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雲

第二天，大軍滿載昨日破城之後的收穫開始往北撤軍，但留下了一支三千人的部隊，那是我特意留在那個叫月亮灣的小城裡的，長官就是那個辛亦安。

月亮灣是安南的一個小鎮，總共只有二萬人口，離慶陽府僅有一百多里路，我在怒江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小鎮了。

鎮雖小，可它卻有一個天然的海港，不少外國商船都是通過這個海港進入安南的。

我交待辛亦安：「你從現在起就是月亮灣的總督了，不要給我們華夏人丟臉，把那裡建設好，不要搞什麼種族歧視，對待各族人都要一視同仁。努力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爭取將月亮灣建設成一個能進駐大型船隊的良港！」

辛亦安雖然點頭稱是，但我看得出來他並不開心，我知道他是不願意留在安南，而是想和大軍一起縱橫天下。

我笑著開導他：「小辛啊！這次可是對你的一個大考驗，你只有經過了這次考驗，才能證明你是一個人才，這樣我以後才可能重用你啊！這樣吧，只要你能完成這個任務，我就會馬上調你去領兵打仗，如何？」

辛亦安這才高興起來，對我敬了一個禮道：「大人，屬下保證完成任務，爭取早日回國領軍！」

告別了慶陽府，我軍一路向北，十天後就到了安南首府涼城。安南國王黎旭盛和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我們。

相互客套一番后，王雅賢過來對我說：「這次真是多虧了總督大人的仗義相助，否則安南國王室恐怕就要蒙羞了。」

我笑著提醒他：「這還是國丈您的功勞啊，若非你巧舌如簧說動了我，我此刻也不能站在這裡了。」

王雅賢聞言知意，立即笑道：「總督大人請放心，安南答應的事是不會反悔的，何況以後安南仰仗您的地方還多著呢！」

到了城內后，黎旭盛請我入宮赴宴，我知道他定是有事相求於我，就帶著張大海等三人一起欣然赴約。

這次不是在大殿上了，而是在他的御花園中，也只設了一席酒菜，除了安南王和王雅賢外，另有一文一武二位官員相陪，我們七人團團而座，開懷暢飲。

酒過三巡后，安南方面的那個文臣也就是安南丞相胡月清朝我敬酒後說道：「承蒙貴軍相助，我國才平定了此次叛亂，只是此次大戰至使我國兵力大減，而訓練新兵也需要時日，我國有一鄰國泰坦國，向來與我國不合，雙方也曾大戰過幾次，只怕貴軍剛一回國，泰坦大軍便趁機來攻打我國了，還請貴軍暫時幫我們穩定一下局面才好啊！」

我眯著眼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軍幫你們暫時守衛國防？」

胡月清點頭道：「正是此意，還望貴軍能幫一下忙。」

我朝安南王看了一下道：「大王何必如此？咱們是一家人了，有話就直說嘛！沒必要吞吞吐吐的，你們還有什麼想要我趙遠做的，儘管說出來就是，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

安南王大喜道：「有了趙總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就直說了。」

聽完他們的話后，我陷入了深思。原來他們的要求可不少，除了要我軍暫時幫助他們守衛國防外，還想要我軍幫忙培訓軍官，增加雙方商業門交流等等。

這此東西對我方並無不利，相反還是個雙方都有利的辦法，其它都可以馬上答應，只是由於我軍兵力有限，替他們守衛國防也困難了點，何況怒江方面恐怕就要用兵了，兵力是萬萬不能分散的，可他們說的也是實情，安南與泰坦兩國不合已久，倘若我軍撤離，難免泰坦國會趁機來攻，這也是我不願意看見的。

思索良久后，我下了決心，開口言道：「各位，我軍兵力也並不充足，無法滿足各位提出的守衛國防之願，不過我還是在貴國駐軍三萬，以幫助你們渡過這個難關，相信泰坦國見有我軍在此，就不會輕舉妄動了，其它的事我都可以接受，就讓下面的人去操辦吧！來，我們喝酒！」

安南眾人聽了之後，雖不是十分滿意，卻也放下了心，一一放開胸懷暢飲了起來。

大軍在涼城只呆了兩天，然後就回師怒江了。我把姚浩留在了安南，還拔給了他三萬人，要求他不要惹事生非，破壞了雙方目前的良好關係，全力協防安南的安全，有事要立即向我報告。

大軍離開涼城后，僅前進了三十里，我就接到了快馬帶來的東方白給我的書信，信中說朝庭近日異動頻頻，巴山、江北、江南三地各自聚集了大批兵馬，且不時有小股軍隊深入我軍境內騷擾民眾，且與我軍發生了幾次小規模衝突，希望我早日回去主持大局云云。

我看了之後，心裡卻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心想：「好在安南之戰是速戰速決，否則我這下就吃大虧了。」

我定下心神后，發出了全速前進的命令，部隊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許多。

李平和李勇二人上任后，日夜操練軍隊，使軍隊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檔次，這天接到朝庭密旨后，二人立即選派人手，組成了七萬人的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向怒江省。

無奈在怒江邊境時，卻又得了朝庭的旨意，要求他們在邊境候命，不得擅自出擊。二人只好每日操練兵馬，閑時打打獵、鉤鉤魚。

這一日正午，二人正在大帳里用野味下酒，忽有朝庭密使來到，二人趕緊跪下接旨。

聖旨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察怒江總督趙遠目無王法，枉顧綱常，擅自出兵安南，至使生靈塗炭。特命巴山省總兵李平為將、李勇為副將，率兵前往怒江討賊，以正綱常。欽此！」

二人待特使宣讀完畢后，三拜九磕同時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接旨！」說完才起身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聖旨。特使宣讀完畢后卻並不離去，只是在一旁給二位將軍道喜。還是李勇機靈，轉身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個夜明珠塞到特使手裡，口中說道：「欽差大人不遠千里來給我們宣旨，我們實在感激不盡，雖然身居荒野，無法宴請大人，但這一點小意思，還是希望大人笑納，以免我二人心中內疚啊！」

那特使接過了之後，臉上更是笑成了一團花，李勇心中卻實在肉痛，這可是價值白銀一萬兩的好東西啊！只是特使是天子近臣，不得不巴結，否則他回去以後只要稍稍用不滿的語氣說自己幾句，這大好前程從此就與自己無緣了。

送走特使后，李平一臉不快地對李勇說：「這此狗賊只知貪污受賄，我朝遲早要壞在他們手裡！」

李勇心痛之下也罵道：「那些賊人造反也是被他們給逼的，他再來幾次，我也想造反了，惹得老子性起，「嚓」一下就把他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李平見他如此說話，慌忙出帳巡視，好在帳外並無他人，進來教訓李勇道：「你小子下次說話小心點，別只圖一時口舌之快，惹來殺身之禍！」

李勇知道自己的話太過了，心虛地連連點頭，經歷此事後，二人也無心議論了，當下整軍拔營向怒江前進。

相差不過二天，江北、江南二地的官兵也得到了朝庭的旨意，開始向怒江方面進攻了，戰爭的陰雲籠罩在怒江大地，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