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師
松山村一役，我軍以四萬之眾大勝敵軍十餘萬，斬首三萬餘，俘虜二萬餘人，繳獲敵軍糧草軍械無數，自身僅傷亡二萬餘人，堪稱是一場大捷了。
第二天，我們就押著俘虜運著傷員到了涼城。與張大海順利會師后，我質問他為何不派兵從後面夾擊敵人時，張大海委屈地告訴我：「大人，敵人出兵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啊！這幾天敵營毫無異常，晚上也是燈火通明，我還正奇怪他們為什麼還不攻城呢！」
終究是大勝之餘，我並沒有責怪他，只是要他以後多注意一下敵軍的動靜。張大海聽完后，也不在意，笑著給我介紹了前幾天敵軍攻城時的情況，還特別介紹了他特別提拔上來的辛亦安。
我望著年輕的辛亦安，心中頗為高興，畢竟是我軍將來的又一位大將啊！要知道我軍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了。
我笑著對他說：「小夥子，不錯嘛！是個好樣的，我想調你到我身邊來當個團長，你看怎麼樣？」
辛亦安大喜，知道我這是在提拔他，馬上點頭答應，深恐遲了我會後悔。
我見他如此模樣，心中好笑，正想戲弄他幾句，卻見前面來了一大隊人馬，其中一人身著龍袍，想來是安南王親自來迎接了，馬上迎了上去。
來的果然是安南王一眾，待王賢雅為我們一一介紹后，安南王便請我們到皇宮去做客，我長這麼大了沒進去皇宮，於情於理也不能拒絕安南王的好意，當然也就順叢他的好意了。
雖然安南只是個小國，但其皇宮還是修得很氣派的，一路上樓台亭閣不斷，奇花異草芳香入鼻，絲竹之聲也是綿綿不絕。
在安南王平時理政的金鸞殿上，此刻早已擺好了慶功的酒席，在安南王的執意邀請下，我們方才一一就座。
我的座位緊鄰著安南王，看來安南王還是很感激我的嘛！畢竟若非我軍來援，此刻的他，恐怕就只能在陰曹地府里大擺酒席了。
酒席過後，安南王邀請我到他的書房小坐，我知道正戲來了。
御書房內，我和安南王隔桌相座，桌上擺著安南全圖。安南王對我說：「趙總督，這是我們安南國的全圖，此次雖承貴軍相助，將叛賊大部殲滅，但您看，叛軍仍然盤居著我們最為富饒的南方一帶，您認為我們下一步刻如何行動，才能徹底剷除叛軍，收復失地？」
我端起香茗，慢慢地品了一下后才說道：「我軍經歷此次大戰後，實力也有所損傷，還需休養一段時間，待后軍與我會合后才能南下，這一段時間，還是貴國自己南下吧，好在叛軍實力大損，貴國大軍說不定不要我軍出動就可以平定叛亂了。」
黎旭盛聽我如此一說，不禁暗暗叫苦，心想：「我軍要是有能力還會請你來嗎？屢次大戰後，我軍現今僅存二萬餘人，別說平定南方，就是自保都乏力啊！」
他無奈地說道：「總督大人，我國現今兵力太少，只能勉強自保，若是貴軍在此休整的話，我自然是無比歡迎，只是怕時間一長，叛軍就會重整軍馬，於平定叛亂大局無益啊！」
他說到這裡，見我仍是無動於衷，心知我這是趁機敲竹杠，一咬牙道：「只要貴軍能迅速平定叛亂，我國原意每年多進貢白銀一百萬兩。」
我緩緩笑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我軍現今兵力也是不足啊！不過若是貴國能允許我方在貴國南方租借一個小城市做為出海口的話，我們一定會儘快地幫助貴國平定叛亂的。」說完在地圖上指了一個地方。
黎旭盛聽了頗為莫名其妙，但也馬上同意了，還主動提出將租金定為象徵性的一兩銀子，租期為一百五十年，若以一還要續約的話，條件依舊。
我知道他是見那個地方不大才如此慷慨的，心中暗暗好笑，待一個文書用雙方文字寫好了租約后，我們各自簽字划押，條約自此生效。
出了皇宮后，我馬上命蕭武和張大海二人各率一萬五千步兵，三千騎兵分兩路向南撲去，又恐二人對安南情況不熟，特意又進宮請黎旭盛划拔四千兵馬分給二人以作向異。
我在城中休息了三天後，陳建松率領的后軍也到了。讓他們在城中休息了一天後，我帶著大軍也撲向了南方，黎旭盛還算不錯了，派了一名將軍率領五千人馬配合我們進攻。
