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知上古真相,入六道大壇城
我朝端雪衣笑了笑說:「在下修的是妖功,不是道門降妖伏魔的手段,所以這妖邪,嘿嘿。」我閃身向後退了幾步。
眾人無語,卻也是無言反駁。
本身就是如此嘛,我現在都快修成一個妖怪了,讓我去降伏妖邪,這簡直太不靠譜了。
眼下,我這麼一退,馬玉榮唬綽綽地要往前沖,我見狀急忙給他拉了回來。
這會兒可不是行使撥亂返正手段的時候,這一步步的都是陷阱,都是圈套。
這妖邪是那麼好降的嗎?降了一次,下次再出來,肯定還是第一次出手的那個人去降。
如此,反覆幾下,那人就成炮灰了。直至最後,一身本事消耗怠盡,轉爾讓他們坐收漁人之利。
端雪衣見我沒有動手,又看那大個子啃了人心,走的越來越近,他就跟著也向後退了一步,末了抬頭對符紙張說:「張道長,久聞你凌空畫符的手段極是厲害,這妖邪,我看不如你來降算了。」
符紙張哎喲一聲說:「差點忘了啊,我這書符的手段,有個規矩,是不能沾葷腥的,剛才我吃肉了,這一吃肉,完了,這手段施展不來了。」
符紙張說完,閃身也向後撤。
眼見符紙張跑了,啃食人心的壯漢又越發接近院門,小地仙劉通沉不住氣了,他默默咬了下牙,轉身對屈道人說:「好,既然這妖邪出來了,我道門中人,該當行使撥亂返正的手段,殺!你拿滅魂釘,前去滅了此凶物。」
一句話結束,屈道人伸手在懷裡一掏,取出一根筷子長短的大釘出來,他握了這根大釘,唰的一下閃身撲到那食心猛漢面前。
猛漢身形靈活,見對方撲來,他丟掉手裡的人心,弓身塌腰,伸了手直奔屈道人胸口抓了過去。
後者順勢向旁邊一閃,讓過鋒芒后,兩腳猛地一頓地,唰的一下高高躍起后,凌空又一擰身,噗,一拍手大釘就釘在了那人的腦門的百會穴上。
滅魂釘是道門的一個法器,這東西無比的險毒,它的作用機理是把生靈一身的魂魄直接給打的粉碎。
這手段,跟我當初,出了陽身,一念把對手給碾碎一樣,除非逼不得已,否則用了后,自身是會受很大報應的。
屈道人這是死而又生,已然不顧一切。
而小地仙劉通讓弟子用滅魂釘來除了這個妖邪,等於也是在暗示我們,他們師徒倆不是好欺負的,當心給他們惹急了,最終干出玉石俱焚的事兒來。
一顆滅魂大釘將這妖邪的魂魄碎去之後,屈道人又一拍那人腦門,伸手將大釘給摳出來,末了在那人衣服上來回惡狠狠地擦了兩下,這才將滅魂釘重新收回到包里。
端雪衣目睹這一切,他微微點頭說:「好一個滅魂的手段,厲害,厲害,當真是高哇。如今妖邪已經除,屈道人,就勞煩你進草棚里打探一下究竟吧。」
這可真是幹了開頭,就沒辦法拒絕接下來的活兒了,屈道人一臉的鬱悶,他咬了咬牙,扭頭看師父一眼,小地仙有心要說什麼。偏這會兒,符紙張說話了:「劉通啊,你久居廟堂之內,領著你那麼幾個弟子受盡了供養。如今,端家有難了,劉通,你說你們是不該往前沖呢?」
「做人嘛·······」符紙張感慨說:「最重要就是感恩,比如我曾經養過一條狗。我只餵了那條狗三天的食兒,有一次,我出去幫人家捉一隻餓鬼。哎喲,那餓鬼可凶了。附在了一個搞健美的年輕小夥子身上。那小夥子,身體那個壯啊,真跟黑熊一樣結實,那傢伙,以前是飛虎隊的,聽說負重跑二十幾公里,玩兒一樣,大氣不帶喘一口。」
「可就這樣的人,也讓餓鬼附了。沒辦法,誰讓命中有這麼一劫呢。他朝我撲過來,關鍵時候,我那條狗,直接就衝上去了。」
「那人本身就很厲害,又讓餓鬼附了,狗哪裡是它的對手啊。可它還是撲上去。為啥,不還是因為,我餵過它嘛。」
「你呢?」符紙張看著劉通說:「當年你收了老蔣的錢,回大陸搞搞震,沒有搞明白,差一點讓大陸的人把你給拿下。你就開始跑路,先是跑去了金三角,後來在那裡又得罪了種鴉片的人。你無奈,又跑去了泰國。就是在泰國你遇到了端家的人。然後端家人像收養流浪狗一樣,把你給收了過去。」
「養這麼多年,嘖嘖!做人吶,不要狗都不如!」
符紙張這話說的非常過份,不過細琢磨倒也在情理之中。
小地仙的身份,這個擱舊封建社會講,就叫做門客。
