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戰

隨後幾日，安南二王子黎旭升連續攻城。只是得了援軍士氣大振的涼城守軍也發起狠來，何況還有我軍三萬援軍在里協助防守，只是徒勞地增加了自己的傷亡人數罷了。

這一日，黎旭升正在營中煩惱，忽聞軍師阮智用押運糧草到了，當即前往問計。

阮智用聽完后說道：「當初聽聞朝庭內亂，無法派兵支援大王子，我們才起兵造反的，如今此咱兵馬究竟是從哪來的呢？」

黎旭升煩道：「聽底下懂中原話的人說，是怒江總督派的人。這個怒江總督也真是的，我軍起兵時間甚短，消息不致於就傳到了中原皇帝耳邊，他怎麼就擅自出兵了呢？」阮智用道：「王爺不必煩惱，據我所知，這個怒江總督趙遠，也是一個叛賊而已，朝庭見他勢大，才招安於他，此次他出兵，朝庭必不會支援，說不定還會派大軍清剿他的老巢，我軍只需靜待時日罷了。」

黎旭升喜道：「原來如此，若是朝庭大軍前來，我還當真有些害怕，想那中原朝庭幅源遼闊，人口眾多，打起來我軍還真不是對手，但如今只是一夥反賊，傾其全力亦不過一省之力，還需留兵防守老巢，充其量軍隊人數也只是和我軍差不多，我還會怕他不成？」

阮智用又道：「趁敵大軍未到，我軍先行攻破涼城，豈不更好？我建議......如此不成，再作打算也不遲啊！」

黎旭升大喜，當即召來眾將一一吩咐，眾將領命而去。

安南王正在大殿宴請張大海等人，忽聞城外又開始攻城。張大海等人立馬起身告辭，直奔城牆而去。安南王黎旭盛不由感嘆道：「中原果真多俊傑之士，如此急公好義之人我國罕有啊！」身邊眾臣亦連連稱是。

張大海上得城牆之後，發現敵軍並未上前攻來，而是在弓箭射程之外挖起壕溝來，不禁略感驚奇，問身邊諸將，諸將皆搖頭不知。

良久之後，敵軍壕溝挖成，卻在壕溝後面堆起了高台，正在眾人莫名其妙之際，忽然有人出言發話：「敵軍這是修建高地，此高地要高出城牆，敵人在上面放箭，可以落於城中，而我軍卻射他不到，待壓制我方弓箭手之後，他們的步兵就可以從容攻城了。」

張大海轉身一看，卻是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身著普通士兵服裝，卻也眉清目秀，不禁奇道：「你是何人，怎知其中道理？」

那少年府身行禮道：「小的是怒江人士，名叫辛亦安，從小愛習兵書、武藝，現在是將軍的第一師、第三團、第二營、第一連三排二班的普通士兵。我曾在書中看到過這種戰法，故而得知。」

張大海見他一表人材，心下有些歡喜，緩聲問道：「依你所見，我軍該當如何處置呢？」辛亦安道：「此法本來好破，只是軍兵力不足，又無硬弩和投石車等物，恐無法破它，但我軍只需在城牆上多設巨盾，敵軍自然也無法射傷守城將士，倒是敵軍的步卒若趁勢攻城，我軍卻也麻煩。」

張大海將信將疑，卻也吩咐士卒多搬些巨盾上來。

敵軍到底是人多好辦事，不一會就建成了幾座高坡，每坡相隔約二十來丈遠，每坡略高於城牆一人多，每坡上面皆駐守兵士。

不久，只聽一聲號響，坡上士兵皆發箭射來，我軍弓箭手連忙發箭反擊。但果如辛亦安所說，敵軍弓箭大多都能射入城中，而我軍弓箭卻射不到他們。

眾人連忙架起巨盾，任憑敵軍如何發箭，我自躲入盾下巍然不動。幸虧躲得及時，傷亡倒也不大。

忽聽敵軍戰鼓響起，步卒們發喊沖了上來，我軍弓箭手忙起身發箭，意欲阻擋敵軍，但因有高坡上敵軍弓箭的壓制，才發了幾箭，沒射倒幾個敵軍，自己倒被射倒了不少。看得張大海心疼不已，忙下令弓箭手不予還擊，以免損傷太大。

