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齊凱輟學

第二十四章齊凱輟學

但我本人,卻很低調,從不過問,他們打架鬥毆,爭當老大的事。

不過,只要我出現,任何的爭吵,瞬間就會消失。

初二最後一個學期,就這麼過去了。

暑假來臨。

我給自已制定了極其殘酷的訓練計劃。

每天,至少五個小時的馬步樁。然後,每次站十幾分鐘,站完,放鬆十幾分鐘,接著再站,同時體會,身體里每一個內在的變化。

我要找到那個神!

接下來,我習慣了在烈日下蹲著跑。

赤著上身,在爺奶的後院,頂著太陽,卧著撐。

一遍,又一遍。

整個假期,我在我奶家度過,基本,就是這麼過來的。對了,每天早上,繞著小山,跑五公里,也是我的必修課。

當然了,這個跑,是有學問的。同樣,也是馬彪子教我的。

大概就是,開頭兩百米,咬牙,衝刺跑。然後,用差不多一千米,來放鬆。全身的放鬆,深呼吸。再接下來,兩千米勻速,再一千五百米放鬆,最後五百米調整狀態,最後兩百米,加速衝刺。

跑的方法,也跟正常運動員的跑法兒,有很大不同。

要求身體是微蹲的,不是那種真正的蹲著,這個微蹲,大概是,稍微蹲坐下去一點。然後,挪動大胯來跑,重心,放在兩腿間會陰穴的位置。

馬彪子在放假前教我這個法子的時候,我試了一下,感覺小腹很實,很硬,有種全身元氣充沛的感覺。

我問馬彪子,為什麼一開始不教我。

馬彪子說了,功夫,是一步步來的。

只有我,鬆了一半腰胯,並站了一段時間馬步樁,換過一次勁后。才能學習這樣的鍛煉方法。否則,一上來就是這個,除了傷身,毫無益處!

另外,這個法子不屬於八極門的東西,是馬彪子在四川跟一個老道學的。

據說,學的時候,馬彪子給那老道種了半年的菜,這才答應教。

最後,馬彪子說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神行術』。

我聽了,恍然之餘,我問:「幹啥不讓運動員練,他們練這個,不更好拿金牌嗎?「

馬彪子當時是笑著對我說:「你看下,你跑的樣子,行,你看不到,你看我跑。「

馬彪子撒丫子,跑了幾步,轉身回來。

我看了,默默擦了把額上的小汗。

這姿勢,忒難看,忒丑了。

好像猴子,又好像別的什麼動物,反正不像是個人!

就這,當眾跑出來,立馬讓人笑掉大牙。

是的,很滑稽,很醜,很難看!

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真的非常,非常的出功夫。

此外,跑的時候,還有要領,呼吸開始要自然,然後再一步步的合拍。也就是說,把呼吸,跟步子,身形,節奏,用意識給揉到一起去。

這是第一要領。第二要領,跑完了,不能馬上喝水,不能馬上大口喘氣。

要感覺心跳劇烈,血液狂流的時候,用心裡一股子勁,把心跳,降下來。

也就是說,一邊慢慢走,一邊留神在心臟,讓心臟把這個血液流速,慢慢的降下來。

講領悟這個心勁的時候。

馬彪子特意交待了,這個,不能說是,我給自已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降降降降!這是不對的,也不能,不理會。要稍稍留一份心,先感受,心臟由劇烈跳動,到恢復平穩的這麼個過程。然後,這樣,由感覺,慢慢去感知,找這個股子勁。

找到了后,慢慢,調節這股子勁兒,就可以讓人,在靜止的時候,猛地一下子,通過意識,把心跳,調到一個較高的頻率。

接下來,再讓自已在靜止時,把心跳降至最低點,以此來節約自身的能量消耗。

當然,這只是初步,到了後面,這種對身體的控制,會一步步愈發明顯的出現。而那時,才是真正的內家拳學習。

這些,僅僅是基礎而已!

這麼難,還是基礎?

我當時不解地問馬彪子。

馬彪子說了,難其實一點都不難。說白了,就跟捅破一層窗戶紙那麼簡單。但前提,你得把功夫做足,下到了。

下不到,做不足!腦瓜子想破,你也摸不到門徑!

我記著馬彪子的話,整整一個暑假,我都在跑。

清晨跑,傍晚跑,白天練。實在熱的不行,要麼上山,坐一會兒,站站馬步。要麼就是,跟鄰居家的幾個野孩子去水庫里游泳。

也是那個夏天,我學會了,自由游,仰泳,蛙泳,也學會了潛水。

然後,我曬禿擼皮了。

假期結束,我回到家裡時,我爸我媽,差點沒認出我來。

他們還以為,我從非洲回來的呢。

新學期開學了。

初三面臨中考,學習任務也緊張了許多。

順便說一句,初二下學期,我期末,全班排第六!

一般,還得努力才行!