門客就是有錢人養的幕僚,勇士。
有錢人沒事的時候,讓這些人吃吃喝喝,談論學術,搞搞研究什麼的。
有錢人有事兒的時候,這些人真得咬牙往前沖才行。
小地仙劉通就是端家人養的一個門客。
所以,現在最不應該往後退的就是他了。
劉通那個憋氣窩火呀,我看得出來,他心裡頭憋的是一股子熊熊燃燒的怒火。
讓別人比喻成狗,這是奇恥大辱。
但更難受的是,他沒有辦法反駁。
為啥?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呀,小地仙,還有屈道人,也們師徒幾個,確實是拿了人家端家人的錢和供養。
就這麼著,劉通狠狠地盯著符紙張,一動不動地盯了五秒后,他又弱弱地掃了眼他的主子端雪衣。
可他看到的,卻是端雪衣冷漠的面孔。
這就是事實!
赤果果的現實!吃了人家,喝了人家的,關鍵時候,你劉通就得衝上去替人家做炮灰擋災。
「哈哈哈哈!」劉通忽然仰頭對著天空爆出一串長笑。
笑完了之後,他說:「想我劉某人,一身修為,幾近地仙之境,想不到,想不到哇!這因緣,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走!跟我進去!」
他一拉屈道人,兩人這就閃身奔那草棚子走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話說的再到位不過了,我能想像劉通當初的境地。
想修行沒有一個安靜的場子。最關鍵,基本的衣食住行保障都沒有。
修高術有時候,都不如修個八字,斷風水的江湖術數。
高術,太高了。輕易不能動用,用一用,就牽涉無盡因緣,搞不好就把自個兒玩死了。
就像我這一身功夫也是如此。
不能打,一打就犯法!
所以劉通這麼多年,當什麼大先生,大師父,把自已養的好好的,這全是端家人的功勞。
而端家人養他,為的就是替自已的家族擋災,要不然,誰養他呀。
因此劉通現在心裡再苦悶,再難受也是一個沒辦法的事情。
這因緣他受了,他接受人家給的吃喝供奉了。所以,外人即便看的再清楚,也沒辦法給他化這個東西。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搖頭一笑間,轉身對馬玉榮,計大春,還有麻小道,凌元貞說:「幾位前輩,你們身上都受傷了。這樣吧,你們且往回走,然後在方才那個駐地,架起火來,烤上肉,等我們凱旋而歸。」
四人一怔。
我朝他們搖了搖頭說:「回去吧。回去吧·······」
我讓前輩們回去不是看不上他們身上的本事,而是有特別的用意。
首先,前輩們身上多少都有一些傷,已經不適合再接受大的刺激和戰鬥了。
其次,端家的人方才全都當炮灰死了,端家已經沒什麼可以接應的人嘍。
萬一我們出來時候,身上都負了極重的傷,然後奄奄一息之際,如果這四個前輩都還在,那我就是穩握勝券了。
端雪衣和符紙張這一對老狐狸一聽我要讓四個前輩回去,兩人立馬一警覺,跟著端雪衣說:「關兄弟啊,你這是······」
我輕描淡寫地看了眼端雪衣說:「四人功夫擺在那兒,你瞅瞅,一個個都傷病成什麼樣子了。他們可不比小地仙劉通,那可是小地仙吶,也不比屈道人,他們·····」我笑了笑說:「也就一個凌元貞多年前拿了人仙的功夫,可他那人仙,對環境有一個要求,得要求氧氣充足才行。」
「是這個道理吧,凌前輩?」
凌元貞一聽,急忙哼哈答應著。
端雪衣這時搖了搖頭,末了他看我說:「也好,也好,小兄弟這麼安排,也不失一個好法子。這樣吧,那個劉通,咦·····他進去這麼久,怎麼一點聲響沒有呢?」
我趁端雪衣說話功夫,急朝幾位前輩揮了揮手說:「諸位老前輩,在我沒有改性子吃了你們之前,還請速速離開這裡。」
馬玉榮聽了這話,他一憋屈,想要說什麼。卻讓計大春一把拉過去,末了四人撒丫子就奔來時路跑去了。
這四人一走,我瞬間長舒一口氣。
這時,端雪衣說:「這小地仙進去了,不出來,也沒個聲響,你說,咱們誰過去看一下呢?」
