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要糧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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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達叫道:「新任縣令大人升堂,有報案申冤者速速報上來!」
那告兒媳的老婦人便又到堂上跪了下來,這一會兒見得張玉書的驚雷手段,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稟,稟大人,民婦劉王氏,告兒媳劉張氏,請大,大老爺為民婦申冤!」
剛才那會兒張玉書早看得清楚,這些家庭中的事是自古以來就最難辦的,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嘛!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於是道:「劉王氏,本官問你話,你只需要答是,或者不是,知道嗎?」
劉王氏直是點頭。
張玉書道:「那本官問你,你告你媳婦,是對你不孝不敬,可是?」
「是!」劉王氏又想說下去忽然想起縣令大人發過話,只准答是或者不是,趕緊又閉住了嘴。
「那本官再問你,你媳婦可曾打過你?」
「這個,不曾有,但她打我兒子—————-」
張玉書怒道:「大膽,本官可否說過只答是或者不是?」
劉王氏一驚,有些不知所措,再也不敢說下去。
「本官又問你,你可曾打過你兒子?」
「不曾打過,這兒子從小民婦疼愛,民婦都不曾打過,這兒媳婦敢打—————」驀地里發覺又說了這麼多話,立即又住了口。
「你媳婦可曾德行有虧,有那傷風敗俗之事?」
「這個,倒是沒有!」
張玉書心中有氣,三言兩語便問出了原因,這老太婆想是溺愛兒子太過,兒媳婦管教了一下,便如此發怒於媳婦!他這種問法是學了那現代的律師手法,方便簡單,這如麻花一般的家務糾紛,如何能由她們煩煩叨叨的說下去?
張玉書道:「劉王氏的兒媳劉張氏,上堂本官問話!」
劉張氏到堂前跪下后,張玉書又道:「本官問你話,你要倨實說來,可明白?」
劉張氏低頭輕輕的道:「民婦明白。」
「你嫁到他劉家幾年了?」
「稟大人,五年了,民婦膝下尚有一子一女,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若現在休了民婦,那實是不能活了!」
張玉書一擺手道:「你且到一邊站著,劉達,傳劉王氏的兒子,劉張氏的丈夫!」
老母與媳婦爭吵,鬧到報官,劉王氏的兒子如何不知,正在堂下人群中抓耳摳腮的著急,聞得大老爺有傳,頓時面色一白,跌跌撞撞的出來跪下了。
跪了一會兒不見老爺問話,稍稍抬頭卻見大老爺滿臉冷峻的盯著他,不由得一慌張,趕緊道:「大人,小人知錯,小人這就帶回老母與媳婦!」
那劉王氏卻不肯走,道:「大人,老婦人這兒媳如今把管住家中一些兒財產,不肯拿出來使用,民婦實在不服,求大人作主,休了她!」
劉張氏一悲,答道:「大人,這些許錢財乃民婦作那些針線活,賣些農家菜所得,子女又年幼,婆婆年長,丈夫又不管事,一家人要過日子,如若是給丈夫拿去賭博,那自然是不能給,本來,婆婆要也是應該給,但是婆婆太溺愛民女丈夫,只怕又會偷偷給了他,所以民婦管住了錢財不曾給丈夫和婆婆!」
張玉書說道:「既如此,本官問劉王氏,可願意與媳婦和好?」
劉王氏答道:「民婦不願意!」
張玉書問劉張氏:「你以後還瞻養婆婆?」
劉張氏道:「民婦願意。」
張玉書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堂下聽好了,本官宣了!」
堂下眾人一時俱都禁聲。
「劉王氏年邁卻為老不尊,溺愛兒子,放任爛賭,經本官調解,任不願意與媳婦和好,劉張氏德行無虧,又願意瞻養婆家老母,劉張氏丈夫上不對老母,下不對妻子兒女,不仁不孝的東西,來人啦!」
劉達與陳老二大聲答道:「小人在!」
「將這劉張氏丈夫拘禁三日,如若以後仍賭,再拘!那劉張氏聽好,你且將你家中財產分成五份,其中一份給你婆婆,你丈夫與你子女的由你代管,且與你婆婆分家而過!」
劉王氏有些不服,但看著張玉書如此宣判,均分了財產,卻也無話可說,只得退下。
張玉書又道:「還有何人呈案?」
一時間,大堂上跪下了一大片饑民,卻都是斷了糧的百姓。
張玉書問楊主簿:「楊主簿,衙門中有多少糧?」
楊主簿湊過腦袋,低聲說:「大人,府衙中只有不到三百石糧!」
張玉書眉頭一皺,這三百石,一石也就是二十七斤左右,按照這時的演算法三百石大約是現代的五千斤,這麼多百姓,五千斤如何能夠撐過去,何況日後還長著呢,這地里麥子還得月余才能收,保況現在大旱,水的問題不解決,今年的麥子只怕也是沒有收了。現在自己面前最主要的就是這兩大問題,糧和水!
又問楊主簿:「通許上面直接歸哪兒管?」
「通許隸屬開封府管制。」
張玉書站起身道:「台下各位百姓聽好了,本官既是這通許一縣的父母官,這些事那便是我張玉書的事,現在最急著解決的是大家的飲食,這樣吧,斷糧的民戶各自村裡里正登記好,名冊由楊主簿審定,縣衙中尚有糧食三百石,就均分下去,先熬熬,本官這就起程到開封府要糧要錢,那旱災也得治!」
圍著的饑民大喜,這樣自是最好不過,這個新縣老爺年紀雖輕,辦事倒是又利索通達。
只有冼成與各商戶皺著眉悄悄走了,看來新任縣令是想燒幾把火立威,不知道是真清呢還是裝裝表面樣子?
張玉書讓劉達備車,自己到後院中見了張秀兒。
張秀兒嗔道:「玉書,你看你,一來就得罪了個都督將軍大人,也不知道小心些!」
張玉書一笑道:「姐姐,我只是秉公辦事而已,再說,都督將軍又怎麼了,這天下都是皇上的,我是皇上的官又不是他中都督的官!」停了一下又道,「姐姐,你們收拾收拾住的地兒吧,我得跟劉達趕到開封府去要糧濟災,要錢治旱,這兩件大事是最為要緊也不能拖的事了!」
張秀兒皺了皺眉,道:「只怕不這麼好辦!」
張玉書道:「不好辦也得辦,誰叫我當了這個官兒呢?再說,辦是有些不好辦,但是不辦那就沒得辦了,呵呵,姐姐,我去了!」
張秀兒心想,當了這個官,這些事也是要做要解決的,囑咐了要當心路途安全,見了上面開封府尹,言語要好些,張玉書一一應了,出得衙門口,劉達已經備好了兩匹馬。
張玉書一怔,道:「是馬,不是馬車啊?」
劉達道:「稟大人,衙中只有這兩匹馬,如果要車,這個,不如小人去租一輛馬車吧!」
張玉書一擺手,道:「算了,馬就馬吧,走吧,我們還得儘快,通許離那開封有多遠?」
劉達牽了一馬給張玉書,侍候他跨上馬後答道:「大人,通許距開封約八十餘地里地,快馬半日可以來回。」
張玉書一提韁繩,道:「事不遲疑,儘快上路吧!」催馬前行,只是那姿式歪歪扭扭的極是難看。