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不是樺!」軍祺晏摔碎手中的酒瓶,扯下郎菱的手,「你裝得再像,剪跟她一樣的髮型、用跟她一樣的香水,你還是郎菱,不是郎樺!」
「我會跟她一模一樣的!」郎菱堅決地說,「不只是髮型、香味,說話、眼神、神態……我都會跟她一模一樣的!我會成為姊姊!」
「不可能的!」軍祺晏坐在沙發上,疲累地以手撐額,「不管你再怎麽模仿她,你都引不出我的靈感。」
郎菱全身震顫了一下。果然,姊姊是他的設計靈感來源,沒了姊姊,他就不行了……
不知哪來的一股氣上涌,郎菱帶著譏嘲,朝軍祺晏咆哮大嚷:「原來你不過爾爾,虧姊姊還說你是她最崇拜的設計師,可沒了姊姊你就什麼都不行了,到底設計的人是姊姊還是你?還是說你偷了姊姊的設計,冒充自己的作品?」
一雙陰驚的眼赫然逼梘,嚇得郎菱連忙吞下她的激將詞。
「有種你再說一次!」軍祺晏咬牙切齒地低吼:「你說我剽竊誰的作品?」
「我……我……」適才的氣勢蕩然無存,郎菱額上布滿冷汗,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是他的作品被剽竊,是他的心血被任意修改成別人的作品!如果不是這樣,郎樺怎會被車撞?
「如果……如果你真的那麼有才能,沒有姊姊在,你一樣可以畫得出來,誰都可以再次成為你的靈感,別拿姊姊的過世當江郎才盡的藉口!」
郎菱的唇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她好怕會被軍祺晏一把丟出去,從此再也見不著他。
可他頹廢喪志的樣子,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這不是她的祺晏哥,不是意氣風發、才能出眾的軍祺晏,她要將他拉出來,就像姊姊對他始終溫柔守候,她會用她的方式將他拉出來,就算永遠被當成替身她也無所謂。
「你以為你當真可以替代你姊姊嗎?」軍祺晏兩眼暴紅。
「我當然可以。」郎菱咬了咬牙,動手解開衣服,「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接近姊姊,如果你的靈感來源是姊姊,那我也可以!」
她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物褪盡,袒露完美修長的胴體。
「我這裡有一顆紅痣,」郎菱顫著手指著雙乳之間的艷紅小點,「姊姊也有,我們的身材比例一樣,臉長得也相像,我也可以成為你的模特兒!」
軍祺晏的手撫向郎菱纖長的頸項,順著胸口曲線滑落峰頂的紅莓。
郎菱瑟縮了一下,他的長指繞著她的乳/尖畫圈圈,她咬著牙強忍在體內作亂的酥麻。
她的柔軟順著他畫圈的動作緩緩挺立,嬌艷動人。
他的長指畫過圓乳,蜿蜒腰際,她顫了顫。
發現她跟郎樺一樣怕癢,軍祺晏的眼底浮現了複雜神色。
她只是與郎樺外表相似的妹妹,她其實與郎樺是不一樣的女孩,可她們卻同樣執意要走入他的生命之中,就算失去所有也不在乎。
郎樺死前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傷勢,而是他的夢想;她的妹妹更是為了讓他振作精神,寧願成為姊姊的替身,將自己給抹煞掉。
這兩名女孩都一樣任性,卻都讓他遇見了。
走過平坦的小腹,大掌覆住纖軟的神秘花園,當他勾勒著花辦邊緣,他聽到她難以壓抑的喘息。
他攫住敏感的珠核揉捻,粗重的喘息轉為細細的嬌吟,自她的唇辦溢出。
「你能嗎?」軍祺晏霍地扯住郎菱的長發,強迫她迎視他凌厲的瞳眸,「能成為我的繆思女神?」
長指在此時無預警地刺入緊/窒的甬道間,殘忍地扣弄嬌弱花壁,迫使動情春水泛濫,濡濕大腿根部。
她強忍著一波波襲來、令她雙腿無力的快/感,抓著軍祺晏緊繃的手臂,倔強地說:「我可以!」
「那就來試試看吧!」他霍地吻住她的唇,激烈而瘋狂地掠奪她的呼吸,大手用力搓揉嬌嫩的雪胸,扯痛了她。
她忍不住嗚咽,但他將其封在嘴裡,身下再探入一指,摩擦她的敏感。
他的愛撫一點都不溫柔,粗暴得讓她吃痛,抓著他臂膀的十指緊掐,陷入了肌理。
她的雙唇被吻得紅腫,柔軟舌尖受盡他的挑逗,卻怎麼也抓不著他,就像她永遠抓不住他的心。
她急了,更加貼緊他,雙手扣住他的頸項,讓雙唇更貼合、讓彼此之間更無縫隙。
她已快不能呼吸,但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心裡想的只有抓到他、抓到他……