聞言我還是那句老話,我這一身妖氣衝天的,我就不跟著湊這個熱鬧了。
這回輪到符紙張說話了,對方朝我和端雪衣笑了笑,末了他說:「承蒙端先生看得起,今兒隨端老一起破這個密宗大喇嘛的壇城。我符紙張,也就露上一手,給諸位開開眼。」
說完了這話,他一閃之際,就躍到了正對草棚子三十米外的空間上。然後符紙張伸出手,對空唰的一揮!
這速度之快,完全可以媲美一個化勁武者的拳速。
眨眼間一道凌空繪就的大符就完成了,與此同時,符紙張兩手一起掐了一個什麼訣,遙對著草棚吼了一聲疾。
轟!
那草棚子,就像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撞過一般,轟的一下,直接就向後傾倒過去。
這手段,確實是牛X!
要說原理也不是很難,首先在精神上跟天地有一個合的過程。
合過了之後,還要有一個術的學習過程。即通過合,來掌握天地間的力量,轉又將這力量的平衡關係在一個點上打破。
這就實現了,借天地之力,摧毀一間草棚子的勁力。再往深了說一點,這個勁力究竟是什麼力呢。
很簡單,就是一些氣壓,氣流擾動,類似這樣的力量。
符紙張放了一手功夫,把草棚子弄塌了,坦露出來的空地上一片狼籍。不大一會兒,待煙塵陸續消散,我抬頭對著草棚子仔細的一打量,發現小地仙劉通不見了。
他和屈道人,兩人一起,就這麼在棚子里消失了。
打沒了,趁機跑了?
我轉念一想,不對,有符紙張和端雪衣這兩個大能在,小地仙劉通和屈道人,絕對沒那麼容易逃走。
這時,端雪衣看到再沒什麼妖魔鬼怪現身,他拿了一根木頭棍子,給青柳和端喬松一個眼色,三人這就朝前走過去。
我緊隨這三人的身體,跟洋洋得意的符紙張一道來到草棚子前四下一打量。視線所及之處,除了幾個死相極其可怕的持槍炮灰,再無一絲一毫生人的氣息了。
「在這兒!」
青柳這時喊了一聲。我們順她手指方向看去,就見一個古舊的神龕下,赫然浮現了一個黑呼呼的小洞口。這個洞不是很大,勉強能容納一個人鑽進去。
洞口位置原本放了一個擋板,還有兩尊不知名的神像。現如今,擋板沒了,只有石質的神像仍舊立在那裡瞪著我們。
神像的模樣兒很是古怪,有點類似三星堆文化出土的那種眼珠子往外突的古怪人類。
我盯著看了兩眼,不想符紙張咯咯怪笑兩聲說:「我說嘛,哪裡來的妖邪,原來是這兩個東西上附的妖物啊。」
青柳目光一凜,走過去,彎腰打量了一番神像,當即扭頭對端雪衣說:「這好像是上古神州大地的東西。」
端雪衣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末了他說:「嗯,我看很像。」
「這樣,小地仙可能已經鑽到洞里了,我們先等一等他,給他十五分鐘,他如果不出來,我們再進去。」
端雪衣的提議得到眾人贊同,當下,大家就近休息。
我看了眼青柳,後者一臉冷哼和不服。我又瞅了瞅端雪衣說:「端前輩,上古神州是個什麼概念吶。」
端雪衣笑了:「你這問題,問的好。只不過,揣測上古之時的世界,不能冠以當下的思維。」
「我們當下是什麼思維?有國,有種族,有文化,有不同之見,有膚色之異,更加有習俗之別。」
「我們說了,這個世界有華夏文明,所以我們稱之為華人,除了華人,我們還會說白人,黑人,蒙古人,印度人,尼泊爾人,東洋人,等等,我們冠以了不同地區的不同名字。」
「而這,就是分別!也就是常說的分別之心!」
我一怔間,端雪衣說:「上古沒有國的概念,我們所說的神州就是這個地球,同樣,這個地球主人也不僅僅是我們華人,所有膚色的人,都是這個地球的主人。」
「那一代的文明很發達,但不是我們這種科技前提下的便利工具發達。我們的發達是一種很·······」
端雪衣搖了搖頭說:「很無用的發達。」
「我們幹什麼都離不開工具,可以說,我們很笨。我們把上古神州的人,叫做真人,又叫做神。而我們,只是生活在他們那個年代中的·······」