一切,正如馬彪子所說,我就是一個文人腦子,武人身子的孩子。

這樣的人,其實,最適合入武道。

每天的功課仍舊在繼續,只不過,我又多加了一項,跑步。

初三是條狗,這話一點不假。

做不完的卷子,寫不完的作業,做不完的輔導資料。

天天,除了練功,就是學習,忙的一塌糊塗。

學校又再起風雲了,高一又有老大了,然後,我們初三,也有幾個人,立了棍兒。

我同桌大虎,十月末的時候,進去了。

原因是,跟多起盜竊案有關,但沒成年,好像是要進少管所呆幾年。

然後,學校里,先是學生之間爭個你老大,我老二。

接著,又跟校外爭。

打了幾起小架。

最後,終了於一次大架。

當時是,我們學校一個高一的老大,跟校外人衝突,把校外一個混混捅死了。

用的是刀。

再然後,這個老大,進去了。聽說,得判無期。

我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干。

我去問馬彪子。

馬彪子回答的很乾脆!

就兩字兒!

憋的!

打那兒以後,學校成立警務室了,校園裡也有了巡邏的保安。

校園,又重歸小太平。

但沒多久,初三上學期結束的時候,我的朋友圈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齊凱不念了。

齊凱不念了,一丁點的徵兆都沒有。

那會兒,記得是快元旦了。由於學習忙,大家放學時間又不一樣。我記得好些日子沒和齊凱一起送唐燕回家了。

那天課間休息,我到唐燕班上把她叫出來,然後問她,見過齊凱沒有。唐燕也是一臉茫然。

她說,也是好些日子沒看到齊凱了。

然後,我倆又一起上齊凱班找他,到班裡,一問才知道,齊凱不念了。

具體是什麼原因,班上同學也不清楚,就說,教務處老師,找他談了一次話后,他背上書包就走了。

我感覺很不理解,就在一個星期日的下午,跟唐燕一起去了齊凱家。

走的時候,下了場大雪。

到他家,見門開了,推了門進去,發現齊凱正在院子里掃雪。

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掃。

唐燕看到這幕,她把給齊凱奶奶買的蘋果交到我手裡,然後走過去,大聲問:「你怎麼不念了,你馬上要畢業,就不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嗎?」

齊凱沒吱聲,也沒敢正視唐燕,而是抬頭看我說:「來了啊。」

我說:「嗯。」

這時,我走過去,把水果交給唐燕,然後跟她說:「你進屋跟奶奶說會話兒,我在外面問問齊凱。」

唐燕猶豫一下,末了還是拎上水果,進屋兒了。

看到她走了,我和齊凱並肩往外,走到了大門口。

「咋樣兒,想好沒?考幾中?」齊凱問我。

我想了下說:「看看吧,看這次期末成績了,要是能過570,我就報四中。」

「報四中吧!一中太他媽的操蛋了!」齊凱罵著。

我說:「咋了。」

齊凱「我讓一中玩兒了,來的時候,說好的,給我一個保送名額,前兩天,教務處姓孫那主任還有我們班任給我開會了。意思是,這保送名額沒了!」

「我次奧他媽!是沒了嗎?明擺著,不知道給誰了,次奧!」

齊凱恨恨地砸了下門框子。

我看著齊凱樣子,我能感到他身上那種無力的憤怒。

保送這事兒,是誰都不好說的一個事兒。說保送誰,權力,各個方面什麼的,都在校長,教委那裡捂的死死的。他說沒名額了,但其實是有。但,你知道有嗎?你知道最後給誰了嗎?

齊凱說的沒錯,這好事,指不定又讓哪個有錢,當官的家長給搶去,安給自家兒子身上了呢。

這種問題,對我們學生而言,是諱莫高深的。

並且,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我說:「那你得念完啊,這不念了,高中畢業證都沒有。」

齊凱冷笑:「畢業證就他媽是一張擦屁股紙!JB毛用啊!我次奧!」

我說:「那你怎麼打算的?」

齊凱:「不念就是不念了,這不眼瞅年根底下了,我給這邊收拾收拾,完了跟我奶一起回溝里過個年,開春跟著忙活,忙活,家裡那麼多地呢,我哥又不在家,沒人種不行。種完地,我打算去南邊看看。」

我說:「有目標嗎?」

齊凱:「走哪兒算哪兒唄,不行,先干服務生。我聽人說了,干服務生,挺掙錢的。我打算,先去省里,干服務生攢點錢。完了,再朝南邊走走,反正,我這麼大個人呢,一身力氣,餓不死!」

我聽了這話,心情很不好。

但一時,又想不出,怎麼幫齊凱解決。

只好,望了天,長長嘆出一口氣。

「行啊,你小子,撿便宜了。怎麼樣,跟唐燕,處上了吧。」

齊凱伸手捅我一下。

我搖了搖頭:「哪有那心吶,現在。眼瞅中考了,卷子都做不完。」

齊凱樂了:「行了!甭管我這事兒了,你好好地吧。好好學,還有唐燕,看好她,別讓她跟別人處了。到時候,我去哪兒了,會給你寫信。」

我望著齊凱,心裡有很多話,但一時,又不知從何講起來。

齊凱此時倒顯的很樂觀。

他一邊跟我講著,他聽說過的外面世界,一邊暗自咬牙,發誓說著,我齊凱是沒啥大文化,但我就認一個理,找到一條路,認準了狠幹下去,就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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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術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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