只一會兒功夫，沒有弓箭手壓制的敵軍步卒就衝到了護城河邊，並架起了幾座浮橋，此時，城牆上的我軍士兵也不顧死傷地開始用滾木、擂石反擊敵軍。

張大海見形勢危急，一把抓住身邊的辛亦安問道：「如今形勢緊急，我軍應當如何才好？」

辛亦安道：「如今也別無它法，只有儘力防守，力保城池不失，以待中軍來援了。」

張大海吼道：「我也知只有如此，可如今這個形勢怎麼個防守法啊！也罷，如果你能使我軍此戰成功，我馬上提你為團長。」

辛亦安大喜道：「多謝將軍，我軍此戰必勝!只須如此、如此。」

城下的敵軍突然發現城上的反擊停止了，大喜之下，蜂湧而上。不一會就搭成了數十架雲梯，軍士們源源不斷地往上爬去。就在最上面的軍士剛爬上城頭時，忽然幾桿長槍同時刺了過來，眼睜睜地看見長槍刺入自己身體之中，頓時一聲慘叫，死於非命。

敵軍順著雲梯不斷地往上爬，然而梯口處有大量士兵防守，大多數敵軍剛一露出頭就已死於非命了，高台上的敵軍弓箭手拚命射箭，無奈梯口附近都不知何時架起了大盾，對守城士兵並無太大威脅。

黎旭升在城下見到如此情況，心中大怒，環視四周眾將道：「誰能第一個登上城牆攻破此城，我就封他為王！你們誰替我解憂？」

一聽攻破此城可以封王，眾將精神大振，紛紛上前請戰，其中一人更是大叫：「誰也別和我搶，這王爺我是當定了！」

黎旭升一看，原來是手下的猛將阿貢，於是笑道：「阿貢將軍，你若攻下此城，我除了封你為王之外，還將城中的後宮佳麗送你十名。」

阿貢本是色中惡鬼，聞言更是大喜，欣然帶領本部精兵上陣。

阿貢不愧是猛將，竟在數次攻擊無效后，親自披甲上陣，只見他口銜鋼刀，沿著雲梯爬了上去，眼見就要爬上城牆時，又有幾桿長槍刺了過來，可他卻突然跳了起來，凌空一個翻身，不但躲過了長槍還站在了城牆之上，順手就是一刀，砍翻了一名守城士兵。

黎旭升在下面看得真切，見阿貢如此英勇，不禁大喜，親自為阿貢擂鼓助威。

眾敵見阿貢上了城頭，大王又親自擂鼓助威，不由士氣大漲，更是拚命地往上爬。

阿貢果然了得，不過數息功夫，就連續砍翻了我方十餘人，使他那雲梯的眾敵軍源源不斷地爬了上來。我方士兵急忙反攻，無奈阿貢實是兇猛，而且他身後的敵軍也越來越多，雖不能與我軍人數相比，但城牆並不算很寬，始終只能十餘人正面相接，我軍發揮不了人數的優勢，不但不能消滅敵人，還被迫後退了十餘步。

張大海見狀，忙親自帶領親衛隊上前，拚死抵住，身後的弓箭手也不停地伺機施放冷箭，不消片刻便已將敵人的攻勢瓦解了。

黎旭升見戰事成了膠著之勢，心中大急，將鼓錘交與他人後，親自率隊督戰，無奈城中眾人拚死抵抗，戰事並無進展。

他正焦急時，忽見城門大開，弔橋入下，一隊人馬約有三千直衝他而來，口中大叫：「活捉黎旭升！」

他見敵軍來勢兇猛，不驚反喜，舉起手中大刀大聲喊道：「敵軍出動了，好男兒跟我沖啊！」當下一馬當先，眾將將跟其後，一起向敵人殺去。

不料那股敵人見他迎來，卻慌忙往城中退去。黎旭升大喜，緊跟著敵人，就要殺進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