在他近似凌虐的愛撫下,她非但沒有退卻,反而貼他貼得更緊,彷彿恨不得整個人融入他似的。
軍祺晏自始至終都張開的黑眸閃了下,退離了她。
郎菱急慌慌地追上來,他偏下頭,抓著粉嫩雪臀,一手掃掉書桌上的畫具,將她赤裸的身子放上冰冷的桌面。
郎菱因冷而打了個哆嗦,一雙漂亮的幽眸不明所以地望著退後一步的軍祺晏。
書房頂上的日光燈全開,赤身裸體的她感到一陣羞赧,兩手分別遮住上下兩個重點。
「手放下,把腿張開。」他冷冷地說。
什麼?郎菱雙頰立刻暴紅。
「為什麼?」她難為情地問。
與他擁抱是一回事,但在他逼人的迥迥目光下,袒露女孩最私密的地方,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是要當我的模特兒?」軍祺晏面無表情地說:「我當然要熟知你的身體。」
這也包括那裡嗎?郎菱咬著唇,注視著軍祺晏的赤腳,不知所措。
「辦不到就回去。」軍祺晏拿起一旁的菸盒,點了管菸。
煙霧在兩人之前成了模糊的屏障,郎菱覺得軍祺晏的俊美臉龐越發冷峻,慢慢透出不耐。
她緩緩放下遮擋胸前的手,「我可以……」她喃喃自語,不像在應答,反而像在鼓勵自己。「我做得到。」
移開腿間的縴手,牙一咬,分開緊緊併攏的膝蓋。
「這樣可以嗎?」她憋著呼吸問,難堪地低下頭,淚珠兒滾落,滴落在雪白的大腿上。
軍祺晏撇過頭去,閉上眼。「你永遠取代不了郎樺。」出口的話仍是無情。
「我知道。」郎菱吸著氣說,「但我會是最接近的,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到更接近的。」
她要擁有他,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名義,只要能夠擁有他,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混蛋!」軍祺晏突然咒罵了一聲,將一直低垂粉頸的郎菱嚇了一跳,「你就這麼想要我嗎?」
「是!」郎菱堅定地說。
「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你。」
「沒關係!」她早就有心裡準備。
「下地獄去吧!」他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一起下地獄去吧!」隨即將她按倒在桌上。
「祺晏哥……」
……
「祺晏哥……」她覺得全身都在崩解。
他狠狠地撞擊,她驚悸地細喘,感覺到有什麼在她體內炸了開來,她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渾身顫抖不已。
軍祺晏一把將渾身虛軟的郎菱拉起,她軟軟地靠在他的肩上,連彎曲一根指頭的力道都沒有。
「你以為只有這樣嗎?」
她張眸,在未弄清楚狀況時,軍祺晏已將她帶入寢室。
他不斷在她腿間馳騁,一次一次將她帶領上快/感的頂峰,不管她已脆弱地哭泣或是難以承受地求饒,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直到她暈厥過去為止。
郎菱醒來時,入眼的是刺眼的日光燈。
她想起身,稍稍一動,全身肌肉骨頭髮出強烈的抗議,讓她不得不放棄。
「祺晏哥。」她呼喊著一張眼就想到的名字。
「嗯。」身旁傳來輕微的應答。
郎菱勉強抬起頭,見到軍祺晏身著運動長褲,與她面對面坐在床上。
他的膝蓋上擱著一本素描簿,右手快速在簿上描繪著。
她羞赧地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完全在他眼前袒露,慌忙想拉過一旁的薄被遮掩,卻被他阻擋。
「別動。」
她乖乖地不動,忍不住好奇地問:「要做什麼?」
「你不是要當我的模特兒?」
「你在畫我?」這下骨頭再怎麼抗議也要爬起來。
「叫你別動!」軍祺晏蹙起英挺俊眉。
「我想看。」
「等我畫完。」
「好。」郎菱躺回去,耐心地等候。
在郎菱昏睡的期間,軍祺晏已經速寫了十幾張圖,上頭並非郎菱的裸體素描,而是實在的設計稿。
郎菱是否改變姿勢其實已不重要,她現在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模樣非常浪蕩,但乖乖等候的表情又十分嬌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