還是看見這些腌膩東西作嘔。

唐佳玉出來時，正碰上旁邊門裡走出那個男士，高文光。

高文光看見那個女孩，露出喜悅，「真巧，又遇見了？」

他發現女孩臉色蒼白，關切地問；「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想問家裡無人，話又咽回去，這女孩囑咐自己別說出去，顯然，行為背人的，那是這家裡無人，這女孩是竊賊，這樣一想，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轉念，她有這家的鑰匙，這少女行為有點反常，但不像是壞女孩，高文光心底狐疑，他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自身素質和涵養，讓他把到嘴邊疑問的話又咽了回去。

唐佳玉沒想到出門又碰見他，勉強笑笑，「老師，出門？」

「出去買本書。」高文光看她情緒不高，心想這女孩這一會功夫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有點擔心，試探地問；「孩子，你沒事吧？」

唐佳玉一愣，這人稱呼自己孩子，他自己很年輕，不過三十歲左右，轉念，他是老師，大概經常跟學生相處，自己打扮讓他誤以為學生。

唐佳玉只好裝下去，天真輕鬆語調道：「老師，都不算個事。」

高文光笑了，「這就好！我擔心你有什麼事。」

「謝謝老師。」唐佳玉故作天真，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高文光看著有點呆了，這少女笑起來很好看。

二人不知不覺走到大門口，看門的老大爺，笑著打招呼，「高老師，帶侄女出門？」

高文光含糊地應了一聲，看看唐佳玉，唐佳玉朝他做了個鬼臉。

二人出門，高文光朝右拐，唐佳玉故意說朝左邊走，二人分開，高文光走了幾步，搖搖頭笑了，素不相識，這個女孩笑容深刻留在腦海里。

唐佳玉瞄著他走遠，回到酒店，酒店服務員吃驚地看著她，上午她出門時沒注意，看她陌生，問：「姑娘，你找誰？」

唐佳玉掏出房間鑰匙晃晃，那個年輕的服務員顯得有點吃驚，納悶，這間客房裡住的好像是個年輕姑娘，這個少女，顯然年輕。

唐佳玉不到十五分鐘就提著箱子下來，服務員好奇地偷眼打量她，唐佳玉換上來時的裝束，戴個大墨鏡，服務員不解地問；「剛才上去的少女，是你什麼人？」

唐佳玉付錢，往外走，隨口道：「妹妹。」

唐佳玉出門，攔了輛計程車往機場，唐佳玉最後看一眼這個城市，這麼美麗的城市，怎麼會有這樣齷蹉的事發生，破壞她對這個城市的好印象。

唐佳玉下午兩點回到新市的家，空無一人，陳輝還留在A市跟夏小三鬼混，唐佳玉蹬掉鞋子，進屋，仰躺在床上，身心疲憊。

她掏出手機，一氣拍下上百張照片，唐佳玉本來打算生下孩子，孩子有個正式名分，自己退出這場婚姻，她盯著手機上的照片，一對賤人特么的不要臉，我唐佳玉就是退出，也要先埋葬你們無恥的所謂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