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暴走

他猛地一把撕開少女的衣服，**的雪白**頓時暴露在陽光下，胸前的兩處微微的凸起，表示著他並沒有聽錯，舔了舔乾枯的嘴唇，男子冷厲的雙眼中有著貪婪的目光，改造人作為戰鬥的武器被使用，在當初設定的時候，本來就沒有考慮到他們繁衍的問題，所以女性被製造的極少，但在失去控制后的數百年來，男性改造人和他們幾乎能夠找到的一切雌性進行交配，製造出了眾多不同族群的同時，也給後裔進化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

「仔細看看，長的倒也算是不錯，應該還是處女。」男人淫笑著伸出了手，把本來的目的暫時拋在了腦後，「今天我很憤怒，不過總算碰到件讓人開心些的事情了。」

在少女拚命的掙扎中，他開心的伏低了身體，但下一刻，突如其來的危險逼近。

「嚎！」沒有任何徵兆，如同被巨大的鐵鎚撞擊般，他突然斜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岩石上，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本來已經被認定為死透的高旭，少年全身的血管都在騷動，粗大的經脈在身體的表面起伏，就好些無數猙獰的爬蟲在皮膚內層轉動，而他的眼睛，更是變成了完全的紅色，彷彿要滴出血來，正低聲吼叫著不斷靠近。

「混蛋，這是怎麼回事！」男子雖然躲的及時，但左臂還是被那種狂暴的力量擦傷，整個好像不屬於自己的一樣，幾乎失去了知覺，強忍著痛苦，他活動了下手腕，發現骨劍並沒有折斷，馬上恨恨的轉過頭來。

回答他的是一聲震天的怒吼，高旭惡狠狠的撲了上去，但速度和力量卻大的驚人，只要被他擊中，就算是一人環抱的樹木，也迅速折斷，但他的拳頭同樣也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力量衝擊，表面的皮肉在撞擊下全部裂開，就連裡面白森森的骨頭也露了出來，但他卻渾然不覺，就好像沒有了神智的猛獸，只是不顧性命的撕咬。

「這傢伙瘋了！」男子已經暗暗心驚，剛才被激起的淫慾在對方瘋狂的攻擊下，早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死透了的人可以突然活過來，但他畢竟戰鬥經驗豐富，就算高旭的速度和力量驚人，但還是迅速的轉守為攻，在閃避的同時，手中的骨劍不斷的在敵人身上製造出巨大的傷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量的失血，讓狂暴的高旭終於稍微恢復了少許的神智，只是憑藉一股蠻力和血勇支撐的他，並不能堅持多久，轉頭看了看身後幾個高聲大叫的同伴一眼，已經下定了決心，下一刻，迎面衝上去的高旭，正對著急速刺來的骨劍，絲毫沒有閃避，反而加速衝刺，讓對方在他胸口破出了個大洞，但這樣的犧牲，並沒有白費，他雙手一抱，用力抓緊男子的左臂，猛地一頭砸落，隨著一聲讓人肉酸的骨折聲，男子的手臂連同陷在他身體內的骨劍，被硬生生的扯斷。

高旭仰頭猛吼一聲，一把扯出刺入胸口的胳膊，不管狂噴而出的鮮血，就當作武器使用了起來，他神智已經喪失，憑藉著本能行動，就好像瘋魔一般，只是拚命向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招式，完全一副以命博命的架勢。紅髮男子劇痛之下，氣勢反而弱了大半，腳步不斷的後退，卻都沒有留意，在兩人不斷的互斗下，本來就被王鵬他們轟的千瘡百孔的懸崖在不停的輕微抖動。

「轟！」一聲巨響，半邊懸崖轟然倒塌，無數的亂石裹著兩人朝海面跌了下去。

「高哥！」半晌才回過神來的幾人探頭看著驚濤咆哮，怪石嶙峋的海面，拚命的大聲喊叫，卻哪裡還有兩人的蹤影，只是海風迎空盤旋，捲起如林般駭浪的同時，發出嗚咽般的低吼聲，偶爾還有剛才崩塌的散石掉落，卻激不起任何浪花，迅速的被淹沒在碧藍深幽的海水中，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少女低低的悲鳴還在風中流轉。

呼嘯的海風中，掉落的兩人還在不斷的打鬥。

「瘋了，這傢伙完全瘋了！」就算已經逃遠，紅髮男子心中還有著餘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對手，就算同時從懸崖下掉落，對方想的也不是逃生，在空中，和他糾纏在一起的高旭還在拚命攻擊，在男子右手重新凝練出的骨劍斬殺下，高旭的身上又增加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他卻絲毫不管，一口狠狠的咬在敵人的臉上，硬生生的扯了一口肉下來，直到跌落水中，巨大的海浪迴流才將兩人沖開。

「銀狐這個混蛋，騙老子吃了這麼大的虧，不會就這樣簡單的算了！」趴在礁石上大口喘息的男子，慢慢恢復著體力，畢竟是海族，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避開了亂流和如林的礁石，僥倖活了下來，看著被漩渦裹走的高旭，他恨恨的吐了口血沫，「野狗！想吃我，滾去做魚屎吧！」

暮色慢慢籠罩了整個海平面，橘黃色的太陽猶豫著，不情願的落入了地平線下，而在核戰中已經被擊成兩半的月亮，在稍大的那塊升上天空后的一刻，較小的一半才逐漸爬了上來，兩個破開的半圓互相凝視著，合著漫天的星辰，發出了淡淡的清輝。

「咔……」高旭看著夕陽落下，用力在骨劍上刻下了一道痕迹，白色的痕迹已經有十道，表示他在海上已經漂流了十個日夜。

他將整個身體靠在一個鼓起來的古怪東西上，在海水中起伏，仔細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東西原來就是他脫下來的褲子，裡面塞滿了數十個大而發白的魚鰾，浮力奇大，就算是他坐在上面，也只是稍微下沉一點，又馬上盪了起來。

星光璀璨，如同晶瑩的寶石掛在天上，這是在嚴實的天幕內無法看到的景象。

三天前，和高旭有過短暫意識交流的寄生體已經陷入了沉睡中，不管他怎麼樣努力，也沒有任何回應，按照最後傳遞過來的意識，修補宿主的身體，幾乎把它的能源耗盡，顯然需要進入一段時間的休眠才可以恢復。

雖然暫時無法完全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但想不明白的事實，還不如坦然接受，高旭仰面躺在魚鰾和褲子製成的浮舟上，看著漫天的星辰，前塵往事都被記起，自己的來歷，到底為了什麼在暗街出現，曾經一幕幕的愛恨糾纏都在腦海中閃過，表情複雜的凝視星空，一直以來，他都在被動的逃避，但善意的忍讓，卻被視作軟弱可欺，甚至差點喪命，這樣的回憶讓他不禁握緊了拳頭。

暗街的生活，雖然是屈辱的印記，但也鍛煉了他的堅韌，開闊了眼界。失去多少，同樣獲得了多少回報，有了這樣的生活經歷，就算以後再遇到這麼樣的艱難險阻，又是不能越過的了。

在以前，他從來不了解世界上還有這些為了生存而如猛獸般搏殺的人群，有了在垃圾堆中爬出來生存的經歷，現在，他卻不再畏懼，就算是那個曾經在睡夢中都讓他害怕驚醒的背影，也算不了什麼！

看著遠方的那片黑暗，少年輕輕的笑了。

「別了，朋友們……」身上多出來的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還有那些追殺的異族，都讓他明白，繼續留在暗街，只會給自己，甚至是同伴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想著遠方那個並不溫暖的家，雖然有著不愉快，但就是他的下一個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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