說實話，安南地界實在是太上了，大軍一路南下，不過十來天就到了黎旭升的老巢慶陽府，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太多的抵抗，大多數守軍只是由安南將軍一頓喊話就投降了。不過若非有我的大軍在幫助他助威的話，恐怕他一喊就會變成刺蝟了吧？我不安好心的亂想。
慶陽府也不算大，府城內大約有二十萬居民，黎旭升逃回了這裡之後，從各地抽調人馬，湊齊了八萬大軍駐守在這裡，不過就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他恐怕也不敢和我軍打野戰了。
到了慶陽府後，我並不急於攻城，只是在離地三里的地方紮起了營寨，每日只是例行公事地作作攻城的演習，從不進入敵方弓箭手的有效射程。
等了七天之後，兩路大軍環掃了安南各地之後，也先後來到慶陽府，合計我軍兵力也就將近八萬人左右，不過要是加上沿途收編的安南軍隊，那就有十五萬人左右了。
十五萬兵馬將慶陽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我派出使者進城招降，黎旭升卻死也不肯降，還割了使者的一隻耳朵以示決心。
接到回信后，我不禁大怒，吩咐大軍趕製雲梯和投石車等攻城器械，準備強攻。
好在安南這個地方樹木不愁，不出三天就造好了我要的攻城器械。
我此刻卻也不急攻城了，只是將投石車裡的石頭不停地砸向城中，還順便趕製了許多麻袋。
又過了三天，我見敵人還不出來交戰，心中掛**怒江局勢，終於發布了強攻令。
在大量投石車的掩護下，我軍士兵，準確地說是我方的安南士兵從肩上扛著一麻袋沙土，衝到了護城河邊后，就將麻袋往河裡一扔，然後就往回跑，準備再扛一袋過來，城中雖然不時地有弓箭襲來，不過一來是被我方投石車給壓制住了，二來死的也不是我軍士兵，我心中竟無一絲難過之意。
不到一個時辰，護城河就被填平了，城中的敵人以為強攻就要開始了，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我方士兵們竟然是衝到城牆下開始了搬運沙袋的比賽。
阮智用憂心重重地對黎旭升說：「大王，看來敵人是要製造一個斜坡來攻打城池了，我軍處境不妙啊！」
黎旭升也心知處境不妙，可他在連番壞消息的打擊下，早生死志了，當下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我們只需最大地殺傷敵人就是了，看他們要死多少人才能堆成一個斜坡。」
阮智用見他如此說放，又見他如此模樣，心知主帥已經放開一切了，長嘆一口氣后就轉身離去了，待出了黎旭升的視經后，他馬上加快了腳步，朝一戶平民家走去。不久當他再出現在街頭時，身上卻已經變成了一身平民服裝。
安南士兵終於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只是損傷也太重了些，七萬人只剩下了二萬，不過這是他們自己的戰爭，想來為國捐軀也是他們心中的所願吧？」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震天的鼓聲響了起來，張大海手持大刀奮勇當先，率領一萬軍士率先沖了上去。
沒了城牆隔阻的叛軍如何是我軍對手。除了被箭射中的人外，幾乎所有人都順利地登上了斜坡，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我軍就佔領了一段城牆。
接下來就簡單了，在我的指揮下，部隊源源不斷地開進城中，相斷佔了四個城門，形成了包圍之勢，敵軍紛紛投降。
當我在眾人的陪同下來到黎旭升的王府時，王府早已火光衝天，蕭武介紹說：「大人，這火是黎旭升自己放的，他府中早已布滿了易燃之物，只可惜了我軍進去捉他的一千士兵啊！」
我默然無語，朝火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后才大聲喝道：「大軍休息一天，明天大軍加師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