端雪衣笑了下說:「動物,類似我們現在看到的黑猩猩和大猴子一樣。」「在那個年代,我們就是真人,神人眼中的黑猩猩和大猴子。因為戰爭,還有行星撞擊引發的超巨大海嘯,地震,那一紀元的人或通過升天的方法,拋棄肉身,離開了這個世界。或以轉世的方式,不得以,落胎到一些智人的胎宮裡。」
「我們那個時候,就是智人,也叫原始人。是因為真人和神們不嫌棄,落胎到胎宮裡,我們才有了進化!」
「然後一代又一代,進化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兒。」
端雪衣比劃了一下自已說完,他又笑說:「世人都在找史前文明,其實,史前的高等文明,不是人想像的什麼飛船,高科技,什麼這個那個。史前的高等文明遍布世界,埃及的金字塔,秘魯的神廟,看一看那巨大且堅硬岩石的切割技術還有那精確到讓人咋舌的天文曆法吧。對了說到金字塔,其實現代人犯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就是,所謂的什麼年代測演算法,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方法。」
端雪衣搖頭一笑又說:
「其實那就是史前人的科技,是基於靈性和天地人合一精神的自身力量。」
我一怔間,端雪衣又說:「當你可以御風飛行的時候,你覺得發明飛機有什麼用?當你可以,用念頭跟遠方的親人,在一個虛構的空間內交流的時候,你感覺手機這東西有用嗎?當你皈依某一種信仰,轉爾就可以從神職人員身上獲取到無盡的知識時,你覺得電腦,互聯網,學校,還有用嗎?當你可以隨意去切割一些岩石,並把它按照一定方式擺放的時候,你覺得水泥,磚頭這些建築材料還有什麼用嗎?」
「我們只是相對神人和真人來講,更為低等的智人。我們是人身不假,但我們是智人,是人中一個很下等的階層,再往下,就不是人了,就是欲界六道中的修羅了。」
「人仙的修行境界,其實勉強達到了一個真人的水平,但還不是,畢竟,這個世界,絕非當初的上古時代了,這個世界的靈性,還有很多資源,已經給破壞怠盡。」
「我們只是智人,雖然我們在真人,神人的靈性力量引導下,我們已經進化的很好了。但我們的胚子,底層的那個東西決定了我們只是智人。」
「想要突破,只能是按因緣,來一步步的修行,最終實現一個智人,到真人的轉變。而這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開始,等到一切圓滿了,才能遁空,捨去肉身,前往色界諸天,轉爾在色界諸天有了大本事後,才能有能力去無色界呆一呆,在無色界修出真正的成果,這才能進入天外天········」
「相當,相當漫長的過程了。長的讓人無法想像。修的方法,自然講就是一世世的輪迴法子,在合適的時候,他就會轉生到一個遍布真人,神人的世界,然後再繼續來修了。有的人,比如我們,知道一些東西后,通過一些因緣,便可以拖著這副智人的身體,直接來修。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端雪衣喃喃說完,他復又轉頭看我一笑說:「但當年的真人們在這個世界留下過諸多的』眼』,我們口中講的神仙地,就是這樣的眼,只要能進入那個眼中,可就以證得佛說的明心,又或是擁有無色天的成就,然後隨時隨地,破開虛空,自由往來三界,又或是自如遁去天外天的世界。」
「苦苦修行,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這個嗎?」
端雪衣盯著我,復又喃喃說:「自由!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端雪衣最後一句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
修行為的是什麼?答案,就是一個自由,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但獲取自由的過程卻是要我們來守一個規矩!
這個道理很簡單,在社會上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社會要想要享受到足夠的自由。
他就必需先從守規矩開始,一點點的努力,然後再試著打破規矩,締造規矩,等有一天,他可以給幾千上萬人制定一個規矩,並要那些人遵守的時候,他就獲得了一分,別人不曾有過的自由。
但這一點自由,相對真正的自由來說,連一粒沙都算不上!
端雪衣彷彿打開了話匣子,他講了很多。
他說就如這世上有很多的智人分了很多種類一樣,人這個大物種,在整個宇宙中也分了很多不同的種類。
我們是地球上的智人,宇宙之中,有比我們更發達的真人,神人,還有很多的人種。
人身,並非是這一副身體,人身有很多。
坦白講,這些東西,冷不丁聽上去,讓人很吃驚,甚至是無法理解。因為,這個過程有幾次我都走神兒了,那會兒我在想青柳身上的肉好不好吃。
但只要稍微收回一點神,冷靜地想上一想,瞬間就會被那種強大的,難以計數的信息所包圍。它們來自四面八方,遠有虛空之上,近有觸手可及。
一如佛經中講的那樣。
這娑婆世界,大的讓人根本無法想像,大的會把人類的腦子給撐破!
「好了,關仁!看看,這都過去十五分鐘了,等下,我們誰先第一個進去呢?」
端雪衣指了指洞口跟我說。
這次,不知因為什麼,我突然就站起身,然後拿出一種炮灰精神對端雪衣鄭重地說:「我進去。」
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的原因。
冥冥中,彷彿什麼指引我一般,我果斷轉身,嚼了一條肉后,蹲下來,鑽進那個洞穴,就朝遠處爬出去了。
洞穴很深,裡面七扭八拐的,我鑽進去后,一度聽到了身後的笑聲。
他們一定是在笑我傻吧。
沒錯,我就是一個傻妖怪。
念及至此,五分鐘后,撲通!我變成了一個自由落體,從大概十幾米高的地方掉到了一個陌生的黑暗空間內。
地面很硬,四周一片的漆黑,我閉了眼,伸手先是摸了一下堅硬的地面,后又抬頭打量四周。
就在這一瞬間,我驚了一下。
這是一個位於地底空間的大洞窟,洞內擺了六尊很大的石像,這些石像看著不像是中國傳統佛教里雕刻的那種佛像。冷不丁一瞅,感覺他們好像來自外太空一樣。
我站起身,揉了一下腰,又打量了一番石像,轉爾我發現,這六尊石像描述的是六道。
這是六道輪迴。
石像代表的是應該是每一道中的一個傑出的存在,它是一個大能力者,一個我不知道名字的,所謂的神。
此外,在大石像的下方,還擺了許許多多的小石像,一些只畫了符號,沒有任何造型的石板,外加礦石,晶體,甚至還有大量的黃金。
這絕對是一座壇城了。
密宗大師的壇城,他在這裡布置了一個六道。然後超度下面的亡靈,將其按照不同的因緣,分別送入六道之中往生。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啊,強大,真的是太強大了。
我置身此間大殿,一時竟有一種身魂分離,要飛往六道其中一界的那種感覺。
「哈哈哈哈哈!」
突然,在這處面積達數千平米的大殿內響起了一個人的笑聲兒。
我一個激靈,本能要拿泣靈劍,但我硬生生把手給收了。
「什麼人?」
我吼了一嗓子。
「廢話,除了剛進來的人,還能有什麼人?」
遠處,人影閃動,我看到了一個人,慢慢的從角落裡移過來。
我說:「是小地仙,劉通,劉前輩嗎?」
「嗯。是我。關仁,你還算是聰明,你跟著我一起進來了。這樣很好,等下,我們一起聯手,先殺了符紙張和端家的那幾個人再說其他,哼!」
劉通怒氣沖沖,言語間,有股子掩不住的衝天魔念。
我盯著他說:「劉前輩,就我們兩人嗎?你弟子,屈道長呢?」
「哇哈哈哈哈········」
我背後,突然就泛起了一道刺骨冰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